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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把目标定在徐州。
徐州,地肥水美,又是交通要道。
打徐州,曹操还有足够充分的理由,几年前,五木他们去探查水源,就和徐州解了梁子;去年,曹操的老爹曹嵩路过徐州,竟然被杀了。徐州牧陶谦给出的解释是:自己本是为了讨好曹操,才派兵沿途护送曹老爷子,不成想护送的官兵见财起意,杀人越货。
杀父之仇,这理由足够充分吧?
也许有朋友会问:为啥去年杀的人,今年才想起报仇?
说出来,多多少少有点丢人。曹老爷子被杀,曹操立刻起兵去报仇了,可是……
打了一半,粮没了,仇报不下去了,真可谓旧仇未报,又添新恨……
又是该死的粮食问题!
说一千道一万,在这个年代,什么报父仇、什么新仇旧恨,都不过是抢地盘可有可无的借口。想打就打,说抢就抢,这是曹董的一贯作风。当年抢人家刘岱的兖州,需要理由吗?
又有朋友问:为什么倒霉的是徐州?
因为,西边的司州李傕集团和北边的袁绍,势力太强,曹董打不过呗。
不过,打架这个事,不是撸胳膊挽袖子,往前一冲就行,是要精心准备的,曹操再也不能蹈前一次覆辙了。
……
闲扯了这么多,咱得说正事了,还是说说五木吧。
五木过得要比曹操舒坦,因为粮食问题、报仇雪恨问题不归他考虑。
虽然曹操始终没给五木封个什么官,但对五木和马钧非常重视,曹操深知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的道理,对五木和马钧主持的“军械工坊”,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五木和马钧的分工也明晰了。五木负责奇思妙想,马钧负责把五木的奇思妙想转化成新奇特的产品。
五木越来越佩服马钧,有的时候,连五木都觉得自己的想法根本就是胡思乱想,可马钧依旧能按着他的胡思乱想,搞出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马钧也佩服五木,好几次,马钧崇拜地盯着五木:“你、你的脑、脑袋咋、咋那么、么多想、想法,简直就、就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五木给马钧个白眼。
马钧执着地把自己的话说完:“不是人、人脑,是神、神脑……”
“你邓哥哥我不是神,你不用这样崇拜我,我也是人,只不过我是会思考,懂艺术的人。”五木觉得自己就是两千年前的乔布斯,唯一的差别在于:乔布斯死了,而五木活着。
……
这段工坊里的事情少,五木闲暇时间多,便埋头进行他的业余爱好——写歌,或者说是填词,不过最确切地说法是:改字。
自从三年前“春节晚会”后,五木发现经自己改编了歌词的歌曲,将士们爱唱,既有利于舒缓士兵们乏味枯燥的情绪,又有利于提振士气。当然,最重要的是,五木改过的歌曲,曹董爱听。
“哎,马兄,你出来听听,这首歌让练射箭回来的将士们唱如何?”
“你唱、唱吧,我听、听得见,我忙、忙、啊忙着呢……”
五木大声唱到:
“日落西山红霞飞
将士射箭把营归把营归
身上的铠甲映彩霞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歌声飞到兖州城
兖州牧听了心欢喜
夸咱们歌儿唱的好
夸咱们箭术属第一
米嗖拉米嗖
啦嗖米斗唻
夸咱们箭术属第一
一二三四……”
“咋样?”五木从屋里的马钧大声喊道。
“不、不咋样,那‘米都馊了’是啥、啥意思……”马钧费劲地从屋里往外搬着一个木架子。
“切,啥‘米都馊了’,这叫旋律,唉,和你真是没法沟通艺术问题。”五木觉得自己又对牛弹了一次琴,“哎,你搬的是什么东西?”
“指、指南车……”马钧把一个木架子放下,“我按、按古书记、记载,改、改的……”
这是个简易模型,只做出了关键部件:两个车轮,和车厢内几个木齿轮。
五木俯身研究了一会,问道:“这东西怎么用?”
“看。”马钧拉动车子,不管车子如何转动,车中间的贯心立轴上横插的那根木棒,始终指着同一个方向。
“哦,是用差速齿轮、齿轮传动和离合装置啊,咦,真的不错啊,只要拉动之前,先将横担的木棒的方向调整好,它就始终指南了吧?”
