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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还叫我怎么去敲别人家的大门?
我磨着牙说:“就算去小公司也没什么,你不要以为说出那种话来就能吓到我。”
“可是小公司的福利待遇以及长久发展,与大公司的是天壤之别。难道你不清楚?”他挑眉,嘴角弯起可恶的弧度。
他说的我何尝不清楚?不少小公司根本不与雇员签订聘用协议,有的连保险都不给买,雇员的去与留全凭老板的一句话。在那种公司还谈什么发展,连能待多久都是一个问题。
“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眨了下眼睛,似笑非笑地说出了一句让我从此堕入五指山的话——
“在其他公司那里我可以帮你说说好话,作为交换,我要在你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第32章 第 32 章
32
我没有幻听吧?
我拍拍耳朵,呼呼的,听力好得很。
好半天才从从天而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马上跳离腹黑男一丈远,站在厨房门口悲愤交加。
靠,这句话听上去怎么这么熟悉?像极了被影视作品用烂的段子——你要是从了我,就如何如何,否则,就如何如何。可谓枣子棒子一起上,看你挑哪个。而腹黑男用的不过是按照你目前的情况,会如何如何凄惨,如果你从了我,就会咸鱼翻身如何如何。
难道我已经沦落到任人摆布的田地了吗?
掰着指头数数我25年人生历程中的低潮,有是有几个,不过谁没个头疼脑热的?从呱呱落地到现在,生过病,受过伤,可大体上还是比较顺利的,不像过山车,一起一落能叫人灵魂出窍。 而如今呢,被逼到犄角旮旯里,眼睁睁地看着那掀了羊皮的狼狞笑着向纯洁的小白兔一步步靠近。
绝望地想,我这刚刚开始的人生中,不说是读了多少圣贤书,懂得多少人生道理,爸妈的孜孜教诲可是从来就没有停过的。小时候是“不要跟陌生人说话”,“不要吃陌生人给的糖”,“不要把鼻涕蹭到别的小朋友的身上”……上了学就是“不要跟同学拉帮结派”,“放学后要赶紧回家”,“去同学家玩不要超过晚上七点”……读大学的时候好点,就是“不要过早谈恋爱”,“好好学习,以后找份好工作”……中间到底认真执行了多少,我记不清,听多了那些话,只觉得烦得很。在这时间仿佛停滞的一刻,我才发觉爸妈的教诲都白说了,致命的缺陷就是:不够与时俱进!现在应该加上一条:“不要跟陌生人同居。”
有的读者可能会为帅帅的大灰狼申诉:“苏泠川不是陌生人!”
然而纯洁的小白兔痛陈道:“苏泠川也不是熟人!”
对于我来说,苏泠川比余露露还陌生,至少余露露是我的同乡兼校友,情分摆在哪里,也清楚彼此的过往,而苏泠川,我对他的了解也就限于LEN网站上的那几行介绍,还有平时的的八卦小道——对了,他脚踏两条船的案底我差点忘了,更不用提他对我所做的一切……但是!人还是要向前看的,我这么一个社会主义社会的大好青年,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还有大好前程可以奔,怎么能向剥削阶级的资本家轻易低头?
看着苏泠川靠在沙发上悠闲得一塌糊涂的模样,我禁不住想起了一句名言: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然而近一百年过去,N多名言就跟说出它们的名人一样,朽得连骨灰都不剩了。风水轮流转,现在的世道今非昔比,明哲保身是新时代的美德之一,没人叫你挺胸挡枪眼,也没有人让你举起炸药包——冲锋陷阵才是傻瓜呢!
