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曾老七觉得梁争的话很有道理,乔拐子也很赞同,于是才没有去找高休质问。当然,高休表面上对曾老七尊敬,但是背地里却完全没有将曾老七放在眼里,这也是事实。
因为曾老七的身份,所以高休才对他当面很尊敬,这是因为高休尊敬曾家的原因,说白了就是看在曾老七是曾权族亲的份上!
“你们这是干什么?”曾老七指着拿皮鞭的两个武师质问了起来。
高休笑着说道:“七爷,这小子第一天上工,便偷懒睡觉,我这里正带着手下教训呢!”
“教训?”曾老七脸色一变,问道:“什么时候我和老乔的人,也需要你高工头教训了?”
“什么?”高休瞪大了眼睛,这小子不是少爷吩咐过了要特别‘照顾’的人么?怎么这会儿就成了七爷和乔拐子的人了?
高休三人面面相窥,他们一起管理着盐场里面的苦力,由来已久,自然有一定的默契。当然,曾俅是少爷,曾俅的话大家也要听,以前少爷没有少让人送人来盐场,也是吩咐‘特别照顾’的,但这些人和曾家本来是没有什么仇的,都是曾俅自己要整人或者是看上了哪家的媳妇便将他家的男人给抓了,逼人家的媳妇送上门来供他曾俅取乐的。
所以在高休的眼里,梁争可能也是因为这样的事所以被曾俅给送了进来的,所以便打算带人来整一下梁争。
但是曾老七的话让高休他们傻眼了。
曾老七说道:“这梁小子是少爷给我们找来的帮手,是帮助老乔管理帐房的伙计。你说这不是我和老乔的人……难道还是你的人不成?”
“少爷给找来的帐房伙计?”
高休被曾老七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难道自己听错了?那些少爷身边的护卫说的,确实是让自己照顾这小子,而不是以前的那种‘特别照顾’?
“不错!”曾老七来到梁争的身边,然后说道:“梁小子,快去乔爷那里上工去,小心第一天就偷懒,乔爷打你小子的屁股!”
梁争一张脸涨得通红,从小到大他哪里受过这样的欺辱?但是梁争也知道,曾老头这是在维护自己,所以他并没有发作,而是顺从地点点头,就跟着曾老七离开了屋子。
“工头,怎么办?”两个武师在梁争和曾老七离开之后,便问了一句。
高休说道:“还能怎么办?没听曾老七说了么?我们弄错了,算了,去开工吧……”
就这样……梁小黑在盐场里面居然混过去了曾家的耳目,而且还在曾老七和乔拐子的庇护在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另一边,修之名找到了钱及闻以后,便和钱及闻在房间里面对面地谈了一次话。
后来钱及闻跟着修之名一起找到了萧莫,当时萧莫正在陪几位夫人和两位公主,在等了片刻后,萧莫将两人领进了书房。
钱及闻一进房间里便对萧莫问道:“大人要查私盐?”
萧莫点点头,然后看着钱及闻的反应。
钱及闻的眉头皱成了川字,说道:“只怕这私盐不好查,特别是咱们杭州,可以说是屡禁不止,主要还是这根源拔除不了……”
钱及闻的反应让萧莫比较满意的,似乎听起来钱家和私盐没什么关系。于是萧莫笑道:“在钱兄看来,是这根源难治。而在萧莫看来,是这盐帮难办啊……”
“盐帮……”钱及闻冷笑一声,说道:“盐帮对于外行人说起来确实是诡异,他们神出鬼没的,但是在我们内行人,特别是浙江本地的商人看来,这些人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官匪勾结罢了……只要大人能治得了这私盐的根源,这盐帮……根本不足为道!”
萧莫闻言眉头一皱,对钱及闻道:“明人不说暗话,钱兄……呵呵,你们钱家和曾家之间,难道也有什么过不去的?”
钱及闻道:“以前是没有,但是大人别忘了昨晚之事。”
钱及闻的意思是,昨晚他在面对曾俅的时候,是和萧莫还有修之名站在一起的,也就是说,钱家以前在杭州小心翼翼,没有得罪曾权,但是昨晚却得罪了曾权的公子曾俅!
这就是钱及闻在萧莫面前表面自己和钱家的心意了。
萧莫闻言笑了笑,然后说道:“钱兄,古话说‘投桃报李’,又说‘诚信待人’。在下对钱家如何,想必钱兄心中也有数,将来钱家封疆晋公,成为朝廷的大员,这也是萧莫心中所希望的,所以钱兄不必担心,有话尽管说!”
