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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主持的扩大会议正式召开了,会议就一个议题:怎么应付曹操和吕布。
张飞觉得这个事好办:以前在平原时,刘虞和公孙瓒不是就这样闹腾过嘛,照方抓药就是了。(参见0063章)
蔡鹏也觉得没啥不好办的,处理这事,咱平原有经验啊,再在沛周边找个倒霉的山贼土豪啥的就是了,咱抽不开身,帮不上忙,曹操和吕布就都说不出啥了。大不了,还像在平原时一样,过后每家送点礼,慰问一下不就得了。
刘备叹口气:“以前是迫不得已才那样做的啊。”
糜竺也不同意张飞蔡鹏的建议:“现在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主公在平原,有名无实,人微言轻,况且当时公孙瓒和刘虞不过是发生点纠纷,事态没那么严重。”
“现在不是一样嘛,不就是换成了曹操和吕布嘛。”蔡鹏依然坚持自己“复制粘贴”的做法,多省事啊,嘎哈弄那么麻烦。
孙乾笑了笑:“现在可不同。这次曹操和吕布,是真刀真枪,为了兖州,以命相搏,就像两头猛虎争夺领地一般。”
蔡鹏不以为然:“那更简单了,咱就坐山观虎斗呗。”
孙乾摇摇头:“不然。现在主公身份不同了,可是领着徐州牧的身份啊。身为大州长官,怎么能任由周边乱成这样,自己看热闹呢?必须有所动作,才符合徐州牧的身份,也是大汉重臣之道。”
刘备继续叹气:“唉,我也知此乃为臣之道,可是,咱帮谁啊?”
孙乾一揖:“主公,您忘记了重要的一点,您是谁的臣子啊?”
刘备楞了一会:“公佑的意思是,我应该站在朝廷的角度说话?”
“没错,身为大汉臣子,自当为大汉天子效命,管什么曹孟德、吕奉先,主公只要站到天子一边,就是站到公义一边,谁都挑不出毛病。”
“公佑高论啊!”刘备瞪大眼睛,站起来,向着孙乾深施一礼,“只是,无论朝廷还是陛下,都不希望看到他们之间的争斗啊,可是,没有能力制止他们啊!”
孙乾笑了:“莫说主公,便是陛下也没能力制止他们啊。但制止兖州之乱,是陛下所乐见,更是兖州百姓、天下百姓的期盼,这便是公义。主公虽无力以武力干涉,却不能不表明态度。”
刘备出道毕竟十年有余了,沉吟片刻,眼睛一亮:“拟表,上奏朝廷,同时发布到各州郡,呼吁各位刺史、州牧共同劝解兖州之争!”
“就凭一封奏章?几封公文?这、这能行吗?”蔡鹏觉得这也太务虚了吧,再怎么弄,也不过是个没啥执行力的联合国安理会决议啊。
简雍明白了:“公佑先生不是说了嘛,谁也制止不了兖州之乱,咱这样只是一种态度,咱的目的是不搀和到这场纠纷当中。”
张飞觉得这种处理事情的方式太不“爷们”了:“那他们要是打来打去,没完没了,再找咱们帮忙,咱该咋办?”
蔡鹏听了简雍的解释,已经明白些了,抢着给张飞解释:“三哥,等他们打上个一年半载,咱不就知道该帮谁了吗?”
张飞一拍脑门:“对啊,俺明白了,到时看谁能赢就帮谁,对不?不过,这是不是有点太不仗义了……”
孙乾笑了:“三将军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你们觉得曹吕两家能打那么久吗?天下大旱,双方粮草都不充足,曹操更是从袁绍处借了军粮,不打仗,粮草都紧张,一开战,粮草消耗更是倍增,这仗怎么可能持久下去?双方都必然想速战速决,至于谁输谁赢……”
“哈哈”张飞大笑着打断了孙乾,“对对对,谁输谁赢,关咱鸟事!”
蔡鹏觉得:这个推车的孙老汉还是有两下子嘛……
第0142章 五木 我的爱不变
曹操收到了刘备的回信。
信中不外乎又是那些垃圾套话:什么以天下为重,念百姓之苦,孟德公和奉先该罢兵言和一类。
曹操气得大骂:我特么罢兵?搞没搞清楚?是那吕布抢了我的地盘!让我罢兵,那就是让我默认吕布占了我部分的领地,占的还特么是我兖州的富庶之地!这该死的刘备明显是要拉偏架啊!
五木低着头,心里暗道:你曹操自己不也是从人家刘岱手里抢的兖州嘛?
