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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他跌跌撞撞地奔上前,却看到了墓碑上刻的另一行小字:“父笑笑生立。”
居然连怪医都没能救回她……
“我不信,我不相信!”独孤岸痛苦地低喃道,却在下一刻,看到了大毛和二丫各叼着一束野花从不远处奔了过来。
她的宠物们,大毛和二丫竟然都在……难道真的……不……
大毛二丫轻轻低首将鲜花放在坟前,它们看起来都失去了往日欢腾的样子,仿佛背负着沉重的哀伤一般,变得无精打采,静静地站在墓前。
“兮兮……”独孤岸痛苦地叫着她的名字。他擅抖着手想要摸摸那冰冷的墓碑,却始终无法靠近。叫他怎么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二丫回过身,对着一脸窒息表情的独孤岸恶狠狠地低吼着,明确表示不欢迎他的到来。大毛也往前跳了几步,尖尖的锥子脸上,也凝结着森然的冷意。
动物们的反应让独孤岸的不可置信变成了绝望,喉间陡然涌上一股腥甜,眼前的一切变得影影绰绰,她的小脸在血色中定格。
鲜血从独孤岸的口中喷了出来,挺拔的身躯轰然倒塌。
大毛上前用翅膀戳了戳独孤岸的身体,然后歪着头冲二丫“呱”了一声,意为:怎么办,好像玩儿大了!
二丫眯了眯眼睛,鄙视地斜睨了大毛一眼,缓缓走上前来伸头观察了一下昏死过去的独孤岸,轻轻地哼了一声。比起小主人所受的委屈,它觉得他吃的这点苦头简直不够看。
萧笑生背着手踱着八爷步从林子里得意地走了出来,用脚踢了踢昏死过去的独孤岸,一脸“便宜你小子了”的表情。要按照他以前的作风,他肯定会在这小子身上下一百种蛊和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是他现在改变主意了,身体上的折磨算什么,心头上的打击更有力。
这小子让兮兮所受的委屈,他会加倍还礼回去。
“小子,别这么容易就扛不住,重头戏在后面哪!”坏心眼地踩了踩他的脸,萧笑生笑得让一旁的大毛二丫不寒而栗。还好,惹火主人的不是它们……
大毛上前蹭了蹭萧笑生的大腿,如黑豆一般的小眼睛里满是渴望。二丫也在一旁欢快的摇着尾巴。
“你们两个干嘛这么谄媚?”萧笑生没好气地揪了揪大毛身上的毛。
“呱呱,阿唔!”大毛二丫齐齐叫了两声,充分表达了它们希望获得称赞的愿望。
“好吧好吧,你们的演技很不错啦,再接再厉哈!”萧笑生敷衍地拍了拍大毛和二丫的头,继续奸笑着策划他的下一步打击计划去了,竟是再不理会地上的独孤岸。大毛二丫也随之而去。
萧瑟风中,只有独孤岸静静躺在地上的身影。
独孤岸醒来的时候,发现大毛和二丫已经不在坟前了。寂静的山林里,只能偶尔听到浅浅的风声,和幽幽的鸟鸣。而独孤岸却分明听到了兮兮的呼唤,一声声,一句句:“阿岸,阿岸!”
他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踉踉跄跄走到坟前,睚眦欲裂地看着墓碑上的几个大字,心里仿佛被虫蚀出一个一个的洞,汩汩地流着血。
“兮兮,让我看看你。”他颤抖着手逐字轻轻抚着墓碑上的名字,直到最后一字。
下一刻,强大的剑气陡升,坟墓被劈成两半,里面的黑色棺木也一分为二,清清楚楚地显示着内里的东西。
只见里面赫然躺着一张白纸剪成的小人儿,挤眉弄眼的表情,仿佛正在嘲笑般地传达给他一个信息:他受骗了!!
独孤岸怔住了,下一刻却仰天大笑了起来,嘴角还泛着干涸的血迹。
难道他受刺激过度,变傻了?
