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这一眼,竟让我回避不开视线,只能和他对望。
“答应我,别在避开我。”
“好,我不会再故意避开你。你也要答应我不准再闯入紫宸殿来见我。”
再到千秀殿
“好,我不会再故意避开你。你也要答应我不准再闯入紫宸殿来见我。”
新月并未明确的给我回答,只是一纵身从牙窗跳了出去。
那牙窗轻轻摇动着,发出木头互相磨蹭的吱吱声。
若不是那淡淡的檀香味挥之不去,我该会以为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睡不着,索性出去走走。
韬光不知何时才会回来,可他鼻子过于灵敏,只要稍微一闻便会知道我见过新月。
为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出去走走散了这满身新月的味道比较好。
才出大门,正迎面遇上从工匠那里回来的蓓儿。
“娘娘,晚上风大,还是回屋吧。”
蓓儿总是很谨慎的伺候着,就算我们在一起已经有半年左右的时间了,她却从未逾越过主仆那条线。
对我,她是很细心的照顾,我们也培养出了一个眼神便能心领神会的默契,只是我们之间还是有一道跨不过的无形障碍,这一点让我很无奈。
“屋里闷得慌,想出去走走。”
“那蓓儿去拿那件麋裘来。”
我点头应允,蓓儿便小跑进了紫宸殿去拿那件韬光赐给我的小鹿皮披风,而我则缓步的向门外走去。
片刻功夫,蓓儿已经提着灯笼拿着麋裘跟了上来,不言不语,只静静的跟着我漫无目的的走着。
本只是为了散去身上的味道而闲闲的逛着,一抬头却发现我竟又到了千秀殿。
即然已经到了,就进去看看吧。
今天白天在这闹了一出大龙凤,不知道我走了以后有没有人再找傅瑶的麻烦。
蓓儿自是明白我的心思,于是上前轻轻拍了大门,对里边应门的人报着身份:“珍贵嫔到,还不赶紧开门。”
里边的人从门缝看见是我,不敢怠慢立刻开了大门。
我睥睨了一眼,开门的正是白天那个姑姑。
许是白天被我吓着了,此刻她蜷缩着身子卑微得跟在我的身后,不敢抬头看我。
后宫里的血
许是白天被我吓着了,此刻她蜷缩着身子卑微得跟在我的身后,不敢抬头看我。
我也懒得管她,于是直奔北边傅瑶的房间去了。
“啊……”
一声惊天的惨叫从傅瑶的房间里传出来,在这夜里格外突兀。
我吓得一惊,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和蓓儿交换了一个颜色之后,又迅速的向着傅瑶的房间走去。
不由分说的一推门,正见到傅瑶满脸是血趴在地上。
再向上看,只见景似画手持着匕首坐在床边,一脸的狰狞和阴狠,看着趴在地上的傅瑶冷冷的笑着。
对于我的到来,景似画似乎没有查觉。直到蓓儿召来的侍卫堵在了门口,景似画才看了看站在侍卫前边的我,然后仰天长笑。
侍卫已经到了,我自然不再怕她。
于是快步走到屋里,扶起傅瑶审视着她的伤口。
原本清秀的脸上有一道寸长的伤口,因为伤口极深而皮肉都向外翻滚。
额头上的汗如黄豆大小颗颗滴落,目光迷离唇色发白,那刺目的血红和惨白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简直触目惊心。
“宣御医,宣御医!”
