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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珠眼中泪水盈盈,好不可怜,哭着道:“主子将奴婢交给皇上,奴婢定是没命的。求主子饶了奴婢这一次,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笑道:“为何?皇上又不是黑白无常,怎会因你犯了错就要了你的命?”
云珠哭着道:“主子有所不知,皇上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啊,奴婢的几个姐妹只因犯了些小错便已没了性命,况奴婢……”
玉怜卿站起身子俯视着云珠冷冷的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若是说得好,我便饶了你,若不然就将你送给你口中的恶魔。”
明珠见云珠蠕动了唇,慌忙上前跪下:“主子,云珠是在胡言乱语,您不要听她满口胡说。”云珠见明珠如此说来,倒也果真不敢再言语,只是神色惊恐地看着明珠。
她冷笑一声看着云珠:“你看她做什么?这里我是主子还是她是主子?”继而怒目而视的看着明珠:“她还没有说什么,你怎知她在胡说?”玉怜卿沉下眼眸倒有几分狠毒的样子,道:“说——”
“主子,皇上他……”云珠颤抖着看了看明珠又看了看玉怜卿,缩了缩脖子,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战战兢兢的哭诉道:“自皇上即位后,这宫中就出现了许许多多残忍的杀人手段。宫中有一个特制水狱,狱池中放置数十条毒蛇,将犯了错的宫人投在水中观赏毒蛇咬啮。更有甚者,有时皇上命人将犯了错的宫人先投入热水中,再取出日晒,敷上盐酒,直到肌体糜烂,慢慢死去。皇上平日最爱看的便是活剥人皮这样残酷的刑罚,活生生的人,被人将全身上下的皮都剥下来……求主子不要将奴婢交给皇上。求主子饶命啊。”
玉怜卿听至此已是震惊不已,突然觉得胃里翻腾的厉害,弯下腰干呕了几声。那明珠见主子如此紧忙起身走到主子身旁扶着她:“主子您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适,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她一把拉住明珠:“不用,我没事。”继而起身看着云珠:“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那云珠依旧哭哭啼啼:“奴婢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她怔怔的走至窗边的摇椅前坐下,半躺着衣服慵懒的样子,神情淡漠的道:“罢了,你们都下去吧。今日的事莫要对他人说出半个字。”便阖上眼帘,仿佛方才怒目而视,神情狠毒的女子并未出现过。明珠看着躺在椅中的主子,似乎像是睡着了。
云珠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胡乱的抹去脸上的泪水随着明珠躬身离去。
直到屋子里再无声响,玉怜卿缓缓睁开眼眸,平静无波的眼睛痴痴地看着窗外天上的浮云,丝毫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叹了叹:想必宫中的人都是寂寞的,才想出这么残忍的杀人手段,往后定要加倍当心了。
傍晚时分仍旧是去了华阳宫,见慕容睿那孩子正专心读书也不便打扰,就在华阳宫里随意的转了起来,走至最左边的屋子,便见了匾上用楷书写着“曲苑阁”。在屋外踌躇了许久才轻轻推开紧关着的门,屋子里有些昏暗,定了定神才进了去。环顾四周,物品简洁却也干净,想必定是有人经常打扫的。眼神流转时就瞥见了书案上有着几副画轴,款款至前,轻轻地将那画卷打开,那画似乎有些久远了,宣纸的周围都有些儿发黄。
画卷缓缓打开,直将那整幅画卷完全摊开来,只见姹紫嫣红的花朵中蹲着一位白衣女子,捏着兰花指在脸庞巧笑倩兮,像是误落入凡间的仙子。画的左下角有着小楷书写的字句,细看原是一首诗:雨滴梧桐秋夜长,愁心和雨到昭阳。泪痕不学君恩断,拭却千行更万行。学画蛾眉独出群,当时人道便承恩。经年不见君王面,花落黄昏空掩门。
突然觉得心中酸楚,这便是深宫中的女子呢,轻手抚上自己的心口叹道:幸好,幸好自己没有爱上帝王,多么庆幸自己永远不会爱上那多情的帝王。若是爱上,自己也定如这诗写的这般吧,这般哀怨,这般凄凉。环顾四周,寂静而凄凉,叹道:失了帝王的宠爱竟要在这冷宫中度过余生,想必这不知名的妃子虽在着冷宫之中却依旧爱恋那帝王,盼望着有朝一日那深爱的人能将她接离这里。
岂知最是无情帝王家,将她搁放在这冷宫之中便早已忘记了,转而宠幸别的女子,在这深宫之中,女子去了来,来了去。即便是寻常的人家也多是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何况是这皇宫内院之中?而她竟是这样守着悲伤与痛苦哀怨到死了吧,却仍是没有见到那痴念了终生的人。看着画轴轻轻摇了摇头。
在这华阳宫中又受着这般保护的定是睿儿的母妃的寝宫了罢,环顾周遭,原来这便是睿儿母妃度过最后时光的地方啊,可怜的孩子竟是这般怀恋自己的母妃。鼻尖酸楚,潸然泪下,轻啜了半晌,轻抚去脸庞的残泪,将画卷好放在原处,转身走出房内仔细关好房门,便朝着慕容睿呆的潺凝居走去,见那孩子仍是伏在案后专心的看着手中的书册,坐在桌前看着案后的慕容睿有些满足的笑着。
慕容睿一抬首就看到了看着自己笑的满足的玉怜卿,笑问道:“怜卿在笑什么?”
