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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儿!”瞳儿扑了过去,却被狼首人扯着头发,野蛮拽开。
“把图腾给他吧,那东西对你没有用。”云裳明眸含笑,美眸如星。绣足纤纤,踏着悦儿的胸膛,深深的,陷了下去。
噗!血红雪白。白的耀眼,红的绚丽。
悦儿被剧痛唤醒。胸口的剧痛将她唤醒,血液呛入气管,咳得撕心裂肺。
“你要干什么!你放了她!放了她!”瞳儿不顾一切地喊叫着。
青天白日,万籁俱寂。
偌大的院落,雪在飘,泪如冰。
人呢?人呢?连过路的都没有么?
。。。。。。
“别费力气了,不会有人的。”云裳笑盈盈看向月倦衣,眼角眉梢,风姿绰约。
月倦衣错开眼神,颓然地,退到拱门的影子里。机关算尽。我算到了开头,却没能左右结局。寒衣,瞳儿,若能重来,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世子大人,您怕了吗?”云裳笑得意味深长,低眸的瞬间,芳华无限:“人是不能撒谎的,有第一个便有第二个,然后呢,会需要更多的谎言来自圆其说。从此惶惶终日,不得善终。”
所以,寒衣永远不说谎,所以寒衣最憎恶说谎。
寒衣总是对的。
一切都结束
风,卷走了最后的温度。四面楚歌,无可依附。月倦衣扶起瞳儿,却不去看她的眼睛,眸光停在云裳脚下一寸远的地方。
还能回头吗?
我不知道。
“拿回了图腾,能放过不相干的人吗?”能吗?月倦衣幽幽迟缓的问,惹得对面一片笑声。
能吗?当然不能!
“世子大人觉得呢?”云裳折下一枝青翠,捻了捻残枝,松开手,白雪茫茫,那欲滴的翠落在殷红的雪上,美得惨不忍睹。
月倦衣没有再问。柔柔的,拍落瞳儿发梢上精致的雪花,眼底眉梢,温存眷恋,恋人一般不舍。
初相见,若我问寒衣要了你,是不是一切都不同了?
倔强,率真,坚韧,永不服输。
大约,我也会爱上你吧。
你走吧。去寒衣身边。
“人是不能撒谎的。”月倦衣笑了,几缕如墨的青丝卷入千堆雪,一瞬间,锦年斑驳:“午时之前,一定要将图腾亲手交给皇上,然后。。。。。。”
然后,一切都结束了。
我的谎言,我的梦。还有云裳的梦,夏国的梦,各地叛军的梦。。。。。。
都结束了。
说真话的感觉真好。
瞳儿抬眸,那个暖如冬阳的男人,清浅含笑的眸底,是她算不上清秀的脸,那淡淡眉,仿若写意山水的最后一笔,浅浅的着墨,洇开了雪白的生宣,意境悠远。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寒衣的命。人算不如天算,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我难辞其咎。”舒了舒金边繁复的阔袖,月倦衣将瞳儿送出拱门,欣长的身躯,华服翩翩,堵住了云裳的视线。
云裳也不急着派人去追,赏着月倦衣画中仙一般的脸庞,啧啧摇头。月王府的两位世子,个个钟灵毓秀,可惜了。
瞳儿拖着断臂,深一脚,浅一脚往偏门跑去。出了偏门,便有马车了。
连城,你会不会有怨念?若怨,便怨我吧,如有来世,我百倍偿还你!
去见皇上,去寒衣身边
身后传来毛骨悚然的惨叫。
是悦儿!
想什么?此时此刻,能想什么?
什么也想不了。
瞳儿转过身,朝悦儿一路狂奔。。。。。。
“这才对嘛。”云裳的笑,总是那么美,如漫天的雪花,只需缓缓落下,便是人间一景:“把图腾给我,干干净净好上路。”
打斗的结果,是意料之中的一边倒。
当月倦衣结果了最后一名狼首人时,已如血人一般。
云裳的裙摆溅了血,鹅黄的裙裾,红梅点点,俏丽中带着梅花的傲骨,别有一番韵味,从雪地上随手捡起一把刀,凌空挥了几下,霍霍生风:“拿来!不然我杀了她!”
