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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剧作里的其中一角。
可是,如果我的亲生父亲是满手鲜血的话,那么我希望徐司佑的父亲能够和蔼可亲正直善良。那般苦痛,实在不愿意他再来品尝。
“麦宁。我的父亲,为了他和他的私生子对我妈痛下杀手,霸占了原本属于谢家的东西;徐司佑也一样,明明与郝琳有婚约还来招惹你,招惹了却还是因为荣华富贵将你抛弃,这样的人值得你留念吗。所以,麦宁、麦宁帮我一起拿回原本属于谢家的东西好不好。”最后的语调几乎是乞求。
谢解求我帮忙的事儿不多,所以每一次只要他开口我必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像是一种本能,又像是被养成的奴性,总之我拒绝不了。
低头看着那张愈加与徐司佑相似的脸,却也愈加难以点头应下。
或者,他说得没错,自始至终不离不弃与之相伴的缘由,始终都是因为徐司佑而已。
他长得像徐司佑,而我,忘不了徐司佑。
所以,才会一拍即合,自欺欺人。
谢解怔着眼,看着我的手一点点的从他的掌中挣开,迎着我抱歉的眼神绝望而颓然的搭下手来。
“谢解,对不起。”这好像只能是我对他说的话。
即便徐司佑真的会跟郝琳结婚,那也没关系。感情里面,合则来不合则去,人生观价值观不一样就不能强求在一起;更何况,我从未奢求过能与徐司佑天长地久生死不离。
我爱他,也欠着他。
我曾背弃过他,那么,他也背弃我一次,也算扯平了不是吗。
没什么。
“谢解,我相信每一件事的背后都有他的原因,你不能因为一个人的信口雌黄就去否认自己的亲人。或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可如果是,就正大光明的站在他们的面前去质问,而不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泣。”我不是所谓的圣母,千方设法的替人找原因找推脱,主要是我明白,一个人揣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时那种憋屈与苦痛。
再看了谢解一眼,便头也不回的往着门口走了去,我想短时间内我将不会再与他见面了,至少在真相大白之前,我们之间任何的交谈都会是毫无意义的。
“那,你会去帮徐司佑吗?”谢解的声音在身后兀自响起,低沉得毫无温度。
而我却只能苦笑,敢情说了这么多,都是白搭。
略显失望的回头一望,不想手机铃声在此刻响起,我拿出一看竟是消失已久的徐司佑,正踌躇着要不要在此地接听时,谢解机警的察觉到什么,起身就欲扑来抢,瞅着那生猛的气势,我索性转身开了门逃窜而出。
谢解是入了魔障,锲而不舍的在身后大步追着,但他没我熟识此处的地形,以致于一前一后你追我赶伯仲之间。
下了楼直奔大马路上而去,想着赶紧拦上车走人。
我说过我的运气向来不赖,眼看着一辆空车迎面而来,我抬手招了招再回头看了看也已经追出楼道口的谢解,仍是没有放弃的。
单脚跺了跺地,更加卖力的挥着手,此刻只恨平日里都是飞车党的出租车依旧太慢。
又是回头看谢解的一瞬间,从出租车的后面忽然杀出一辆黑色的轿车来,犹如脱了缰的野马失控朝我冲了来。
等着我回神看去时,惊得脚像被钉了钉子杵在原地没法动弹,心里只想着:完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认命闭上眼的刹那,身体突然被猛然的一道力推了开,犹如腾空然后坠地。
头昏脑涨眼冒金星,四周开始响起嘈杂声,更有人扶起我死劲儿掐着人中。
我被疼醒,视野里出现着一张又一张陌生的脸,忽然意识到当时在身后的谢解,我忍着痛撑起身来走向人围得更多的地方,层层拨开之后,果然是谢解躺在血泊之中。
开车撞人的人是杜婷颖,她同谢解一道被送进了手术室;因为谢解,我仅是四肢轻微擦伤,没顾得上医生让休息的叮嘱就奔向手术室门口候着了。
等着四周都安静下来时,才是一阵后怕;杜婷颖开车冲向我时那深恶痛绝的眼神,闭着眼都能看得见。十六年的亲密无间最终换来俩俩相憎的结果,何其悲凉叹惜。
“您好,这是你的包吗?”一个贴着实习标牌的小护士突然出现在面前拿着我的提包,此刻包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笑了笑,“手机一直在响,我也找了您老半天了。”
“哦,谢谢。”我赶紧接了过来翻出手机,一看还是徐司佑,便接了放在耳边,“喂?”
