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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正有些不满地问了一句:“亲家母,这是何意?”
孟秋香眼泪未干,声音依旧有些哽咽:“你们别为难萧莫了,他昏迷了三年,才醒来……什么也不知道,这个字据,萧莫不能立啊!”
“为何不能立?”听到萧母的话,众人才觉得事情似乎还有什么隐情,而萧莫也是有些意外,不过最担心这个问题的,还是乔正。
孟秋香的情绪似乎缓和了许多,她转身拉住了玉娘的手,说道:“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但是这个字据,萧莫不能立,因为你本来就是清白之身,你与萧昊未过堂,也没有拜完天地,约束你的,不过是一纸婚书罢了,但是在你和萧昊成亲的前一夜,萧昊便得到征军的消息,当时萧莫已经病重,萧昊觉得不能耽误了玉娘你,便将婚书……将婚书撕毁了!”
听到孟秋香的话,不论是乔正还是萧莫,都目瞪口呆了起来,当然,最不能接受这个消息的人是玉娘。
玉娘只觉得天似乎塌了一般,三年来,自己为了这个名分守了那么久,没想到最后,自己不过是白耽误了青春,没有婚书,也没有拜完天地,进门三年依旧是处子之身,也就是说,玉娘根本不能算是萧家的人。
那我算什么?
玉娘的脑中也空白了起来,甚至都不知道如何思考。
“什么?撕毁了?”
林充闻言惊讶了起来,然后对萧母说道:“嫂子,这件事为何一直未见提起?”
孟秋香摇摇头,说道:“是我糊涂,以为昊儿能平安地回来,好不容易三媒六聘娶了个媳妇回来,哪里有这么轻易送回去的道理?再说也怕亲家生气,所以便逼着萧昊与玉娘拜堂,谁知道竟然成了现在的结果!”
这时,乔正终于醒悟了过来,他冷冷地看着厅堂里众人一眼,然后沉声问道:“也就是说,萧家撕毁婚书在前,玉娘根本就不是萧家的媳妇?”
听到乔正的问话,这回连萧丁山也无奈了,说道:“无凭无据,婚书你们都撕毁了,唉……”
萧莫也皱起了眉头,若孟秋香说的是真,那么事情就变得严重了,若是处理不好,乔正一怒之下,将萧家告上县衙,说萧家强抢玉娘三年,萧家也没有话说,最后肯定要吃官司,以萧家目前的处境,哪里能承受得住?
再看玉娘,还是处于呆滞的状态,整个人都松垮了下来,无力地坐在地上。
“冤孽,冤孽啊……”林翰叹息着站了起来,然后不停地摇着头,望萧家门外走去,事情到了这个程度,林翰也是无能为力,便打算离开萧家了。
看到林翰起身,萧丁山也站了起来,向萧莫说道:“萧莫,这件事情,叔公只能帮到这里了,唉……”
说罢,萧丁山也离开了,只有林充板着脸,和那位颇具威严的中年男子依旧坐在萧家大堂内。
第10章 大人
“哼,今日我这个商贾之家出来的粗人,才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书香家第的门风,你们萧家,如此欺人太甚,我乔正记着了,咱们走着瞧!”
乔正留下了一句狠话之后,也让乔文轩拉着玉娘,便往萧家门外走去。
既然孟秋香承认了三年前,玉娘与萧昊的婚事无效,婚书也撕毁了,那么再待在萧家吵闹也没有意义,不如先将玉娘带回去,再将萧家告到县衙。
乔正打定注意之后,当然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萧家,刚出萧家大门,就碰上了胡云雪。
胡云雪也是刚刚听到芸娘失踪,所以便打算过来看看,没想到和乔正还有玉娘正面碰上了。
“玉娘……”胡云雪喊了一句。
玉娘双眼没有一丝神采,整个人都呆滞了,但是听到胡云雪的喊声,便醒捂了过来,她赶紧挣脱了乔文轩,却被乔正一把抓住,玉娘被乔正抓住,根本不敢反抗,只好大喊一声:“子衡!”
乔正喝道:“畜生,还不够么?这萧家,与你可有半点瓜葛?”
