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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之下睡着了,这如果是顾凛墨的仇敌看见,直接开一枪,顾凛墨就没命了!
“是你男朋友,这样吹空调打点滴容易感冒,我这里有小毯子,给你用吧。”一旁一个女孩子也是打点滴,护士正给她拔针,看了一眼十一,笑着将手里的毯子递了过去,“我明天还要过来,一会你要是走,就将毯子放到护办室,刘护士,你帮我收着。”
“好。”刘护士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十一,“还是盖着毯子比较好一点。”
现在人都这么热情吗?十一有些疑惑的接了毯子,向着年轻的女孩道谢着,然后走向睡着的顾凛墨,完全没有想到身后递毯子的女孩笑眯了眼睛,一副看帅哥的色迷迷的表情,能让自己的毯子盖着那么帅的帅哥,太值得了!说不定自己的感冒会好的快一点,最好明天能混到一张照片,然后回寝室,让那一群女人羡慕嫉妒去。
十一将毯子折叠了一下,然后从顾凛墨的胸口盖到了膝盖处,这样的动作之下,顾凛墨原本眉头皱了一下,可是却感觉是很安心的气息,并没有转醒,依旧沉沉的睡着。
十一无所事事的坐在顾凛墨身边,视线从顾凛墨的脸颊上扫过,然后直接的转移开,大厅里有些的噪杂,病人家属们都坐在一起聊天说话着,虽然显得乱糟糟的,可是却感觉更像是真实的生活。
巡视的护士走了过来,对着十一开口,“将你男朋友的手按住,否则针头一旦动了,容易回血,要重新扎针。”
护士说完话就直接离开了,留下坐在一旁的十一有些的呆,犹豫着,可是看了看顾凛墨,终究还是伸过手,柔软的手握在了顾凛墨的手腕上,防止他因为是靠着椅子睡着的,一翻身,或者一动手臂就会让针头偏离造成回血。
顾凛墨睡的有些沉,朦朦胧胧里能听见四周的噪杂声,眼皮重的几乎撑不开,可是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危险之下,顾凛墨开始想着自己到底在哪里,然后意识慢慢的清醒过来,呼吸也顺畅了一些,药水味浓郁,然后顾凛墨猛然发现自己手腕上的手。、
察觉到顾凛墨身体一僵,十一以为他睡的不舒服,所以不由的一只手握住了顾凛墨的手腕,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指,防止他乱动,一抬头却赫然对上了顾凛墨已经睁开眼的黑眸。
视线交汇的那一刻,对上十一的眼睛,顾凛墨几乎有种身在梦中的幻觉,有这么一瞬间,顾凛墨以为心头那个人从来不曾离开,从来不曾死亡。
“不用动,手上扎着针。”十一淡然的转开视线,将手也从顾凛墨的手上移开了,坐直了身体,“大概还有十分钟点滴就吊完了。”
顾凛墨并没有再开口,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然后依旧沉默着,这才再次的发现身上多了一条毯子,卡通的花型,粉色的,顾凛墨忽然感觉心头有些的苦涩和沉重,刚刚那一刹那,他真的以为她并没有死,可是看着这么幼稚的毯子,顾凛墨才明白自己是真的病的严重了,她的审美观一向是喜欢素雅的东西,而不是这种偏可爱的,或许是因为白子瑶还是个大学生,所以才会选择了这样的花样。
相顾无言的过了十来分钟,十一过去叫了护士拔针,顺便将毯子放到了护办室,然后和顾凛墨一起走出了社区医院,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沐放的电话。
“子瑶,什么时候回来?”沐放从京都会所回来之后,却发现十一还没有回公寓,虽然说白天见识到了十一的身手,也知道她和童瞳是朋友,自然不是普通人,可是对沐放而言,十一只是一个来北京实习的普通大学生,都十点多了还没有回来,沐放还是打了电话过来询问。
“快了,最多十五分钟就到家。”十一终于从和顾凛墨之间那样诡异的氛围里走了出来,柔和的笑着,以前从不会因为自己的未归而有人挂心打电话过来询问,十一心里头有些的暖暖。
“那好,路上小心一点。”沐放这才放下心来,叮嘱了十一注意安全之后,挂了电话。
收起手机,十一一回头就对上了顾凛墨深沉而看不懂的复杂目光,犹豫了一下,淡笑的开口,“你的烧还没有完全退,还是让人过来接你吧。”
