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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穆袖本想喊住她,却在看了一眼九宫清歌后沉思不已,他那身打扮能看清周遭的事物么?莫非转世神通靠得是“心眼”?
当裴勿笑走近清歌,她不敢随意出声,那悠悠洒落的飞絮相隔着两人,压满枝头的香气环绕着他们,仿若为他而生。
清歌月布下的“目光”许是迎上了她,裴勿笑迟疑着走近几步。
“清歌……对吧?”她尝试与高高在上的他沟通,“先前我有请兰路道长替我算命,可是他说自己道行太浅无法读出我的命数,于是就把这事推给你了,清歌大人,你能否看出我命中玄机?”
“测字、解梦、批八字。”清歌笑得天机清妙,“道家不是常说无事不占,不动不占?”
“我看还是占一占好,阿袖她还被说以后会有双龙戏蝶,这多轰动!清歌大人,我好奇了这么久,你就成全我吧。”她认认真真地拜托他,眼神透出清亮光芒。
他未回话,听鸟雀声流过,不嗔不躁。
似是斟酌一番,清歌忽然开口:“成。”
少女摸不着头绪地将两只手都在他面前摊开,他亦是等着她的掌纹,随后两人双手交握,他轻拂她的命运红线。
为何清歌占卜需要用摸的?莫非他……
裴勿笑一时鲁莽地直盯着他被遮住的那部分脸瞧去,那里究竟藏着一副怎样轰动世人的五官?
清歌修心定性地答道:“裴姑娘,莫要生疑,与你相触只因我双目失明。”
裴勿笑脸上顿时泛起羞愧之色,“对不起,清歌,我……”
她真没想到转世神通是如此的一篇传奇,足以让世皆珍之。
清歌回她不喜不悲的一笑,松开两只手,“看清世事不需双目。”
“那……我的命格……”裴勿笑搓搓手等待答案。
“八宝。”清歌并非是在唤她,反倒像是在给予她命批,“此名,从何而来?”
裴勿笑诧异时光斗变,如有一幕幕往昔重演,光阴交错就像他是自个儿的童年玩伴,她一时失语。
不知者,谓我何求,而知我者……知我者,谓我心忧!
西园碧潭映青山,白云盘旋,远空迢递,霎时间落花飞舞,花瓣旋落已成尘,一朵红木莲飞入他的掌中。
清歌秀而雅淡地拈花微笑,转身欲要交付与她,他如水中月,如日初出,唯有万般不解,裴勿笑心下已是茫然。
“你……他们……究竟为何要称你为转世神通?”
清歌还未应她,两人同时被一股令人屏息的怒焰波及,裴勿笑扭头见着矫若惊龙的黑衣少侠,他阒寂地孤守一方,只是屹立于树旁却仍是风神绝世。
此间月袍与黑衣凝望,背后是落叶葱翠,它们覆盖了整个树冠,淡暖阳光照出侧影,裴勿笑有种自己是多余的心情,清歌让万境皆清,战泽封则惜字如金。
最后黑衣小哥倨傲地撇了裴勿笑一眼后踩着重重的步子离开,他们之间细小而不为人知的秘密开始隐隐作祟。
裴勿笑灵气迷人的眨了眨眼睛,喜笑颜开地对清歌道:“清歌神通,下次再来向你申讨谜底!”
她说完转身去追战泽封,急匆匆地在他身后大嚷道:“喂!等等我呀!”
战泽封果真放慢步伐,不一会她就随行于他身边,他也不搭理她,继续向前迈步,裴勿笑笑嘻嘻地挡住他的去路,“战小哥,莫非你是吃醋了?”
她语出惊人让他深深蹙眉,冷凝肃练的脸不含半丝笑意。
“男子汉大丈夫,吃醋就吃醋,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走开。”他厌烦自己心里那股多余的情绪。
裴勿笑却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耍赖地说道:“你一会也与我们一起上山的吧。”
“不去。”战泽封抽出手臂。
“可我只想你能陪着。”她目光闪现矢志不移的坚定,双手再次乖顺地搭住他,“小哥,我只要你。”
倏地,他心神一动,不明白自己为何总是难以逃脱她青春昭华的只字片语。
战泽封的手攀上她的脸,她狡猾地朝他赖皮一笑,“果然你就是吃醋了!战小哥,你竟然吃一个出家人的醋,羞不羞?”
他闻言将长剑用力{炫{书{网往地上一砸,恼羞成怒地愤然离去,裴勿笑被他的举动逗得笑到前俯后仰。
“咱们是该去内堂了对吧?喂——!战小哥!”
