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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耳和宋迟谁都没想到沈纹会在第二天早上亲自登门造访。宋迟去开门,她穿好T恤和裤子去洗漱。从房间出来去卫生间时,她看到站在玄关的沈纹。她也看到她,表情却没有她那种惊慌,仿佛对她的会在这里早已预料到一般,并不感到奇怪。
夏耳却因为昨天的那番话而难免尴尬,匆匆闪进了卫生间。她洗完脸,却对着镜子发呆,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最后却还是要硬着头皮出去,宋迟和沈纹站在厨房里说话,她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回头对宋迟说:“我有课,先走了。”
“吃了早饭再走。”宋迟看着她说。他的眼神像在说,你可以试试看不吃的话是什么后果,叫她不由想起昨天她说她是他的翻译时他那种眼神。
她当然不敢再惹他,于是再次故作镇定地走进了厨房,去拿他帮她做好的麦片粥和鸡蛋,她也佩服自己,还能很自然得朝沈纹笑了笑。她却仿佛没料到她这么镇定,不由愣了愣,才勉强笑一下。
夏耳把早饭端出来,然后坐在厨房外的餐桌上一个人低头吃起来。其实她上午并没有课,既然现在也走不了,索性吃得慢条斯理,一边偷偷留心厨房里的讲话。
宋迟似乎并不打算换地方,所以沈纹只好迁就他留在厨房里。她今天的打扮依旧很日系,黑色圆翻领双排扣小外套,底下是格子短裙,穿一双长靴,虽然人并不高,那双腿却也笔直细长,看起来很漂亮。十个指甲都做了美甲,应该是个不用操持家务的大小姐。
宋迟做着他自己的早饭,语气有些不耐烦:“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夏耳从来不知道他也会有这么不耐烦的样子,他在她面前最多只是沉着脸不说话。不过这个样子的他,或许才像一个26岁的男人。'Zei8。Com电子书下载:。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夏耳开始感到困惑,或许她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过他。
☆、九、(3)
“干妈告诉我的,”沈纹似乎并不介意他的语气不善,或者说她已经习惯了,“我给你带了礼物回来,你又一直不回家,干妈让我给你送过来。”
原来他们是这样的关系,夏耳咬着勺子想,那么,至少也算青梅竹马了。
“别什么都扯上我妈,是你自己要送过来吧,”宋迟说,“好了,东西我收下了,你回去吧。”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不如我们晚上一起吃晚饭。”沈纹小心翼翼得提出邀请。
【文】“我没空,最近很忙。”宋迟打断她,“你吃早饭没,要不要吃一点再走……”
【人】再笨也听得出这是变相的逐客令了,夏耳没听清后来沈纹说了什么,但是她吃到一半的时候,她已经开门走掉了。
【书】夏耳坐在餐桌上,看着玄关的位置,不由发起呆来。眼前突然一暗,原来是宋迟在她对面坐下来。
【屋】他把他的早饭放在桌上,拍了下她的额头,故意说:“怎么还没吃完,不是急着去上课吗?”
她笑了笑,却不知道说什么,于是低下头喝着碗里的粥。
“她是我妈的干女儿,沈纹。”宋迟简单得说完,算是解释。
“嗯。”她无意识得应了一声。
仿佛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宋迟突然说:“不妨直接告诉你,她对我有意思。”
她没料到他会这么直白,不由错愕得抬起头:“你干嘛跟我说这个?”
“收起你多余的同情心,”他冷冷得哼一声,“别看她人小,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是你对人家有成见吧,为什么这么不耐烦的样子?”
