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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娘放好鸡蛋,拉着我便开始聊最近街上的趣闻。
“阿昀你知道封家小姐吧?”
我点头,当然知道了,她顺走了我一个篮子,我可始终耿耿于怀呢。
“封家小姐出嫁那天可谓五里十街,张灯结彩呢。”赵大娘侧了侧脸,悄声道,“锣鼓唢呐吹吹打打,到了封府迎亲,却不见封小姐的踪影!”
这件事我自然也知道,毕竟都过去很久了。且不说高长恭离开的日子便是封小姐出嫁的前一天,这样大的事情,早在幽州穿得沸沸扬扬,这桩神秘的失踪案,当真成了方圆百里的一大茶余话点。
封家选的夫家是领军副将的庶子,虽然庶子不如嫡子的地位高,可这庶子母亲家族的地位颇高,嫁过去无论如何也差不到哪里去。封小姐逃婚了我可以理解,毕竟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每个姑娘都不愿意。
不过早先传言她同定亲男子相遇蔷薇林的事情,也是事实,如此想来,这不愿委实牵强。其实喜不喜欢都是一夕之间,搞不好封姑娘在出嫁当天发现自己不喜欢未婚夫,这也未可知。
赵大娘神秘道:“街上传言,封小姐去慕容府找慕容公子,至于找没找到,无人可知,但两人现在都不见了却是事实!”
我刚喝下的水就这么一口喷了出来:“慕容公子……慕容羿?”
赵大娘赶忙把手绢递给我,磨叨着:“这么不小心,无碍吧,不过阿昀,你知道慕容公子的大名?”
如此……我想,世界真奇妙!
原来事实就是这样的啊——封姑娘出嫁前夕溜出府邸投奔慕容羿,情谊深深的两人会面之后,当即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双双私奔去!
怪不得没人找得到慕容羿,连他的管家都瞒在鼓里,私奔这等事,弄得人尽皆知,那还叫什么私奔?!
这厢推测着,赵大娘的话题已经从家长里短升级到国际交流。
她说,最近北面的突厥很猖狂,常常来齐国境内烧杀抢掠,搞得人心惶惶,可惜都城里面皇亲贵胄窝里自斗,玩得不亦乐乎,根本没精力管这些事。
我听得瞠目结舌,幽州山高皇帝远,她是如何得知的啊!适才消化前一个话题的内容,她已经将话题扯到周国梁国持续很久的征战上了……
我自汗颜无地自容,为什么同样身为雌性生物的我,每日过得好像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睡大觉呢?比起万事皆通的赵大娘来说,我什么都不知道,这算是很挺失败还是很失败呢。
…… ^ ^ ……
晌午吃过饭,我倒在榻上睡觉。因为整日不知自己要做什么,所以除了睡觉便是睡觉。一个时辰或是两个时辰后,我终于幽幽转醒,沈易恰好从外面回来了。
隔着一板房门,我敏锐的鼻子一动,毫不例外地闻到喷香的包子味。
熟悉味道顿时就勾起许多回忆。在多伦镇的酒楼里,我吃了某人两盘包子,在邺城的府邸,某人为我带了多次张记包子……我唏嘘,一切好像都是昨日,其实大半年的时间已经蹁跹而过。
足足愣了半响,沈易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回:“阿姐,我买了包子,就是你说的那家!”
我一边应着一边向外走,桌上放着一个暗色的油纸包,想必就是沈易买回来的包子,这时沈易的声音突然高了一下:“可是有客人来了?”
“没有啊。”我疑惑,“为什么这么问?”
沈易指了指架在瓷碗上的筷子道:“两根筷子交叉,便是有客要来了的征兆。”
我的心莫名地跳了跳,虽然有点怀疑沈易观点的可信度,可一想到可能是高长恭要回来了,就觉得非常高兴,不只高兴,甚至是激动,因为马上就要见到他,也不知这些日子他过得好不好。
沈易解开油纸包递来一个包子,我咬了一口,还未下咽,一个清脆女声划破宁静的午后从院落外传来。
高高的一声“小昀姐姐”,仿佛让时光跟着倒退了一年,惊掉了手里的包子。
我想,去年的这个时候,若是没记错的话,我同高长恭好像正在长安。吃喝玩乐,奢侈挥霍,当然我绝对不会记错,那时花的都是他的钱!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一直没更新,面壁思过……书名稍作修改,添加一个前缀。初步预想,长恭的故事完结后,我会写孝珩的故事,前缀是『广宁王』公子**
明天有更新……
☆、第十章 枣木(中)
声音落去,一袭粉红的身影飞快地向我扑来,步履轻扬好像带着花香。我细细打量这个快有一年未见的小姑娘,亭亭玉立的样子越发的标志了,身量似乎都长高不少,不禁喜笑颜开道:“小阿萝!”
