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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我喘着粗气急急阻止,“我肚子饿着呢,昨天都没洗澡。”想着做那啥的时候如果肚子咕噜一叫,又或者一股子的汗味儿,那也太大煞风景了吧。
可他还想继续扑来,但我推在他胸口的手也是没放开,意志十分坚定。
做了半晌思想斗争的他,终于作出了妥协,拉开椅子推着我坐下,冷声下令,“赶紧吃,吃完办正事儿。”
所以,我刚给自己喂完一碗饭就被徐司佑拖到了床上,连他的澡堂撒样儿都没见到;当然了,按照某徐先生的话来说,一会儿还得洗何必浪费那时间呢。
是啊,我脑缺的觉得他说得很对,于是心甘情愿的被他折腾得半死。
*是泄闸的洪流,怎么都止不住那汹涌的来势;我不认为徐司佑会跟我一样十年守身如玉,他与顾钊一样身旁走马观花的女人也是多得数不清的,但就像他说的那样,“如果不是你,是谁?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说这话的时候,我正抵在他卫生间的门上,他被我无情的关在了外面。
我们隔着一扇门靠着背,抵着头,笑得都很甜。
“徐司佑,拿一套你的衣服给我,我没带换洗的。”原想的就是一天来回,哪里会想到这么个情况。
哦,对了,这才想起谢解跟唐晏的事儿来。
正欲问呢,门被敲了一下,徐司佑从门缝递来一件白色的衬衣。
那么,我又把正事儿给忘了,满是不悦的质问道,“怎么就只有衣服,裤子呢?大裤衩也行。”
不行四角裤总有吧,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哪知他在外闷闷的答道,“都说女人穿男人衬衣是最性感的。穿上吧,我看看。”
尼玛,真是欲壑难填的色狼一枚。
“不穿!”
“那更性感!”
“我……“
我一爪夺过慢慢从门缝消失的衣服,不甘不愿的套上出现在他面前,果不其然诱出这厮腐朽的一面,环着手臂看了没一会儿就开始动手动脚了。
“徐司佑,你够了没!“
“不够!”他答得很是理直气壮,“你足足欠了我十年的!”
我困顿的眨了眨眼,问道,“那我现在还了多少?”
“一晚!”
我擦!这是被榨干榨净的节奏么,不过还好我的肚子救了我,之前总担心在床上叫出来,这下倒好“咕噜”一声将他逗笑了,他问,“苏麦宁,你好歹是女人,都不节制下自己的食量吗?”
靠,干了体力活还不给喂饱的啊,简直资本主义。我咬着唇恶狠狠的说道,“没听医生说吗,体质不同!”
忆起医院那茬儿,他又笑了,终于松开了对我的禁锢拉着我又往餐桌走去,“尝尝?”
他是叮当猫么,怎么一会儿就变出了吃的。
看出了我的疑惑,他坦然答道,“你去洗澡的时候让送来的。”
“可是,匹萨这种东西不觉得毫无营养么?中午的时候也吃的是餐馆里的东西。”我环顾四周,“你都不请个老妈子来伺候你日常用度的吗。”
他瞥了我一眼,自盒子里取出小块来放到我手里,“以后就由你来。”
平日里不怎么好言好语的人,突然转性确实让人受不住,呛得我是咳嗽不止;如此亲密无间,毫无芥蒂的相处甚至让我生出一种幻觉来,那就是我和徐司佑从未分开过。
一切都是这么和谐而默契。
因为他的这句话,次日大早就将我拉了起来,穿上他让人送来的衣服直奔超市而去。
我问他,都不上班的么。
他答,在提前预支蜜月。
尚不知有的人厚起脸皮来简直是不要命的;而我呢,听后低头浅笑,嘴角化不开浓浓的笑意,连着看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善意而祝福的。
兴许,早该如此。
哦,我又想起了谢解的事儿,想着问呢,却被推车里满摞的食材吓了大跳,可是吧,我觉得跟徐司佑讲节约讲常识,他是听不进去的,电视里那些乐呵的跟三岁小孩儿似的男主每次不都是这样子的么。
所以他在前面放,我在后面丢。
如此走到收银台时,购物车里也算是正常容量。
“啊,忘买酱油了。”徐司佑的厨房唱的是空城计纯粹摆设,全都得现买,我看了看壮观的付款大队,便对皱着眉头清点战果的徐司佑道,“你排队,我去拿酱油。”