月倦衣也捡了一把刀,撑着自己摇摇晃晃的身体,始终没有倒下。眼见瞳儿将图腾掏了出来,拼了最后一丝力气,狠命地将瞳儿推出了拱门。
“她被踩断了肋骨,踩碎了五脏,适才舌头也被割掉了!你指望她还能活吗?即便活着,便能忘了残缺,忘了伤痛吗?!”
瞳儿哭了,放声痛哭。
眼泪是落给在意的人看的。
悦儿,我哭了,你可看见?
“你站住!”云裳飞身跃起,刀锋直逼瞳儿。那银亮的刀光挥在空中,舞乱了纷扬白雪。
又是一番激战。
当月倦衣喷出了大口的鲜血,松开了夏国寒刀,无声倒地时,云裳已血气翻涌,跪地难起。
“你站住。。。。。。站住。。。。。。”
瞳儿,你走啊,走啊!意识越来越模糊,月倦衣已没有力气再看看向远方。
瞳儿,你走了吗?走吧,去见皇上,去寒衣身边。。。。。。
想走?你给我站住!云裳顾不得调理呼吸,挣扎着,拽住了欲走还留,痛哭失声的瞳儿。
你放开我!放开我啊。。。。。。。断臂被彻底扯断,只剩骨肉相连。瞳儿死死护住图腾,和云裳厮打起来。
泼妇一般的瞳儿。。。。。。
一声闷响。。。。。
尾声【1】
云裳惊愕回头。悦儿!是悦儿!悦儿竟然站起来了!只一瞬间,便仰着雪花,倒了下去。。。。。。
瞳儿流着泪,没有再心痛。捡起月倦衣落下的刀,朝云裳背后深插发簪的心口,又补了一刀。
心痛吗?那是个奢侈的东西。死了,都死了。痛。。。。。。来不及了。。。。。。
瞳儿狠命地转过身,朝拱门外奔去。
拱门内,是死。
拱门外,是生。。。。。。
连城,悦儿,大爷留下的生。。。。。。
主子。。。。。。我来了。。。。。。来了。。。。。。
路那么长。
如王府那天,也走过这么长的路。
主子,若有来世,我一定不要遇到你!这么多的人命,我背负不起!
可是主子,走过的路,过了,便过了。
谁也不能回到从头。
生死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许过的愿,许了,便许了。
生死契阔,不离不弃。
门房掩着门。里面玩牌九的声音,很是热闹。
瞳儿没命地拍打着门,终于,有人骂骂咧咧地,将门开了一道小缝儿。。。。。。
暖意扑面。
“载我进宫。。。。。。进宫。。。。。。”
一路车辙咿呀,踏雪飞驰。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远远的,有女子在唱歌。婉转清丽,转转动人。
世界静了下来。。。。。。
累了。。。。。。
睡了。。。。。。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睡了了多久。
有风吹过纱幔的声音。四周很空旷,风儿轻轻回旋,落地。
当下是温暖的。
一抹柔滑拂过脸颊,甘冽清甜。
那是。。。。。。
!!!
瞳儿睁看眼,月寒衣淡淡的笑,映入眼中。
泪眼朦胧。
月寒衣柔柔地拥着瞳儿,消瘦的脸贴着瞳儿的发心,不曾离开过。
“没事了。。。。。。都过去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
瞳儿的手臂伤的很重,月寒衣陪着她在宫内养伤,一住便是十天。
尾声【2】
瞳儿的手臂伤的很重,月寒衣陪着她在宫内养伤,一住便是十天。
正月十五。清晨。
洋洋洒洒下了半月的雪,终于停了。太液池畔,玉树琼花,分外妖娆。
瞳儿披着斗篷,在一望无际的碧色连波前已站了大半日了。宫女们忙着披红挂彩,预备傍晚的元宵宫宴,时不时的,会有路过的宫娥朝她欠身行礼,瞳儿客气地一一还礼。
诧异么?这样的容貌,能以侧妃的姿态留在寒亲王身边,的确是个异数了。
“瞳儿在想什么?”月寒衣穿着月白的蟒袍,气度非凡。
瞳儿黯然,无声的扫过月寒衣身后的一群花红柳绿,默默的,往后又退了一些。
月寒衣一晒,旁若无人般揽过瞳儿的肩,贴着瞳儿的耳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