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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问问战小哥关于阿袖一事要怎么解决。”她指指手中乌梅汤,雷风曦让她一并送去给他。
碧天有云,芳树林荫人不语,她浅笑如合欢,递给他一碗冰凉凉的东西。
战泽封漠然摇头拒绝,对方手已酸涩地微微发抖,却不放弃似得继续举着,最终拗不过她只好将碗里乌梅一饮而尽。
裴勿笑这才满意地揉揉胳膊,“再过一天咱们就能到烟淮坊了吧?你想到办法救阿袖么?”
他向前走两步,背影孤挺,古剑不同往日沉寂,空余沧桑叹,“……一人足矣。”
她气得将空碗往草丛里砸去,朝他愤愤嚷道:“阿袖是我的人,与你无关!要救也该我来救她,不需要你一个人去拼命!”
战泽封头也不回地送她一句感言:“只会惹事。”
“你!”裴勿笑“你”了半天接不出第二句,她想好好与他说说话,可又不知说些什么才好,战泽封转身看她,而她不想再与他道歉。
“你那时说要陪我去黑煞国,到底是为什么?”
“……”他像是被她问及了心底最压抑的秘密,一时无言以对。
裴勿笑知道自己不够勇敢,太坦白的话总觉得还缺了些火候以至于说不出口,可即使是奢望也好,她多想听他告诉自己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最后两人谁都不曾开口,直到雷风曦与莫北辰来找他们,她勉强咬牙回了最后一句:“你别想甩掉咱们,救阿袖是大家的事。”
雷风曦从她面色看出端倪,只是让她不要着急,随后搭住战泽封的肩膀笑道:“封,突破烟淮坊一事,我已有新计划。”
战泽封锁眉望他,黑布下的宝剑令人凛冽生畏,雷将军朝他勾勾手指,对方白他一眼随即两人去另一边进行秘密商议。
莫北辰双手撑住脑袋后方,瞥眼身边不见欢靥的少女,额前深红发带飞扬跋扈,“八宝,你可知铲除武林祸害、剿灭扰乱世间的贼人从来都是我引以自豪之事?”
“那当然知道。”裴勿笑不以为然地回答,“所以你想说……这次我们要去烟淮坊是怎么也赶不走你的了?”
“不错!此外我记得你那日对我说……世人所说的好与坏,不是如我这样就可轻易分辨,而今是真的领悟了。”他扭头看住她,“我何苦去分辨那些黑白,只要阻你前路者,往后皆为我莫北辰的敌手!”
裴勿笑还来不急辩驳,他又补充道:“何况……你已……你该对本少爷负责才行。”
啥时候他俩位置互换了?她自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莫北辰是当真明白了,明白那些虚虚假假、真真错错有时只会迷了自己的眼,看清内心要比看清表面难得多。
而他只需她的人在他身旁,那么他就愿意放弃优渥的问天山庄,陪她尝遍世间冷暖。雄鹰振翅翱翔,从此天际任他游闯。
“八宝,方才风曦哥说,这次豁出去了,他要带咱们上烟淮坊焚尽浮华。”
她不惧反笑,“好呀,那正合我意!”
燃烧青春是一场最好的试炼,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精彩的不是他们怎样跟风令堂的人打,而是他们在打人之前怎么进的风令堂
四人XX这段莫二世祖他崩了……可他也占尽便宜了……他……他只是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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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淮焚红楼(一) 。。。
一场梅雨又过,彩虹陨落在桥亭边,山连着远山,杨柳点点新绿,正是踏青的好天气,可惜裴勿笑没这兴致,如今他们离风令堂的重要据点——烟淮坊已是近在咫尺,她虽然不懂个个身怀绝技的帅哥们已有怎样计划,但至少自己是会安然无恙。
雷风曦的流茵来来去去好几回,他应是在与何人共谱大计,裴勿笑终于逮着机会亲了它一口,至此流茵才对她不再避讳,还亲密地用头磨蹭她的脸。
他们在一处水流缓缓的小河边说着话,这时竟有一长排马车队浩浩荡荡现于山道,一袭藕衫轻快打马进入他们视线。
来人的长发用玉带绑在耳后,见他飞身落地信志满满,但又立即有礼有节朝战泽封单膝跪地道:“载运兵器的车马队已按时抵达。”
战泽封扫一眼队伍,随后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齐姑娘由景界照顾着,这三位想必是齐姑娘的朋友?在下司徒景世,此次由本人‘护送’诸位进城。”他见着裴勿笑立即眉开眼笑,似有暗语。
“封,为何才有一只箱子是空的?”雷风曦用流传剑敲了敲竖着的结实箱子,战泽封狠撇一眼司徒景世。
“回禀少将军,因为其他箱子都已装满剑器防具,且你们若是目标分散反而容易被看守城门的风令堂手下发觉。”司徒景世满脸看好戏地偷偷瞅着他们的反应。
裴勿笑双手插腰走到雷风曦身旁,她见那箱子材质上好,只是空间过于狭隘,若装她一人到是还行,“你也是殛诛盟的人吧?为什么要帮我们?”
