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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课,已经是中午了。深秋的气候很有点寒了,就连正午的阳光也只有些许的暖意。我眯着眼望着阳光下的行人和楼房,觉得目前的生活也还不错。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是短信。我一看内容,握着手机的手指便紧了起来,心头百味杂陈。
“鸯鸯,我承认自己做错了,我很抱歉,也很难过。给我一个机会吧。无论你现在怎样,我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了。原谅我吧。”
如果我是那种八点档里的多情女主角,八成这个时候就要为这一番肺腑之言感动得热泪盈眶,柔肠百结地拾起往日情怀。可是,看多了那么多你侬我侬的言情剧,本尊的心有点麻木。要是面对耽美向的情话,可能还会动一动心,可惜我不是男的。
短信放在一边,将嫌疑人等一一过滤,我对着苍天无声地叹了口气,拨通某个电话号码。
电话里一阵喧闹,我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声音。
“喂,是……文鸯吗?”熟悉得不能再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对于孕妇,我还是要先关心一下。
“吃过饭了吗?身子还好吗?”
“还没吃呢,现在钟点工在做饭。身子还行,就是脚有点肿,差几天就七个月了。”余露露的说话很慢,中间停了停,声音很远,好像在跟谁说话,对方大约是厨房里的钟点工吧。
“你老公呢,不在?”我问。
她似乎有点踌躇:“他,现在挺忙的。”
忙于照顾怀孕的小三去了,哈,戳到余露露的痛处了……其实我是无意的,余露露还没离婚,自然要顺便问一问啰。
我装作没在意,马上转移话题:“是不是你把我的手机号码告诉段毅的?”
她没承认也没否认,而是说:“你们要是重归于好也不错,那时你们俩的感情多好……”
我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是不是你把我的手机号码告诉段毅的?”
应该是她告诉段毅的没错,哼,要不是看她挺着大肚子,我真想把她臭骂一顿:插什么手?以前可没见你这么关心过我,现在段毅一问,你连简单的一句“不知道。”也不会说了?
果然,她回答我:“是我。段毅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说得也满诚恳的。我觉得你不如亲自跟他谈一谈,多多沟通一下比较好。”
我冷哼了一声,说:“我跟段毅的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肚子里的孩子吧。”
余露露听出我语气不善,便不再提那个话题,而是说:“有空的话,你就过来我这里坐坐吧。我一个人在家,觉得空荡荡的。”
“没问题。”我答应得很爽快,语气立刻变为和煦春风,“我现在时间比较多,到时再联系你吧,拜拜。”
“好的,拜拜。”
余露露这边问清楚了,接下来就是处理段毅的事。我摸摸下巴,那男人真的回心转意了吗?
第40章 第 40 章
40
老子的心经历这么多事后,即便还是娇嫩得跟花瓣一样,也不是被几句话就能哄得晕头转向的。
一片枯黄的槐树叶子落在我的头发上,一点美感也没有,我顺手就将叶子拿下来捏碎扔掉,心说如果是火红的枫叶,就可能考虑放进书里当书签。
再次浏览那个诚意满满的短信,我摸着下巴思忖,再给那家伙一次机会?我他妈真圣母啊,当初玻璃心碎了一地,现在被几句话就拼起来了?能完好如初吗?我扪心自问,心不理睬我。
我回拨电话过去,响了一声之后就有人接了,“喂,是段毅吗?”
