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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说什么,却听见院子里有个熟悉的女子声音咯咯的笑着,然后抑扬顿挫的说着:“本小主可是皇上的女人,只要皇上看我一眼肯定会喜http://。345wx。欢我的。到时候,皇上就会升我的位份,会比景似画,比苏芸锦,比颜无双,比有琴楚楚的位份都要高。”
口气着实不小,我心底漾起一丝冷笑。
都已经落入冷宫了,还妄想什么呢?就连我这位例三品的贵嫔,此刻想的也仅是如何能够保住性命而已。
“是啊,小主儿如此聪敏又如此美丽,皇上若是见着了你,必定会喜http://。345wx。欢你的。”
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带着隐隐的哭腔答着狂妄女子的话,那声音很轻很柔,透着说不出的心疼感觉。
冷宫里竟遇上了「老相识」
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带着隐隐的哭腔答着狂妄女子的话,那声音很轻很柔,透着说不出的心疼感觉。
而我,却因为这把声音而身子一震。
“你也这么觉得罢?!你说,皇上会不会选本小主做皇后呢?”
那个狂妄的女声突然变得很小声,好似怕人听见又带着那么明显的期待。
“会的,只要皇上看到小主,一定会封小主做皇后的。”
那呵哄着狂妄女子的声音让一个面容在我脑海中越发清晰。
我踩上绣花鞋在傅瑶的搀扶下来到门口,和傅瑶对视了一眼之后,我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院子里果然有两个身着朴素衣裳的女子,其中一个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根墙边摘来的野草叶子一边咯咯的笑着,一边幻想着皇上将会如何宠爱她。
另一个则背对着我们站在席地而坐的女子身后,用一把木梳细心的替那女子梳着满头青丝。
纵是背影,我仍认了出来,那正在帮另一个女子梳头的不正是景似画么?
褪去了华服和娇纵,景似画竟有如此温柔如水的一面。
我缓步走上前去,并未出声却也引得了景似画的注意。
她只轻轻回眸对我浅浅一笑,似乎并不意外我出现在这里。
走到了跟前,我才发现原来那个坐在地上的女子竟然是景悠然。
这就是血缘姐妹的亲情,一同入宫享受荣华富贵,就连被打入冷宫,仍是同在一块。
景悠然一回头看见我,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咕噜一转,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微微仰起下颚说:
“你是哪宫的奴才?好没规矩,难道见了本小主,不会行礼么?”
我微微一愣,上下仔细的打量着景悠然。这才发现她和以往大不相同,目光虽然清澈却少了灵韵,近看之下会发现她眸底的空洞和茫然。
面对着我,她竟端起小主儿的架子,不似装疯卖傻,倒似是真的不认识我了。
景悠然疯了
面对着我,她竟端起小主儿的架子,不似装疯卖傻,倒似是真的不认识我了。
“小主儿莫要动气,让奴婢去替小主儿教训这个没规矩的。小主儿就美美的端坐在这儿,等一会儿皇上来了,第一眼就能看到你,好不?”
景似画对我微微摇头,报以了歉意和乞求的目光。然后轻轻引着景悠然坐在了院落中有阳光的地方。
景悠然一听景似画的话,旋即璀璨一笑,乖乖的坐在了景似画为她按排的地方微笑着凝着那扇大门,似是相信着皇上真的会推门而入一般专心的等待着。
安顿好了景悠然,景似画才缓缓的向我走来,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在我耳边轻语了一句:“里边说话。”
我点了点头,转身退回了房间里。傅瑶在我身边搀扶着,而景似画则静静的在我身后,尾随着我进了房间。
进屋时,慕容澈已经不见了。他是何时走的,如何走的,我完全不知道。
不过他不在也好,这里虽说是冷宫,但住的毕竟也是韬光的女人,他在这里确实也不太方便。
我端坐在床边,傅瑶静立在侧。
景似画随手将门关上,然后对我福身行礼道:“罪妾景似画,参见珍贵嫔。”
我轻轻抬手,浅笑道:“同是天涯沦落人,还分什么罪妾贵嫔?”
景似画不语,只是顺我的意平了身子,站在我的斜侧面,恭敬的低着头。
“景悠然……她怎么了?”
