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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的地方就在于,是谁来处理他们!
两位公主和萧莫自然是不行的,后宫不能干政,而萧莫现在身上就挂着一个‘白衣卿相’的虚职,也管不了曾权和卢秋。
张栩是浙江道台,但是他也没有权力审理曾权和卢秋,更没有权力处置他们,张栩只有辖制他们的权力。
那么剩下的人就只有吴王周绩了。
周绩是吴王,按理说他确实有资格处理曾权和卢秋以及浙江一干犯事的官员,但是别忘了,吴王以前和萧莫说过,他坐在吴王这个位子上,很多事情他都不能做的。
就连想为杨家平反周绩也只能拜托萧莫,因为周绩不能让朝廷和皇上对自己起疑心。和将门一样,官场上,朝野上,周绩他也不能插手!
那怎么办?
将两位公主和萧家的女眷都送到钱家休息去了,萧莫和周绩以及张栩、修之名、梁争、赵冠缨等人在处理曾权与卢秋的问题上,便遇到了难题。
最后周绩咬咬牙,说道:“反正朝廷已经派出了钦差,并且浙江还有张大人在,不如将先将这次的人犯都收押起来,等钦差来了再审理如何?”
萧莫看着周绩问道:“王爷,这一次朝廷派来的人,会是谁呢?”
之所以有这样一问,是因为萧莫知道,现在朝堂上李准和石中元都在太原,朝中的首辅大臣就只剩下了纪平和曹刚,而曹刚又是枢密使,不可能来浙江处理地方上的事情。
至于纪平……
算了,萧莫都没有想到这老头身上去,这老头现在是朝堂三省六院的首辅,就指着他辅佐太子坐镇京师呢,你还指望他能在这个时候来浙江?
这个人是谁,周绩也不知道,因为周绩那个时候已经动身来浙江了,所以他摇摇头,然后目光转向张栩。
被王爷盯着,而且还是吴王,张栩不由得身躯一震,然后说道:“王爷,下官也不知……”
张栩现在的状态,就跟惊弓之鸟差不多。虽然这一次浙江私盐和串通匪寇的事情与他无关,但曾权和卢秋与张栩同属台臣,而且还受张栩的辖制,却犯下了这么大的事情,惹来了这么多大佬。不止是萧莫与吴王,最重要的是还有两位公主!
谁都知道这两位公主在皇上的心里宝贝到了什么程度,但是她们居然在自己的地头上差点遭人虐害,想到这里张栩的额头上便出现了汗水。
果然,周绩骂道:“放的什么屁?我有问你了?”
把张栩骂得翻了个白眼,然后周绩继续说道:“你身为道台,御下不严,治政无功。这一次出了此等大事,你也难辞其咎,但是念在你也是有心无力,又没有和他们同流合污,便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杭州知府何在?”
周绩高声问了一句,然后等待了许久的徐知谦终于出来了。
这一次能扳倒曾权和卢秋,徐知谦可以说是一个幕后推手,或者说徐知谦是一个发动者,但无奈的是,因为曾权在杭州的势力,所以徐知谦一直没有什么作为。
但周绩还是知道徐知谦这个人的,徐知谦这个名字是萧莫告诉周绩的,而修之名也补充了一些徐知谦的性格。
比如说徐知谦刚正不阿,这一点就是从修之名的口里说出来的。
于是周绩对徐知谦道:“这一次你这个杭州知府做得不错,事发之后对百姓的安抚以及安民告示也及时贴了出去,让杭州城没有乱。”
周绩先是夸奖了一句,徐知谦答道:“这不过尽下官所能而已,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徐知谦没有说,大家也没有问,因为不需要问。
浙江会有今天的局面,难道不可惜么?
徐知谦堂堂一个杭州知府,却成了傀儡一样,说不得做不得,不可惜?
周绩对徐知谦说道:“事已至此,可惜也没有用!接下来该怎么做……我想你和张大人应该都明白吧?”
徐知谦和张栩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其声对周绩说道:“请王爷示下!”
周绩看了看在场的众人,然后冷冷地说了一个:“查!”
查?查什么?
不用问,自然是要追查和曾权还有卢秋一起合伙串通匪寇贩卖私盐的官员以及商人了。
至于盐帮,因为乌三霸的归顺,自然也就解散了,不需要查了。
张栩和徐知谦两人领命之后,便离开了周绩和萧莫他们议事的地方。
这时候周绩才对萧莫说道:“子衡啊子衡,大半年没见,小家伙长精神了许多啊!”
