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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一个。我这不是说滕郢舟长得不如高长恭好看,而是说两人一对比,长着深深酒窝的滕郢舟就会被忽视。谁让他长像那么姑娘呢,谁让作为姑娘的我眼光很容易去追随好看的男子。
绕来绕去,我有一个奇怪的认知,似乎我对滕郢舟的长相颇有意见,可他的确长得很好看。我想不到别的理由,只能这样总结:作为一个男子,比我长得好看,我嫉妒。或者,更准确的说我其实是嫉妒他的酒窝!
想了这么多,我没有走出去,而是小心翼翼躲在大树后面。一来我摸不准对方是什么人,二来估计对方也摸不准我是什么人。
藏好自己,抬头,竟然发现视线里有一个我认识的人,侍女口中的殿下,似乎好久没有见到的高长恭。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一个激动,我差点跳出去。
高长恭抿着的唇角倏然绽开一个轻小的弧度:“走了几日水路,又快马加鞭,抵达这里确实比预计中早了不少……二哥已经到了晋阳,大哥三哥五弟莫不是也来了?”
“大哥和三弟同太子仪仗同来,可能会迟些。”温润的嗓音,像是薄薄水气蔓延,竹青儒袍的男子抬起左手在高长恭的肩膀轻拍两下:“此行还顺利,夫人……身体可安好?”
我与他们的距离不甚远,而周围的环境又很安静,所以他们的话一字不落的传进耳中。虽然听墙角的做法非君子所为,但我是女子,不甚在乎这个规则,所以这个墙角,我是明目张胆的听了。
原来那个男子是他的二哥,是他千里迢迢赶往长安为其生辰求字的二哥。不过,有一点值得肯定,我真是不知道他叫什么,也从来没听人说起过他叫什么。
由于隔着些距离,我看不太仔细他的相貌,只觉得那个穿着竹青色衣衫的男子有着和高长恭相似的神情,眉眼间也染着舒和的笑。他的指尖修长,从高长恭手中拿过一块不大的东西,不知是什么,我懒得猜,因为不太关心。
我关心的,是他口中那个“夫人”。
夫人——这个时空里,在某种程度上它是等同于“妻子”这个词的存在,那么……我的指尖突然发颤,几根不听话的脉络跳了跳,咯得心里异常烦闷。我抑制住心里莫名攀爬起的情绪,成功地垂下眼帘不去看他们。
脑中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念头在盘旋,他果然已经成婚了……
换做任何一个人可能都不觉得惊诧,小他一两岁的宇文邕都已经做了父亲,高长恭又怎么会没有娶妻呢,但这个事实我始终都没有仔细思考。
头上忽然有一阵飞鸟振翅的声音,我迷茫的抬头,赫然是那只黑尾白羽毛的鸽子——我不得不承认,这又是一场他乡遇故知。
冲着那只差点啃了鱼肉的鸽子笑了笑,希望它能安静点,不然我藏在这里就暴露了。掌心似乎人带了一把,怔愣间,整个人便失力的扑了出去。然后发现使力者垂首将我看着,我再度迷茫了,愣然的不知作何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睁不开眼,意识很朦胧。我说我都不知道我写了什么,你们会不会拍我??
