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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承受着千刀万剐般的煎熬,却半分也无法表现出来,只能任那痛楚在我身体里肆虐,叫嚣着席卷我的每一寸血肉。任我痛到不欲生还,别人却无法看穿这痛楚的万一。
眼泪,原来是一种奢侈,过去为那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哭得太多,此刻却再也流不出任何一滴泪水了。
眼睛好痛,我试图将眼睛闭上却无法自己。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窗外的烟火听着欢愉的笑声,在这除夕之夜独自将丧子之痛在口中嚼碎咽下。
韬光一直沉默,我始终没有再去看他一眼。我不知道他是否会和我一样痛不欲生,毕竟他心里始终怀疑着这个孩子的来历。
后来,室子里的男男女女有安慰了我好长一段时间,具体说了什么我经无法听清,只是觉得好烦,好烦。
突然,韬光将我连同棉被一起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向屋外走去。
“皇上!”慕容澈一个箭步上前搭住了韬光的手腕,拧着眉对韬光摇了摇头。
“朕,自由分寸。”
韬光将一个朕字说得格外分明,慕容澈张了张嘴,终也没有再说什么。
不要让我为你分心
“朕,自由分寸。”
韬光将一个朕字说得格外分明,慕容澈张了张嘴,终也没有再说什么。
而我,已经无所谓了。
无论韬光此刻是要把我送上皇后的宝座,还是要把我拉出砍头,我都不在乎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哀莫大于心死罢。
我对韬光百般的依顺,无论他曾经用多么荒谬的手段来伤害我,无论他为了那场战争把我送入冷宫让我吃了多少苦头,无论他辗转在多少女人的床地之间,我都告诉自己不要看不要听不要想,只凭他是我腹中孩儿的爹这一点,无论什么事我都能忍都能让都能原谅。
可如今,孩子没了……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伤害,竟也都变得无所谓了。
我用我全部的生命在爱着这个孩子,孩子没有了,我哪还有力气去想其他呢。
一路之上,许多奴才都被这一幕吓得不轻,有的太慌张竟连下跪都忘记了。而韬光始终置之不理,大步流行的向紫宸殿走去。
墨公公看到我被韬光以这般姿态抱了回来,先是一愣旋即赶紧清退了左右,替韬光将紫宸殿的大门打开,然后默守在门口。
我们进了紫宸殿后,韬光用脚一勾将门关上,然后把我安放在了那张龙床之上。
“那一场「志在必得的战役」功败垂成。纵然你为此受了委屈,我却也无法给你补偿一些什么。现在,我们夫妻可谓是同时面对各种挫败和伤害。我不遗余力的在收拾「那场战役」残局,而你……能不能也为我努力走出伤痛,不要让我为你分心。”
韬光的话,说得平缓而低沉,字字的真切终归是「并肩而战」四个字。
韬光凝着我的眸子,紧紧的抓着我的肩膀轻轻的摇晃着目光空洞的我,他似是在等我的答案。
可是,我还能说什么呢?
上辈子,这辈子,我最难逃过的便是一个情字,而亲情更是我罩门中的软肋。
我盼了两世才盼到的亲情,竟在这除夕的团圆之夜支离破碎了。
命都不想要了
我盼了两世才盼到的亲情,竟在这除夕的团圆之夜支离破碎了。
韬光收拾残局已经耗尽了所有心力,我又何常不是?此刻的我,连呼吸都觉得无比沉重,哪还有力气去走出什么?
“我想回开阳殿。”面无表情,我静静的回了韬光六个字。
“又想拿开阳殿当冷宫,把自己关起来?这次准备关多久?半年,一年,十年,二十年?”
韬光有些激动,声音却变得更低沉。
对于韬光的说法,我不置可否。
只是撑起了身子从韬光的身边经过,凭那床用来包裹着我的棉被从身上掉落,我却没有想要捡起他的意思。
脚下的冰冷锥骨的痛着,而对于这种疼痛,我甘之如饴。
只希望身体的痛可以大过心里的苦,这样,或许我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这一次,我不会再去找你。”韬光在我身后警告着。
而他的警告,对我起不到一丝一豪的震慑作用。不是因为他无天子之威,而是此刻我已经痛不欲生,命都不想要了,还有什么能吓得到我?
