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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抬眼看了看他,心中确认了他就是慕容凛,便放下心来,赌气地别过头去。
慕容凛微笑着说,当然还是传音入密:“你相信了就好。事情是这样的,我离开客栈之后,就用了不到一夜的时间奔到了离边关最近的蒙狄军营。鹰眼并不在这个营地,没人认识我。”
我冲他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我事先得了季雷的消息,知道这个营地是由北狄的一个将军哈尔达带兵驻扎的。之前大战的时候是负责切断神州的粮草,现在是负责前方警戒以及拦截可能的救援。实际上是个闲职,兵也不多,而且很快就会返回蒙狄,和鹰眼会合。所以我想,如果我们要混进看管老皇帝的地方,从这位哈尔达将军这儿搭个便车挺不错的。”
我皱皱眉头,有些担心,这样做会不会延误了时机,万一老皇帝在我们赶到之前就签订了条约,或者死翘翘了怎么办。
由于是在蒙狄的营帐,我不由得多了个心眼,只敢吐出两个字:“时机”。
慕容凛会心一笑,说道:“实际上明天就要启程返回了。不用担心,老皇帝暂时没事。而且蒙狄军队行军很快,说不定大后天我们就能到达鹰眼的营帐了。”
我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只要能见到活着的老皇帝,并且他暂时还未投降签约,我们就都还来得及。
慕容凛接着说:“当时我来到哈达尔将军的营地之后,便直接进去要行刺他。”
我不由得睁大眼睛,惊讶地险险叫出声来。
慕容凛笑笑说:“这没什么,假作真时真亦假。我就失败地行刺未果了。”
我小声问道:“然后呢?”
他撇了撇嘴说:“我被抓住以后,便说我名叫季林,是神州的壮士,要为受伤的妹妹报仇。”
“啊?”
他“嘘”了一声,说道:“别一惊一乍的,叫你不好好学武功,连个传音入密都不会。”
这叫什么事儿啊,放眼全武林,懂传音入密恐怕就只有银魅和他!我刚想出声抗议,可还是忍了下来,只是用眼刀瞪他。
他若无其事地笑笑,接着说道:“现在你是我的妹妹季辰,我叫你辰儿。我是这样对哈尔达说的:我们本是来边关的客商,前几天你被一群神州士兵在街上看到,说是要敬献给蒙狄的军爷,想要掳走。幸亏我及时赶到把你救了下来,可你受了惊吓,有些痴痴傻傻。而我以为掳走良家妇女是哈尔达将军的命令,所以要去行刺他,给你报仇。”
真他。妈是个离奇的故事!你妹的,我竟然成了痴傻?慕容凛你积点口德好不好!
见我生气,他也不安慰,还是径自说着:“行刺未果是我刻意相让,我早就知道哈尔达是个爱才之人,见我身手不错,定会询问缘由。我便将上述假造的缘由告诉了他。哈尔达说强抢民女并不是他的命令,而是神州士兵假借他的旗号作恶。于是,作为季林的我便意识到,我应该找荒淫跋扈的神州士兵报仇。”
“噗嗤”,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强抢民女这事儿压根是子虚乌有,至少我没看见,亏得他慕容凛编造的出来。
慕容凛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我意识到我的仇人是神州士兵之后,哈尔达将军就不计前嫌,主动要招纳我。他说我的妹妹之所以遭到不幸,全是因为神州军队作恶,于是便叫我协助他惩戒神州士兵。而我就知恩图报,效力麾下。”
这个慕容凛,真真是亏他想得出来,竟然上演了一出如此好戏。他给自己编造了一个找哈尔达报仇的理由,然后故意行刺未果,再说出行刺缘由。哈尔达压根没干过这档子事儿,当然说那是神州士兵做的。然后他就利用了哈尔达的爱才之心,趁机效力麾下,也就是混了进来。
关键是他还处处表现得被动,好像他只是认错了仇人而已。事实上他步步设计都是为了引起哈尔达注意。让对方主动招纳自己,自己再答应下来,便不像个奸细了。
好深沉的心计,好精密的谋划!慕容凛,你费这么多劲儿就只是为了混入敌人内部,值得吗?要我说,就奔去鹰眼的军营,直接放倒两个蒙狄士兵,简单化妆一下,找到老皇帝,然后直接办事儿。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么重要的俘虏,看管肯定十分严密。硬生生跑去,还是很危险的。若是先打入敌人内部,再办事儿就方便多了。
☆、第一百零三章 潜伏
我为他的精密谋划折服,不由得想到我的情况,我该如何配合他呢?于是我便指指自己,小声说道:“那我呢?”
