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究さ摹懊俊薄ⅰ跋褪俊保缭缦闰4ǖ闹郁怼④鲝秩缯钥さ奈撼⒗直搿⒑θ俚龋髡暌膊幌氤趵凑У骄偷米锼牵裳矍暗木质迫慈莶坏盟盎郝χ谩保还垂聪胍幌耄凑饺位姑患柑炀涂诚陆湃送妨耍膊辉诤醵嗟米锛溉肆恕
荀贞又等了三天,到第九天头上,他连杀于毒两个信使的事儿早就传遍了邺县,而郡丞、郡五官掾、功曹、东部督邮诸吏依旧称病休养,不来拜谒,他决定不等了,一大早登入正堂,传檄把现在郡府里上值的各曹吏员召来。
不多时,王淙等吏来到。
他们鱼贯入堂,拜谒荀贞。
王淙偷眼观瞧,只见荀贞高冠黑衣,印绶俱全,腰插宝剑,高座于主位之上,面沉如水,典韦披甲持戟,侍立在其身左,旁观左右,荀攸、刘备、宣康、李博诸人分坐两侧。
荀贞到任以来,这是初次大召郡吏登堂,来的这些郡吏不知道荀贞想干什么,纷纷暗中猜测不已,拜谒过了,规规矩矩地站起,弯腰垂手,排成数列,站在堂中。
王淙出列说道:“敢问明公,今召郡府诸曹吏齐至,可是有檄文要传下?”
第七章 置彀在此请君入
荀贞着官衣印绶,腰插宝剑,高座大堂之上,召府中的掾吏齐至。
王淙出列说道:“敢问明公,今召郡府诸曹吏来可是有檄文要传下?”
“不错。我这儿有一道檄令,你给念念吧。”斥罢“抱病”掾吏的檄令荀贞早已写好,他示意宣康将之捧出,递给王淙。
这是荀贞到任之后的第一道檄令,王淙很好奇是什么,展开后看了两眼。不看不打紧,这一看让他大吃一惊,他急抬头去看荀贞,震惊地说道:“明公,这……?”
“怎么?有哪儿看不懂么?”
“……不是。”
“那就念吧。”
“……是。”
汉人视郡如邦国,视郡守为郡君,是故,郡府所事又叫郡朝,府吏又叫朝吏。荀贞身为魏郡的二千石太守,也即“郡君”,对郡中的命卿,也即百石以上、由朝廷任用的吏员,他罢免不了,但对郡府里的掾吏们,也即“朝吏”,却有任用和罢免之权,虽然说一下把包括五官掾、功曹、西部督邮和大部分曹掾在内的郡府掾吏统统斥罢有些惊人,但这却是荀贞的权力。
王淙压住震惊,转身面向到场的府中吏员们,大声地把荀贞的这道檄令宣读了一遍。
他刚读到一半的时候,府吏们已经听出了不对,待他读完,一个个惊骇满面,其中有老成持重的,忍不住出列下拜,说道:“明公,五官掾、功曹、西部督邮及诸曹曹掾悉为本朝重吏,今如被公一鼓罢免,传出去恐会朝野震动,而今于毒在外,而如果我朝中再……。”
荀贞打断他的话,说道:“我岂会不知他们均是我朝中的大吏?奈何他们都身染病恙,长久地不能入朝上值,就像你说的,现今于毒拥众万数、盘踞数县、窥伺在外,前几天他还给我写信,妄图胁迫我,问我要粮,此诚我郡危急存亡之秋也,我不能因为他们耽误了郡中的大事,罢免他们也是无可奈何之举也。”
五官掾、功曹等郡吏称病请假的原因,在场的诸吏都十分清楚,诸吏里边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有等着看荀贞笑话的,也有暗地里觉得五官掾等郡吏做得过分的,这个老成持重的郡吏是最后一种,他呆了片刻,说道:“……,明公所言固是,但如果明公把他们全部罢免,那郡朝的公事该怎么办?现今二月,正是农事忙时,朝中不能没有主事的大吏啊!”
“你说得对。卿老成持重,足堪大用,这东部劝农掾一职就由你来接任吧。”
“啊?”
