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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满意地“嗯”一声,笑道:“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老家的房子我已经派人整修了,那里还有几房亲戚照应着,一来可以避一避八王爷的爪牙,最重要的还是为了以后好好过日子,莹莹是个好姑娘,不能亏待了人家。”
李铭内心一阵感动,一语双关地接口道:“好姑娘可不只莹莹一个哦,我能坐在这里听你训话,还多亏了另外一位好姑娘!”
楚云笑而不语,眼角的欣慰止不住地扩散开来。
李铭游移一阵,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缓缓问道:“我以后,能不能叫你哥哥?”
作为同父异母的“表哥”,李铭这短短的一句话对楚云来说意味着太多,直听的楚云鼻子一酸,借着拿调料的机会别过脸去平复了片刻,方开口道:“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弟弟。”
李铭与李莹莹对视一眼,咧开嘴,开心地笑起来,接着一语双关地“炫耀”道:“你看看,我这个弟弟已经在茫茫人海中翻出了相伴一世的红颜知己,你这个做哥哥的可要努力啦!”
李莹莹跟着附和道:“我看哥哥命中的缘分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可要好好把握呢,好姑娘不是随处都有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儿啦。”
楚云微微仰头,望着夜空低声咕哝道:“想把金枝玉叶的小公主搞到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路还很长呢。”
紫萱和苏子清并肩而行,忽觉左手的食指发生一丝颤抖,未及拿到眼前细细端详,便见一只泛着红色荧光的蝴蝶悄然从指尖飞了出去。蝴蝶在夜空中漂亮地翻几个跟头,又绕着紫萱飞了几圈,才冉冉上升,慢慢消失在了夜空当中。
“师妹,你在看什么?”苏子清随着紫萱的目光东张西望着,入眼所见却只有黑兮兮的夜色。
“漂亮的蝴蝶啊,师兄没看见吗?”紫萱随口回答着,目光痴痴地定在蝴蝶消失的位置上。
“蝴蝶?”苏子清莫名其妙地抓抓头发,嘀咕道:“师妹是不是眼花啦,大晚上的,哪有什么蝴蝶嘛!”
“蝴蝶,蝴蝶……”
“蝴蝶结!”
紫萱一遍遍地嘟囔着,身子猛地一颤,慌地将左手递到眼前,凝眉思索道:“是玉儿用红线系在我手上的蝴蝶结?可是这时候松掉一根红线,有什么寓意呢?意味着我已经从一段孽缘中解脱了出来,还是预示着某段缘分即将结束?”
“松掉这跟另一头系着的不会是李铭吧?”
紫萱将自己的想象力发挥到了极限,也只能想出这么个理由来,无缘无故将她推下悬崖,差点儿要了她的小命,这应该算是一小段孽缘吧,而李铭现在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自然不会再与她纠缠了,红线因此解开了?
苏子清见紫萱紧皱着眉头,小嘴巴一张一合的却不发声,不由地腹诽道,自打这次遇上小师妹,总觉得她性情与以往大有不同,行为也时有异常,前几天买了她爱吃的绿豆糕,她却只嚼了几口就说噎得慌不吃了,那时还道我自己多心了,看现在这个情形,似乎……
“师兄?师兄!我问你话呢!”
直到紫萱带着火气叫了一声,苏子清才回过神来,忙问道:“师妹说什么?”
紫萱饶有兴致地盯着苏子清有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师兄,你觉得我又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特别?”苏子清心念一动,莫不是她看出了我的想法?只得坦白道:“这次见着小师妹,的确觉得比以往有些……特别。”
“哎呀,我不是问这个!”
小公主的身子里根本就换了完全不相干的灵魂,不“特别”才有鬼!紫萱跺脚,低头拿捏了一阵又问道:“我是问你……觉不觉的我和其他姑娘比起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其他姑娘?”苏子清“嘿嘿”地憨笑两声,道:“师妹真会说笑话,我一直紧随着师父,除了你,哪有机会接触其他姑娘。”
“哦。”
紫萱下意识地托起下巴,没个对比,怎么好知道苏子清对她的感受呢?想了想,干脆直接问道:“师兄,你心里喜不喜欢我?”
“我?”苏子清指着自己的鼻尖,不假思索道:“这还用问吗?当然喜欢!”
“你,你你你……”
紫萱闻言慌地向后跳一步,指着苏子清叫道:“离我远点儿!”
