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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在说什么呀?我觉得挺奇http://。怪,苏泠川几乎从来不进我的卧室,搞得我对他也没有任何警惕心,就没关门。今天他突然跑进来说怪话——活该我倒霉!
哎,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本尊还有啥心情欣赏美少年肉搏。迅速将文件关了,收拾了一下地上的饼干渣滓,我捏了捏自己不自然的面皮,努力做出一个平静的表情,深吸一口气,一步一步走向客厅,同时提醒自己不是去刑场,千万不要摆出一副即将英勇就义的样子。
客厅里只有鼠标点动的声音,清脆而灵巧。苏泠川的双眼盯着发着蓝光的屏幕,脸蛋已经恢复正常。
呃,我要说什么呢?难道是来义正辞严地申辩耽美无罪,看片有理的吗?为什么要在意自己在这家伙心中的形象?在他的心中,我还有什么淑女形象啊!什么都被那家伙看到了……就算他说只看了一点我的文,不涉及H啥的,可这回呢?免费H大放送!
真烦啊,其实没什么嘛,成年人看看毛片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已经成年好多年了!可是……这是男同啊……我不应该表现得这么心虚的!本来写耽美文看看这种片子就没什么!我咬咬牙,振作精神,打算回房,将此事弃之脑后,睡一觉就忘记了,哈哈。
就在我刚要转身的时候,苏泠川叫住我:“是不是来问我邮箱号码的?”
我面色严肃地摇头:“没有。我只是过来问问你后来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看你现在挺忙的,我也不太好意思打搅你。”
其时我已经打定主意绝对要严肃,无论苏泠川说什么,我都绝不能露出一丝怯意,不能让他有隙可趁。现在就是要成为一个无缝的蛋,苍蝇再厉害,也不能在上面叮出一个洞来。
不过这种情形很奇http://。怪,他坐着,气定神闲,我站着,惴惴不安,怎么看都有点像在老师面前外强中干的小学生。
小学生的时代早就过去了!我款款走过去,坐在沙发的另一端,一手搭在扶手上,另一手放在膝盖上,摆出一副平等友好的优雅姿态,等待苏泠川的下一句。
可苏泠川没给我下一句,低下头,脸色平静地看着屏幕。
我这样是不是被冷落了?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姿态倒是挺优雅的,可这样摆出来又不是当摄影模特啊。要赶快想出办法来打破冷场!
“其实,我要说声谢谢你。”
我的声音不大,语气也非特别柔和,然而这话让他转移了注意力。
苏泠川转头看我,嘴角微微翘起:“谢谢我什么?”
他褐色的眸子凝视着我,眼神好奇,少了平日里的冰冷,多了些意外的温和。
我不是容易害羞的人,我害羞起来不是人……哎呀呀,什么话呀!尽管我平时内心里猥琐地OOXX各色美男,也并不代表我厚颜无耻,粗鄙世俗!在这种不到一米的距离里,在渣攻极具压力的视线里,叫我还怎么镇定啊?
我垂下眼帘,十指纠缠到一起。
牛仔裤设计得如此之紧,绷得双腿好像上了孙悟空的紧箍咒;深灰色的卫衣也许太厚了,并不适合在狭小而温暖的屋子里穿;刘海搭在额头前,毛扎扎的,真难受……我的脊背已经出汗了,手心里也黏糊糊的。
我都奔三的人了,年纪一大把,此刻在花花公子跟前扮清纯萝莉,不是太可笑了吗?
“谢谢你在那个酒吧外面帮我解围。”
苏泠川脸色未变,眼神闪烁了一瞬,视线转向笔记本,“没什么,看到你被人缠住,我没耐心等。”
“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我的表情很真挚,那一刻,一声“谢谢”是百分百的真实。如果那时不是苏泠川插嘴,那么我跟段毅拉扯的结局便免不了一场激烈的争吵。那时我隐忍了几年的怨恨,愤怒,几乎就要在段毅看似歉意的话语中爆发出来。当初段毅走得那么毅然决然,将我的苦苦哀求置之脑后,如今又做出一副悔不当初的神态,当我这里是什么?菜园子?菜园子也不是公共的啊!