我对着门口已经吓呆了的姑姑大喊着,那姑姑被我一叫倒还了魂,但却没有去宣御医,反而吓得屁滚尿流的一边大叫一边跑开了。
“我去宣御医。”
关键时刻,还是要蓓儿挺身而出,对我一点头,然后小跑着出了千秀殿。
这边动静如此之大,各屋的小主早被惊动了纷纷出来看热闹。
看到我抱着满身鲜血的傅瑶都吓得愣住了,一时竟也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御医院距离千秀殿不算完。
御医赶到后将所有人都请出了屋外,然后在傅瑶的屋里为她进行诊治。
蓓儿搬了椅子给我坐,又升了个碳炉免得我冻着。
而我,纵然守着燃得正旺的碳炉仍然全身颤抖,回不过神来。
第一次,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后宫里的血。
以命为注的赌博
第一次,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后宫里的血。
这震撼远远超过了开阳殿那一把差点烧死我的大火。
我这才突然真正的明白了,所谓后宫的争斗,不只是言情小说或者电视剧里的桥段,这是活生生的以命为注的赌博。
我不知道我是否有各种小说里女主角的好运气,总能化险为夷的逃过一劫。
我不知道我何时会变成下一个傅瑶,更不知道下一把火烧起来的时候,我是否还有这样的好运正好不在起火点。
“锦儿。”
一句锦儿,将我从无尽的惶恐中拉了出来。
我猛的起身回头,正看见闻讯赶来的韬光。
他就好似我在黑夜中的一丝光明,让我奋不顾身的拼命向他奔跑。
他张开怀抱牢牢的接住了奔向他的我,紧紧的拥片刻之后来始仔细的检查着“怎么全是血?伤在哪里了?不是已经宣了御医?御医?”
我仍惊魂未定,此刻见到韬光更是把心中所有惶恐瞬间放大了无数倍,我只能一边哭着一边摇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被韬光这么一喊,原本在屋里诊治傅瑶的御医一窝蜂的跑了出来,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请罪,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臣该死之类的。
韬光坐在了蓓儿原本为我准备的椅子上,牢牢的将我抱紧,然后把我满是干涸了的血渍的手拉了出来递到御医的眼前,冷着声音说道:
“细细的检查,若珍贵嫔有半分差池,朕就摘下你们这群庸医的脑袋。”
其实,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韬光,冷峻得周身散发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明明没有马景涛式的咆哮,也震撼着每个人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
御医很谨慎的替我把脉,片刻后向韬光回报着:“娘娘只是受了惊吓,微臣帮娘娘开一贴安胎宁神的药,服下便无事了。”
听御医这样说,韬光才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不能交给宗人府
听御医这样说,韬光才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你呀,是存心想吓死朕么?”
不顾我身长的血渍蹭脏了他的龙袍,韬光把我紧紧的拥在怀里安慰着。
哭过以后,心里平静了许多,我清了清喉咙然后转头问向御医:“傅宝林她……怎么样了?”
“回娘娘,傅宝林生命无碍。只是……恐怕是会落下疤痕的。”
我的心被狠狠的抽了一下,那清秀的女子,从今起便要在脸上落下那样一条疤痕,这和毁了她的人生有什么区别?
“傅瑶她已经安守本份做一个宝林,就算被刚入宫的采女欺负了也都忍了下来。究竟为什么不肯放过她?为什么啊……”
“这件事朕会交给宗人府去处理,锦儿别再挂心了。这里戾气太重,你随朕回紫宸殿吧,别动了胎气。”
“不。不能交给宗人府。”
或许这里的人相信着宗人府会是一个公道的地方,但提及这三个字我只想到了还珠格格》和梁大人。
那是怎么样的屈打成招可见一般,若是进了那个地方,恐怕审到最后只会审出某些人想要听到,想要看到,想要呈现出来的结果。
颜无双纵然可恶,我却从未想过要她的性命。况且,我并不认为颜无双会愚蠢到亲自动手去伤害一个对她丝毫没有威胁的小小宝林。
这其中必然是有隐情的,而且这个隐情极有可能就是冲着我来的。
“皇上,能不能把这件事交给臣妾来处理?傅瑶是这后宫里为数不多和臣妾有交情的妃嫔,虽然只是五品的宝林,但她却救过臣妾的命啊。如今她出了这样的事情,又是臣妾亲眼目睹的一切,要臣妾袖手旁观臣妾实在做不到。”
我眼泪还未干,加上周身的血渍自是惹得韬光心疼,他不忍拒绝我,于是叹道:“好,就交由锦儿去查。朕许你执行宗人府的各项权利,上至皇亲下至百姓,你都可以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