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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鬟慕容清霄认得,是颜媚卿从烈焰国带来的随身婢女,名唤紫杉。慕容清霄冷冷的看着她厉声道:“你说的可是事实?”
“奴婢所说句句属实。”慕容清霄冷冷的看着面前跪着的丫鬟,半晌终是道:“你随本王去陌觞居。”说着就起了身中走出屋子。紫杉小心翼翼的跟在慕容清霄的身后进了陌觞居,玉怜卿转过身就看到一脸怒气的男人,心中轻叹一声,福身道:“玉锦落见过···”话未完慕容清霄已上前给了她一个重重的耳光,她的脸被打的侧了过去,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硬生生的将泪咽下。
“为何在卿儿的茶里下毒?”他怒道。那紫杉在门外笑的阴狠,却只是冷冷的看着。
她心里酸楚,他竟不闻缘由便将所有的罪责强加于她,扯着嘴角笑了笑。扶着桌子,勉强的站直了身子,盯着那人半晌冷冷道:“我没有做过。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明月端了茶回来就见到玉怜卿挨了一耳光,手中的茶盏不稳摔在了地上,她知道事情败露慕容清霄定不会放过主子。什么都来不及想一下子跪到了地上,不顾地上的茶碗碎片是否伤到自己,跪爬到慕容清霄的脚边,哭道:“王爷,不要再伤害小姐了,是奴婢做的,一切都是奴婢做的。您要惩罚就惩罚奴婢吧,不要为难小姐。”
慕容清霄气极,抬脚将明月踢了老远,问道:“是谁指使的?”
明月被踢到了墙角,身子疼痛不堪,咽下口中的血渍,哽咽的回道:“回王爷,没有人指使奴婢,真的没有,是奴婢鬼迷了心窍。”
玉怜卿鼻尖一酸缓缓走道明月面前,因有着身孕便是连弯腰都显得吃力,将明月小心的扶起。转身一脸倔强的看着慕容清霄冷声道:“如若王爷认定是我做的,那便是我做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便是。”只有明月知道扶着自己的人儿颤的有多么的厉害。
他看着她,掌印清清楚楚的印在那惨白的脸上,神情倔强,凄凉的美,却还是惑人。目光款款下移,至那女子的腹部。她见状小心的护住小腹,满眼的戒备之色,生怕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愿放过。见了她防备的神色却还是狠下心冷声道:“不要妄想再动卿儿,否则下次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终是不忍心逼问下去,转身离开。见他离开后她看着明月心疼的问道:“疼吗?”
“不疼,卿儿···奴婢真的不疼。”明月笑着道。做了多少年的丫鬟,从未有人这般的关心她,在她责罚的时候维护者她。怜卿···怜卿,你让明月如何下得了手?
玉怜卿的泪水簌簌落下,哽咽着道:“姐姐,傻丫头,为何要这般的维护我?为何要将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揽在身上。姐姐你···”
明月小心的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轻轻抚着她脸上的掌印心疼的问道:“卿儿,还痛吗?奴婢去给你拿些药擦擦,您等着,奴婢一会就回来。”她笑着点了点头,任由明月去忙。
轻轻地抚着小腹,缓缓地走至窗前的摇椅前慢慢的倚靠上去,痴痴地发着怔:明明那人就在眼前,为何自己还是觉得孤单呢?秀眉紧蹙,玉手抚上胸口,紧紧地攥着衣襟,一手紧紧地抓在摇椅的扶手上,额上早已溢出了些许细密的汗珠,仍是死死地咬住朱唇。这痛楚比起那人给自己的自然是小的许多,一向都是很隐忍的呢。腹中的小生物仿佛感觉到了母亲的坚忍的疼痛,在母亲的腹中动了动。腾出一只手抚上隆起的腹部,小声的念道:“孩子,娘亲没事的,你也不可以有事,请你定要活下来,好么?”好像是在回答母亲的乞求,隔着肚皮踢了踢母亲。她虚弱的笑了笑道:“往后你便唤诺儿如何?玉言诺好不好?”腹中的生物又动了动,她便笑了,腹中的孩子同意了呢,言诺,玉言诺···
那日的事慕容清霄没有追究。只是明月却是病了,得了严重的伤寒。她知道明月是在颜媚卿的房前跪了一夜,半夜时又下起倾盆大雨,淋了雨才病了的。正因为明月病了,他才没有追究。她精心照顾明月,就连那汤药与明月平日的吃食都是她拖着越发沉得身子亲自做,亲眼看着明月服用。
她看着面前吃着点心流泪的女子,浅笑着问道:“姐姐,这点心怜卿做的不好吃吗?”