“那好吧……”我面无表情地答复了他,指甲在厨房的门框上抠出一片簌簌下落的油漆渣。
在经过艰难的内心挣扎之后,我也明哲了一把,心想要是江姐投降了会是怎样一副神态呢?好吧,人家死都不投降,我只是个小人物,大义凛然实在做不出来。为了一日三餐低低头又如何?又不是第一次向别人低头了,以前在招聘会上,向那些挑三拣四的招聘人员低头的次数十根手指加上十根脚趾来数都不够。
得到了肯定答复,苏泠川并没有起身离开的样子,而是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纸和一个体温计:“这是你在医院里花的费用,还有体温计的购买小票。”
我疑惑地接过纸看,有医院的挂号费、注射费和医药费,体温计的小票打印得也是清清楚楚,脑子里好像扯开了言情剧的大幕,俊男暗恋美女,时刻窥探美女的行踪。当美女病重之际,俊男趁此机会大献殷勤,顺便连美女的医药费都一并报销。美女得知真相,感动得无以复加,然后,然后以身相许,花好月圆……打住!YY得太无厘头了吧。我警告自己,再怎么YY,也不能那样YY啊,就冲着苏泠川的所作所为,他不向我敲竹杠我就谢天谢地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我还钱?”
我试探着问,暗暗思忖如果他要我还钱,那么就是在那笔罄竹难书的斑斑血泪帐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苏泠川对文鸯乘火打劫!
“不用了。花的都是你自己的钱,”他特地在“你自己”三个字上加强语气,好像怕我听不懂似的,“我只是把消费凭证给你,免得你以后说钱包里少了钱。”
怪不得我感觉钱包薄了……
末了,他脸上露出一点倦意说:“我没有帮你付钱的义务。”
“……”
打定主意不再去理睬这厮,他要从大门走还是从阳台跳下去,随他自便,恕不送客!
看看时间,不早了,按照平时的作息,我这个时候应该是洗洗刷刷准备睡觉了。对着镜子,看着里面一张依旧苍白的脸快被久未修剪的黑发遮住了一半,我泄愤似地在两排牙齿间刷出白云似的泡沫,哟,好痛,刷到脆弱的牙龈了!咕噜咕噜冲了水,我期待着能听到大门哐嗒一声响,然后就是下楼的脚步声。然而,脸也洗了,头发也梳了,还是没听见那些声音,难道那家伙从阳台跳下去了?
当我抹着润肤霜正要去阳台看看楼下是否出现围观人群,苏泠川梦魇般的声音在火柴盒的客厅里响起:“你待会给我找床被子。”
抹着面霜的手指在脸颊上冻住,我僵硬地望着那个脱了西装霸占沙发的男人。
“你怎么还没走?”
“不是说了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吗?”
嘛,现在就住这里?我还以为花花公子要把私家别墅里的豪华大床搬来呢?按照他这么一个凡人不可及的档次,说什么也要搬个King Size的床,外加一个洒了香水的更衣间,还有私人清洁用品啥啥的,伺候起居的下人也要两打吧。剥削阶级忽然降尊纡贵与无产阶级打成一片,说什么都很奇http://。怪,难道他有特别的目的?哎,又扯到目的上来了,真叫人头大。
霎那间灵光一闪,我指着他的脸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不会是想霸占我的床吧?”
“你说呢?”他突然笑得很诡异,暧昧的视线投向卧室里的床,“要是你心甘情愿地让出来也行。”
我一听就立刻否认:“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就算我现在还在LEN,也不可能狗腿到打破底线。绝对不能容忍鸠占鹊巢。
苏泠川不再就这个问题纠缠,起身去卫生间,“我睡沙发,你把被子放在上面就行了。”
呼,我长长地松了口气,原来人家早抱定了沙发,我是杞人忧天了,真是爱想些有的没的。比较了一下沙发与那人的长度,苏泠川要是平躺在上面,估计就得把腿搭在扶手上,要不然只能蜷得像只虾米。虾米……我想象着苏泠川扮虾米的模样,蜷曲而干瘪,唔,还是扮虾仁好了,扒得光光的,皮薄肉嫩,白白胖胖——肯定比他冷着一张冰山脸好看得多吧。本着对美男疼惜爱护的原则,我把沙发打开,又找了床棉垫铺上去。棉垫是刚入秋的时候晒的,棉花蓬松,摸摸厚度,还好,挨上去很软很舒服,好像比我自己睡的还要好呢,在这寒凉的秋夜,足够在上面做个温暖的被窝了。哎,靠在这么舒服的床铺上,真想在上面打个滚呢。
这时苏泠川从卫生间出来,头发还有点湿,脸蛋像是蒙上了一层水,看着怎么跟豆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