荀贞这几天表面上“清静无为”,实际上没有闲着,一直在暗中观察郡府里的这些吏员,对他们的脾性、能力不敢说了解了十成十,但至少了解了个大概,这个老成持重的郡吏名叫康规,性格稳重,颇有实才,是个可用之人。
劝农掾即前汉之田曹掾,主农事,是郡府里的一个重要职位,视郡之大小,郡里的劝农掾人数不一,小郡可能一个劝农掾就够了,大郡可以设多个劝农掾,魏郡是个大郡了,郡中有两个劝农掾,一个东部劝农掾,负责郡东诸县的农事,一个西部劝农掾,负责郡西诸县的农事。
康规现是水曹史,水曹是主郡中水利之曹,这是个冷衙门,没甚油水,权力也不大,而“史”又是“掾”的下级,荀贞改任他为东部劝农掾,对他而言,这乃是不折不扣地高升。他呆了一呆,下拜辞谢,说道:“户曹掾,郡朝右位也,下吏斗筲之才,难堪此任。”
他的推辞在荀贞的意料之中,荀贞心知他必是畏赵忠家之势,故此不敢接受自家的任命,亦不恼怒,抚髭笑道:“我观卿不仅老成持重,而且能言善道,这样吧,既然你不肯接任东部劝农掾一职,那你就给我当一次信使吧。”
“信使?不知明公欲给何人送信?”
“于毒,……叔业,把信给他。”
宣康笑嘻嘻地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重又来到康规近前,把信给他。
康规愕然地抬起头,看看荀贞,看看信,说道:“这……。”
荀贞连着杀了于毒两个信使,在这个时候去给于毒送信显然是一桩提脑袋的差事。康规不傻,明白荀贞的意思,这是在逼他就任东部劝农掾。
不接受此任,就得去给于毒送信,可能命就要丢了。
接受此任,就要得罪赵忠家,并且同时得罪现任的东部劝农掾,乃至五官掾、功曹等人。
康规万没想到荀贞会来这一手,大大地懊悔,直想往自己的脸上抽两耳光,心道:“千不该,万不该,我刚才多甚么嘴?明公要罢免他们就罢免好了,又不关我事,我是多说甚么话?”
“怎么?卿不愿为我送信?”
“非是不愿……。”
“那就请卿屈就东部劝农掾一职,如何?”
康规挣扎再三,终于再次拜倒,接受了荀贞的任命。
“王卿。”
王淙旁观多时,突闻荀贞叫己之名,心叫苦也,忙出列下拜,应道:“下吏在。”
“卿为东部督邮多久了?”
“两年有余。”
“我前些天上任,路经郡东,郡东的治安不错,此卿之功也,到郡之后,这几天我又多次闻郡人称赞卿,说卿破奸摧凶、不严而理,卿真我朝之良材也!”
荀贞越是夸,王淙越是不安,连连谦逊不已,心道:“明公刚夸了康规一通,随后就擢他为东部劝农掾,填补郡朝里的空缺,这会儿又一再夸我,不知又会擢我为何职?我现已是督邮,再往上只能是主簿、功曹、五官掾了,梁、魏、王三君与赵忠家关系密切,我却是万万不能接任此三职的!一旦接任,不仅会得罪赵忠家,还会得罪此三君,……可是,我如不接任,明公万一又遣我去送信该如何是好?”
他脑中急转,想找个合适的说辞出来,却听得荀贞忽然话锋一转,说道:“郡东虽治,郡西却乱,我欲改卿为西部督邮,如何?”
王淙正在搜肠刮肚地想推辞之言,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明公信爱,淙本不该辞,只是淙才疏德浅……。”说到这里,忽觉得不对,抬起头,怀疑听错了荀贞的话,“西部督邮?”
“正是。”
西部督邮和东部督邮是一样的职位,从东部督邮转为西部督邮是平调,“才疏德浅”云云却是不适用于此处了,王淙张口结舌。
“卿如无异议,明天就请起驾西行诸县吧。”
王淙哑口无言,没有想到荀贞根本就不提擢任他的事儿,而竟是改任他为西部督邮,并命他明天就巡行郡西诸县!他的脸一下就垮了下去,要知,郡西临太行山,诸县多被于毒占据,这么个情况下,怎么能够西行诸县?恐怕连县城门都还没到就被贼兵给打死了。
“这,这……。”
荀贞笑道:“怎么?卿不愿么?”
“非是不愿,只是郡西、郡西……,下吏家在郡西,如出为西部督邮,恐不和国朝制度。”
“今贼乱郡中,此非常之时也,孝武皇帝云:‘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现在就是行非常之事的时候啊,正因为卿家在郡西,熟悉郡西诸县的情况,所以我才转请卿巡行西部诸县也。”
王淙无言以对。
“哈哈,哈哈,王卿,适才我之所言只是相戏耳!卿久居郡朝、秉性公方、娴于人政,今为东部督邮,实大材小用,欲以功曹相屈,光赞本朝如何?”
先是让康规送信,接着又让自己转任西部督邮,王淙领教了荀贞的手段,知道是难以拒绝荀贞的任命了,除非他现在就辞职出府,可他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