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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散得很顺利,顺利得让我觉得是别人在顺水推舟。
永夜画了两张图,一张是月魄,一张是佛堂的佛像。我见了安老夫人突然明白永夜当天为什么会画月魄。
安家只有两个儿子,与安老夫人长得像的月魄身负极高的武功。回想在安国的点点滴滴,我怀疑他与游离谷主不是一般的关系。
我接到端王密信,告诉父皇,下旨令永夜中秋成亲。
永夜肯定也知道西泊族中秋血祭的事,她一定会去查探。
我想,如果月魄真的在游离谷位置特殊。这个中秋血祭就一定会有名堂。
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极爱永夜。
血祭是西泊族的事,又是深山异族,朝廷一向不管。我对血祭没有兴趣,我的私心是希望月魄与游离谷的人出现,让永夜看清他的面目,彻底绝了对他的感情。
谁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
可爱的蔷薇郡主会死。
我中毒后用了内力,内腑痛得如刀绞一般,却也及不上永夜给予我的痛。她大喊着月魄的声音从地室里传来,像冰封住我的心。
她看到我吐蓝血张惶的模样让我怒。她难道真的看不清楚?她对着蔷薇的尸体还看不清那个人的真面目?
姓月那小子已经勾走了她所有的魂?
该怎么形容我的心情?我很伤心,恨不得她赶紧着去追那小子,从此再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她抱着蔷薇大哭的模样,我瞬间明白,我其实这样做,对她实在很残忍。
回到圣京,我告诉父皇我不做太子。我想问永夜一句话,干干脆脆一句话,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浪迹江湖。不用再去管游离谷,永远忘记那小子。
父皇盛怒之下趁我中毒将我关进天牢。他和我打赌,如果永夜不顾我的性命拒婚,我就必须当太子。
言下之意是如果永夜嫁,我可以不当太子。但是我不做太子,永夜岂非真的就嫁给了燕?
父皇的意思是无论如何也要我做这太子。
这是手段也好,是赌注也罢。我没有拒绝。我也很想知道,永夜会不会为了我而嫁。我在她心中,有多重。
燕弟去而复返,笑嘻嘻的道:“永夜不来看你是心疼你,皇兄。我去找父皇拿钥匙放你出来。”
我忍不住笑。做不做太子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永夜的心,她的心里终于有了我。
脑子里又在想,月魄会让她平安出嫁吗?
没等我想明白这个问题,我听到隔壁传来动静。牢房的石壁居然动了。
我屏住呼吸,任来人劫走我。游离谷的老巢终于出现在我眼前,我轻叹,月魄居然是游离谷的谷主。注定他与永夜没有结果。 ‘
这一刻,我希望永夜千万不要来。我想,月魄的身份会让她痛不欲生。
从我使手段拉永夜入局开始,这是第一次,我不愿意她来。
然而,她还是来了。是因为我而来吗?若是以前,我会高兴,现在,我沉沉的看着她,她有多痛,我就有多心痛。
永夜说她穿的第一身衫裙我是给她做的那身紫色衣裳。我明知是假却配合得极好。心里有些难过,她当着月魄的面这样说,是故意刺激他,故意气他?她心里,还是有他的。因为,她换女装穿的第一身衣裳是遍绣星月的月白色衫裙。
她就算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她还是穿了这身衣裳。我有种无力的挫败感。
她扔下的竹管里是解化功散的血。我握住竹管,她为我流一滴血,值得我用一生还她。不管永夜心里是否还有月魄,我都能谅解。
事情就这样结束,月魄带着游离谷的人避向山林。
永夜第二次在我面前哭得如此伤心,我能给她的只有一个怀抱。她靠着我,像是捞住了一根浮木,是她最后一点希望。
从来坚强的永夜脆弱得经不起半点风雨。
我想带了她远离皇宫,流浪江湖。父皇却说,总要给永夜一个交待,一个坦诚相见的机会。
我同意,况且,我答应了父皇做太子,担起齐国的重任。我以为永夜心里有了我她不会在意是否进宫,她会理解,会嫁给我。
然而,我以太子身份出现在她眼前,她眼中只有惶恐与惊怒。
她很生气的歪曲了我所有的心意,且说完就走。
我没有留她。是我的错。不管我守了她多长时间,等她爱上我用了多大的耐心,我还是骗了她
我想,永夜生气,她心里有了我才会这么生气。她只是气我瞒着她,过不了这个坎。我希望她回去冷静想想。可能骨子里仍然是骄傲的,我很期待有一天永夜会来找我。
三个月后,端王八百里加急送来一封信,差点没把我气死。信中说,永夜有意嫁给李天佑。
燕说我的脸黑得像锅底。我只哼了声道:“李天佑没那个胆,不过是端王李谷信中写得夸张些。”
话虽如此,我还是快马兼程去了安国。
永夜还是那个灵精古怪的永夜。她将计就计让我吞下软骨丸。
我以为她拆穿了后,会一去不回头。没想到她的手段这般恶劣。对我上下其手让我恨得牙痒。
她说:“我喜欢你,真的,不是月魄。我对他可没半点情欲。瞪着我干嘛?你该高兴才对。”
我是该高兴,可是,她却要走了。
她说:“皇帝三宫六院,永夜消受不起!”
