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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大军临近洛阳城之前,就给张让送去了信笺,张让接到信后大喜,自以为奸计得逞,正做着美梦的时候,那边汉灵帝却不再装病,命刘备带领西园军地人即刻抄了张让全家,张让根本毫无防备,家中私兵更不是正规军的对手,半天之内,全部伏法。
另一边,董卓大军刚到洛阳城西五十里,就遇到了汉灵帝派来宣读圣旨的使者,那使者却说灵帝病重,要董卓立刻留下大军,自己一人跟随他速速进洛阳听其遗嘱。
董卓接了圣旨,立刻找来众将研究,果然是疑心大起,因为按理说汉灵帝不应当知道他来的事情啊?问使者,使者却说是张让告诉皇帝的,天子因此感董卓忠心可嘉,才传此旨意,已经把他当做了诰命之臣。
董卓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和众将商议后,对使者说,他是得知天子被奸党挟持,才急赶来清君侧、保汉室的。今日怀疑皇帝已经被奸人胁迫,因而拒绝接旨,然后继续带领大军向洛阳前行。
现在董卓的想法就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打进洛阳,到时候天子在其手中,天下还不任他摆弄?而且他那三十万大军应该无人可挡,想到这董卓信心十足,叫大军加快行军速度。
不过他的美梦显然快要醒了,就醒在这距离洛阳不过百里的地方。
正前行间,忽听一声响亮得号炮之声,接着,远处升腾起滚滚狼烟,董卓心下惊疑。但西凉大军也是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军队,不等董卓下令,手下李催、郭汜、张济、樊稠、牛辅立刻各自指挥手下军队摆开阵形。
不一刻,只见前方出现一列大军,队前打着一面大旗,上书——荆州刺史丁原。
两军摆开阵形,遥遥相对。
“丁建阳。你我同朝为臣,你为何却于半路埋伏。难道你想谋反不成!”一见这旗号,董卓大怒,原来他把丁原也当成了来瓜分汉室江山之人,今日却是在这里埋伏他,显然是准备独吞天下,这还了得。
“呸,董卓。你个逆贼,你做地天打雷劈地好事!谁和你一般无耻谋反,你看这是谁的狗头!”丁原来到阵前,对董卓破口大骂,然后命人甩出一个人头。
“啊,张让——”有那西凉小军把人头拣给董卓,董卓一看,自知阴谋已经败露。但还强自狡辩道:“我正是听那张让欲图不轨,才带兵前来救驾地!”
“呵呵,这么说,你还是忠臣了?”丁原冷笑一声,继续道:“老贼,你就不要狡辩了。如今陛下龙体健康的很,你的阴谋已经败露,那张让已经全部交待了,现在你擅自带领大军来洛阳已经是犯了诛九族的大罪,还不快下马受降,自缚于此,更待何时?”
“气煞我也!”董卓怒道,“谁与我擒杀这老匹夫!”董卓咆哮道。
“大人勿忧,待我杀这丁原为您解恨!”一个声音应道,正是董卓手下大将。也是他地另一个女婿牛辅。这牛辅是存心看丁原年老力衰。想占便宜。
说完,牛辅一催马。舞着双刀,直奔荆州军阵前的丁原而去。眼见阵前丁原似乎毫无反应,牛辅大喜,暗叫:“何该这头功由我来立。”
想到这里,牛辅差点欢喜地叫出声音来,马行更急,转眼就到了丁原身前几米处,但下一刻,他就惊讶的发现,丁原面前突然横现一匹骏马,马上端坐一将,身高过丈,那将领手中武器却是一杆画戟,正是吕布。
吕布冷哼一声,浑身杀气外溢,牛辅甚至感觉自己仿佛撞到了有若实质的墙体上一般,整个人都是一滞,呼吸仿佛停顿了一下。
下一刻,牛辅只感觉身体仿佛被什么重重撞击了一下,接着,他一低头,发现胸前铠甲处露了一个血洞,血洞之中是一支正在旋转的戟头,还有身下吕布那没有一丝表情的冷峻面孔。原来,他竟然整个人被吕布挑上了半空。
“啊——”牛辅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就一命呜呼。
“什么!?”这边的董卓等人大惊。由于刚才吕布刻意隐藏在丁原身后的众军之中,并没有注意到吕布,因此,吕布以这样血腥地方式出场,给他们造成了非常大的冲击。
