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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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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洪是功曹,位在主簿之上,是在场的这些吏员中地位最高的,依惯例,下吏迎接长吏到任,就如主人迎接贵客一样,是要捧个扫帚,以示郡里都打扫干净了,就等着您来上任了,这个扫帚就在臧洪的手里。

见荀贞行来,臧洪捧着扫帚,和袁绥当头,急引众吏趋步前迎。

边往前行,臧洪边心中想道:“久闻荀君文武兼资、世之英杰,今观其容貌、行止、左右、部曲,果如其名。”

两边在道上相见。

戏志才前行一步,说道:“荀侯在此,敢问君等可是广陵郡吏?”

臧洪、袁绥带头,诸吏齐齐下拜:“下吏等拜见明府。”

臧洪非但体貌魁梧,嗓门也大,虽然同时有数十人出声,却唯独他的声音最为响亮,就好像一群小鸟叽叽喳喳,却压不住雄鹰一鸣。

荀贞先把他扶起,再把袁绥扶起,又叫后边的那些吏员也起身。

接着,他后退半步,向诸吏还了一礼,随后笑对臧洪、袁绥道:“我与诸君虽是初见,但如猜得不差,这一位应便是臧君子源,这一位则应是袁君子远了?”

臧洪、袁绥的字发音相似,一个是子源,一个是子远。

洪者,大水之意,臧洪的字中有一个“源”字不难理解。

绥者,安抚之意,袁绥的字中有一个“远”字,意思应是“连边远之地也能安抚”。

只观其名、其字,就可见他两人都是很有志向的。

头次见未来的长吏,臧洪、袁绥都很守礼,也都很谦恭,恭敬地答道:“正是下吏。”

臧洪个头高,比袁绥高一头多,比荀贞也高半头多,个子高而又要表现得恭谨,他就只能把腰弯得很低。

荀贞出仕多年,尤其为长吏也有多年了,“礼贤下士”这一方面他早就驾轻就熟,当下叫臧洪停止腰杆,然后转对侍从左右的戏志才等人笑道:“昔居家中时,我便闻徐州多慷慨侠士,今观子源,真豪杰之士也!”

他转回头,又笑对臧洪说道:“我虽鄙人,然最敬豪侠烈士,卿之名,我久闻矣!卿既为徐州烈士,又何必因为俗礼而拘束折腰?你弯着腰不舒服,我看着也不舒服,哈哈。”

短短的两句话,就拉近了与臧洪、袁绥的距离。

臧洪心道:“久闻荀侯开襟下士,百闻不如一见。”

虽然觉得荀贞尽管地位尊贵、却谦虚下士,但在仪礼上,臧洪、袁绥却没有放松,依旧保持恭敬的姿态。

臧洪答道:“区区陋名,不意竟入公耳,有污清听,惶恐惶恐。”

荀贞也知,不可能一两句话就能使臧洪、袁绥如戏志才、程嘉等人一样,事实上,他刚才那句“开襟下士”的话更多的只是一种姿态,是在向臧洪、袁绥等人表示他并不是一个傲慢的人,所以,对臧洪、袁绥依旧恭谨的态度并不在意。

他笑道:“卿名如只是‘区区陋名’,则这天下之间、四海之内,怕就没几个名士了!何其过谦。”

两边对谈了几句,袁绥说道:“天色不早了,不知明府是打算在此地暂歇一晚,还是?”

“适才闻卿言,张府君已于郡府候我多日,我迟至已是不安,岂敢再多耽搁时日?以我之意,越早到郡府越好,卿等以为如何?”

“悉遵明府之意。”

臧洪、袁绥想在前边给荀贞引路,荀贞却弃马改车,叫他二人到车中陪他。

这弃马改车,叫臧、袁入车中同座,一来是因之前未入广陵地界,而从此时此地起,却就是进入广陵郡了,所以得注意“汉官威仪”,遵照朝廷的典章制度,不能再乘马,必须改乘车了,再一个也是表示谦逊,依朝廷制度,郡守出行,功曹、主簿作为门下吏,是需要前导扈从的,可前任的广陵太守张超还没有离境,所以荀贞虽然改乘车驾,却没有让臧、袁引导,同时,叫臧、袁与他同车而坐,也可算是借此之机,以示亲厚,笼络一下臧洪、袁绥。

在车中坐定,荀贞与臧洪、袁绥闲叙,等不多时,随着前头义从的相继起行,车驾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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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下邳国荀贞得子 广陵郡笮融逞威(五)