明月哽咽道:“好•;•;•;好吃•;•;•;卿儿做的点心越发好吃了。”
她伸手轻柔的为明月擦去泪水,温柔的道:“那姐姐为何边吃边哭?怜卿还以为这点心难吃,而姐姐见卿儿在此又不得不吃,所以才哭的呢。”
明月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眸,看着她抽噎着道:“奴婢是感动的,还劳烦卿儿给奴婢端茶送水,心里好不难过。”
她将明月拉至桌前坐下,又端起桌子上的粥,轻柔的笑道:“姐姐真是见外了,因为你是我的姐姐呀。为了我连那么大的黑锅都背下的姐姐。姐姐,来,将这碗豆蔻粥吃了。你伤寒刚好,脾胃虚冷,又经常呕逆不下食。所以怜卿做了些豆蔻粥,温中和胃的,快些趁热吃下吧。”
明月泪眼朦胧的看着她使劲的点了点头接过她手里的碗,拿起汤勺一口一口喂进嘴里,泪顺着脸颊滴到了粥里。怜卿,怜卿,你可知那不是黑锅,那毒药确实是我下的,只为了栽赃你。怜卿你可知如今的你让我怎么也下不了手,若如你也如其他的主子一般,我又怎会如此的为难?
玉怜卿笑的无奈,她不知明月的心思只是摇了摇头,伸手将他脸上的泪一一擦去。明月嘴里含着粥,侧过脸,泪又不停的落下···
世间的事本就不会尽如人意,你认为是对的它偏偏是错的,你认为不会伤害你的偏又是伤害你最深的。人生在世种种身不由自,怨不得天恨不得地,只能暗自忍受。怜卿,你若知晓我亲近你的目的可还会这般毫无心机的待我?看着你受伤,看着你的隐忍,看着你和他缱绻缠绵,你又可知我的心已被嫉妒啃食了?你知道我明月是王爷的侍妾却没有隔阂的待我,让我种种的不满在你满是怜惜的目光下土崩瓦解。你···让我怎样下手?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梁王大婚
不知不觉自慕容清霄出征回朝已是过了两个月有余。整日看书、画画,为腹中的孩子做衣物,心里也渐渐平静下来。只是病发时的剧痛也愈来愈厉害,早已停了抑制体内毒素的药物,病发时只能生生地忍住。不知是因为有了身孕还是毒发,双腿时常抽搐,抽搐时双腿疼痛的站都站不稳,大多时间只能倚卧在摇椅之中。只要是见明月闲着就会教她习字,学习药典,认识各种草药的习性。不争不抢,不怨不恨,努力的和腹中的孩子活下去。
亥时刚过,她出了房门。只见她身着湖蓝色的锦衫,外面披了件白色披风。长长的青丝松松的挽了个髻,上面随意的插了一支白玉簪;衬得她如出水芙蓉,不觉让人心生怜惜。坐于案前玉手轻挑银弦在古琴上轻轻拨弄着着,琴声哀转缠绵。过了许久,许是觉得无趣了,终停止了弹奏,缓缓起身。走到秋千架下,怔怔的看着秋千,看不出是悲伤还是欢喜。
明月端着茶盏远远地看着站在秋千架前的她,觉得难过,如此好的女子怎么就落得如此下场?走上前小声道:“卿儿,天寒,您还是进屋吧。”
“姐姐,我还想再外面待会儿。姐姐若是没事便去歇着吧,一会儿我就进去,可好?”
“奴婢陪着您吧,卿儿来喝些参茶驱驱寒意。”说着便把茶盏端至她面前。她看了看明月笑了笑,轻摇了臻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明月见状也不劝了,将茶盏端进了屋里,就又出来站立于她身后也不出声。只是细细的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想将那绝世的女子拥入怀中,哪怕她哭哭也好。这样的忍着怕是会伤着自己的身子吧,自己该如何做?如何才能安慰这个让人心生怜惜的女子?
“姐姐,今个是什么日子了?”她背对着她淡淡的问道。
“今儿立冬大雪。”
“哦,已是立冬了。”那人的大喜日子也将到了吧?突然感觉腹中那个调皮小生物的悸动,手抚上隆起的腹部。满足的笑了笑,轻柔的道:“姐姐,这个孩子,往后无论是男是女都唤言诺,玉言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