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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官上任三把火,五木的第一把火就是召集军械坊全体人员开会。
年轻力壮的都被战斗部队抽走了,剩下的大多是年纪大或有伤残无法再上阵的。
五木望着百十号老弱病残,有些上火,这、这、这简直是福利院啊。
工作团队差点没关系,能做出“无米之炊”的才是真正的巧妇,五木下决心用这些“老弱病残”搭配出一道美食。
五木的第一项举措是明确军械坊分工,邓军曹(也就五木自己)作为军械坊首席执行官,负责全面工作,重点掌控军械设计发展方向。
马钧,自然是负责技术工作,五木给马钧安了个“军械坊总工”头衔。
“以后大家喊‘马总’就可以了。”
五木根据每名工匠负责的工作,进行了更加细致的分工,虽然没有“镗焊电修铸、车钳铣刨磨”那么细致,可也差不多,任命一些有技术、有经验的担任小头目。
又宣布了一系列规章制度,无非是不准迟到早退,不得偷盗浪费等等。
有一条规矩,令众工匠大为不解。
有人壮着胆子发问:“军曹,咱工匠还出操干嘛?”
五木板起脸:“工匠?咱这里是军械坊,那就相当于兵工厂,是归于曹公战斗序列的正规队伍。上次徐州城外,被刘玄德部偷袭,为何损失惨重?就是因为我们缺乏战斗力!懂不?!”
五木声色俱厉,众工匠哪敢说个不字,只能揉着瘸脚伤腿暗自叫苦。
五木扫视一圈,继续严肃地说,“还有一件事,今后,不要再叫我‘军曹’了,‘曹’字犯了孟德公姓氏的讳,以后喊我名字就成了。”
工匠中有机灵的:“那我们就像喊‘马总’一样喊您‘邓总’吧。”
五木点点头,这样称呼蛮顺耳。
“还有一件事啊,”五木吩咐木工小头目,“你们在进坊门处,竖个告示牌。”
又吩咐漆匠小头目,将规章制度等漆写到告示牌上,这叫“规章制度上墙”。
五木吩咐了工作,见众工匠诚惶诚恐的样子,便缓和了神色,换成关切的语气:“众位兄弟,不要怪邓某严苛,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好,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嘛,制定了规章,明确了奖惩,才能齐心协力,共同把军械坊工作开展好,不辜负孟德公的期望。另外,考虑到军械坊工作的特殊性,容易出现磕磕碰碰的事故,坊中要设立急救处置箱,预备些膏药、金疮药,以备急需。”
众工匠赶紧表示“邓总体贴下属”。
五木说起药物,突然想起,该去趟雪儿的药房啊,光顾忙工作了,都忘记把自己升职的好消息告诉她了。
“嗯,今天的会就到这吧,诸位按方才的分工,抓紧工作啊,只要大家努力,我邓某人一定保证给大家争取到更多的福利,散会吧!”
五木起身往外走,在大门口又停住脚步:“杂物组的,赶紧把这些碎石块清扫一下,还有,那边的木屑赶紧处理了。”
“唉,干不完的工作啊。”五木摇着头,走了。
……
“雪儿!”还没进院子,五木就大声叫道。
“怎么了?”公孙雪儿端着捣药罐急忙从屋里出来。
“雪儿!”
“什么事啊,把你兴奋成这样,进来说话。”
“嘿嘿,也没啥大事,就是孟德公命我全权负责军械坊工作了。唉,忙得我是脚打后脑勺啊,好不容易抽了时间来看你,给我弄口水喝呗。”五木坐在石凳上,擦拭着汗水,“这破天,都入冬了,还这么热。”
雪儿淡淡地应了声,放下药罐,取了碗水递给五木:“那得恭喜邓公子了。”
“嗨,有啥可恭喜的,哎,雪儿,”五木盯着雪儿,“你别一口一个邓公子行不?我听着咋这么别扭。”
“那我该叫你什么?邓大人?”公孙雪儿似笑非笑道。
“雪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嫌我这两天没来看你生气了?”五木站起来。
公孙雪儿摇摇头:“没有啊,真的没有,你不要多想。”接过水碗,转身往屋里走,“我哪里敢有这种奢望……”
五木一把拽住公孙雪儿的胳膊:“雪儿,你听我说……”
“你放开啊!”公孙雪儿低喝道,“被人家看见,说闲话的。”边说边挣脱。
“我不放开,看见怕什么!”五木拽得更紧。
“啪嚓”水碗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你看你!”