和帝国别的郡国一样,广陵的郡府吏员都是本郡人,并且其中不乏有曾做过朝廷“命卿”,也即县丞、县尉以上吏职的。

臧洪是一个,他出仕过县长。

郡主簿袁绥也是一个,他年龄比臧洪大得多,今年四十多岁了,七八年前他为公府所辟,做过公府的掾吏,后来出仕地方,当过六百石的县令,——如单论品秩,比臧洪还要高一点。

不同于后世“官”与“吏”之间的界限森严,当下的官与吏间并无明显的分野界限,所以,州、郡的掾吏中常常有如臧洪、袁绥这样曾经出仕朝廷,但后来因为种种缘故,又挂印归家或被朝廷免职,而在归家后,又被州郡所辟,出仕州中、郡中,改做一些较低等级掾吏的。

臧洪是主动弃官归家的,袁绥也是。

袁绥出任县令时,所在之郡的郡守是一个中常侍家的子弟,贪好财货,郡中督邮奉其令,来向袁绥求钱,也就是“索贿”了,袁绥不肯自污己名,不愿给钱,可因为背景不硬,又不敢得罪,是故干脆就挂印归家,回到乡中后,他素在郡中有名,又出仕过公府、当过县令,资历也够厚,遂被郡中当时的郡守辟为五官掾,张超到任后,又改任他为郡中主簿。

五官掾的地位比功曹和主簿高,可以说是郡府或县寺掾吏中最高的一个职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这个职位更多的是一种荣誉,类似“荣衔”,实权不大,张超改辟他为郡主簿,——主簿如同后世的秘书,乃是长吏门下五吏中非常重要的一个,这实际上是对他人品、能力的一个信任和重视,而他的地位虽有略降,然而手中的权力实际上也是增加了。

因此,荀贞在前世时虽未闻过袁绥之名,对他却亦如对臧洪那样的礼敬。

车窗外,道边树、农田、河流、乡亭里落等风景过替。

车内,荀贞、臧洪、袁绥闲谈叙话,说过初次见面的客套词话后,话题慢慢地就转到了朝廷政局、徐州和广陵。

最先说到的朝廷的政局形势。

荀贞是从洛阳来的,臧洪、袁绥问了他不少董卓进京前后的事。

如今洛阳的形势,可以说是一日数变。

荀贞离京虽尚未久,但此时京都的政局、形势却与他离京前已有大不同了。

最大的不同当然就是:董卓渐渐站稳了脚跟,袁隗、袁绍等士人集团日渐不支。

在来广陵的路上,荀贞和曹操、何顒等人没有断掉联系,勤有书信传送,对京都局势之变极是清楚。

臧洪问道:“吾等在广陵闻言:董卓自入京之后,日渐跋扈,恃兵自雄,妄干国政。敢问明府,京都形势现在如何了?”

“我离京之时,董卓已显跋扈不臣,在我在来广陵的路上,更是于信中知道了两件事。”

“哪两件事?”

“执金吾丁原为董卓所杀,部曲被董卓吞并;司空刘弘被免,董卓自为司空。”

这两件事都是发生未久,臧洪、袁绥两人尚不知晓。

闻得此言,两人顿皆失色。

袁绥惊道:“董卓自为司空?”

臧洪惊道:“丁原被杀了?”

荀贞看了眼臧洪,心道:“比起袁绥,臧洪更有眼光、更知轻重啊。”

司空乃是三公之一,表面看来,董卓自为司空的影响似乎更严重一点,可实际上,董卓杀掉丁原却才是更严重的一件事。

丁原是袁绍等为了制衡董卓而举为执金吾的,如今却被董卓杀掉,其部曲为董卓所并,这说明袁绍等人的制衡策略已宣告破产,并且往更深一层来看,董卓本就兵精,现如今丁原的部曲在吕布的带头下亦归属了董卓,——曹操等人信中还说,何进、何苗留下的部曲,在董卓财货的引诱下,也都纷纷归从了董卓,这么一来,京都的军事力量大部分都由此落入了董卓的手中,没有足够的军事力量支持,袁绍、袁隗等士人集团必将再也无法抗衡董卓了。

换言之,董卓在洛阳一手遮天的局面很快、或者说现在就已经到来了,——刘弘被免,董卓自为司空,就是外露出来的表现之一。

臧洪急追问道:“吾闻丁原昔为县吏时,县有警急,他受命不辞难,追寇虏,辄在最前,向以勇武出名,是故后来朝廷擢他为武猛都尉,‘武猛’者,以嘉其勇也。吾并闻丁原部曲皆并州壮士,善战无前。他却是怎么被董卓杀了?”

“卿知吕布么?”

吕布在后来名闻天下,但他是个武人,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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