司徒景世摊手道:“我与弟弟皆是慕堂主的亲信,当然听他差遣,他说站着咱们不敢坐,他说往东咱们不敢往西……”
“他……”裴勿笑转身瞄住战泽封,“这算是默认你与慕雪仞关系不正常,所以他一路为我们阻挡殛诛盟的敌袭?”
司徒景世立刻拨浪鼓般地摇摇头,还想开口泄密,战泽封用一种“你知道的太多了”的目光射向他,他这才乖乖闭嘴。
“假如我理解无误……你是要让我们四人挤在这箱子里装作被运进城里的兵器?!”莫北辰用一种无法接受的口吻说出来事实,“司徒景世,你这出的什么鬼主意?!”
“什么?!”裴勿笑叫得比他还要大声,“这不是折腾人吗?!司徒景世,你不会把我们易容打扮一下,直接混进城里吗?”
“裴姑娘,你以为普通的乔装打扮就能骗过门卫?恐怕你有所不知,并非人人都可随意出入烟淮坊,门禁森严非同一般,这点你可问问你那战大哥。”
“是战小哥,不是战大哥!”裴勿笑习惯性地挑别人的话中刺,“哎……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才这么小的地方,他们三个又不是萝莉,几乎都没活动空间了啊!”
“既然如此,那只好委屈你站在那儿不要随便发出动静,省得让人发现咱们就功亏一篑了。”司徒景世对着她左手敲住右手掌心,一副正中下怀的表情惹得裴勿笑想搬起石头朝他头上砸去。
“你们早去早回,我找地方歇着!”裴勿笑对大家一敬礼转身就想逃跑。
雷风曦挲挲鼻尖,如今是别无他法,他一跃而上转身对她出手相迎,“八宝,你也想早些救出阿袖,即是争分夺秒也不可再挑三拣四,赶紧上路吧。”
“雷将军真不愧为成大事之人,前方巡山的匪贼便是风令堂人马,待到那时你们再躲入这藏兵匣内。”司徒景世不敢去碰触战泽封冰冷到要将他刺穿的眼神,与他们言罢即刻跑去了队伍的最前头进行指挥。
裴勿笑身为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如今却要和三位剑侠站在这几乎让她不可动弹的箱匣之中,空气流动也全靠些细密缝隙而已。车轮轰隆隆地往前转动,她正对着身背流传、卓远异才的雷风曦,左边是腰佩蛇形长剑的莫北辰,右边则是手持上古黑剑、冷淡到仿佛置身事外的战泽封。
雷风曦与战泽封还算镇定,两人都在对外界的动静灵敏地侧耳探查,偶尔还会用眼神交流信息,
至于莫北辰则显得有些心浮气躁,她离得他实在太近,香香的味道似有若无地被他吸入体内。
正当众人静默之时,裴勿笑脸色突变,她低头见一只蜘蛛就要爬上自己手臂,于是赶忙离开箱壁将身子拼命往中间移去,莫北辰抬起脚想替她踩死那只虫子,哪知正于这当口,马车捏过一处凹陷,雷风曦还未来得及扶住她,她已全身向莫北辰倾去。
被抱个满怀倒也还好,谁知裴勿笑的手却撑在了最不该放置的部位,少年腾地脑中冲上一股血气,脑袋只觉晕沉沉。
她先是未有察觉,还想着调整姿势让自己站稳,直到雷风曦注意到莫北辰脸色潮红,已是快呻吟出声,他立即用手堵住他的嘴。
裴勿笑不解阿风为何做出此举,抬头见三人表情尴尬,道不清的暧昧感要将空气都烧化成灰,终于手中起了变化的触感提醒了她。
“莫北辰……你TM的不要脸!!!”她气结到极致,简直是想生生将眼前的莫北辰掐死!
战泽封赶忙捂住她的嘴,困窘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