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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查不到任何的情况,到时候,地方政府和煤矿瞒报死亡人数,也没有办法去查清。
“尸体肯定不会留下来的,这是直接证据,谭三哥,如今只能去火葬厂才能知道具体的火化人数。”童瞳之前已经听谭景御说了一下猫儿山煤矿的情况,既然这些执法部门都查不到消息,那么只能去火葬厂核查数字了,而且童瞳不认为有人能在自己面前说谎,所以审问一下火葬厂负责火化的员工,一定能得到确定的数字。
“小丫头,火葬厂就交给你和二哥去查了,我先去追查被打的安检部门人,既然有举报信,我总不能白白浪费对方的好心帮忙。”谭景御赞赏的笑了起来,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要去火葬厂调查呢,这样缩小了范围,要查这一次矿难到底死了多少人就简单多了。
半个小时之后。
谭骥炎抱着洗好澡的谭宸走了出来,而原本趴在床上的童瞳快速的回过头,笑靥如花,声音清脆,“谭骥炎,我们去火葬厂吧。”
脚步一个踉跄,谭骥炎差一点将怀抱里的谭宸给甩了出去,总是冷沉的峻脸上表情终于有一些的破裂,然后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小御和你说什么了?”
“谭三哥说有人给他送了举报信,说猫儿山矿上个月也发生了一次矿难,他顺着这一条线索去调查了,可是谭骥炎,这一次矿难之后,只怕从上到下都瞒着,我们去火葬厂调查一下,看看到底火化了多少人。”童瞳拿着毛巾擦拭着谭宸湿漉漉的头发,然后邀功似的看着谭骥炎,眼睛眨巴着,就等着谭骥炎答应。
“嗯,不过去之前,我们先要去见一个人,我目前身份不方便暴露,所以还需要对方出面。”调查组还没有到,谭骥炎也明白这几天的时间里,关于这一次矿难的事情一定会被瞒的严严实实,等调查组下来之后,该有的证据肯定都消失了,留下来的证据只怕只能抓一两个替死鬼。
“谁?”童瞳知道谭骥炎身份不能暴露的,所以她原本是准备用点非常手段去审问的,毕竟在特别行动组的成员,每个人除了一流的身手之后,也都精通于刑讯逼供,也善于应付被刑讯逼供。
“个人即使问出什么情况,也是搬不上台面的证据,所以用处不大,我们要见的人是段一峰,去年才调任过来的市长。”谭骥炎笑着抚着童瞳的头,知道她有些失落,“不过我还需要小瞳帮忙去判断被审讯的人到底是不是说的真话。”
“不是说从上到下都在瞒报情况吗?如果你查清楚了矿难死亡人数,市长是第一个要被问责的吧?”童瞳这些法律常识还有,重大事故发生,根据干部问责条例,只怕段一峰这个市长也要承担责任被开除市长职位,童瞳不解的看着自信满满的谭骥炎,“他会帮你?”
“嗯,他是我派过来的人,虽然还不够火候,不过是一个正直的官员,时间太短,段一峰调过来只有一年,还不够他摸清楚山西这边的情况,我原本是准备五年之后再用他的,可是这一次发生了这么严重的矿难,只能提前行动了。”谭骥炎解释着,转而走向一旁拨打了段一峰的电话。
“喂,我是段一峰。”电话另一头,段一峰坐在市长办公室里,此刻正抽着烟,好几天晚上都没有睡好,人很疲惫,眼下是浓郁的黑眼圈,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颓废和倦累。
“是我,谭骥炎。”比起电话另一头段一峰的有气无力,谭骥炎的声音永远都是沉稳冷静,不管他即将要面对什么情况和危险的局面,谭骥炎都不会失去冷静,也不会被打垮,所以这一方面而言,段一峰的确还欠缺些火候。
“谭副市长?”倏地一下,震惊着,段一峰猛然的站起身来,然后表情从震惊转为了愧疚,“谭副市长,我很抱歉,我没有能完成你交代下来的工作。”
矿难发生之后,虽然段一峰还没有查到什么具体情况,可是他知道这一次的矿难肯定非常的严重,而自己首当其冲就会被开除,不承担刑事责任就是最好的局面了,毕竟是政府监管不利,才导致矿难的发生,段一峰虽然年轻可是却没有推卸责任的习惯,事故发生在他所管辖的地方,就是他的责任。
