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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没错,我就要做土豪。”耿浩显然对土豪这个称谓感到自豪,“我不远万里、不远千年,来到这里,没能耐扯旗造反,还不许我充充土豪过过瘾啊?”
教授乐了:“好吧,你过瘾吧,我是搞不懂你了。”
“当然,我们土豪的世界,岂是你们穷酸丝所能理解的?”耿浩上下打量着教授,嘴里啧啧有声,接着微微躬身,伸手做个“请”的手势,“很潇洒嘛,请吧,谷梁先生。”
教授见耿浩装模作样的姿势,嘿嘿笑笑,配合着耿浩,踱着方步出了门。
“咱们骑马进城?”教授看着两人的新衣,满脸舍不得的样子。
“露怯了吧,谷梁先生,这身打扮,那是必须坐车的。”
顺着耿浩手指的方向,教授看到院外停着一辆马车。
“哎?哪弄的车?”
“借的。”耿浩嬉笑着,一边往院外让着教授,一边冲着屋里喊道,“我们去赴宴了啊。”
耿浩女人闻声从屋里出来,大声叫着:“哎,当家的,等等。”
“啥事?”
女人快步上前道:“你去孙将军府上吃酒,就这么空着手去啊?”
“切!你女人家不懂,这是正式宴请,不用送礼的,对吧教授?”
教授点点头:“嗯,不仅不用送,还会带回来礼物呢。”
女人乐了,不用送东西,又省了!
“咱们走着?”耿浩抬脚就要出门,犹豫一下,硬生生把脚教收了回来,干笑一声道:“差点又忘了,谷梁先生请。”说着,夸张地摆了个姿势。
教授笑道:“哈哈,看来没白培训你啊。”说完,缓缓踱出院门,耿浩也摆足身段,踱了出去。
女人看着两人背影,嘀咕一句:“这两人咋了?怎么还不会走路了?”
一见院外的马车,教授愣住了,扭头对耿浩道:“你怎么弄这么个车子来?”
“咋了?”
“咱不该乘驾三车子啊?”教授围着车子转了一圈,“啧啧,还是朱左轓,好在车轓有个月牙缺口。”
耿浩一脸茫然问道:“车子哪来的帆啊?”
教授被耿浩的无知逗乐了,指着围在车厢上遮蔽尘土的围帛道:“这叫轓,有规定的,‘朱左轓’,是六百石至千石的官员乘用的车子,若是没有着月牙缺口,咱俩坐趟车子,都可能掉了脑袋。”
“啊?至于不至于啊?有这么严重?”
“所谓‘君满臣缺’,别小看这一个月牙缺口,代表的却是君尊臣卑之意。”
教授又指点三匹拉车的马道:“三匹马拉的驾三车子,是大夫乘用,咱乘坐这样的车子,不合身份啊。”
耿浩笑了:“哈哈,那你说咱俩算是啥身份?”
教授被耿浩问楞了,呆了一下道:“按咱们的学历,能算士人吧。”
“士人可以乘车不?”
教授点点头。
“那就上车吧,管那么多干啥,当孙子还没当够啊,咱今儿还就摆回爷的谱!”耿浩推了教授一把,教授犹豫着,登上车子,车子稳稳地向曲阿成走去……
……
“耗子,我教你的那些礼节,都还记得吧?”
“呀,这几天光忙着挑选赴宴的衣服帽子了,那些礼节忘得差不多了,你赶紧再给我讲讲。”
“就知道你记不住。”教授埋怨道,“去人家作客,见面有‘三让’、‘三揖’,座位东南为阳为尊,进屋脱鞋,但是……”
教授的但是还没说完,耿浩一拍脑袋,叫道:“多亏你给我讲讲,这一讲就好了。”
“都想起来了?”
耿浩木然地摇摇头:“你这一讲,我彻底忘干净了!”