“在哪儿?”他似乎没有任何时间与我寒暄,甚至都没有问刚才为什么没有接电话的事情。
“医院。”
“哪个医院。”
于是,我刚一报完他只命令着我不许离开就挂了电话。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他也没问。
举着已经黑屏的手机怅然失落,无奈的摇摇头才发现刚才的小护士还站在跟前呢,捂着嘴瞪圆了眼睛指着我。
寻着她的视线低头一看,双腿间何时沾满了鲜血?
☆、083章 约定
我重新被送回了急诊室,医生得出的结论是:怀孕两个月,因为撞击有了流产征兆。
但幸好,孩子是保住了。
我本能的护着肚子,讶然这个意外生命的降临,我甚至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我和徐司佑会有孩子,共同的孩子。
而他的到来显然选的不是时候,甚至可以说我这里从来都不是个好的去处。
眼尖的医生观察着我脸上来回转变的神色,似乎猜到了什么,装得很是随意的问了句,“要吗?”
双手叠放在肚子上摸了又摸,仿佛真的能够感觉到他的存在一样,面对孕育着新生命的自己,我苦涩的笑了笑,“我想想吧。”
“好。”医生不多言,叮嘱着医护人员将我转到病房输液,也似乎是想给我一个缓冲思考的空间,让旁人转告谢解的手术一旦结束就会来通知我,而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静养。
但是,相信吗?命运从来不会这么轻易的按照我们所想的做下安排,不多时徐司佑的人就找了来,看着我打吊针的模样虽是愣了愣,但还是转达了徐司佑要我跟他们走的命令。
他们好像很着急,急得甚至想要齐齐动手将我横仰八叉的抬出去。我警戒的缩了缩身子,找出了手机刚握在手里,带头的人就开口道,“苏小姐,徐先生在等着你。只要跟我们一道走就马上能见着他的。”
电话接通了,还未我张嘴,徐司佑的声音就立马传了过来:跟他们走!
下意识的又摸了摸肚子,“好。”挂上电话,徐司佑冰冷的音调忽然令我变得独立自强了起来,径自拔下针头披上衣服,顶着一张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在一群黑衣男人的保护下,穿出人头攒动的医院。
一阵凉风袭来,吹着裸露在外的脚感觉阵阵的凉意袭上心头,不过几个小时而已,竟让树枝上的叶子尽黄,秋意浓烈。
发觉我的走神,他们催促着。
我拢了拢外套护着肚子朝车里钻了去。
这一路,我以为会回别墅,我以为会去a城,又或者会去警局。
不想,却是机场。
来到vip室时,徐司佑坐在沙发里看似等了许久,几乎从来没在我面前抽过烟的他竟让烟灰缸里全是烟蒂,远远的就能闻到那股呛人的烟草味儿。
我在十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没再往前。
他起身慢慢走了过来,拿过我的提包从里找出手机只一眼,就质问道,“你把手机换了?”【】
是啊,平日里省吃俭用的人,最近这些日子专买手机玩了,我揉了揉自己变得格外敏感的鼻子,轻轻的哼了一声算是作答。我不知道徐司佑还在我手机里装了些什么,又或者还是在我卡上动了手脚,即便暗示自己应该要相信他做着一切都是有原因的,甚至对我有益,但我还是劝不住自己。
“没关系。”他居然不生气,我也蛮意外,不禁抬头望去。“去了国外,手机和号码都会全部换掉。”
国外?!
“去哪儿?你和我?”是要私奔吗,难道谢解说的是真的,徐司佑被逼迫因此才这么着急的要跟我远走高飞?我晃了晃脑袋,心里似乎不再苦涩,“徐司佑,我们要去哪儿?”
“威尼斯。”说完他转身折回桌子那儿。
是威尼斯啊,原来他还记得我曾告诉过他自己最喜欢的地方,我喜欢那里水,那里满满被柔情包围的情调,如果在那里等待着我们孩子的降临,一定是很美的一件事。
可是,从徐司佑手里递来的却只有我一个人的机票和护照。
只是让我拿着自己的吗?还是说……我看了看空荡荡的候机室,心上好像被人划了一道口子,我似乎已经能够预见徐司佑接下来要说的话。
比如,他说,“你的行李已经托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