萧莫闻言大汗,因为开始要处理曾权和卢秋的事情,所以周绩到现在才有了空隙和萧莫叙旧。
周绩拉着萧莫到了偏厅的门口,然后笑着说道:“子衡往里面看看,那是谁?”
萧莫见周绩这样神秘,早便猜到了几分,打开帷幕一看,果然是谢韫。
“参见岳父大人……”萧莫乖乖地在谢韫的面前喊了一句。
谢韫见到萧莫,然后也笑了起来,但是随即他脸色一变,问道:“子衡,祖父让问一句,你不在庐州为母守孝,却跑到浙江来干什么?可是兴风作浪?”
听到谢韫的话,萧莫赶紧说道:“岳父大人明鉴,萧莫一片孝心,只想亲自到杭州来请闻空大师在孝期末为母亲超度……况且,女婿这次来杭州,家中还是留了八妹与明玉的……”
“明玉?”谢韫眉头一皱,看着萧莫说道:“此女是谁?嗯?快与我说说!”
听到谢韫的话,萧莫不由得暗暗叫苦了起来,怎么办?这事儿怎么说?
第543章 触目惊心
明玉的事情,萧莫自然不好和谢韫说,于是萧莫便干脆推给了谢芸静。
“岳父大人,这明玉之事说来话长,不如去问芸静吧!。”萧莫打了个哈哈,然后继续说道:“这一次请岳父大人到浙江来,是因为当年浙江转运使卢秋科考舞弊之事,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确有其事……”
“卢秋?”谢韫皱了皱眉头,然后对萧莫说道:“此事我也不过是听人说起,哪里能辨得了真假?只是说这话的人乃是我极为敬重的一位前辈,所以这才当了真,若是真要指证卢秋,却是没有证据!”
萧莫闻言欲言又止,被谢韫给看了出来,谢韫便说道:“那位前辈早已经去世多年了……”
说罢谢韫摇了摇头,然后萧莫笑着说道:“无妨,岳父大人请到钱府去吧,小婿忙完衙门里的事情便回来……”
然后让护卫送谢韫到钱家的院子去了,这时候修之名说道:“有没有卢秋当年科考舞弊的证据也一样!”
“不错!”周绩也点点头,然后对萧莫问道:“那个曾俅与梁争是怎么回事?”
萧莫将梁争和曾俅闹矛盾的经过说了,听得周绩也一愣一愣的。
这个梁争,还真是好色到了极点。
同时周绩也关心了起来,问道:“你刚才说,曾俅在城外还有做私宅?”
萧莫点点头,然后他一拍额头,对赵冠缨说道:“赵大哥,快,带上几个杭州府衙的衙役带路,到吴山去,将曾俅的私宅查了!”
赵冠缨点点头,随即带着人往吴山去了。
吴山曾俅的私宅里,曾俅和他的护士好一段时间没有回到这里了,宅院的们有人看守着,严昔莲守着空房待了好几天,便觉得有些苦闷,于是出了房门到处走走。
宅子里面现在空无一人,严昔莲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想到刚才外面几声响雷,然后接着院子里就到处响起了慌乱的脚步声,她隐约地觉得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知不觉严昔莲走到了曾俅的房间外面,她身躯一震,看到曾俅的房间她就不由得想起自己被凌辱的那个晚上,于是她将自己的衣裳抱紧了一些,然后慌张地离开了。
漫无目的地在这所很大的宅子里面走着,渐渐地严昔莲来到了一个自己没有到过的地方,原来曾俅的这所私宅是三进的,里面还有一个内院。
内院的门没有锁,严昔莲记得这里以前是有人看守的,自己也不敢到这边来,因为曾俅说了不许她在宅子里乱跑。
严昔莲在曾俅和他的护卫面前,自然是只能低声下气,于是严昔莲也一直不敢随便离开自己的房间,但是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走到了这内院的门前,而且内院的远门还没有锁,看守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严昔莲咬咬牙,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一个机会。
现在曾俅和他的护卫都不在,看守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也就是说……自己现在是属于没有人看官的状态!
咬咬牙,严昔莲从院子的门垮了进去。后院是一个非常安静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