我拖着麻木的身体走过正厅,推开了侧门。
守在门口的墨公公看见我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赶紧伸手扶着我:“娘娘,这外边天冷,咱家扶您进去吧。”
我没理他,只是轻轻的推掉了他扶着我的手,继续向北,往开阳殿走。
“一墨,由她去。”
我走出了多远?不清楚了。
只知道韬光的声音变得好小,几乎被淹没在了这炮竹声中。
还未走到开阳殿的门口,蓓儿和傅瑶已经从身后追了上来。
蓓儿将那件鹿皮的锦裘为我披上,而傅瑶则拿了一双棉鞋硬套在了我的脚上。
鞋子里边极暖,我微微一瞥看到了傅瑶正从另一只鞋里将暖手的缕花铜盒拿出来。
不由分说的被这两个丫头一阵忙活,眨眼的功夫我已经穿戴整齐。
经过这一路的寒冷,此刻的温暖倒让我微微缓了缓神。
难懂傅瑶
经过这一路的寒冷,此刻的温暖倒让我微微缓了缓神。
才发现,我几乎要被冻僵了呢。
小满和立冬两个小太监提着灯笼也追了上来,静静的站在我的身边替我照着路,却不敢言语。
于是,本是雪地独行的我,顷刻又被簇拥了起来。
一行人静走不语,也不觉时间,终是到了开阳殿外。
宝琴和清歌两个丫头早在里边迎了出来,见着我本是一喜,却看清了我的模样以后一拧眉。
宝琴赶紧迎上前来握了握我的手,细声的嗔着:“这是怎么话儿说的,真真的把娘娘冻成了这样。”
蓓儿对着宝琴使了个眼色,宝琴便也不再多言,只搀扶着我进了开阳殿内。
想必,这里也是刚完工不久。
烧焦的味道已经散去,但仍有铜油未干的味道。
清歌早燃了炭火,替我暖了屋子。
我坐在炭盆旁边,目光空洞的看着那炙红的炭,听着偶有一声的‘噼啪’响。
蓓儿把众人叫到了一旁,分配着各人的工作。
毕竟开阳殿刚修葺完毕,很多细微末节的东西都还不完善,需要打点的事情还很多。
最终,只留下了蓓儿和傅瑶两个人,轮班的照顾在我身边,其他人都先遣回了偏房休息去了。
“娘娘,无论如何也要小睡一下。不然,这身子哪里受得住呢?”
傅瑶轻轻为我盖上了毡毯,在我身边轻声的劝着。
我转了转眼眸,目光落在了傅瑶的脸上,凝视了良久之后默默的转开了。
在某个角度来讲,傅瑶比我坚强。我无法想象她当时是否像我此刻一样的迷惘,不知活下去的意义在哪里。更无法体会她此刻是用怎么样的心情在面对我所面对着的一切。
正如我无法明白她在被毁了容貌之后,为何可以波澜不惊,就连冷宫再遇景似画,她都没有一丝的波澜,甚至相处得那般融洽。
只是,不懂的事就让它继续不懂罢。此刻的我,又哪有余力去琢磨那些呢。
新月:生死未卜
只是,不懂的事就让它继续不懂罢。此刻的我,又哪有余力去琢磨那些呢。
或许只能叹一句:这便是后宫的生存之道。
一个晚上就这样不知不觉得过去了,当蓓儿来和傅瑶交办的时候,两个丫头对视了一眼彼此默默的摇头无语。
傅瑶退了出去,蓓儿站到了我的身边。
“娘娘都不觉得奇http://。345wx。怪么?您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王爷都未来关心一下。”
蓓儿似乎话里有话,只是我懒得去猜测,索性敷衍了一句:“他终是有他的妃,又岂能事事为我牵挂。”
“娘娘。”蓓儿微微一移,站在了我的正前方。
我抬头看着蓓儿紧蹙的眉头和欲哭的眸子,心底微微一振,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若是王爷能做到娘娘这一句「他终是有他的妃,又岂能事事为我牵挂。」,那便不会落得如今这个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