慕容凛轻扬唇角,嘲弄地说:“这位哈尔达将军仍然心存怀疑,便让我把你也接过来,相当于是人质吧。正好帮了我一个忙,省的本王还要再开口设法把你弄进来。你什么都不用做,装傻你总会吧。”
我可不想装成傻笑的样子,唔,就一脸木然似乎比较容易。思忖间,我便眼神呆滞地朝慕容凛点了点头。
慕容凛会心一笑,轻拍我的脸颊说道:“昨儿委屈你了,害怕你中途醒来,所以点了你的睡穴让你在马上颠簸了一夜。”
嗨,这算什么,慕容凛也太客气了。只是如今身在敌营,我又是痴傻女子的身份,该如何对话。慕容凛自然可以传音入密,可我却只能听,不能说,生生苦煞我也。
可恶的慕容凛却丝毫不以为意的样子,横竖他是过足了高谈阔论和肆意打斗的瘾,可怜我只能木然围观。
他伸手过来,轻抚我耳际的头发,温柔一笑道:“有什么龙潭虎穴,我去闯就好。可是不把你放在身边,我又是极不放心,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现今这般不显山不露水的,即便遇到危险,也能出奇制胜。”
我的一汪心泉又被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一阵阵涟漪。可是慕容凛啊慕容凛,我是要和你并肩战斗的,你始终这样护着我,又怎知这是我要的呢?
我心知抗议定然无效,便微微一笑,挣扎着起身。痴傻不等于嗜睡,该起床还是要起床的。
他将我扶起,把衣服递了过来,促狭一笑道:“军营里没有婢女,辰儿的生活起居,只能由我这个兄长来料理了。”
这个慕容凛,分明是假公济私嘛!
我朝他使劲瞪眼,示意他出去。他自是岿然不动,微笑着看着我。我实属无奈,只好往下一缩,又躲进了被褥。
他轻轻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背对着我。
我偷眼瞧瞧他,飞速地开始穿衣服。有点害怕他会回头偷看,所以我的动作麻利而迅捷。所幸的是,他自始至终一直是一副正人君子模样。
“哥哥,好了。”我很快就进入了角色,称呼他为“哥哥”。
他回过身来,冲我一笑,牵着我洗漱完毕。而后又让我坐到凳子上,对我说道:“军营里没有梳妆台,就由为兄替辰儿束发。”
他拿起梳子细细梳发,动作温柔细腻。虽然是梳的男子发式,可还是那个精致而一丝不苟。我就着刚起不久的慵懒,闭上眼好好享受了一回。
近来的慕容凛愈发地不一样了。最初认识的他是冷傲霸道的,纵然有些促狭,可还是冷面王爷的模样,就连他的表白都是霸道专断的。可是随着相交的深入,他却愈发温柔起来,温柔得甜蜜喜人,好似要让我融化在他的情网中一般。
情人处久了,自然就会展现最真实的一面。唉,只怕这慕容凛原本应当是个温柔细心的男子,这从他对他父亲的爱中就能看出。只是缘了他的身世和母亲的期盼,这才养成了如今的脾性。可是,他的骨子里应当是重情温柔的吧。
“季壮士,将军叫你带着季姑娘过去一叙。”陌生的声音从帐子外面传来,能听得出来,是很正的汉语。很多蒙狄人都会说汉语,可是常常是那般生硬。鹰眼的汉语也很正,不过那可能是贵族教养的缘故。
“走吧”,他当着外人的面,小心翼翼地牵起我的手,护着我朝外走去。我能看的出来,他眼中的爱惜并不只是做戏,而是那么的真实。
我自然只能是呆呆地看着前方,连嘴角动一动也是不能,真真就和泥塑的瓷娃娃一般。
军营里面,大家都在忙忙碌碌地搬运东西,估计是明儿就要启程返回蒙狄,士兵们都开心地忙碌着,打了胜仗自然是得意欣喜的。
走了不多路,便来到军队的主帐中。上座一左一右有两个人,左边的是一个虬须蒙狄大汉,右边的,则不是头一回见面了。
那是一个女子,穿着鲜红的劲装,英姿飒爽。她的腰间别着一根玉笛,在全身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