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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伤在身,就不必多礼了。”
凭这声音,我听出了是那日在紫宸殿外嚼舌的那两个宫婢。
有人替我出手教训了这两个多嘴的丫头,心下虽然觉得解气,但毕竟是紫宸殿的人,换句话说便是伺候皇帝的人,凭白怎么会挨了板子?
“身上这伤,是怎么回事儿?”
我尽量显得心平气和,免得她们防备。
“这……没什么的,实在不敢劳小主费心。”
两个宫婢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咽着口水闪烁着目光不敢看我。
看来是被教训得怕了,再不敢乱说了,如此推断来看,该是又在哪嚼舌碰上厉害的主儿给修理了罢。
“前两日有两个奴才在紫宸殿的窗根嚼舌,偏偏被本小主听见了。你们说,这在背后说本小主坏话的奴才,是不是该揪出来好好‘惩治’一番?”
我一边说着,一边绕到他们身后,冷不防拍了一下她们受了板子的屁股。
“哎哟……”
两个宫婢因为吃疼而叫出声来,旋即听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吓得脸色刷白,噗通跪倒在地,频频磕头道:
“奴婢已经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小主饶命开恩啊!”
凭她们还未够道行
“奴婢已经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小主饶命开恩啊!”
我冷冷的一笑,又回到她们面前半仰着下颚道:
“若要本小主不追究,总要有点功绩让本小主念记着你们的好。今儿你们把实话跟我说了,也算你们忠心可表,过往的事儿也就做罢了。”
“这……”
两个宫婢还在犹豫,她们越是犹豫越是证明这件事情不简单。
于是我半蹲下身子小声的说着:
“我不会告诉别人是你们说出来的。”
两小宫婢紧皱着眉,明现的是在挣扎着要说不是不要说。
权衡了一下,还是闭了嘴不敢说话。
“好吧,那我只好把前天的事儿告诉皇上,要皇上替本小主做主了。”
说罢,我佯装转身向紫宸殿走去。
两个宫婢一听见我端出了韬光,立马爬到了我的脚下抱住我的脚踝道:
“奴婢说,奴婢什么都告诉小主,求求小主饶恕奴婢罢。”
我睨了一眼匍匐在地的她们,只正中下怀的一笑,勾勾手指叫她们起身。
两个宫婢不敢有违我的意思,于是挣扎着爬了起来跟在我的身后进了紫宸殿的偏厅。
“说罢,为什么会挨了板子?”
我坐在正堂的梨花木椅上,轻捻了一棵果盘里的葡萄送入口中,似是漫不经心的问着。
“奴婢刚才去敬事房取紫宸殿内用的香木,路上闲谈被景采女听到了……”
“景悠然打你们的?”
我倒有些意外,区区一个景悠然不过是个采女的位份,哪来的胆子违反宫规,对宫婢动板子?
两个宫婢轻轻点了点头,咬着下唇局促不安。
“你们说了什么?”
她们的脸上分明写着‘有所保留’四个大字,想要一语带过敷衍我?凭她们还未够道行。
“奴婢……奴婢说……”
“说了什么?”
我的语气里已经透着不耐烦,这么吞吞吐吐的,又不是在挤牙膏。
太后召见
我的语气里已经透着不耐烦,这么吞吞吐吐的,又不是在挤牙膏。
“奴婢说,景悠然虽然从尚食变采女,也不过是平添了后宫中一个深闺怨妇罢了,皇上早开了金口绝不会宠幸她……菜园子里的鸡,飞上了枝头也变不了凤凰。”
“咳咳……”
我借着咳嗽掩盖了隐忍不住的笑意,不得不承认这两个奴才的一张刁口却是替我出了一口恶气。
于是我的态度也自然缓和了一些,又道:
“然后呢?”
“景采女问奴婢们是在哪里听来的消息,奴婢们……奴婢们……”
“你们说是听见皇上亲口对我说的了?”