“唉!我再给你讲……”
“算了算了,随机应变吧。”
……
孙策府邸前,有知客,相当于大酒店前的迎宾吧,但不是“迎宾小姐”,而是“迎宾小伙”。
知客尊敬地搀扶着教授和耿浩下了车子,引着二人来到正堂外。
孙策站在正堂外的台子上,身旁几人,站在下一级台阶上,教授只识得其中一人——鲁肃。
哦,鲁子敬已经投奔过来了。
耿浩久在孙策营中,认识的人多,除了鲁肃外,边上几人是周瑜、程普等。
孙策见到二人,亲热地和二人见礼。
二人赶紧还礼,客套几句,教授刚要和鲁肃打个招呼,只见知客又从外面引进两位长须老者。
孙策一见来人,立刻满脸笑容,紧走几步,下台阶相迎。
周瑜、鲁肃等也随着孙策下台阶去迎来人。
教授向边上发愣的耿浩递个颜色,两人也走下台阶。耿浩边走边小声和教授嘀咕着:“这人谁啊?孙将军还要降阶相迎。”这“降阶相迎”是教授这两天给耿浩培训的迎客知识。
从孙策与来人的寒暄中,教授听出来了,难怪孙策如此敬重,原来是张昭张子布和张纮张子纲这江南江北闻名的“二张”。
孙策又拉过教授和耿浩,给众人一一引荐,最后才介绍周瑜鲁肃程普等自己的属下。
“各位,请入堂吧。”周瑜道。
“好,咱们进去说话。”孙策伸手向教授和耿浩做个请的手势,教授赶紧微微躬身,以示尊敬,一旁的耿浩毕竟也是经过专业培训的,不敢造次,规矩地作揖,示意孙策先请。
孙策不再客气,两只手分别揽住二张,向正堂走去。
到了正堂台阶下,二张赶紧松开与孙策揽着的手,谦让再三,请孙策先行。
后面的耿浩向教授递了一个狡黠的眼神,意思是:我懂,这是你教的“三让”。
教授没搭理耿浩,跟着孙策及二张,迈步上了台阶。
孙策是主人,从右侧大门进了正堂。
二张毫不犹豫,也迈步从右侧跨入。
教授疑惑了:不对啊!这二张怎么不懂规矩啊,主人右入,客人该走左侧门啊!却被边上的耿浩扯了一把,耿浩贼溜溜的小眼睛向自己不停示意,教授从书中学得礼法,但于人情世故上,远没有耿浩机灵,迟疑一下,被耿浩拉着,迈步从右门进了正堂。
跟着,孙策的属下周瑜等依次从右门进入。
进了正堂,自然是啰嗦的“三揖”,也就是曲揖、北面揖和当碑揖,
孙策府的正堂没有供奉祖先,想是另辟了祠堂,“三揖”也就简化为简单些的三次揖礼。
终于啰嗦完了,众人进入摆设宴席的后室。
第0184章 教授 孙策的心思
后室位于堂屋西侧,正对屋门,坐西朝东摆放着一个几案。这是最尊贵的位置,自然是主人兼领导的孙策的坐席。
知客引着众人一一入席,二张被引到孙策左手边,面南而坐,这是仅次于孙策的位置;教授和耿浩坐在二张同侧下手,南向便是尊贵了。
教授刚要落座,见边上耿浩弯下腰,要脱下鞋子,教授轻轻咳了一声,才制止了耿浩,否则,酒席之上难免弥漫起香港脚的味道。
看着周瑜鲁肃等纷纷落座到自己对面的北向座位,教授心里稍稍有些小满足:看来,孙策还是挺尊重自己的,把周瑜鲁肃等都安排在最次等的北向了。
趁着仆人摆放酒菜的功夫,教授轻声对耿浩道:“这是宴席啊,你脱鞋干嘛?”
耿浩一脸无辜:“在车上,你不是说进屋脱鞋吗?”
“我还说‘但是’了呢,但是宴席和祭祀不脱鞋……”
耿浩倒不觉怎样,脸上写的是:行了,您老别磨叽了,我懂了……
酒菜摆上众人面前的几案,教授正襟危坐,等着孙策开口,却听边上轻轻一响,余光一扫,耿浩的喉结动了一下,甭问啊,耗子馋了,咽口水呢。
孙策对众人微微一笑,端起酒樽,向众人示意,此为“献”。众人赶紧端酒回敬,此为“酢”,孙策优雅地自饮,伸手劝众人喝酒,此为“酬”。众人这才一饮而尽。
这一“献”已毕,早在边上伺候的几个仆人跪到中央,手中托盘内摆放着帛,每五匹捆为一束,此为“酬币”。
“慢!”孙策示意不用仆人将“酬币”敬给众人,自己走下来,亲手将束帛依次献给众人。
众人再三拜谢,二张更是几乎涕零。
孙策走到教授面前,教授赶紧起身,孙策将手上“酬币”又交给仆人,轻轻对教授道:“当年荆州交兵,策曾多有不敬,今日就算是策与先生赔罪了。”说完,孙策紧盯着教授的眼睛。
教授对当年自己和张仲景被孙策军软禁之事本已不计较,教授耿耿于怀的是因此耽误的孔明的病情。但教授是达观之人,见孙策在这么正式的场合道歉,教授反而不好意思了。倒像自己做了不对的事情,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