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国师将这道手谕写在天丝锦上时,用的不是普通的笔墨,而是一种特制的隐形的笔墨。”
隐形?我瞪大了眼,有点不敢相信,这个时候就有隐形墨水了?只听严维岭又道:“而能让这些文字显现的药水,就在银箔之中。”
东方汐叹道:“难怪说,天丝银箔缺一不可了。”
我想了想道:“当初天丝锦来了锦斓庄,孟廷飞为何如此怕人知晓?既然有这么个大秘密,又怎么会被人偷出来?”
严维岭失声道:“被人偷出来?”
我心中喟叹,这辽东王似乎也太不爱管世事,居然天丝锦流来锦斓庄都不知道!当下叹道:“是,那人偷出来,曾拿到我店里来卖,不过偷的人应该不知道这个秘密。”
严维岭道:“原来是这样。当年太祖皇帝为了不让这个孩子长大后生出恶念,秘密传辽东王寻找一户书香世家抚养。圣上有言在先,若要抚养此子,必须永世守住这个秘密,世代
不得入朝为官,若后世子孙生了恶念,意图谋反,便由辽东王处置。因此,孟廷飞当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天丝锦已经流出天下丰源,一旦天丝锦出了孟家,孟家就得满门抄斩。”
我惊喘一声,道:“那十五年前,不是说天丝锦也被偷过……”
严维岭道:“不错,据说是铁血门的从付今偷了天丝锦,不过我得到消息去查看时,那天丝锦又好好地放在孟家,没有证据,我也不能治罪。况且,孟家抚养皇子,已经历经现代
,也牺牲了不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还是不忍心!”
我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却听东方汐道:“辽东王有仁爱之心,只可惜错给了豺狼!”
严维岭闭了闭眼,道:“今天他欲置我于死地,想必已经将不少官员收买。如今凡中城外只有江射弈的四万兵马,不知能不能及时赶来。”
东方汐冷冷道:“他已经到了。”
严维岭惊道:“已经到了?”他顿了一顿,忽然明白过来,颤声道:“原来如此。想不到,我一念之仁,竟招来无穷祸患!”
他神色哀伤,悔恨不已,我心中不忍,上前道:“王爷不必如此,这件事,也并非完全无法挽回。”
他长叹一声,竟流下泪来,道:“如今林儿也在他手中,云海通往辽都所有道路恐怕早已经被他切断。我……能有什么办法?想不到我严家历代忠良,竟落了个如此下场!”
我直直地往东方汐看去,说道:“王爷不必伤心,这位方公子,定有良策,能相助于你!”
严维岭一愣,不由自主地朝东方汐看去,他神色平静,淡淡道:“辽东王若是信得过在下,就请里面详谈。”
严维岭有些猜不透他的身份,但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免还是吃了一惊,犹豫了一下,只得道:“好,若方公子能解今日之危机,本王定然不忘方公子的大恩!”
东方汐笑道:“辽东王言重了。既如此,就里面请吧。武吉,将船划去北湖,不要离丽水园太近,密切注意孟廷飞的动静!武玄,你立刻乘小舟去南湖,等我号令!”
他二人应了一声,一人站在船头,一人则到船尾上了小舟而去。严维岭与东方汐进了舱内,我正想跟去看个究竟,却被东方汐拦住,道:“你不能听。”
我怔住,见他神色严肃,似乎不容置疑,心中有些恼怒,却只得退了出来,站在船边,看见子恒不停地朝丽水园那边张望,问道:“子恒,你怎么没和大哥在一起?”
他笑道:“宫主让我来找方公子,说听他差遣。”
我愣了一下,这是为何?忽听他又叫道:“哇,他们开船追来了!”
我吃了一惊,连忙朝前望去,果然见到孟廷飞的蓝色大船朝我们追了过来,他后面还跟了几艘小船,似乎有不少的人。我有些急了,叫道:“快点儿,被他们追上就不好玩了。”
武吉站在船头,大声叫道:“爷,他们追来了,是否要过中堤,入南湖?”
没有听到东方汐的回答,船竟然靠着中堤口停了下来,我急得不行,大声叫道:“怎么停了?快走!”
武吉沉声道:“没有爷的吩咐,不能进南湖!”
我气得大叫:“这是什么规矩?难不成等他们来抓?”
