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蓓儿放下托盘,将手链收到一个锦盒里,然后恭敬的跟在铁身后。
才踏出紫宸殿,却正迎上韬光下朝回来。
“臣妾恭迎皇上,愿吾皇万福金安。”
韬光虽然允我唤他名字并且自称为锦儿,但我知道那指的是私下无人的时候。
在人前,哪怕只是在一群奴才面前,我必须维系他的天子之威。
景悠然是第一个,却绝不是最后一个
韬光虽然允我唤他名字并且自称为锦儿,但我知道那指的是私下无人的时候。
在人前,哪怕只是在一群奴才面前,我必须维系他的天子之威。
“这是要去哪儿啊?”
他未叫我平身,却轻轻扶了我一把。
我顺势起身时便已经落入韬光的怀中。
“听说姝美人昨天也病了,正想着去探望一下。”
我诚然说道,并不避讳。
“你自己也是高烧才退,该好好在屋子休息才是。”
边说着,韬光已经拥着我又退回到了紫宸殿。
墨公公和蓓儿在门口止步,将门关好后便守在了殿外,其他奴才自然更是不敢跟进来。
“我猜……韬光是担心锦儿去找姝美人晦气,才这么说的罢。”
无人时,我谨守着韬光定的规矩:自称我或者锦儿,唤他韬光。
“这么说,你已经我封了景悠然做采女?”
韬光并不诧异,似乎早就料到了我已经知道了,只是有些意外我会这么坦白的直说出来。
“恩,清早吃见有婢女在议论,所以知道了。”
我不知道聪明如他,是否会相信我随口扯出来的鬼话,但无论信或不信,我怎么知道的都不是重点。
“生气么?”
韬光的问题只有三个字,却掀开了我好不容易才遮盖起来的痛处。
睡觉睡着睡着再睁开眼睛就穿越到了这里,我睡的第一张床就是他的床,我见到的第一个男人就是他。
我从始至终都知道这个男人绝不会只属于我,可当事情真的发生了,心竟还是那么不争气的快要窒息。
豁达,是在这后宫里必须学会的一样事情。
景悠然是第一个在我之后成为韬光的女人,但却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只要韬光高兴,天下间所有女人都会是属于他的。
在心低吐纳一番之后,我淡然一笑道:
“没有。”
韬光轻轻挑起我的下颚,一双眸子好似深不见底的潭,表面平静得看不出任何端倪,却有着让人不敢轻易试探深浅的神秘感。
非杀我不可么?
韬光轻轻挑起我的下颚,一双眸子好似深不见底的潭,表面平静得看不出任何端倪,却有着让人不敢轻易试探深浅的神秘感。
半晌,韬光缓缓覆住了我的唇,似是惩罚的吻里竟掺杂着痴情。
“这是你说谎的惩罚。”
“我……我没有。”
不可否认他轻易的就将我看穿了,或者说是后宫里这么多的女人早就教会他如何读懂女人的心思了?
总之,对于那个新晋的景采女,我很介意。
不止是因为她封了采女,更因为她是在下毒害了自己之后封上的采女。
“我知道你委屈,知道你不高兴,可我有我必须承担的责任,锦儿可能体谅?”
我凝着他的眸子,心被狠狠的揪了一把。
他说他有他必须承担的责任?难道说是景悠然怀孕了?
昨天的家宴他的话说得明的不能再明,谁先生了孩子就立谁为皇后。
那时他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还以为他是有心在我……
可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那一眼,只是惋惜。
种种的恩宠和格外施恩,从一开始就是为景悠然铺路么?
把我塑造成了一日麻雀变凤凰的典型,让我入住紫宸殿,越是人多的时候越秀得无比宠我,还特意在姝美人面前上演那么一出好戏,原来一切都是为了景悠然么?
是他默许了景悠然用我的命来立威后宫的罢,毕竟就连我这恩宠荣极,就住在韬光眼皮底下的人凭她一个尚食的身份都可以除去,若是立为了皇后,谁还敢和她做对?