这章写的应该不太好,有机会再改改,我去睡了,哎……
☆、第二十三章 邺城(上)
视线自下而上看去,坚毅的下巴,斜长的凤眼蓄着冷凝,微皱的眉头……我确定以及肯定,高长恭是生气了,还是很严重的样子。可他为什么要对我生气呢,我似乎除了偷听个墙角之外,其他什么都没做吧。
于是,自然而然的我认为他是因为我偷听才会生气。有了这一正确的认知,我开始寻找补救的措施。
手还撑在他的胸膛上,隔着衣物也能触到腰间来自他的力道。俗话说,君子有所为住有所不为,若我不是故意为之而是无意为之,那便是另一桩说法了。
我小心翼翼的挣脱出来,乖顺地垂着眼,尽量让自己变得十分温婉贤淑:“我不是有意要听墙角的,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从屋中出来,转来转去就转到这里了。”
说了这些,我悄悄看他一眼,可他只是不发一言的盯着。我搜肠刮肚,不论他相信与否继续胡扯:“……我向来知道非礼勿听的道理,听了一些,无奈抵不过良知谴责,正欲原路返回,结果……结果被你给拽了出来。所以,你不要生气,我真是……碰巧。”
舒了一口气,我要说的算是全都说完。可他为何还没什么反应呢。
眸光很深,唇角微抿。我不得不承认,他这副样子极其有气势,所以我的心难免升起些发憷,估计方才的解释是彻彻底底被无视了。
徒劳的解释一番,心里一阵低落,一是因为我费力的解释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二是因为自打他看到我都未开口与我说半句话……我要继续扯些什么话说呢,这真是让人费解。
簌簌寒风卷过,我愣然看着一跟布缎在眼前飘了一圈,那是他用来挽发的素白绸带。
蓦地,一只手擦过脸颊。我下意识地侧头躲了下,而那修长的指尖只是挑了挑我罩在外面短袄。领口被收紧,紧紧裹住脖颈,他才慢慢张口,声音虽渗着初冬的凉意,口气却很是轻松,我不觉松了口气:“……你为何会觉得我在生气?你体内的寒气未褪,出来闲转,若是再度发热,养病是要等同于数天禁足的。”
他一下便拿捏住我的软肋。没错,我最怕的就是被限制住自由,当初长安客栈那次的病,可让我无聊到无以复加,盼星星盼月亮,恨不得变出一个谢轻萝陪我解闷。
我想了想,罪魁祸首应该是他口中那“未褪的寒气”,那若是没了它,我便可以肆无忌惮的出来溜达了。我好心的解释:“其实已经全好了,你看我都自己能下床了……”
没想到他笑了一下,立刻打断我:“小昀,这不是重点。重点该是——你如何从莲洛眼皮子底下跑出来的呢?”
我很是迷茫的问了一句:“……嗯,莲洛是谁呢?”
高长恭:“……”
他身上穿的衣物除了寡淡的白再无其他颜色,我的余光瞅到他腰间系着的如指头粗细的麻绳时,终于察觉这其实是一身孝服。我想有点愧疚,现在还高洋的丧期里,他的心情一定很低落,在这个特殊而忙碌的时期里,最好不给他添乱。
我寻了一个还算轻松的借口让气氛变得活络些:“你别生气,其实我把莲洛打晕才得以出来的,你看我力气这么大,一定恢复得很好了!”
高长恭显然未反应过我说的话,半响没说话,倒是在场的另外一人终于不打算扮演空气了,于是这段颇为扯淡的对话被高长恭的二哥终止了。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仿佛在询问今日天气如何,实际上他说出的话却带着深深的疑惑:“没想到你会让莲洛出来,若是这般,她可能会……”
可能会怎样?说话之人看来喜欢卖了关子。我深知说半句留半句的话,重点一定在后面。因为迫切的想知道莲洛是什么人,我顾不得看他的表情,紧紧盯着高长恭看,或许潜意识里我已经将“莲洛”与此前那个“夫人”连在一起,这样的认知足以让我变得疑神疑鬼。
谁知高长恭又是薄笑一下,眼睛转到我身侧,道:“小昀,这是我二哥,高孝珩。”
于是,一阵失落,这可不是我期待的话。我无奈地侧过身,转过视线看被我忽略很久的男子。
我的声音几乎与高孝珩的同时响起——
“沈郗昀,耳朵的郗,日光昀。”
“听闻沈姑娘染了风寒,虽然痊愈,也切莫大——”
高孝珩口中的“意”字还未完全念出,人已猛然顿住,我看到他淡淡的笑容顷刻间僵硬在唇角,仿佛带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惊诧和沉痛。
我不解,想必换做任何人都是不解的,不过高孝珩虽然表现出一副莫名的神色,但他确实是个相貌出众的男子——浓黑的剑眉,桃花眼尾上翘,眼下隐有卧蚕,鼻挺唇薄,面如冠玉,丰姿俊爽。
鬼使神差的,我想到一句熟悉的广告词:孩子不能输在起跑线。人比人不如人,我们虽然没有输在起跑线,但我们输在了基因线。但是高长恭他老爸的基因太好了,导致他们两兄弟的相貌格外出众。以至于很多人后期早怎么努力,也没有他们长得好。
似乎,相貌这件事,跟后天努力没有太大联系。好吧,我承认自己又想多了。
“二哥……”
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