郭嘉赶紧劝慰曹操:“明公息怒。主公仔细看看朝廷邸报,便可知晓,刘玄德不过是难以抉择罢了。”
曹操眼睛一瞪:“有啥可抉择的?明明是那吕布不义!”
郭嘉笑了:“明公说得没错,不过,如果您换作刘玄德,您会怎样?”
“我?”曹操毕竟在朝中混得久了,很快就转过弯来,“哈哈,奉孝说得好,某要是刘玄德,也是要看看风向再说啊,嘿嘿,这个刘玄德还真够奸诈!”
“咝……”曹操倒吸了一口冷气,“奉孝的意思是,若是此番进攻濮阳不利,那刘备便要为难咱?”
“却也未必,刘玄德之所以上表给朝廷,便是希望陛下颁下旨意,令兖州罢兵。这样,他刘玄德便能以圣旨为挡箭牌,避免卷入兖州之事。他是想做和事佬,担不起趁人之危的骂名,因此,他不会轻易与明公过不去,毕竟是那吕布趁火打劫在先,即便咱们不能速胜,刘玄德也不会插手。但,如果是咱们占得先机,他却一定会站到咱们一边。毕竟徐州与兖州相邻,他绝不敢得罪明公。”
“哦,有理。反正咱也不指望他刘玄德。”曹操吩咐马上拟表,上奏朝廷,同时知会各州郡,将吕布的恶行告知天下。
五木心里激动:我的“白话檄文”又有用武之地了?(参见0115章)
只是一转念,五木心头的希望之火就被自己浇灭了:这次的表章不是给百姓看的,自己的“大白话”还是算了吧……
……
曹操的主力开往濮阳,五木留在东郡。
望着远处,队伍荡起的烟尘,仿似遮蔽了五木的心。
失落、凄凉。
不能这样消沉。五木告诫自己,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否则非憋屈出病来。
袖在怀中的手摸到了马钧给自己的小布包,里面是马钧找来的磁石。
坐到马钧的工作台前,各种各样的工具让五木眼花缭乱,都是马钧自制的。
五木找些材料,开始动手制作便携指南针。
五木的设想是,只要弄个盒子,将磁针放在一个支撑柱上就行。
关键是将磁石加工成需要的形状。
想法简单,操作起来却难。五木缺乏干这类活的经验和技巧。
尝试变换着各种不同的工具,终于……
五木成功地将自己的手戳了一个大大的口子,皮肉外翻,鲜血直涌,五木疼得呲牙咧嘴。
找来布条胡乱包裹一下,五木匆匆跑到药铺。
药铺只有一个学徒,说先生已经被征去军营。
五木央求着学徒抓了贴外伤药,上了药包扎好,虽还是一样疼痛,但心理好歹是有些安慰。
……
到了晚上,五木感觉伤口好像不很疼了,心想着那学徒还真有些本事。
迷迷糊糊睡着了,五木接二连三地做着不着边际的梦……
纷乱的场景向快进般变换,一张张夸张的大脸,露出鄙夷的表情,五木四处躲闪,但到处都是嘲笑他的人……
好像有歌声,断断续续,听不清楚,但那莫名的旋律,给了他些许安慰……
“邓爷、邓爷……”军械坊留守老兵摸着五木发烫的额头,轻声叫着。
五木觉得眼皮厚重,艰难地睁开双眼,浑身乏力,骨缝之处酸疼。
“邓爷发热了,得赶紧找大夫抓药啊。”
五木挣扎着看看手上伤处,已有脓水渗出,一定是伤口感染引起发烧。
城里没有大夫,老兵说,听说城外有个新来的大夫能抓药。
老兵用板车推着五木,木轮车的每一次轻微的颠簸,都像要把五木拆解了似的,五木再也无力睁开眼睛,内心里甚至希望自己就这样死去……
五木不知道自己是在昏睡还是已经死去……
“是你吗?邓公子?是你吗?”
“是我啊!”五木内心在回答,“雪儿?”
“是我啊……”
五木终于睁开眼睛,空洞的眼睛无神地望着,面前是一张模糊的脸……
“邓公子!”
“谁?”五木干涩的嘴唇挤出艰难的一声。
“是我啊……”
五木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的脸上,这感觉真是亲切。
五木攒足了力气,让自己清醒一下,他看到的是,竟然是公孙雪儿那张消瘦的脸!
五木挣扎一下,昏了过去。
……
“雪儿!”不知过了多久,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