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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过了,他有些累,说:“我16岁了,你才15岁,是不是?”
王皇后点头。
万历笑,说:“我幸了你,你会不会生儿子?”
王皇后俏笑,一脸的绯红:“你才会生儿子呢!头一回就生儿子,你有那么大的本事?”
万历很自豪:“你生一个儿子,我叫他做太子。”
王皇后乐:“我哪里一下子就生出了儿子,你还是去看看她们吧?”
万历说:“你不要睡,我一会儿就回来,回来再与你说话。你要睡了,就没有人陪我说话了。”
王皇后悄声说:“我等你。”
万历去暖阁外间,两个妃子正在熟睡,刘妃睡时的姿态很有意思,一边睡还一边吹气儿,嘴里噗噗地吹气儿。杨妃睡时没有声音,只是沉睡。他有一点儿扫兴,但没说什么,只是推了推刘妃,刘妃就醒了,轻声说:皇上来了?
杨妃一下子醒了,两人跪下请安。万历说:“我今天大婚,你们都是我的妃子了,怎么能睡觉呢?来啊,咱们躺在一个被窝里,说说话。”
万历像是老手,他一边抚摸着刘妃的乳,一边抚摸着杨妃的脸,说:“这脸儿跟奶子一样嫩。”杨妃一下子脸红了:“皇上能不能正经一点儿?”万历说:“丈夫与老婆要什么正经?我念书时才正经呢,你没看见那个张先生,张居正,他那脸儿黑着呢,我从未看见过他的笑脸,你说,他会不会笑?”
杨妃说:“我家有一个老家人,他就从来不笑,他叫杨笨,你想,他会笑吗?”
万历扯着两个妃子,闲扯着,他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不知道此时两个妃子一心巴望他来亲热,想与他合房。他只是说着笑话,刘妃便用身子来偎他,轻声问:“你跟皇后……那个了吗?”
万历问:“那个是哪个?”
刘妃嘤咛一声,偎在他怀里,不敢露脸了:“你真坏。”
万历哪见过这个?一扯刘妃说:“我让你也知道一下那个。”
杨妃看他两个,“你也别闲着,你就跟朕说话。”万历说她。
杨妃一边看,心思早就不在话语上了,她盯着万历:“皇上,你要我说什么?”
万历说:“随便你,你就说些话就行了。”
杨妃便说:“我们家有一条狗……”
万历说:“不说狗。”
杨妃仰头向天:“我家有一个塘,塘里有鱼,夏天可以钓鱼,风吹垂柳,很惬意的。”
万历大声说:“朕就夏天去你家,去钓鱼。”
杨妃说:“那可太好了,可不许说话不算。”
万历忽地想起,张宏教他一些招法,是与两女同乐的,他就叫杨妃:“你别说话了,你也来与朕快乐吧!”
月上梢头了,万历觉得腿有些沉,但头脑很清醒,一点儿也不困,他说,我要回去了,我要去看皇后了。
两个妃子知道,皇后是宫里的主子,她们说,去吧,去吧,我们要睡了。
这会儿,万历看着她们两个,说,我可是希望你们都对我好,都对大明朝好,我可是想大明朝成为一个中兴王朝。你们睡吧,我要回去了。
万历出来,慢慢向暖阁走,他怕惊动了小太监,哪知道小太监在那里假寐,早就知道他出来了,但看他没叫,就装作睡熟。万历悄悄回到暖阁里,皇后还在看书,他悄声问:“你怎么不睡?”皇后说:“你要我不睡,我怎么能睡?”
万历说:“好啊,睡吧。”
说是要睡,但还是摸摸索索,皇后说,该睡了,你娶了三个女人,一个皇后两个妃子,日后日子有的是,也不在一时,你不能一天把米都吃光了吧?
万历本来想再与皇后亲热,但听她一说,就说:“行啊,睡。”但他心里还是怨皇后多事,我愿意做什么,便做什么,你为什么要管我?