他忙里抽闲看了我一眼,然后为这事儿想了足足一分钟才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更神经兮兮的命令道,“不许跑,你身份证在我这儿呢。”
是不是真的伤他太重,就连幸福的时光都带着一颗忐忑的心,在我不曾注意的瞬间会担心着,我又不见了。
心疼。
这刹那涌起的情绪令我矫情的三步一回头的将他深深刻在眼里、心里。
超市里调料区跟方便面什么的离得挺近,所以我从货柜上取下一瓶酱油后转身便看到琳琅满目的各色方便面前站着个男人,低着头快速的扫掉大摞方便面,快得连什么口味儿都没仔细看。
于是,手里的酱油瓶落了地,黑乎乎的油汁儿沾在白色的裙上,好似一副铺洒的水墨画;就近的员工赶了过来,说着什么我也没听见,却是一个劲儿的点头说对不起,甚至止不住的落起了眼泪。
周围的人都惊愕连连,久而未归导致徐司佑疾跑过来看到杵在人群中的我,先是松了口气但下一秒却又将眉头紧蹙。他四下扫了一圈,一边将我揽在怀中一边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然后将手机递给了赶来查看的负责人,于是就看到对方连连赔笑将我俩放了行。
很意外,回去的一路包括我独自躺在床上不言不语,徐司佑都不曾过问一句;等着收拾好心情走出卧室时,厨房里已经放着我们在超市里选上的所有东西,当然旁边还有那瓶酱油,一样的牌子,一样的升量。
徐司佑依然在书房里,我缓步走去时听见他在打电话,冲着里面说什么监控录像,可当见着出现门口的我,先是愣了一愣然后交代了一句后便挂了电话。
他很干脆的跌靠进椅背里,挑眉说道,“我饿了。”
瞧他那态度,我抿嘴想了想问道,“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你准备好说了吗?”他不答反问。
我犹豫了半晌,摇摇头。
他露出一丝苦笑来,“那做饭吧。”
“哦。”我正欲转身又转了回来问道,“你为什么会在唐晏的房子里,你为什么知道我在哪儿?你……认识,谢解?”被我遗忘了无数次的问题,终于问出了口。
结果,徐司佑交叉着手指颇有些郑重的答道,“我也没准备好要说。”
我是一惊,可想了想又强打着笑,呆呆的应了一声,“哦。”
这很公平对不对,彼此都拥有不说的权利,不过,我怎么觉得隔在我们中间的那扇薄薄的门忽然就变成了厚厚的一堵墙了呢。
仅仅是因为一个李冠华和一个谢解吗。
徐司佑说他在a城有些事需要处理,处理好以后就会跟我一道回c市。因此在回去之前的日子里,我买菜做饭洗碗打扫房间,在宽阔的露台晾晒两个人的衣服;我们一起散步一起看落地窗外的夜景,一起盯着各色影片看,像情侣像夫妻一样生活一样zuo爱,疯狂的没完没了的。
不知人是不是都有第六感,在如此平凡的幸福里,我们都好似预见了暴风雨来前的宁静,所以痴缠所以对每分每一秒都觉弥足珍贵。
然而,如果已然注定,躲?又怎么可能。
就像准备离开a城那天,闷热的空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即便在车里空调吹着稍稍一动就能感觉到脖子上的汗珠不断的往外冒。
“这是要大雨了吧。”自我到这儿来就一直连晴,看今天的天气铁定会有场暴雨,其实本没有打算今天回去的,但吴叔来电话说方克勤忽然要状告自己的妻子买凶杀人,因此警方要求我回去再次协助调查。
方克勤是徐司佑的部下又是在工地出的事儿,再来两次痛下杀手的都是李冠华,纵然徐司佑想继续腻在a城不回,也实在说不过去。
不过,他走前说要来趟疗养院,我也就便跟着过来了。电视上报道过这个地方,是徐司佑……呃,也不知道该称呼为他后妈还是说是什么身份的谢静仪住的就是这儿。
既然徐司佑有事儿要做,我也就趁机下车去了趟卫生间,疗养院本雅致,处地也该清凉,但偏遇上了这鬼天气,热得我急急往房子里跑。你说这人也是奇怪,没见着厕所的时候也不觉得,见着了吧就开始着急。
于是,我也跟儿时第一次到徐司佑家超市那样,除了指示牌我什么也不看,然后再一次与人相撞。然而,相同的是我跌倒在地,而对方还稳稳的站着,所以我的视线能很好的由下至上将对方的面容映进瞳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