“看着诺儿如此……上进,觉得很是幸福。”
慕容睿斜着脑袋看着玉怜卿:“怜卿倒是易满足呢。”
玉怜卿想了半晌嘱咐道:“诺儿可以答应我一件事么?”
慕容睿见玉怜卿有些认真的神色,正了神色问:“何事?”
“无论往后发生什么…都要好好活下去,无论…往后怜卿出了何事都不要过问,即使我倒在你面前也不能上前看我一眼,如此…诺儿可以做到么?”玉怜卿心中悲楚却还是不得不说,希望这个可怜的孩子好好长大成人,走出这深宫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不希望他踏入这纷繁复杂的宫争之中,希望他不要如她一般活的如此艰辛。
慕容睿顿时冷了脸色,满脸怒容的看着玉怜卿:“本皇子为何要听你的?”
她起身缓缓走上前,站在慕容睿的身旁,伸手抚着慕容睿的小脑袋笑道:“诺儿是生气了?”那孩子也不动,任由玉怜卿抚着自己的头。玉怜卿叹道:“诺儿,深宫之中没有依靠,活着都是一种…奢侈。我明白,怜卿是强人所难,明知你只是个孩子,却还要你做如此艰难的事情,可是…诺儿的母妃也是希望诺儿可以好好活下去的吧?”
明显感到那孩子听到母妃便是一颤,继而又道:“所以…要活下去…便要有自保的能力,诺儿啊,怜卿若是以后不能来看你,你也要好好地活着,离开这里…去看看外面的景色…过着平常人的生活,好好地活着可好?”
慕容睿控制不住自己,泪簌簌的从脸上滑落,打湿了手中的书册,哽咽的问道:“怜卿也要丢下言诺了么?就像母妃一样…要丢下…言诺了么?”
她看着如此的慕容睿有些心疼的将他揽入怀中轻拍着他的头道:“总有一天…怜卿也会像你母妃一般…要离开的,往后的路…仍是要诺儿自己走的。可是,请诺儿记住…往后无论怜卿在什么地方…都会时时刻刻的挂念你的。”放开怀中的孩子,从袖中掏出锦帕仔细的擦去那孩子脸上的泪水笑道:“我以为诺儿不会哭泣呢。”
慕容睿脸上一时下不来,只好冷着脸看着她狠声道:“玉怜卿,你是故意的。”
玉怜卿咯咯的笑道:“如此,怜卿便当诺儿答应了。往后诺儿可一定要记住今日答应我的事情。”
慕容睿偏过脸不看她,只因泪水又涌到了眼眶,连面前的女子的影像都开始模糊起来……·
隔了几日就听闻梁王妃诞下一名世子,府中大宴宾客三日,太后与皇上也给予梁王府许多赏赐,分封那个刚诞生不久的孩子为世子,袭梁王的王位。
这日,苏依依带着宫婢来到了玉箫殿,说是联络联络妃嫔间的感情。玉怜卿慵懒的倚靠在榻上,冷冷的看着笑靥如花的女子冷漠的道:“不知苏昭仪来玉箫殿有何赐教?”
苏依依笑道:“姐姐言重了,妾身进宫时日也不短了,总不得空来看望姐姐,倒是妾身的不是。妾身偶然得到一株奇花,想送与姐姐陪个不是,还请姐姐笑纳。”说着便朝身后的宫人使了个眼色,就有宫娥捧着一盆物什上来。
玉怜卿细看了看,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