身子踉跄的向后跌了半步,我轻轻拂掉了他扶住我的手。
心痛得纠结成一团,不断的缩紧再缩紧,狠不得就这么从我的身体里消失掉。
“锦儿?”
韬光查觉到我的异样,浓泼墨的两道剑眉就在额心微微蹙起。
他轻唤着我的名字,此刻却让我颤抖的更厉害。
“皇上希望芸锦如何去做?自请贬为庶民驱逐出宫如何?还是,非要再杀我一次不可?”
明明是你铁石心肠
韬光查觉到我的异样,浓泼墨的两道剑眉就在额心微微蹙起。
他轻唤着我的名字,此刻却让我颤抖的更厉害。
“皇上希望芸锦如何去做?自请贬为庶民驱逐出宫如何?还是,非要再杀我一次不可?”
韬光扳起了脸大步上前将我擒住,明明没有表情却比愤怒的狮子更让人害怕。
危险的因子悬浮于空,透过毛孔穿透皮肤混杂在我的血液之中。
我开始后悔自己的失态,我该秉承着我一路以来「脑袋重与一切」的信念小心翼翼的维护好我自己这个脑袋。
“臣妾……”
很骨气罢?我竟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想要认错的话还未出口,人已经被韬光打横抱起直奔龙床。
他翻身将我压在床上,狠狠的吻住我的唇。
挣扎无用,只好沉沦。
直到我差点因为缺氧而死掉,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我的唇。
“我不能贬你出宫,也不能杀了你,因为你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我不能没有你。所以,你也不要再想着用这种办法离开我。”
眼泪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心里膨胀着的感觉延伸到指尖,那无法遏止全身麻木是我无法言喻的感觉。
只因为他的一句话,我崩溃在了他的怀里。
双手勾住他的颈子,哭得一塌糊涂。
直到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已经累得再也哭不出来了,心下才舒服了一些。
韬光什么也没说,只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凭我哭到停歇,才轻轻的擦掉我的眼泪,略带调侃却宠溺的说着:
“明明你是如此狠心想要抛弃我,怎么这会儿倒哭成了个泪人儿,好似是我辜负了你一般。”
我憋憋嘴,想将头别到一边却被他阻止。
好不容易止住了的眼泪又再次的泛滥,委屈的说着:
“明明是你铁石心肠,要用我的命去给景悠然立威后宫。现在却又说得这般痴情,叫我恨你也不是,爱你也不是。你才好生狠心,怎能如此欺负锦儿?”
恶人先告状
“明明是你铁石心肠,要用我的命去给景悠然立威后宫。现在却又说得这般痴情,叫我恨你也不是,爱你也不是。你才好生狠心,怎能如此欺负锦儿?”
韬光微微一愣,翻身躺在我的身侧。
铁臂一揽我便侧卧在他的臂弯之中,仰着脸望着颔首凝视着我的眼睛。
“你倒恶人先告状了?
明明是你昨天听了新月一番「非卿不娶」的言论芳心大动,才嚷着要我贬你出宫和他双宿双飞吧?
要冤枉我,也找个像样的理由啊,
我何时要用你的命去给景悠然立威?
为何要去给她一个小小的采女立威?”
听了韬光的话,我登的坐了起来,拧着眉委委屈屈的说:
“我才没有冤枉你,明明是你冤枉我。是你自己说要对景悠然负责的……”
话是这么说,但心下却已经舒服了很多。
我虽然无法百分百的确定韬光说的一定是真话,但起码他还愿意为我去撒个谎,那就证明他并不是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罢。
韬光似是回想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还说没因为封了景悠然做采女生气?你自己看看,这都气得冒烟了。”
韬光煞有介事的指着我的头发,一副我头顶在着火的样子唬得我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头发,而他却在此时窃窃的一笑。
“你太坏了,总是欺负我。”
轻轻在他的胸口锤了一拳,然后堵气的别过头去背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