“不用,已经好多了。”顾凛墨拒绝着,神色冷淡,似乎生病发烧,刚刚还打了点滴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那你开车回去小心一点。”十一客套着,将手后里的药递给了顾凛墨,然后微笑的点头,“我先上去了。”不再迟疑,不再犹豫,十一直接走向电梯口,然后按下电梯按钮,跨进,等待着电梯门的合上,隔绝了和顾凛墨有关的一切。
顾凛墨目送着十一离开的背影,却也不明白为什么有种压抑的难受,就算见过两面,却也是陌生人而已,更何况她和沐放同居,和自己也是没有任何的关系。
将药放到了汽车里,顾凛墨发动汽车的手却停了下来,看着夜色之下亮着灯的公寓,万千灯火,每一个回家的人都是幸福的,落寞的感觉一点一点的渗透到了黑眸里,顾凛墨沉痛的闭上眼靠在驾驶位上,神色里有着压抑不住的痛苦和思念。
顾家当初因为她的消息泄露,死了很多的人,而其中除了自己的唯一的一个亲人,还有一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这一切,让顾凛墨几乎无法接受,无法相信这一切只是一场骗局,而他想要呵护的人却是警方的卧底,接近自己,只是为了拿到顾家的消息。
在之后,在顾凛墨处理顾家的危机时,等他接到消息已经来不及了,爆炸的发生是因为警方的人想要营救,最后造成了爆炸,顾凛墨沉默的处理了一切的善后问题,那一刻,得知她死亡的消息时,顾凛墨才突然警觉,自己一直当成责任的顾家,对他而言并不是那么的重要,可惜认知到这个事实时,却已经太迟了,人已经死了,若是时间可以倒转回去,顾凛墨会不顾那些枉死的顾家的人,不会在意她是警方卧底的身份,同样会将她安全的送走,即使因此自己来接受顾家的家规,却也会护下她的安全。
——分隔线——
因为心情好,童瞳昨晚上回来之后,洗过澡,早早的就睡了,于是早晨醒来的就早了一下,懒洋洋的睁开眼,便对上谭骥炎睡着的峻脸,没有了白天的冷傲峻寒,闭着眼,俊逸的五官比平日显得柔软了很多,英俊的像是一个睡着的大男孩。
可是即使睡着的谭骥炎依旧是霸道的,手臂肯定是圈着自己的腰,而童瞳也发现原本二十多年独睡的习惯随着谭骥炎的霸道就改变了,自己竟然每一次都是抱着谭骥炎睡的,脸贴在他的胸膛处,腿甚至都挤到了谭骥炎的腿间。
早上这样抱着还不热,可是童瞳明明记得,晚上还是很热的,自己应该不会和谭骥炎这个大火炉这么亲密的抱在一起入睡的,所以半夜自己应该是在床里边睡的,为什么早上一醒来就像是无尾熊一般抱着谭骥炎?
“想什么?”谭骥炎睁开眼,昨天下午腾出了半天的时间,结果将工作不得不带了一些回来做,睡的有些迟,这会谭骥炎倒真想再多睡一会,不过看着童瞳睁着眼,拧着眉头思索的模样,让谭骥炎不由的好奇大清早的小瞳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谭骥炎,我们晚上也是这样手脚缠着如同章鱼一样睡的?”童瞳从谭骥炎的怀抱里探出小脸来好奇的开口,近距离之下,童瞳发现谭骥炎刚毅的下巴上冒出点点青色的胡茬,不由的伸过手轻轻的擦过,有点刺刺的感觉,让童瞳忽然发现相对于女人每个月都要五六天的例假,男人每天早上都要起来刮胡子似乎更麻烦。
“嗯。”谭骥炎的声音还带着初醒的慵懒,还有点想睡,所以又闭上了眼,任由童瞳的小手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享受着这样宁静而幸福的温情。
“可是我肯定会很热的推开你的。”童瞳更加奇怪了,谭骥炎的体温有些的高,早晨还不至于感觉热,可是晚上的时候,童瞳绝对不可能和谭骥炎抱在一起,“难道我半夜睡到一旁之后,你又将我给抱回来了?”
“嗯。”依旧是沙哑的应了一个字,对于童瞳而言,谭骥炎是个大火炉,可是相对而言,在谭骥炎看来,晚上睡觉的时候抱着软软的身体,而且童瞳身上比自己凉多了,所以谭骥炎非常不厚道的将童瞳抱在怀里降温。
“那你晚上是不是都没有睡好?”童瞳不由的心疼起又闭着眼睛的谭骥炎,自己半夜一热,肯定会挪到一旁去睡,难道谭骥炎每一次都醒过来将自己在抱回来,等自己感觉热了,再重复这样的动作。
“没有,本能。”一晚上如果真的这样醒四五次,那谭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