将以后的前程先许诺给了钱及闻,然后再让钱及闻坦言直说,这一手显然对钱及闻有很不错的效果。
钱及闻便说道:“大人说得是,是钱某多心了。大人若是真要治私盐,只怕要动手的范围和人员都非常多!私盐牵扯的人太多了,范围也很广,但是主要的根源,还是在江浙的‘两势一害’上面!”
第526章 一家人
这两势一害是什么?
萧莫和修之名对视了一眼,然后都向钱及闻投去了不解的目光。
钱及闻道:“所谓的‘两势一害’,指的是三个人,这三人分别是浙江府台曾权、浙江转运使卢秋,还有杭州大害曾俅!”
萧莫和修之名闻言都点点头。
曾权和曾俅父亲他们都知道,而曾俅还见过面了,曾权虽然没有谋面,但也还算是了解一些的,只有浙江转运使卢秋,萧莫和修之名都不了解。
萧莫对钱及闻道:“说说这个卢秋!”
“卢秋,籍贯江西,却是地地道道的浙江人……”钱及闻看起来对卢秋也不陌生,毕竟钱家是地道的杭州人,在杭州做生意,这浙江的官场他们要是不清楚的话,那这生意也没得做了。
钱及闻继续介绍着:“卢秋是进士出身,高中以后曾任地方县吏,早年一直升迁很慢。启圣三年,广西发生叛乱,卢秋被临时调任长兴军主簿,自那以后便一直平步青云。因为在广西平乱的时候,卢秋立了不少大功!后来官至涂州知府,再后来便掉到了浙江,担任浙江三大台臣之一的转运使!”
“这么说来,这卢秋是文臣出身,后来发迹的却是因为广西之乱?”修之名好笑地问了一句。
“不错!”钱及闻道:“后来卢秋在涂州待了三年,政绩不显,便有人向皇上进谏,说卢秋不善政务,却通晓兵法韬略,善于处理军政上面的事情。”
“于是就给他掉到浙江来了?”萧莫笑道:“相信卢秋对于自己是浙江人这一点,一直都隐瞒着的吧!”
“是的!”钱及闻点点头,说道:“当年卢秋屡试不中,因为浙江富裕,才子文人也颇多,所以卢秋无奈之下,只能将自己的籍贯改到了江西,他生母是江西道都(现在的鹰潭)人,子随母也说得过去。”
“呵呵……”萧莫笑了起来:“道都地贫,江西一省也只有洪州府和九江文说得上是风鼎盛,这卢秋倒也会选地方!”
“不错!”钱及闻点点头,道:“卢秋到了江西以后,仗着自己家中富足,又有了前几次科考的经验,竟然真的让他过了乡试,一直杀到了会试……”
萧莫闻言眉头一皱,然后说道:“乡试能过,也在情理之中。但是这会试乃是我朝最大的一次考试,这卢秋若真是屡试不中,那这会试又是如何中的?”
钱及闻看了看萧莫和修之名,然后对二人招招手,三人的头凑到了一起,钱及闻低声说道:“听说是卢秋让人代考……”
“代考?”萧莫闻言身躯一震,然后又摇摇头,说道:“不可能,会试就在天子脚下,卢秋哪里来如此大的胆子,敢请人代考,欺君犯上?”
萧莫说得不错,如果钱及闻说的真的,那么凭这一点,就可以扳倒卢秋了。
钱及闻道:“此事倒是真的,不过……”摇摇头,钱及闻叹息了一声,说道:“不过谁也没有证据,况且此事已经过去了近十年,记得当时我还小,也是偶尔听到家父与人议论才知道的……”
“钱老的朋友……”萧莫问道:“那人又是谁?”
修之名也看着钱及闻,显然对这个问题很关心。
钱及闻道:“那人唤作谢韫,是江宁谢家的老爷……”
“谢韫?谢老?”修之名闻言看着萧莫笑了起来。
萧莫也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居然这么巧,这个和钱及闻父亲交谈并且知道卢秋当年科举舞弊的人会是自己众多老丈人里面的一个!
“怎么?你们也认识谢老?”钱及闻惊讶地看着萧莫和修之名。
虽然和萧莫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但是钱及闻对于萧莫的夫人都不怎么了解,只知道云雪和赵瑶,她们姐妹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