他没有解释,只是说:“要是你能拿出对我这么嚣张的姿态对她,那我就不用担心了,就平时有点小狡猾,关键时刻还是像个良家妇女……记得要离她远一点。”
她什么时候拿嚣张的姿态对他了?夏耳忍不住瞪他。他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神复杂得笑一笑。
她吃完早饭收拾一下要走,眼看宋迟往垃圾桶走去,她赶紧往外面冲,却被他一把拉回来,把垃圾袋往她手里一塞:“带下去。”
嗷,她拍了拍额头去按电梯,居然一次都逃不过。
夏耳回到学校,蒋子渊还在睡觉。她把她叫起来,然后拉上她一起去自习室。尽管进入大四,他们俄语系的课并没有比以前少,依旧叫人焦头烂额。她看蒋子渊那副懒散的样子,真担心她通不过专八。蒋子渊一边套上T恤,一边不满得嘟囔:“你都要出国了,还这么拼干嘛……”
“就算出国,专八还是要考啊,我另外还要考一个俄语国际三级。”夏耳说。
蒋子渊张大嘴看着她,然后倒在床上抓狂:“我确定我们不是一个星球的,我是为什么要跟一个考试狂人做朋友啊……”
“那你一定很庆幸我马上要走了吧。”夏耳好笑,整理了书本出去,没有理会身后那个躺在床上装死的人。
然而她刚下楼梯,蒋子渊就从宿舍追了出来,把手中的书往她怀里一塞:“你先去占位子,我去食堂买早饭。”
夏耳好笑得看她莽莽撞撞的样子,正要去自习教室,没想到夏东明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她。他们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夏东明知道她跟宋迟在一起,因为有一次在酒吧正好遇上。她也一度因此觉得不安,然而夏东明却没有跟她说什么,也没有来找过她。或许是宋迟找过他,或许是他自己良心发现,她却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些,她知道自己心里装了鸵鸟,以致自食其果。
夏东明瘦了很多,瘦的整个人都没有肉了,脸也凹陷下去,然而整个脖子却是肿的,看起来很怪异。夏耳被他的样子吓到了:“你怎么弄成这样?”
夏东明开门见山:“借我点钱。”
“你又去赌了?”夏耳太熟悉他这副要钱的样子,冷冷得别开眼,“我没钱。”
“有多少,都借给我,”他的语气很急躁,“你跟宋迟在一起,怎么会没钱?”
“没有就是没有,你当我什么,”她原本不想生气,但是他提到了宋迟,“你当我什么,用来跟他提款的机器?我没有,一分都没有。”
“你没有他有,你肯开个口他难道不借,”夏东明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我是你爸,难道你眼睁睁看我死掉?”
“你已经死过一百次了,还不是好好地活着。”她不愿再纠缠,转身就走。
“这次不一样,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也不会来找你,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夏东明追上来。
“哪次不是走投无路?我不会帮你,我也帮不了你,”夏耳转身,热泪盈眶,“我是你的女儿,但连每一年的学费都要靠自己挣,就算是每顿只能吃白面馒头,我也从来没有用过你一分钱,你做父亲的,难道就没有一点惭愧?我只是一个学生,我怎么帮你?”
她擦干眼泪狠心走掉。这一回,夏东明没有追上来。
蒋子渊在自习教室找到她,夏耳沉默得整理着生词库,努力装作若无其事。
“你脸色好差,是不是生病了?”蒋子渊问。
“没事,我趴一会,半个小时后记得叫我。”
Ирониясудьбы,她合上笔记本,突然看到这个词,命运的捉弄。
命运是不是总在捉弄她?
夏耳看向教室窗外,秋天的校园里杉树高耸,银杏叶满地,明明是一年里最美的时刻。她把脸埋在臂弯里,却只想在此刻,尽快得离开这里。
立冬的那天宋迟带她去滑雪。其实他那段时间很忙,忙着组建一个新公司,却因为她要在11月底的时候离开,所以总是抽了时间带她去各种各样的事。
因为漫长的冬天总是被白雪覆盖着,所以滑雪是俄罗斯常见的娱乐项目。宋迟对她说:“你得学会这个,免得到时候当众出丑。”
她听他半真半假的语气,有些不服气。但是还能跟他一起做这么多事,她总是开心的。他教她游泳,教她跳舞,教她射击,教她用餐礼仪,他教会她很多她父亲都并没有教她的东西。
现在,他要教她滑雪。
他们爬上长长的雪道,她看着手里的雪橇,不知道如何驾驭它们。
“这个会不会很难?”她抬头问他。
“肯定不会比学俄语更难。”宋迟开她玩笑,指指他身后,示意让她把雪橇放在他的雪橇上,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解释说:“第一次我来带你滑。”
夏耳紧紧抱住他的腰,跟着他一起冲下坡去,从坡上下来腾空跳到另一条雪道的时候,她吓得闭上眼睛,第一次开始相信他说的极限运动的那种乐趣了,而这不过才是滑雪而已。
到坡底的时候她兴奋地大笑:“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教我滑雪了。”这样的亲密和刺激,他不会交给另一个人代替。
“知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