第六十七章 没有感情 完全没有
“师妹,你这是怎么了?”
见苏子清跟上一步,紫萱慌忙后退一步,抱头叫道:“呜呜,果然被我猜对了!都怪那该死的玉儿,给我系了这么多的红线,好不容易飞走了一个,转眼又来一个!”
苏子清一脸无辜地抓抓头,琢磨着紫萱的异常举动,沉吟半响,方开口道:“你不会以为,我对你……那种喜欢吧?”
“难道不是么?”
话一出口,紫萱才意识到自己摆了多么大的一条乌龙,猛地抬头,果然看见苏子清正直勾勾地盯着她,一脸的表情格外地意味深长。
“小师妹!”苏子清笑盈盈地开口道:“我说喜欢你,自然因为你是我师妹,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想到哪儿去啦?”
“哦哦!”
紫萱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好险,刚刚看见蝴蝶结飞走了,又犯起了“被害妄想症”,丢脸呢。
白日里艳阳高照,来访者根本不会觉得秀珠所在的牢房有多么阴森,然而然而到了晚上,夜幕了吞噬着本就不多的光线,让紫萱从站在门口的那一刻就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
蓬头垢面的秀珠紧贴着牢房的木门,一张脸被道道栅栏分割开来,与同样被栅栏分割开啦的身子同在阴森的暗色中飘渺地凌乱着,一双手毫无韵律地摇晃着,惹的房门上的锁链哗哗作响,一双眼睛盯着紫萱和苏子清走来的方向,急切的一塌糊涂。待二人走近了,却又猛地退缩,缩到了牢房的一个角落里,倚着墙壁瑟瑟发抖。
苏子清见状慌地摆出友好的笑容,扯下身上的披风,隔着栅栏递过去,秀珠便狠狠地盯着苏子清的手,一双眼睛似靠近却要远离,似依赖却仍恐惧,愣了半响才慢慢地移动身体,贴着墙壁走近苏子清,远远地接过披风,随意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紫萱无奈地咬咬牙,是什么样的伤害让这个本应活泼开朗的少女丧失了最起码的安全感?
前些天看到刘二爷家的小姐被划花的脸,紫萱心里还是矛盾的,理智上不断地提醒自己秀珠这么做一定有她的苦衷,其罪当株而其情可悯。感情上却不断地告诫自己,无论什么样的苦衷都不能残忍到这种程度,其情可悯而其罪当诛。
可是现在,她被征服了,被昏暗牢房中瑟瑟发抖的女子征服,无论是感情还是理智,都彻底被这个蓬头垢面的女子征服了,无论她提出什么样的要求,都想尽最大的可能满足她。
然而秀珠提出的要求仍然让紫萱吃惊不小。
秀珠接过披风,身子抖的似乎不那么厉害了,静静缓了一会儿,终于主动开了口。
“姑娘,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并且只想对你一个人说。”
苏子清掩住一闪而过的失落,自觉退出了牢房。
没了披风的苏子清双臂抱着双肩,有一搭没一搭地踱着步子,也不知过了多久,紫萱终于快步从牢房走出来,一张俏脸冷若冰霜。
跟出几步远,苏子清见方向不对,战战兢兢地问道:“小师妹,咱们这是去哪儿?”
紫萱目不斜视,“刘二爷家。”
苏子清不解,“天都黑了,去那里做什么?”
“有事。”
苏子清望天,“师妹哎,什么事这么急,不能明天再去么?”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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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完全没有!”
对于紫萱的问话,刘二爷想也没想便简洁地吐出六个字来,直听的紫萱一阵心寒。
那个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子,那个对这个世界丧失了最起码的安全感,接过了苏子清的披风却仍然不敢直视的女子,四分之一个时辰之前已经决定了赴死,并且用最最卑微的姿态向紫萱发出了临死前的最后一个请求。
“我知道姑娘是个好人,所以才想着求姑娘满足我最后一个心愿。”
“是我一时冲动划花了刘家小姐的脸,连累了爹娘替我受苦,可我没后悔过。”
“当初跟了刘二爷,也是我自愿的,现在想起来,也不后悔。”
“我们乡下的女人,无论跟了哪个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要个名分,我跟刘二爷,一来他待我确实好,二来也是冲着他许下的那句纳我为妾去的。{奇}可谁知道我把身子给了他,{书}他却再不提这事儿了,{网}我三番两次地逼问,问急了他就甩一句,我家那位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