苏泠川看了我一眼,语气轻松:“不用谢。”
这句话让我的心放了下来,随即对他笑了笑,“我发现你实际上跟我以前想象的不太一样。”
“不太一样?”他挑眉,“以前?”
要不要实话实说?心里好紧张。现在的气氛真的很好,很适合谈些比较深入的话题,我虽然不是无聊小报的记者,但是也想知道点内情。桃色花边八卦总是能吸引大家最多的眼球嘛,我也只是个凡人而已,无法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你怎么了?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嘟嘴——脸上有蚊子?”他忽然凑过来,一张白皙的脸霎时在我面前放大。
“没有没有!”我连忙摆手。
苏泠川靠在沙发上,闲闲地说:“那你在想什么?有什么话就直说。”他转了转眼珠,眼里多了几分戏谑,“朕赦你无罪。”
他突然出现的幽默一下子逗笑了我。这万年冰山脸的家伙居然也会说笑话——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忍不住松了腰哈哈大笑:“哟,把我当太监还是宫女啊!你还自称朕?那也好,不管我说什么,皇帝陛下可不要生气哦!”
第39章 第 39 章
39
他微笑着点头。
尽管有了皇帝的亲口赦免,我也没有完全放下戒心。以前跟这腹黑男不搭调的地方太多,被他抓住小辫子的时候也太多。悲惨的往事历历在目,我又没有健忘症。傻了吧唧去摸老虎屁股的事,我绝对不做!
思忖片刻,我清了清嗓子说:“是这样。以前我在LEN当文员,你是老总,接触机会不多,所以我觉得你总是给人挺遥远的感觉,不太好打交道的样子。也许Jasmine更了解你。”说完,我就紧张地等待对方的反应,心想这话说得委婉吧,只不过轻轻摸了一把老虎毛。现在就是看老虎的反应了。
苏泠川眨了下眼睛,开始追根究底:“什么叫挺遥远?”
“遥远么,就是——”我能说“高高在上”吗?不能!于是我比划了一下,“打个比方,我在中国,你就在美国,中间隔着一个太平洋。”
他摇头:“有那么远?难道我们不是头顶一个太阳?要知道美国跟这边有十几个小时的时差。”
比方出现误差,我不得不换了个比喻:“换个说法,也就是我和很多人一样,在金字塔底,而你,在金字塔的顶端。”自古以来,无论怎样改朝换代,财富地位的分配总是这样。大部分人都成了金字塔底的石头,层层叠起来,堆上去,只为最高处的那些人。后者光芒万丈,堪比太阳,照得最下面的那些人反而像是隐入了沉沉的黑暗里。
该比喻直接了当,在我看来,正中红心。苏泠川不怒反笑:“你觉得是这样?不会吧,我怎么就成了金字塔顶端的人了?”
老虎好像心情不坏,我的胆子也大了些。
“难道不是吗?”我做出惊讶状,“不管是财富还是地位,你可以压过全中国90%的人了。还不是金字塔的顶端?”
他却突然冷了脸:“你们以为这就是金字塔的顶端?金字塔的顶端就是这样?”
“难道不是吗?”见老虎猛地炸毛,我心说糟糕,我怎么不慎摸到老虎屁股了?身子往后缩了缩,预备着老虎露出獠牙。苏泠川发怒的模样我从未见过,可是想象着那张原本唇红齿白的俊脸生了火气,那副横眉怒目的神色也绝不会好看。
可苏泠川没有发火,只是冷笑,眸子里好像结了冰,粉唇抿着,整张俊脸上透出一阵森森的寒意,让我打了个激灵。
难道这家伙受刺激了?说他在那个位置还不好?要是谁说我已经在金字塔的顶端,我肯定乐翻了。那个地位意味着什么,财富、地位这样的说法都太笼统了!给人鲜明感官效果的描述是:住着豪华的独栋别墅,躺在奢华的大床上,怀里搂着个妖娆风骚的全裸美女(几个也行),手里端着杯1982年的拉菲,乐滋滋地看50寸大彩电里的毛片(思想不纯洁……)。“叶儿,叶儿……”洋人们在片里闹哄哄地叫,片外也是热闹。出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