但腿沉,人也累了,他便呼呼大睡。
慈圣皇太后一问,乾清宫的牌子张鲸说,皇上还好。但慈圣皇太后要来《起居注》,看皇上夜里与妃子皇后做了几回,她对仁圣皇太后说:“姐姐你看,一个小孩子,竟然一夜做那么多次,与刘妃两次,与杨妃一次,与皇后一次,这身体不是要完了?我要训诫他。”
仁圣皇太后可不那么想:“你是他娘,可得小心点儿,皇上大了,会不听你的。你再怎么说,也是白说,要是太后都说得算,这哪一个王朝都能好起来了,哪会有朝代更替?你别管得太严了,他会恨你的。”
慈圣皇太后说:“我得说他,我还得让张先生说他。”
张居正来到太后的慈宁宫,在暖阁里拜见了太后,怕太后会问起一些情感事,怕太后会对他表示好感,心里忐忑,脸色便愈加肃然。慈圣皇太后看他真是一个栋梁之臣,静如峙岳,只是感觉离他更远。她轻声说:“张先生近来忙碌皇上大婚,劳累不少,我与姐姐愿犒劳先生,也没什么可表敬意的,一会儿从宫里拿一些食物,送与先生府上。”
张居正谢恩,再站在一旁,等皇太后问话。
皇太后真的说不出口,说不出口也得说,不能不说,她犹豫半天,才说:“皇上大婚,一夜里就与皇后、两个妃子有那么四次……张先生要不要与他说一说?”
张居正一愣,这种事也要他去说?但他看一眼皇太后,见她满面通红,恨不能都哭出声儿来了,就不由对她有些同情。他慢慢说:“这种事儿,要太后去说比较合适,老臣去对皇上说,皇上会生气的。”
皇太后说得很快:“不会的,他最听张先生的话,就是平素,也是张先生劝他的多一点儿。”
张居正对于劝说皇上有一点儿认真,做皇上的,他贪淫好色一些,不算大病,但如果真的天天沉溺酒色,掏空了身子,他就会早夭,那可就关系到大明朝的国运了。但他明白,劝说皇上别的,还都好说,劝他戒色,这可不大好说。但皇太后要他去训诫皇上,他不能不对皇上说此事。
便在一次讲读时,张居正说:“皇上要戒色,不要太贪欲。”
万历一下子脸色通红,他说:“张先生不要说这个了。”
张居正看着他,扑通跪倒,大声劝诫:“皇上,这可是关系到大明朝国运的大事啊。”
万历心下一横,说:“国运怎么了?没有我,你张先生还会辅佐另一个皇上的,是不是?”
张居正听这话不对味儿,就忙磕头:“皇上,皇上,你这么说,老臣只能一死了。”
万历心增恼恨:“你不能死,大明朝指望着你呢。你要我做什么?要我别跟皇后在一起睡,是不是?你要我别跟刘妃、杨妃在一起睡,是不是?好啊,我命令她们从今天出宫,我不要她们了,行了吧?你们不要我跟皇后一起睡,我还娶她干什么?我不娶她,天天念书,天天听你讲读,不就行了吗?”
万历是头一次对张居正说这么多的话,他说得很快,怕张居正打断他,他想过,有时他面对着张居正,张居正一训斥他,他就无所措手足,一待张居正走了,他就对不在眼前的张居正说许多话,都是应对张居正训斥的,他这会儿不想让张居正说话,但张居正说:“圣贤帝王……”
万历打断他:“别跟我说圣贤,我不是圣贤。”
张居正很生气,他怎么也没想到,教了多年的万历皇帝会是这个样子,他气极了,竟变得有点儿结巴,说:“皇上,你……你,你怎么会这么说?”
万历打哈欠:“我不想跟张先生说了,你要是没事,我就回宫去了。”
张居正气得直抖:“要讲课,我要讲圣贤训诫。”
万历说:“张先生,我的头有些疼,我的腿软,我病了,我要回宫去歇息了,顺便说一声,我明天不能上早朝了,有什么事儿,先生处理吧。”
万历走了。
他很高兴,怕,心咚咚直跳,怕张居正把他叫回来,怕张居正大吼一声,要是张居正大吼一声,他怎么办?他真的没办法。但张居正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没敢吼他,也没敢叫他。
万历今天太高兴了。
万历回到了宫里,大声叫来张鲸,问他:“是你叫人写《起居注》的吗?”
张鲸跪下,对皇上磕头:“皇上,《起居注》是历代皇上都有的啊,奴才不叫人记,奴才的头就没了。”万历说:“你记着,我要你写,就写,我要你不写,你叫人写,我就打你一百杖。”
张鲸说:“奴才记住了。”
张鲸对写《起居注》的小珰说:“你听着,皇上不要你记他的起居,你要记了,皇上会打死我。”小珰说:“那怎么办?不记,我早晚也得被人打死。”
张鲸说,你听着,皇上要记的,你就记,还得吩咐皇后与刘妃、杨妃,要她们也说得一样,不然就会出事儿。
张鲸对杨妃说,皇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