他却越笑越大声,笑到最后竟仰天清啸,直达云霄。隐在林子暗处的大毛绊了二丫一爪子,用眼神询问道:“他是不是傻了?”难得没有被二丫一记利眼瞪回来,它第一次赞同大毛的意见,独孤岸可能真的已经傻掉了。
兮兮没死,太好了……
独孤岸心里不停地冒出喜悦的泡泡,即使被人如此恶意捉弄,他却不以为意,只要兮兮还活着,他还能见着她,他便什么都不在意。
萧笑生挂在树上吐掉嘴里的瓜子壳,轻哼一声,算这小子还有点头脑,不过,他可不会让女儿这么容易就被找到。
“阿爹,你回来啦?坏人打跑了没有?”兮兮眼尖地看到自家爹爹悠哉悠哉地带着大毛二丫走了回来,兴奋地问道。
“你爹出马当然没有问题。”萧笑生从不掩饰对自己的欣赏。
“坏人真可怜。阿娘,我以后一定不要当坏人。”兮兮回头对娘亲坚决宣誓,唯音亲亲女儿可爱的面颊,眼角微挑,无言地看着归来的丈夫。
“啊,娘子你又偏心了!”萧笑生大叫道,急巴巴地将脸颊凑了上来,他一点儿也不介意在外人面前表现夫妻情深。唯音倒也不介意有外人在场,大方地轻轻触碰了自家的赖皮相公一下。兮兮也凑过去在她爹脸上吧唧啃了一口。
玄风睁大眼睛一脸羡慕,这一家人,还真是恩爱和谐呀!
“兮兮,墨哥哥没有。”斐墨指了指自己的面颊,轻笑着说道。
萧笑生和唯音齐齐将目光投向他。玄风捂住了脸不忍再看下去,他家阁主也太不会看场合了,人家父母还在场,居然还敢公开调戏人家的宝贝女儿……不得不说,阁主的胆子果然长得跟一般人不同!
萧笑生眯了眯眼睛,臭屁小子胆子很肥嘛……
一般一般,江湖第三。斐墨淡定地应对。
萧笑生对斐墨的欣赏又升了一级。这小子够胆,够坦率!主要是,脸皮够厚,他喜欢!
兮兮睁大了眼睛,愣愣看着斐墨的脸,一向不会深入思考的脑袋瓜,首度开始认真思考起与斐墨有关的问题。
兮兮从来没有想过跟斐墨亲亲。她觉得,与斐墨亲亲,这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情。
但是斐墨的样子,好像真的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一样。
对她来说,斐墨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初入江湖,是斐墨一路照顾着她,百般呵护。他对她的样子,既像父亲又像兄长,更令她感动的是,他将她视为自己羽翼下的一份子,在她遭遇危险与冷遇时,他对她流露出的呵护与保护之情,深深植根在她的心里。这种深深值得依靠的感觉,就跟与父母亲之间的孺慕之情一样,让她感到温暖。
在她心里,与独孤岸亲密是很正常的,因为她视他为自己的相公,她最大的愿望,就是与阿岸能够像父母那般恩爱不离。
纵然独孤岸已不让她再待在他身边,然而她心里,他却仍是绝无仅有的唯一,她的心,只配了独孤岸这一把钥匙。也许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但是屡次抗拒与斐墨的亲近,已经渐渐印证了这一点。
斐墨是朋友,是哥哥,甚至是无比强大的存在,却独独不能代替独孤岸在她心中的位置。
其实斐墨心里很明白这一点。他也十分清楚,兮兮还不太明白这一点。但无妨,他要达到的目的,从来都非常简单。
看着阿爹阿娘腻歪在一起的样子,兮兮突然灵光一闪。
“墨哥哥,你一定是想找个娘子了。”她笃定地点点头,一定是刚刚被她爹娘的恩爱给刺激到了。接着说道:“墨哥哥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总是游戏人间……”
“你这话跟谁学的?”萧笑生和斐墨几乎同时问出声。
“宁宁每次学湛哥哥讲话,都是这几句。”兮兮无辜地供出罪魁祸首。
萧笑生无语半晌,随即捏捏女儿的鼻头说道:“你这丫头啊……”他怎么会生出这么个缺筋少弦的呆瓜丫头……
觅与离
独孤岸发现自己确实陷入了十分被动的局面。自从那天识破假坟墓之后,随后这几天,他一直都能看到大毛和二丫的身影,可每每当他追了过去,又找不到兮兮他们行经过的痕迹。
他有预感,有人在背后干扰他找到兮兮。而且他几乎能够猜出来是谁做了这一切。
再一次跟丢大毛和二丫之后,他决定不再跟着大毛和二丫瞎转,转而依靠自己的判断来寻找兮兮的踪迹。
真的越来越无聊了。
萧笑生讷闷地自问,他怎么会让自己陷入这么无趣,偏偏又进退不得的境地呢?
“请怪医前辈出山!”眼前,数十个江湖人士矗立在山脚下,炯炯有神地盯着一脸百无聊赖的萧笑生,眼神里只差没写着“求你了跟我走吧”几个大字。
这些人到底有没有弄清楚情况啊?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重,居然随便蹦出来就叫他出山去医人。他明明退出江湖很久了好不好?就算二十多年前他没有退出江湖,他怪医医人也是挑日子和心情的,天气不好,皇帝老子来请,他也照样不医;心情不爽,八台大轿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