玉娘这才醒悟过来,是啊,自己原来,和萧家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失落地底下了头,玉娘任由乔文轩将自己扶上了马车,然后离开了长乐镇。
胡云雪目送马车离开了好远,才皱这眉头走进了萧家院子。
厅堂内非常安静,萧莫的脸色无比苍白,孟秋香低着头不语,乔正的脸上很难看,而那位中年男子,则是颇有兴趣地打量着萧莫。
来到萧莫身边,胡云雪关切地问了一句:“子衡,发生什么了?”
见到是胡云雪,萧莫摇摇头,然后苦笑了一声。
见萧莫的身前有些苦恼,林充旁边的中年人却是笑了出来。
中年人笑出口之后,林充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他抱拳说道:“让大人见笑了!”
大人?
听到林充对中年人的称呼,萧莫和胡云雪面面相窥起来。
那中年人说道:“哦?哪里见笑了?”
林充恭敬地说道:“这萧家之事,确实做得有些不对,但是还请大人见谅,萧家乃是本镇的书香家第,之所以当初会做出那私自撕毁婚书的事,只怕也是出于大义,不想耽误了人家姑娘!”
见到林充为萧家说话,那中年人点点头,说道:“不错,之后萧母为了私心,强逼其子与乔家姑娘拜堂,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据本官看来,这萧母刚才撕毁婚书一说,只怕是假的吧!”
听到中年人的话,萧莫和林充又惊讶了起来,林充惊讶的是中年人说的话,不知道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么萧母刚才为什么要说谎话呢?
而萧莫惊讶的,则是那中年男子口里的‘本官’!
见到萧莫惊讶的样子,那中年人笑道:“不错,本官便是慎县的县令!”
他就是慎县的县令李季?
萧莫心里一震,赶紧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就要向李季行礼。
李季,安朝名相李准之子,今年三十四岁,进士出身,中了进士之后,便一直外放做官,至今已经有了八年,据说李季此人刚正不阿,为官清廉,但是政绩却一直不这么出色,所以每到三年调任之时,都是做的县令,一直没有升迁!
其实有李准在朝堂,李季想要升迁也不难,只是李准却一直没有让李季升迁,一方面确实是李季这些年没有什么大作为;第二李准也是想李季在外面养威,在安朝,学子及第之后,一般都会外放做官,以三年为期,在外面待得越久,政绩越好,调任京城之后威望也就越高。
况且自三年前安朝与北方辽国交战之后,双方最后虽然订下和平条约,但是条约中规定了安朝必须每年向辽国交纳六十万两的岁币,并且称呼辽国为兄,所以在群臣看来,这是有辱国体,李准也因此而罢相,赋闲在老家江宁。
回到老家之后,李准便一直韬光养晦,准备安稳地渡过下半辈子,至于李季,便也懒得去管了。
见到萧莫准备行礼,李季知道萧莫身子有病,所以制止了他,然后对萧莫说道:“不必行礼,本官此次乃是微服私访,意在探查长乐镇的旱情,所以此礼可免!”
萧莫这才坐了下去,但是胡云雪和萧母不同,两人都没有病,所以还是要见礼。
但是李季一一免了,见到胡云雪子衡,李季先是一愣,但是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然后对萧母说道:“不知道本官刚才说的话,可是属实?”
萧母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长乐镇,哪里见过县令这样的大官?所以不敢有瞒,只好点点头。
见到萧母点头,林充便问道:“嫂子,你这是何故,为何要说这样的谎话?”
萧母闻言只是摇头不语,倒是李季说道:“依本官之见,只怕夫人是觉得萧家败落,不想耽误乔家姑娘,但是乔家姑娘又是个忠烈之人,不肯离开萧家,这才出此下策,想让那乔玉娘死心吧!”
林充和萧莫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萧母的用心,而胡云雪也才知道,为什么玉娘刚才会变得无精打采,神情失落。
李季这个时候又说道:“夫人的心确实是不错,不想耽误乔玉娘,只是这样一来,乔家便不肯罢休,只怕明日便会去我那县衙告状。”
“啊?”胡云雪闻言惊讶地出声了,然后问道:“那怎么办?”
说罢,胡云雪有些担心地看着萧莫,听到胡云雪的问话,李季指了指了胡云雪问道:“这位姑娘是?”
胡云雪向李季行了一礼,说道:“民女胡云雪,乃是长乐镇胡郎中的女儿!”
李季点点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片刻后才说道:“原来是胡姑娘,刚才胡姑娘所说的,根本不用担心,本官既然知道了萧家的所作所为,乃是出自良心,便不会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