此刻清歌站于他们身后不远处,眉间光泽普照十方,他藏于心间的神隐朦胧不见,红色木莲怒放,朵朵簇红罗,微风乍起,正是好风景。
落花时节又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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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恩钟鸣一事在问天山庄内外引起轩然大波,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可又无人能道出个所以然。
直至清高拔俗的转世神通九宫清歌现于庄内,全庄老老少少都不禁感慨,一切自是水到渠成。
千年古钟自鸣着实令人费解,可若为他而鸣,人人绝无异议。
而众人在得到绾言玉想的通行口令后,准备一齐上山。
江西越不知他们有何意图可仍想着凑个热闹,素来志行整饬的秦无央为顾大局只好连拖带拉、连哄带骗地将他领走。
“江兄,在下与你五年未见……”
“你奶奶的秦无央,老子现在没空!”江西越摆明着有异性没人性。
秦无央奈何不了他的性子,痛定思痛只得拿出杀手锏,“江兄!我与含琳……”
“好兄弟,既然你愿意分享你的心事,老子又岂能狠心拒绝你?”江西越听他总算松口肯提含琳姑娘一事,赶忙转了性子好生对待他。
最终秦无央被他反客为主地拐跑,也难怪裴勿笑在面对江哥时都免不了的满头大汗。
夏云多奇峰,清风徐来,女孩们活泼的丽影更添了山势葱茏秀峻。
“九宫神通是否会轻功?”雷风曦冁然而笑,恭敬谨慎地面对清歌。
对方看不清作何表情,只恬然安静地点了点头。
随即一伙人乘风而上,不消片刻就登临问天山,雷风曦让怀中的裴勿笑轻缓落地,她的注意力已被那家祠建筑吸引。
莫家祠堂蔚为大观,三进五开间,门前有照壁,雕刻牡丹富贵图,久经风剥雨蚀,形成护垣,后墙正对着大堂供奉莫氏列代远祖牌位。
此时清歌走向祠堂左面的那一口永恩钟,裴勿笑也跟着过去细细打量起这座凝重高大、青铜铸成的圆形钟。
钟身未铸年代,钟壁上则铸有令人叫绝的出水穿云、身姿威武的数十条蛟龙且以被铸满了经文,经咒笔笔工整,字字隽秀,锈迹斑驳的铭文和花带纹饰华美精湛,此外钟的肩部还铸有一周外突莲花纹。
永恩钟铸工技巧娴熟,在千年前堪称是一项惊心动魄的宏伟工程,确属举世无双。
山色青青,远离尘嚣,仙风神骨的清歌伸出左手抚上这口古钟,他的心思难以言表。
“时间……漫长到让人无法想象。”
“有时,所有过去只是一瞬。”开口的人竟是低调寡言的战泽封,他的黑发动荡,口气微带沉闷,目光是不知来历的深沉,裴勿笑的瞳仁中倒映他孤殇的脸,已是沉溺于其中。
这是转唱不完的千年一瞬,一瞬即成永恒;这是芸芸众生不可推算出的传说,耸立于高山之上,仍由时光辗转呼啸而过。
“疾闪?”此时莫北辰的话语引得他们皆来探视。
只见白色的疾闪泛起银光,它一双冰绿色的眼瞳正直勾勾地盯着清歌,两只兽眼在观察半响后忽然变得充满信任,它喉间发出一声呜嚎,扭过身子看向众人像是在为他们指引道路。
“我们随它走。”清歌对着疾闪肯首,似是感谢它的引领。
他们几经周转,踏芳草而旧径出,莫北辰说如今他们所在的野林是他从未涉足也不敢轻易踏入的林地,小时他曾在此迷路才与疾闪相识。
山回路转烟幕深深,野花路畔开,拨开浓密的枝条林木,他们竟瞧见一口清池,这碧池中甚至还有五光十色的锦鲤游曳。
而疾闪停驻在一道涵浑天成的岩扉石径前,别有洞天让人惊叹,清歌踏至石门前,吟起祝颂词。
裴勿笑用一泓清泉似得杏眸看向战泽封,展露甜美笑靥道:“如果这是不可制止的命运,就让它来吧,无论柔情百转或者缠绵惆怅。”
我皆会用尽全力与你并肩作战,你是我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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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禅驭毒兽 。。。
日远天高,绝岩翠竹间九宫清歌长身俊雅非凡,他在刻有珍奇花纹的厚重石门前微仰着头,月色长袍上绣着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