五木不顾雪儿的埋怨,双手抓住雪儿的胳膊:“雪儿,你不能这样,我真的喜欢你,我要娶你,我一定要娶你!”
“你放开!”公孙雪儿脸微微涨红,拧着眉喝道
“我不放!”五木说着,眼睛已有些模糊,“雪儿,我真的爱你,你相信我……”
“邓公子,你不要这样,好,我相信你,你先放开好不好?”见五木流泪了,雪儿心也软了。
“你这样喊我,当我是外人吗?为什么不像以前喊我‘五木’?我喜欢你喊我‘五木’,行吗?”五木不顾脸上的泪水,哀求道。
“唉……”雪儿长叹一声,“五木,放开我,好吗?”
五木紧紧将雪儿抱紧怀里:“雪儿、雪儿,你是我的雪儿,我是你的五木……”
“你、你、你干什么……”雪儿挣扎着,“我、我只是不想耽误了你的前程,你放开啊……”
“雪儿,我这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我想让你快乐,我要挣钱、要出人头地,让你过上好日子。”五木不顾雪儿的挣扎,也管雪儿是否能听清楚,只是连珠炮似地自顾自说着,“我不想你整天这样忧郁,我不想你为了糊口而为人抓药医病,我要你像从前一样,在你的药房里快乐地歌唱,鼓捣你那些个瓶瓶罐罐,我要闻到你身上的药香……”
“哇”的一声,公孙雪儿再也抑制不住,大哭了出来,她死命地抠住五木的后背。
雪儿干瘦细长的手指深深嵌进五木的肌肤,五木忍着痛安慰雪儿:“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
过了好久,公孙雪儿终于止住了哭泣。
“好了?不哭了?”五木歪着头盯着雪儿的眼睛。
“去!”雪儿扭过头。
“你不哭,我可哭了,哎呀妈呀,”五木呲牙咧嘴,“你可抠死我了……”
“啊?”
五木扭过身子,后背已有丝丝血迹渗透衣服。
“啊!你、你,咋弄的?”
“你指甲抠的呗,哎呀。”五木咝咝哈哈叫着。
雪儿快步跑进屋,取了药,掀起五木的衣服,涂抹着伤处。
“疼你咋不说啊,真是笨!”
“我舍不得说……”
“去!”雪儿使劲推了五木一把,“好些了没?”
五木转过来,要抓雪儿的手,雪儿躲闪到一旁:“你坐下,我们正经说说话。”雪儿的脸色又逐渐阴沉下来。
五木嬉皮笑脸道:“我就想不正经,啊,不,我就不想正经,哎,我给你唱首歌吧,以前唱过的。”
“我不想听。”
五木不管雪儿,跳到院子中间,做骑马状,边蹦边唱起来:
“偶爸刚弄死他
刚弄死他
那家冷大仨龙欧耶嘎叫进姚家
烤屁哈加内要舆论阿拉噗叫一嫩姚家……”
公孙雪儿终于被五木怪异的姿势逗的掩嘴笑出声来……
第0153章 耿浩 垄断不合法
耿家大宅。
耿浩哈欠连天。
“耗子哥,这大白天,你打那门子哈欠啊。”波儿媳妇很是疑惑。
“我?”耿浩使劲瞪瞪那双本就细小,更因困倦而睁不开的眼睛,“我能不困嘛我,我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
“别光说话,快出牌,哎,三筒啊,我碰!”梦儿精气神十足。
“哪有你们这样的,整天拽着我打麻将,连个囫囵觉都不让人睡,我能不困嘛我。”耿浩一手拄着腮帮子,一只手松松软软地打着牌。
“我们三个不是一样没好好睡觉吗?”
“就是,我们还得干活呢,你都不用干活。”
“可不,我们谁喊困了?再说,还不是你教的我们打麻将?”
梦儿、江波儿、波儿媳妇三嘴三舌地数落着耿浩。
“我,唉,我这是自作自受啊,二筒。”
“当家的,”梦儿推推耿浩,“你说,那孙将军不是要找咱借钱吗,咱都给他预备好了,他咋不来取呢?”
“不取还不好?还没见过你这样的,往外借钱还心急。”
“取走了,我也就心安了,这总不来取,我反倒总惦记着是回事。”
耿浩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嘟囔道:“真是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
“你说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