她走出门,没有回头。
永夜是只妖,她诱起了男人最原始的渴望和占有,我什么办法都想过,包括真的废了她的武功,折了她的羽翼,困她一生。
我设计让她进宫擒住她,她这回变成了迷人的蝶,与我抵死缠绵。我知道她醒了,知道她穿衣打算离开。我没有动。
这才是我想要的永夜,让她变得和普通女子一样又有什么乐趣。
我看着她的身影消失。我终于明白,她是肯定不会留在皇宫里的。不管她是否爱上了我,她都不会留在宫里。
皇位与永夜,成了我的难题。
我不想做皇帝是一回事,做了皇帝再弃位又是另一回事。永夜的固执像一座山,横在我面前的高山。
“皇帝三宫六院,永夜消受不起……”这句话我反复念过很多遍,我很疑惑。如果她爱我,她为什么不能与我共执江山?我可以不立嫔妃只要她一人。
她可以是我的女人,却不能留在我身边。为什么?
永夜不愿意进宫。她肯定希望我不当皇帝。可是,这皇帝能说不当就不当的吗?
“扬儿,一个皇帝不能被女色所惑。”父皇话虽这样说,声音里却并无责备。
我望着天机阁外的景致沉默不语。不是被女色所迷惑,而是被永夜所迷惑。国事我知道如何处理,没有她,别的事情索然无味。“让父皇操心了,我只是……”
只是什么呢?我心里牵挂着她,我只是再无女子能让我心动而己。我笑了笑:“皇宫三宫六院,也不是……。非她一人不可。”
说完这句话时,我眼前突然掠过永夜的脸。她离开时的叹息像天机阁旋绕的风,心凉得发酸
父皇望着我什么也没说,临走时也叹了口气。
天空碧蓝,一朵朵白云被风吹开,圣京在我脚下,齐国在我脚下。我的江山,子民在看着我。
闭上眼,觉得无力之极。
“皇上……”燕弟不知何时出现在天机阁。
我回头的瞬间,他露出一抹笑容:“为人臣子,当为君分忧。皇兄心里烦闷,不如在落日湖起一座别庄,无事时去散散心也好。”
落日湖……我想起在湖畔的竹楼里救回永夜的情形。她脖子上的木牌在眼前晃荡。我随口应下。
竹楼还是老样子,不过,多了件物事。
床上放着那件紫色衫裙。永夜来过了,她还了这件衫裙,她……再不会出现了。
这个想法竟让我心酸得难以自控。拿起那条衫裙撕成了两半。绢帛的撕裂声中我听到心被撕裂的声响,喝道:“来人!拆了这竹楼!”
“皇上,听说陈秋水府中有名神秘的少年,容貌之美让陈秋水的姬妾趋之若鹜。皇上不想请陈秋水引见?”燕弟温和的说话。
我盯着他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永夜就住在秋水山庄中,她不愿进宫,难不成要我废她武功,强要她进宫?”
燕弟摇摇扇子不置可否:“有何不可?”
我叹道:“你不懂她。回宫吧。这里,我不想再来。”
“是么?皇兄这半年来,每晚出宫来此,管得住自己的脚么?有这楼还能遮挡下身影,拆了就只能站在月光下了。”燕弟揶揄的笑。
我怒道:“这是臣子能说的话吗?”
燕弟也会翻白眼,居然回嘴道:“我叫你皇兄,没叫你皇上。关心下自家兄长有什么不对?”
我气结无语,有点被窥破心事的恼怒,燕弟都知我夜夜来此,隔了半个湖等她,她却不知道?我难堪地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