牛辅虽然算不上什么猛将,但在西凉军中也算一个任务,现在一个回合就被挑杀,怎能不叫董卓等人心惊胆战。
“谁还敢害我家大人性命!”吕布有若天神一般横在丁原身前,向对面西凉诸军怒喝道。
“小子休要猖狂,你家樊爷爷来会一会你!”董卓这边的大将樊稠受不住激,舞枪冲了上来。
“哼,枉来送死之辈!”吕布一挥手中方天画戟,迎了上去。
两马一错蹬,方天画戟重重的横劈在樊稠的枪上,樊稠只觉得手臂一麻,胸口有若重锤击打,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再一看枪杆弯折,显然已经不能再战。
樊稠大惊,顾不得其他,转身带马飞跑,吕布哪能放过他,提马就追。
“好厉害——”董卓眼见自己手下数得上的猛将樊稠一个回合就被吕布震吐了血,心下大惊。
眼见樊稠就要命丧吕布戟下,李催、郭汜、张济忙冲出本阵,齐齐迎了上去,各用武器架住吕布,吕布也不再管樊稠,方天画戟连连舞动,把几员西凉大将杀的是盔歪甲斜,节节败退。
“杀贼!”丁原一一看董卓军心似乎开始动摇,一声怒喝,荆州军二十万大军立刻掩杀上去。
“枪兵出阵!”董卓一看,急忙大喉道。身后西凉大军立刻从中散开,一队队手执短枪的西凉骑兵兵纵马出现,下一刻,有若天外流星雨一般,千万把短枪破空而来,正掩杀而上地荆州军人马猝不及防下,立刻被这片短枪之雨。射穿身体,倒下了一片。接着,随着董卓的一声令下,三十万西凉军也是一拥而上。
只见这些西凉军人马的确精悍,人马往来如飞,手中长枪借着冲锋之力,往往可以冲杀数个荆州士兵,荆州军中并非没有骑兵。但相比二十大军来说,二万人的骑兵都不够对面三十西凉大军中的十五万骑兵塞牙缝的。如果说荆州军地吕布比西凉军所有地将领都胜上数筹的话,那么这些西凉军十五万骑兵也绝对比荆州军步兵地战斗力要高出很多。
在西凉军的冲击下,刚才还气势如虹的荆州军冲锋的阵型渐渐有些失控,吕布在阵前往来奔走,呼喝不止,奈何孤掌难鸣,一时间。荆州军危在旦夕。而这个时候,负责侧翼主攻的程长风和背后包抄的孙坚部却还未赶到。
而屋漏偏逢夜雨,这个时候,一直在后军压阵的西凉军大将华雄、徐荣也杀了上来,这两个人乃是西凉军中数一数二地高手,那华雄身高九尺。虎背熊腰,手使一根狼牙大棒;再看徐荣,身高八尺开外,面色狰狞,手使一把大刀,也是威武非常。
这两人本是一直带着后军地五万骑兵在后边压阵,闻听前方大乱,又有小军来报说折了牛辅,二将一商量,干脆一起杀了上来。正好给了荆州军更加致命的打击。
本来荆州军在人数上就不占据优势。加上士兵本身战斗力一般,眼看就要被西凉军冲了个七零八落、兵败如山。
而那华雄更是带着数万骑兵。竟然直奔荆州军阵中地丁原冲杀过来。
丁原身边数将急忙上去阻挡,然而竟然无一是华雄的敌手,一一被他那狼牙棒砸于马下。吕布想去回救,奈何离得太远,身边西凉军马有若蝼蚁,把他团团围住,着急之下,吕布冲离丁原稍近的张辽大喊着:“文远!你快带丁大人后撤!”
张辽这个时候正在阵中抵抗李催、郭汜、张济几将的夹击,本也是分身乏术,这时候听得吕布叫喊,心下一横,虚晃一招,硬用身子抗了张济的一刀,后背盔甲破裂,血流如注,他也不顾疼痛,硬是冲出几将包围,直奔丁原而去。
眼看就到了丁原身边,就见华雄手中狼牙大棒举起,丁原之来得及用手中宝剑一挡,剑断两截,人落马下……
“义父——”远处地吕布看到这等景象,大吼一声,愤恨得不能自己!
丁原在坠落马下的同时,仿佛听见了远处吕布那一声“义父”,欣慰的一笑,就再也不动。这是他第一次听吕布叫他一父,却不知道是否是最后一声。
“尔等拿命来吧!”吕布双目赤红,这一刻,他才知道丁原在自己内心深处是多么的重要!
他大吼一声,天地仿佛都为之风云色变,手中方天画戟舞动起一道红色的旋风,身边的西凉士兵竟然碰者即亡。接着,以他为圆点,血肉横飞,他整个人整支戟,就有若绞肉地机器一般,带起一朋蓬的鲜血,正是他那戟法“修罗七式”中最后一招——修罗海。
这是一片血的海洋,这是一片肉的波浪,吕布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