段毅的语气很匆忙:“文鸯,你终于打电话我了,我现在有点事,待会再给你打过去,你等一下啊。”
我还没说正文呢,那边就挂了电话。望着在秋风中悠悠打转的槐叶,我愣了一下。啥米情况?这是寻回芳心的态度吗?罢罢罢,我还不想一个热脸贴过去。眼珠转向街边的一排简易餐馆。
每逢在培训学校上完课,我就不想回家做饭。口干舌燥的情况下一般就是随便找个看得过眼的餐馆混一顿。今天回家做饭也累,我望了望太阳,找了家街边餐馆叫了一碗咸菜蛋炒饭。
咸菜蛋炒饭果然咸菜给得够足,我用筷子扒了扒炒饭,快速计算出咸菜:蛋花=10:1。吃了一口咸菜,那个盐给得足啊,咸得我的脸皱得一团,赶紧伸了脖子把店家免费提供的一杯清茶几口灌下去。接着就把咸菜一点点挑出来,只剩蛋花和米饭,再一看,一碗冒尖的蛋炒饭被推个板寸。
街头街边小餐馆毕竟不比高档餐厅,后者的饭菜不一定美味,但一定很有格调,雅致的陈设,清淡的灯光,悠扬的音乐,洁净的桌子上最好摆上一瓶怒放的鲜花,或者是独独一朵红得滴血的玫瑰也可以,训练有素的服务生端托着盘子奉上菜单,用餐的两人在灯光与音乐中以眉目传情,以言语达意,手边的山珍海味都是浮云。红玫瑰……我朝某只从筷子筒直扑本尊蛋炒饭的苍蝇一边挥动筷子,一边张开血盆大口吞咽饭粒。
吃饱喝足,段毅的电话还没来。
不来拉倒!我满不在乎地想,这回换了你来求我,态度还不端正,哼,当我是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餐馆的服务生?人家都有薪水的啦!
不等了,回家码字去。我抚着肚子慢慢往住处走,如今我正在写男主的前世情缘,是言情部分。我以前有空的时候胡乱写了不少乱糟糟的言情,现在看来,还是太过肤浅。男女主角好像就是在温室里谈恋爱,两个都是温室里的花朵。唉,太脆弱了。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回想看过的无数言情段子,发现越是虐越叫人难忘——本尊打算虐一把!
所谓爱得越深,就会痛得越绝望。我攥起拳头,就让男主的前世——某女爱上那个冷酷无情的家伙吧,爱着爱着就突然被弃!让她绝望吧,让她心碎吧,让她后悔爱上那家伙!
灿烂的阳光从我的头顶洒下来,在地面上投下短而清晰的影子,影子里有我清脆的脚步声。鞋子踩过几片干枯的树叶,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好像时光一瞬间倒退,回到几年前的金秋,我抱着鼓鼓的书包坐在喧闹的篮球场边的台阶上,看正在打篮球的段毅和他的投篮。那时有室友在看灌篮高手》,对又酷又帅的流川枫桃花眼地乱叫,对稳重的仙道和鬼马的樱木也是青眼有加。我也看了点,却不以为然,那些漫画里的人物哪里比得上现实中的三步上篮。现实中的段毅接过队友传的球,在对方的层层防守中大力跳起,一勾手,篮球灵巧地擦过篮筐,得分!
我没有给他鼓掌,因为段毅的出色有目共睹。即使我什么表示也没有,他也能得到足够多的赞赏。
金色的枯叶从他们身边缓缓落下,与这活跃热闹的场面构成一副独特的油画。场上的男生们吆喝着,跑动着,手中的篮球在塑化地板上发出“咚咚”的钝响。我看着他在与队友默契配合下不断进球,就在心里暗暗为他欢呼,然后看着他抹着汗水下场。
我迎上去,递过一张纸巾和汽水:“段哥哥,你打得很棒啊。”
“谢谢。”段毅擦了汗,坐在我旁边,“好http://。久没打了,刚开始手还有点生。”
“常常过来打一下不就行了吗?”我没在意,又递了一张纸巾给他。瞟到一滴汗珠顺着他的额角流到下巴上,弯成一道优美的弧线。
段毅笑了笑,喝了口汽水,摆手说:“一张纸就够了。”
“把手擦干净点,待会要吃东西。”我提醒他。
“什么吃东西?”
我冲他露出个明媚的笑容:“生日蛋糕呀。”面上极是落落大方,心里却是羞涩不安,说完话后便是低了头将书包里的蛋糕盒子取出来。蛋糕盒子用细细的红色丝带缠起来,在盒子的正面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当时订蛋糕的时候,蛋糕师还特地问我送给谁。我忸怩地说是送给朋友。蛋糕师似乎很八卦,还问我是男是女,好做图案。我只好说是男的,那蛋糕师就问我要不要做个心形的。我只犹豫了一秒钟就点头了。当店员在做好的蛋糕上打上蝴蝶结,我的心一半是害羞,一半是欢喜。
自己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