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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过脉,并无大的变动,他静静叙述:“娘娘脉象平和,胎动正常,并无不妥。”
我似是随意说起:“谢谢邵太医,昨日听闻邵太医身体有恙,今日可否痊愈?”
他抬眼看我,又低垂了说:“还请娘娘恕罪,昨日臣突感无力,意识模糊,只听丁太医要替臣进宫给娘娘请脉,却无力反驳,幸得碧若姑姑阻挡,臣甚惶恐!”
丁太医?陌生的很,平日应该没有给我请过脉,为什么他要主动来请脉?还是,有什么企图,难道,事情已经有人怀疑了么?若是这样,应该是皇贵妃一伙的才是,只是这个慌是皇上撒下的,就算炒出来也不能伤我分毫,难道她还不知么?
我缓缓开口:“邵太医日常操劳,定是休息不够才体虚无力,日后可得多多注意才是,本宫和孩子还得依靠邵大人,碧若,替我赏了邵大人。”
看碧若认真的拿了赏赐递给邵鲁行,我继续说:“丁太医也是个热心人,能够在你病时接替了你的工作,只是昨日本宫不知,徒费了他一番心血,改日还得多谢了他才是。”
邵鲁行低头行礼:“谢娘娘赏赐,有娘娘如此夸赞也不枉了丁太医来一趟,他日常为皇贵妃娘娘请脉也是劳累,故臣也是极感激他的。”
我暗哼一声,果然是皇贵妃的人,来找证据么?还是?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好过的。
送走邵鲁行,我吩咐如烟道:“去请了二夫人来,就说我很想她。”宫里规矩,怀孕的嫔妃是能请母亲来看望的,只要宫里派人去叫就行。
母亲很快就来了,我将她请进了卧室,细细吩咐了。
这一日邵鲁行来请脉,我故意说:“邵太医最近可有旧病复发?本宫看邵太医脸色苍白,可是不好啊。”
邵鲁行早就练就了一身好本领,一点也不惊讶的回:“娘娘说的是,臣最近体弱心慌,呼吸急促,正觉劳累过度,无法支撑。”
我暗笑了,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我的那些招在他眼里那都是小把戏,说:“若是邵太医明日有疾,还是在家休息的好,那位丁太医热心的很,你就是不说也定会来给本宫请脉的,你说对么?”
“娘娘说的是。”
第二日丁太医果然来了,见到碧若还是有些惶恐,不知该不该迈进来,我隔了帘子嗤笑了一声说:“丁太医不妨进来,那日碧若无知,得罪了丁太医还请恕罪,碧若,还不道歉去,等着主子打么?”
碧若一脸的不情愿福了一礼说:“丁大人大人有大量,定不能怪了奴婢去,是吧,丁大人?”
这小妮子,道歉都要把着人家,哎,惯坏了。
我让了丁霖坐了,含笑说:“听闻丁太医日常都给皇贵妃请脉,今日屈尊来正阳宫里,本宫可是惶恐。”
丁霖忙又站起说:“娘娘言重了,不过是皇贵妃看得起,才叫臣把脉,今日能得娘娘机缘,是臣的福气,娘娘如此说来,莫折了臣的寿。”
我慢慢的喝着茶,说:“邵太医说丁太医乃国手,一手把脉功夫天下第一,无人能及,上次碧若不懂事,挡了丁太医的驾,害本宫几天忧心,又想丁太医日常定是繁忙,不敢叨扰,谁知今日又有此机会,让本宫得见丁太医的神手,本宫甚是欣慰。”我暗暗想,原来我也有如此功夫,看样子不是每个人都会走路,但是每个人都会吹牛。见丁霖神色间已见高兴,看样子平日里自认为自己的医术很高名却没有人认同,今日得本娘娘这么一夸,骨子里那种自大立马出来了。我继续说:“听闻丁太医有一手绝活,能隔线探脉,若不是像皇贵妃这样的大人物不能一见,今日可否破例向本宫一展绝技,本宫定有重赏。”嘿嘿,隔线探脉就是将一条棉线一头系于病者手腕脉处,医者把住另一头听脉,在明间确实传闻有人得此绝技,此时男女止防甚重,医者又几乎为男子,故有隔线探脉一说,只是在我看来,这不过是传奇里的东西,这人的脉象本来就是难以捉摸,更何况隔着一条长棉线,能听得到才怪!