谢轻萝亲昵地挽住我的手臂,笑嘻嘻地蹭了蹭,脸颊因奔跑过后而染着红晕,同我对视片刻又蹭了蹭:“小昀姐姐,一别半余载,你还记得我呀?好想你啊,我跑了很远的路才找到你,都快累死了!”
听了这话我非常吃惊:“你是从长安找来的?”说完登时觉得一阵脸红,这不是废话么,家在长安,她不从长安过来,难道从长沙过来……不过,眼前的人显然没时间顾及我话中的漏洞,她的关注对象早就转移了。
看着抄起包子大快朵颐的谢轻萝,我有点凌乱,这就是口口声声说很想念我的小姑娘么……
囫囵吞枣般吃了三个包子的人,不好意思地冲着我乐:“我都快饿死了,小昀姐姐你吃过了吗,要不要我给你留两个?”
我吸了吸鼻子,非常违心道:“我不久前才吃的,现在不饿。”好吧,其实也不算太违心,毕竟在睡觉前我确实是吃过饭的。
谢轻萝会心一笑:“哦哦,那我就不客气了!”
心情大好,我也跟着她笑了笑,一转眼,就看到立在一边的沈易目瞪口呆。他僵硬地把视线从这个毫无礼节的姑娘身上挪走,转到我脸上:“阿姐,别跟我她是你的朋友!”
事实摆在眼前,否认委实没有任何意义,我点头:“其实,她就是……”
沈易并未给我机会说完便打断了我的话:“若是……我会觉得你在骗我,如此毫无女子之态的人真是给阿姐丢人!你一定不会同这样的人为伍的。”
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凭我跟谢轻萝对话中的言语便可看出我俩交情不浅,沈易他好意思这么用激将法,他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会把谢轻萝扫地出门吧……
“你再说一遍?”吞下左手的包子,谢轻萝瞪大眼睛,“我无女子之态,难道你有吗?哦,看这身打扮,别跟我说你其实是男子,一个你连男子之态都没有的人穿着男子的衣服,真是不成体统!”
沈易夹枪带棒的讽刺谢轻萝再先,而谢轻萝变得非常不省油,于是两人你来我往相互的叫板,互不相让。
我有点晕,谢轻萝的话虽然狠烈,当真缺了逻辑啊,但这只是一闪而过的想法,很快就被错愕压了过去,我做梦也没想到活泼天真的小姑娘变得如此泼辣,都把沈易说得呆愣掉了。
呆愣过后,沈易败下阵来,脸上爬起浓郁的愠色,张了张口只说了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随后甩袖而去。
虽然沈易叫我一声“阿姐”,可小阿萝也叫我一声“小昀姐姐”啊,左右夹在中间的人是最不好做人的,帮谁也不对,所以我只得乖乖闭嘴。
沈易说的可是先贤圣人的名言,我知道,这是的他当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看着沈易怒不可揭的背影,想到他半口包子都没吃上,还不如啃了一嘴的我时,我非常理智地在心里默哀片刻——孩子,你自己出去找吃的吧。
吃饱喝足,谢轻萝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油渍,笑嘻嘻地凑过来:“小昀姐姐,他是谁,为何同你在一起,长相凶,说起话来也很凶,我有点害怕,宪哥哥有时候也会这样,我见到了都是躲得远远的,以免被训斥。”
我顿时哭笑不得:“姑娘啊,你方才的表象哪里看起来有哪怕一丝害怕的样子……”剩下的半句我没敢说打击她——你可都把人家给气跑了啊!
…… ^ ^ ……
絮絮的细语,曲折而婉转,夕阳还挂在山头上。
“长恭哥哥让我在邺城等着,他说很快就能将你回去。等了些日子,我不想再等了,他府上的人我一个人都不认识,又不让我出门,同禁足没有区别。”
“所以我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