转身走到船舱口,眼见孟廷飞的船越靠越近,心中急得不行,正想骂几句,忽听东方汐道:“武吉,你先送辽东王离开。”
我抬眼望去,见他与严维岭站在船尾,武吉应了一声,飞身蹿到船尾,扶着辽东王上了小舟。我松了口气,正想上前去问话,却突然觉得背后一凉,似乎有人袭到,大惊失色,连
忙转过身去,子恒身形一晃,已挡在身前,不料这人身形更快,方才那一下只是虚招,转眼他身形如鬼魅,贴着我又转到身后,我只觉得背上一紧,已被抓住。
众人见我突然受制,都不约而同地愣住,东方汐脸色已经铁青,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我,那目光,如此凌厉绝情,我只在四年前的断情谷见过,心头不禁一颤。只听他冷冷道:“
从人宗,放开她。”
从人宗低声道:“别轻举妄动,否则满盘皆输!你知道我要什么,拿她来换。”说完,他再不迟疑,抓着我直直地跃回了孟廷飞的蓝色大船。
我的穴道又被制住,动弹不得,只能恨恨地盯着从人宗,叫道:“从人宗,亏我还敬你是个英雄豪杰,想不到你竟然为虎作伥!”
从人宗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只是将我拖到孟廷飞跟前,说道:“你要的人带来了。”孟廷飞直直地盯了我许久,突然将我扯进怀中,狠狠道:“无垠,我说过什么话,你好像都
忘了,嗯?我说过,别让别的男人离你太近,否则我会做出让你我都后悔的事!”
说着,他手中一紧,我顿时觉得腰间疼痛无比,却只能咬住嘴唇,不敢叫出声来。他冷笑一声,忽然在我唇上吻了一下,道:“痛就叫出声,这样忍着,我可是会心疼的。”
我喘了一口气,强自笑道:“还没到那个地步。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忽然笑了一下,道:“我想怎么样?你我早已经拜过堂,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你说,我想怎么样?只不过,某些人竟然敢打我妻子的主意,你说,我该不该放过他?”
众人听闻这句话,脸色均是大变。我直直地望着他,只觉得已经冷到骨子里,这个人,如此狠毒不择手段,我难道还指望他会有一丝怜悯之心?当下闭了眼,再不开口。
对面船上东方汐已经站到船头,冷冷地打量着孟廷飞,忽然说道:“在下请两个朋友在这里游湖,因何得罪了孟爷,竟然如此苦苦相逼?听说今天是孟爷的大喜日子,天下皆知东
阳郡主才是孟爷的新婚妻子,如今又为何冒出另一个妻子来?”
孟廷飞冷笑道:“天下人怎么想,我孟廷飞管不着!在我眼里,我孟廷飞只有一个妻子,就是她。怎么样?方公子不相信?那你大可以问问她,刚才和我拜堂成亲的人,是不是她
?”
他在我腰间略一使劲,我顿时惊喘一声,东方汐怒道:“孟廷飞!想不到你竟然如此不择手段!本王真是低估了你!”
孟廷飞冷冷道:“方公子自称本王,不知是什么意思?这东藩之地,只有辽东王敢自称本王,如今辽东王被你挟制,难不成你还想谋位?好大的胆子啊!”
东方汐冷笑道:“笑话!本王就算想谋位,也不会像你这般明目张胆!我是什么人,你心里清楚。放开无垠,我可以饶你一命!”
孟廷飞哈哈大笑,道:“你饶我一命?明天起,别说是你,就算这整个天下,也会易主!”
东方汐眼光一凛,道:“好大的口气,那要看你有没有命活到明天!”说完,他手一挥,龙湖四岸突然点燃了无数的火把,火光顿时将整个龙湖照得雪亮。南湖上驶来不少的船只
,每只船只都站满了人,个个手搭弓箭,对准了北湖。
众人大惊,均是脸色一变。孟廷飞怒色横生,戾气满目,将我抱在怀中,手一挥冷冷道:“全力扑杀,对面船上的人,一个不留。”
我悚然一惊,忽听一人道:“孟爷,那对面船上的人,你恐怕杀不了。”乍然听到这个声音,我心中一喜,宫雪衣终于到了。果然见一只小船从北面飞速而来,船上站的正是宫雪
衣与无盐。
孟廷飞拉着我站了起来,笑道:“宫盟主,刚才我有意放你一马,你怎么跟到这儿来了?”
宫雪衣淡淡道:“雪衣真是辜负孟爷的好意了,只不过,这里有我的朋友,我想不来也是不成的。”
孟廷飞道:“朋友?当初宫盟主曾说欠在下一个人情,如今在下想向宫盟主讨这个人情,却不知宫盟主还认不认账啊?”
宫雪衣道:“孟爷多虑了,雪衣答应过的事,绝无反悔。但雪衣也说过,绝不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