窗外传来景悠然浅浅的哼唱,虽不成调却好似满心欢喜。可这哼唱的场景偏偏是冷宫,所以那满心的欢喜现下听来却更觉得凄凉。
“怕是已经失心了。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这样了,连我都认不出了。所以,言语失了分寸,还请珍贵嫔不要和她计较。罪妾替她向您赔不是。”
失心?是疯了么?
我微微蹙着眉头,目光飘向窗口,纵是关着窗却好似仍能看到院中的景悠然是怀揣着何样的憧憬等待着韬光的「一面之缘」。
一笔勾销
我微微蹙着眉头,目光飘向窗口,纵是关着窗却好似仍能看到院中的景悠然是怀揣着何样的憧憬等待着韬光的「一面之缘」。
这就是后宫女人的命运,有一辈子的时间等待一个不知道究竟会不会来的男人。
我叹了一口气,又问:“没宣御医来瞧瞧?”
景似画凄然一笑道:“今非昔比,御医照顾得宠的妃嫔已经应接不暇了,哪还会理会冷宫这些无人问津的旧人?”
世态炎凉,就是这样了。
我心中感慨,却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我也一样「今非昔比」,只是一个「下落不明」的贵嫔而已,自顾尚且不暇,更没有余力可以去帮景家这两姐妹一些什么。
我浅浅一笑,纵然昔日和景似画如水火难容,但此刻落难竟遇到一块,过去种种也就突然释怀了。
“你曾致使景悠然在我的吃食里下毒,害我险些没命。如今我也累得你们两姐妹沦落冷宫,景悠然也失心重病。算下来,谁也没占了便宜,只当过去种种,一笔勾销,如何?”
景似画的眉头微微一蹙,明显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目光在我和傅瑶之间徘徊了一阵,倒抽了一口气道:“罪妾虽然企图行刺珍贵嫔又毁了傅瑶容貌。但如今我们姐妹已经落魄至此,永无翻身之日了。难道珍贵嫔仍不能消气,非要治罪妾姐妹一死不可么?”
“此话怎讲?我是真心讲和的,并没有要治死你们姐妹的意思啊。”
景似画的反应让我颇为意外,更不明白她这样说究竟是什么意思?
“若非想治罪妾姐妹于死地,珍贵嫔何故要再给罪妾姐妹扣上下毒的罪名?罪妾就只有悠然这么一个妹妹,断然是不会利用她去下毒让她卷入后宫的事非之中。”
我细细的看着景似画,此刻她虽是戴罪之身但眸子里却透着不卑不亢的坚持。提及景悠然,她素日里的跋扈嚣张全部消失殆尽,眸低竟只有满满的心疼和怜惜。
怎会在这个时候前功尽弃
我细细的看着景似画,此刻她虽是戴罪之身但眸子里却透着不卑不亢的坚持。提及景悠然,她素日里的跋扈嚣张全部消失殆尽,眸低竟只有满满的心疼和怜惜。
“那次家宴,我的吃食是景悠然亲手准备的,旁人绝没碰过。宴席过后我便高烧不退,险些丧命。而景悠然随后便从尚食升为了采女。难道,不是因为她对我下毒于你立了功劳,你才向皇上保举推荐让她成为采女的?”
我一字一字的将那时的事情又讲一边,仔细的看着景似画的每一个反应。
我话音刚落,景似画一滴眼泪悄然滑落,整个人身子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我和傅瑶对望一眼,也不知道景似画的「原来如此」究竟是什么意思。
“后宫是何等残忍的地方?一张张美女画皮下藏匿的全是蛇蝎猛兽,那是只要踏进一步,便会血肉模糊的修罗地狱啊。当年为了保护悠然,我费尽了心机才让她分配到御膳房做个尚食,这么多年来,我不顾一切的去争宠为的就是妹妹可以安逸的度过宫中的日子,等年纪一到就放出宫去谋个好人家。眼看再过两年就到了可以出宫的年纪,我怎会在这个时候前功尽弃,去保举她做什么采女啊。”
景似画声声有血有泪,字字发自肺腑,泪珠儿已经连成一串,那份对景悠然的心疼是绝做不了假的。
但若景似画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