“嗯。”
“我来试试。”五木一边拉动小车,一边观察齿轮的运转。
工坊地上散落着一些边角料,小车未能避开,颠簸了几下。
“咦,方向怎么变了?”
“是,就怕坑、坑包颠、颠簸……”马钧皱着眉,撇着嘴,有些沮丧。
“很精致了。”五木拍拍马钧的胳膊,“马兄,别泄气。不过呢,想做指南器械,最好还是利用磁力简单有效。”
“啥、啥东西?”
“就是利用磁的同性相吸、异性相斥原理,磁,磁铁,不懂?吸铁石……”五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你说的是、是不是‘慈石’?”
汉代没有“磁”这个字,而说“慈”,好在两个字同音,五木连忙点头。
“我想办、办法弄……”
……
“这两句不够理想,‘兖州城’、‘兖州牧’,岂不是说曹董只能混在兖州了?还是改一改吧。”五木自言自语道……
第0111章 耿浩 日子慢慢过
曲阿,位于淮河与长江交汇处附近。
曲阿,是孙策的老家。自祖父孙钟起,孙家一直定居在此。
曲阿,也是一代将星孙坚的最后归宿,孙坚命丧襄阳城外,孙策将父亲的遗体运回老家安葬。
曲阿,扬州太守刘繇的治所。
刘繇,汉室宗亲,朝廷任命的扬州刺史。有人会问:不对啊,扬州的治所在寿春啊,刘繇跑曲阿来干嘛?这里得啰嗦几句。
刘繇也如同其他东汉末年的名人一样,出身名门,年少时就已经崭露头角,有过被人称颂的英雄事迹,自然而然,官职一路攀升。然后年龄大了,刘繇反而变得猥琐了,瞻前顾后,很有些不思进取的意思。朝廷几次委任他官职,他都怕朝廷祸乱殃及自己而没去赴任。
待得朝廷任命他做扬州刺史,刘繇觉得这是个好差事,兴高采烈地准备去赴任。
好事不可能来得那么容易,刘繇觉得好,别人一样觉得好,起码袁术也这样觉得。于是,袁术把自己任命为扬州牧,抢先占了扬州治所寿春。
刘繇自然不干,准备找袁术算账,结果是明摆着的,刘繇这几年四处避祸,属于有祸事时“躲事”的,而袁术这几年四处打架,属于没事时主动“惹事”的,“躲事”的怎么能打过“惹事”的,于是,刘繇便逃过长江,在曲阿建了临时治所。
刘繇是不是挺窝囊?是不是和被曹操赶跑的兖州刺史刘岱有些像?
怎么能不像,刘繇是刘岱的弟弟,汉室宗亲里一对窝囊兄弟。
……
耿浩和江波儿如今就居住在曲阿。
“波儿,你今年多大了?”耿浩抹抹手上的泥问道。
“二十一了。”
“二十一了呀,老爷们了,得给你娶个媳妇啦。”
“耗子哥你还没娶媳妇,我咱能先娶媳妇。”
耿浩笑了:“哪来那么多说道,你说实话,你想不想娶媳妇。”
江波儿低着头,红着脸,喃喃道:“想。”
“哈哈,想娶媳妇也不是啥丢人事,哥哥我一定给你娶个媳妇。”
“耗子哥,那你想不想娶媳妇?”
“我?”耿浩被江波儿的问题难住了。三十多了,怎么能不想女人,只是这想女人和娶媳妇,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来到汉末,已经五年了,头一年跟着孙坚的队伍东奔西跑,没功夫想;后来在长安忙着铲除董卓,没心思想。现在在曲阿安顿下来,不再为生死担忧,也不再担惊受怕,闲下来,耿浩的确常常感觉莫名的烦躁。
“耗子哥,你想不想女人啊?”江波儿追问。
“想。”
“那你啥时候娶媳妇啊?”
“我不娶。”
“你不想说‘想’嘛?”
“这想女人和娶媳妇是两码事,你不懂的。”
“我为什么不懂?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娶城外卖菜的钱寡妇!”
“去去去,信不信我抽你啊,赶紧去前面卖货去。”
江波儿嬉笑着跑到门口,回头道:“看你这样子,就一定是了,你每次都去钱寡妇那买菜。”
“那是因为她的菜新鲜。”
“人也新鲜呢!”
耿浩抓起块泥巴,作势要丢江波儿,江波儿闪出门去。
耿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