“事情还没有到这样的地步。”谭骥炎冷沉的脸上闪过一丝莫深思,对于谭景御收到的匿名信,谭骥炎心头已经有了大致的推测,不过还只是一个推断,具体的结果还需要再等等。
“谭副市长,你不用替我周旋,这是我的责任,是我没有当好这个市长。”段一峰快速的开口,他知道如果谭骥炎真的要护下自己,自己毕竟能继续担任这个市长,可是这样一来,自己也等于暴露了,那么再要调查山西的情况,就难了,甚至也将谭副市长给暴露出来了,所以段一峰宁愿丢掉了职位,也不愿意谭骥炎出面帮自己。
160章 秘密见面
段一峰在挂断了谭骥炎的电话之后,立刻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喝了大半杯子总算有了些精神,打开了办公室的窗户,将屋子里弥漫的烟味散了出去。
在等相关部门的责任人过来之前,段一峰想起了他和谭骥炎的认识,那还是好几年前的一次人大会议上,当时的段一峰已经在外省的市里工作了,高学历,跟了一个好领导,让段一峰的仕途还算顺利,而那个时候,段一峰并不了解谭骥炎,他只是一个下面县里的人大代表。
又喝了一口茶,段一峰站在窗口看着窗户玻璃上堆积的灰尘,嘲讽的冷笑着,上任这一年多的时间,想要渗透市里的关系是不大可能的,不要说市里大大小小的官员和领导,就算下面村镇的一个村长和煤老板,和当时的黑社会,和公安、安检部门都有着复杂的关系,所以段一峰从另一边开始入手,他从改革市里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入手,比如说要求环保部门联合市容局改善环境,提升了环卫工人的工资和人数,保持街道的清洁,路面的洒水,种植绿化带,一年多的时间里环境改善了不少。
所以外面人就传段市长有洁癖,当然,他这个市长虽然没有太多的权利,可是这些小的方面的改变,却还是让他赢得了不少市民的爱戴,可是如今猫儿山矿难,段一峰身为市长第一给会被问责,所以即使是自己的办公室,打扫的人员都吊儿郎当了,毕竟外面都在传自己这个市长已经做到头了要下台了。
段一峰又想起了谭骥炎,那个时候感觉这个男人真的年轻啊,前途应该不错,毕竟比自己小五岁都进入了县人大,可是段一峰并不是太欣赏谭骥炎,因为他太冷,给人一种油盐不进的冷硬感觉,在官场这样的性格注定了要跌倒。
可是段一峰再次注意到谭骥炎,他却已经从县里调去了上海,职位和自己平起平坐,而之后一次市里的会议,段一峰才真正明白自己看不懂这个年轻的男人,明明看起来冷酷无情,可是他的手段,他的谋略,他的城府和算计,让段一峰明白他原来可以拥有冷傲的资本,而再之后知道谭家的势力之后,段一峰才算真正的知道,自己还太嫩了,从谭家那样的背景里走出来的人,即使一无是处都可以横着走,多少有点嫉妒外加不屑。
再后来段一峰自己都不明白了,自己怎么就被这个小自己五岁的年轻男人给收服了,不是用金钱,不是用权利的升迁,只是一番发人深省的谈话,段一峰知道这个年轻的男人不是为了笼络钱财,因为他有钱,不是为了高人一等的权势,因为在他出生在谭家就注定了他可以横着走,他只是想要用自己的力量来一点一点的改变这个国家的陋习,来尽一个官员应该的责任。
之后一直到山西任职,段一峰明白虽然谭骥炎不曾显山露水,可是自己背后却已经有了一股强大的势力当靠山,段一峰也终于明白谭骥炎的势力比自己想象的要大的多,不仅仅是谭家,那些在自己政途上暗中给予自己帮助的人,很多应该都是被谭副市长收拢的力量,大家都默默的在自己的职位上努力着,在遇到危机的时候,有人在背后帮衬着,这些年就这样一路坎坷的走了过来。
“段市长。”敲门声响了起来,随着门的推开,几个满是富态的男人走了进来,和段一峰一样,他们的精神也不是很好,重大的矿难一旦发生,问责的不仅仅是段一峰这个市长,也包括下面几个政府部门的一把手。
“其他人都不过来了?”虽然是疑问的语调,可是段一峰的话语里却带着几分的嘲讽之味,自己要下台了,所以这个时候那些副市长,市常委的领导们都不用给自己面子了。
“段市长,电话我都打过来了,他们都有事,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