这丁霖被我这么高高一捧,再这么轻描淡写的说要见识见识隔线探脉,寻思我不过是贪新鲜,况我又抬了皇贵妃出来,更加不好拒绝,又想邵鲁行是天天都来把脉的,我肯定没有什么事情,沉吟了一会说:“这绝技本不是轻易见人的,既然娘娘想见,臣不敢有藏,只是这棉线,必是新制的。”
我低低笑了,说:“那就要多谢丁大人了,碧若,上次你冲撞了丁大人,这次罚你去取新制棉线。”
碧若笑了说:“丁大人都原谅奴婢了,主子还这么不依不饶的,奴婢这就去取了来。”
碧若匆匆出了院里,我随意的跟丁霖聊了起来:“丁大人坐,你家可在京城?这南方动乱,还是京城里安全。”
丁霖挨着凳子坐了说:“谢娘娘关心,臣家人都在京城,还是妥当。”
我伸了伸身子,说:“按丁大人年纪,抱孙子了吧?”
丁霖一怔,抬头看我,很快低下头回:“臣劣孙尚三岁。”
我哦了一声,不再言语,一会碧若就取了棉线来一头绑在我手腕上,一头递给了丁霖,丁霖似模似样的把了好大一会,说:“娘娘脉象平和,胎为正常,邵太医这些日子调理的甚好。”
我暗地了笑了,这几句话我也会说,还要你说。脸色还是平常,说:“丁太医果然神人,隔线探脉居然也如此之准……”我停了停,丁霖却接了口去:“娘娘,这隔线探脉不过能探出一般病况,有些细微的地方,还是需近探才是。”
我扬扬眉,他突然如此说是害怕自己探的不准么?说:“那依丁太医所见,细微的地方是什么地方?比如?”
“臣能探出娘娘何日生产。”我暗笑,怀胎十月,谁不知道,左右不过是那几天,还用你来说!他见我不言语,继续说:“臣还能探出娘娘所怀,是皇子,还是公主!”
我挺了挺身子,不是吧,这么高深都能知道?比B超都强?这个时代的中医也太高明了点,慢着,难道?
我素了素脸色,喝道:“胡说!这要是能探出来还用等你来么,皇上早就遣人来把脉了,如今你拿这些妖言来迷惑本宫,是何用意?”
丁霖滑下凳子跪了磕头:“娘娘圣明,臣之言绝无虚假,那些太医不敢言明,只是害怕万一出了差错祸及家人,还是保险为妙,今日娘娘看重臣,臣才敢斗胆一试,还请娘娘明鉴!”
我哼了一声说:“丁霖,别以为本宫不知是皇贵妃派你来的,她派你来是不是就是想知道本宫肚子里的是不是皇子,要是皇子就先害死了了事?你住嘴!”见他要开口,我大喝,“就你那雕虫小技能骗得过本宫么?本宫今日肠胃极不'炫'舒'书'服'网',头痛脚软,你却说我脉象平和,误了本宫病情,你该当何罪?”
丁霖已经瘫坐在了地上,但兀自强硬说:“臣不知什么皇贵妃,臣许久不用隔线探脉,偶有差错,也是正常,还请娘娘恕罪!”
碧若拂开帘子,我一脚迈了出来,冷声道:“偶有差错,你就好好的对皇上说偶有差错吧,听闻你孙子丁昭华体弱多病,可经得起长途跋涉啊?”哼,你的家世早就要我哥调查清楚了,还不服软!
丁霖果然面如死灰,睁圆了眼睛看我,半响回过神来哭喊:“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只求放过我的孙子,要了臣的老命都行,娘娘饶命啊!”
我端坐了上首,冷笑说:“本宫倒是想扰,可惜你自己不肯饶了自己,本宫也是无法,只要你说出指使你的人,本宫就当今日你没有来过正阳宫里,此后再不提起。”我都知道拿他孙子要挟他,皇贵妃如何不致,可能也是如此他才混入这场争斗的。
他果然怔了一会,低声说:“臣,万死也是不敢欺瞒娘娘的,只是,只是皇贵妃娘娘拿了臣的孙儿,臣不得不听命于她,但臣,断不会干伤天害理,残害生命的事,皇贵妃她确实是想知道娘娘所怀,是否是皇子!但是她向臣起誓,绝不会害娘娘肚里的孩子。”
哼,我说最近怎么都安静了,原来是想知道我怀的是男是女,要是女的就不费这个工夫了,要是男的是不是就要赶尽杀绝了?什么起誓,我根本不信!不过是骗你这些老古董的。然而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皇贵妃并没有再派人来探听我的孩子,也没有什么做什么为难我,我心里的疑惑却是越来越大,只能更加小心饮食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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