“是。”
两个婢女又跪倒在地,颤抖着身子匍匐在我的脚下。
其实,韬光那时确是曾经承诺我说景悠然将会一辈子只是一个采女,也说过永远不临幸她,可那毕竟只是韬光哄我的话,就连我都知道当不得真,不想竟被这两个奴婢竟然拿来嚼舌。
不过,这话即然传到了景悠然的耳朵里,再加上韬光当时是对‘我’说的,可信度自然会增加。
因为我和景悠然都很清楚,她是我的忌讳,所以我怂恿韬光冷冻她的可能性大常之大。
“下去吧。”
我挥挥手,算是赦免了这两个多嘴的宫婢。
两个宫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连声道谢之后退出了偏殿。
我坐了一会儿从偏殿出来的时候,正遇上墨公公匆忙的跑向紫宸殿。
远远见着了我,便又急匆匆的向我跑了过来。
“墨公公,这是要去哪儿啊,怎么慌成这样?”
“小主儿,出大事儿了。”
墨公公是韬光身边的老公公,平日里属他最是老神在在,怎么突然慌成这样?
“什么事儿啊?”
我不禁好奇起来,今儿是什么日子?大事都赶在这一天爆出来了?
“太后……太后召见您呢。”
“太后召见我?”
景悠然恶人先告状
“太后召见我?”
太后召见我,按理该是由太后的人来传懿旨的,怎么会是墨公公来传?
“哎,一边走一边说罢。小主快随老奴来吧。”
“好。”
我心下狐疑,却也不好拒绝,毕竟这个是墨公公,断然不会闲来无事和我闹着玩。
于是,我们一路向太后所居的玉衡殿走去。
“今天王爷入宫,向太后觐言说景采女打了宫婢,触犯了宫规,要太后惩治景采女。”
一边走着,墨公公一边给我说明发生了什么事。
我心中隐隐觉得这两个宫婢的板子挨得有些蹊跷,却又无法做实心中的想法,只得听墨公公继续说下去,不敢贸然插嘴。
“小主也是知道的,太后对王爷向来是言听计从。于是就召了景采女过去问话,谁知道景采女才一进门口就大哭了起来,说是小主您处处难为她,想要逼死她。还说您教唆皇上不理睬其他妃嫔,专宠专房。”
“所以,太后才会宣我去回话么?”
“是啊。”
墨公公脚下的步伐不敢有半点懈怠,几乎是一边小跑一边跟我说话,导致他气都喘得不均匀,额头上更是布满汗珠。
“皇上怕小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冷不防被叫了去会不知如何应对,所以就吩咐老奴来宣太皇的懿旨,好把这事儿先支会您一声,也好让您有个应对。”
“芸锦知道了,只是辛苦了墨公公这大晌午的还要为芸锦颠簸,芸锦真是过意不去。”
“哎,小主这说的是哪的话?老奴一进宫便伺候皇上,但凡是皇上喜http://。345wx。欢的人,老奴就算是肝脑涂地也是要维护的。”
“墨公公对芸锦的好处,芸锦记在心下了。”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玉衡殿的门口,我静立在侧等墨公公进去传话,隐约间还能听见景悠然在里边哭诉。
不久,一个小太监从里边出来,说是召我进去。
我跟随着小太监,一路谨慎的进了玉衡殿。
玉衡殿内四两拨千斤
我跟随着小太监,一路谨慎的进了玉衡殿。
“苏芸锦参见太后,愿太后千岁金安。”
韬光对我使了个眼色,我回他微微一笑示意他不必担心。
“平身罢。”
太后雍容自是不必多表,倒是一旁还跪在地上哭个不挺的景悠然在我的笑颜之下显得有些滑稽。
“景采女说是教唆皇上,专宠专房,可有此事?”
我忙跪倒在地,婉约答道:
“回禀太后,绝无此事。芸锦不过是区区一个五品常在,怎敢教唆皇上一些什么呢?”
见我如此回答,景悠然抽答着鼻子控诉到:
“紫宸殿里伺候着的宫婢亲耳听见你叫皇上不准临幸我的……”
我则目,微微一笑,这景悠然在宫里算是白混了,做事如此不经大脑。
“经景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