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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一副我又要惹祸的表情!”秦晓晓看着赵明佺的脸撅起了嘴,“把梁羽娘嫁出去是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呢?”
“那娘子说说,又要怎么改变战略?”赵明佺温书温到一半,被秦晓晓喊出来有些不耐烦,说话有些没好气儿。
“嘁,看夫君这么不耐烦,妾身就自己去富春楼去见徐焰徐公子咯!”秦晓晓故意在“徐公子”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转身到衣柜那里找衣服。
“为夫随你一起去!”赵明佺听见“富春楼”二字已经开始警觉,等秦晓晓“徐焰徐公子”五个字说出口已经是妒火中烧,连忙把手里的书丢到一边,亦去换衣服。秦晓晓站在衣橱前面背对着赵明佺,肩膀一耸一耸地偷笑。
两人很快就坐上了马车,驾车的自然是回来第一天待秦晓晓较为和气的梁立。秦晓晓有意地收买人心,首要的目标就是这个梁立。她能看出来梁立是个老实人,而且有责任心,最重要的是,他很善良,冒着被主人责罚的危险替秦晓晓为赵明佺请了郎中来。
“梁大哥,今天又麻烦你了。”秦晓晓上车之前还特特道了谢,倒是叫梁立有些不好意思。
“孙小姐今日这是要去哪儿?”梁立上了车,握住缰绳缓缓驱动马儿,回首问道。
秦晓晓在车里正跟赵明佺打闹,听见外间问,很是不以为然地说道:“富春楼。”
“吁——”梁立勒了马,跳下去向车里的二人躬身道,“孙小姐跟姑爷怎么能到那种花柳场所去?!这若是被老爷知道了……”
“梁大哥尽管放心,我们夫妇二人又不是寻花问柳去的。再说了,那烟花巷子哪有在大白天
开门纳客的?”秦晓晓笑着开口解释,“我们夫妇二人跟富春楼的妈妈是相识,那日你们将我们截了来的时候,我们正准备去拜望她呢。”
“这个……”梁立显然对秦晓晓的话不太相信。秦晓晓手上掐了赵明佺一把,示意他为自己帮腔。
赵明佺会意,开口道:“是啊是啊,梁大哥若是不信,富春楼旁边的当铺头柜是我们约书的保人,你大可以去问了他再说。”
梁立这才直起身,半信半疑地上了马车,犹豫着要不要驾车。最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随着“驾!”的一声,马车开始缓缓驶动,不一会儿就飞奔了起来。秦晓晓掀开车帘子看向后飞速倒去的树影人影,心里盘算着要怎样说服徐焰来娶了梁羽娘。
☆、去见徐焰说合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包养~~~~
这章字数少点,电脑又要没电了QAQ
在家都习惯了不断电回学校就改不过来了。。
赵明佺指挥着梁立把马车驶到富春楼后面巷子里的小后门,抱秦晓晓下了车,自去叫门。秦晓晓嘱咐梁立在巷子里等着,自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并无不妥,便跟上了赵明佺的脚步。
“谁啊?!”听见叫门声,门那边的茶壶盖儿很是不耐烦地吼了一句;“这不是住家;知道这是哪儿的门么就敢随便敲,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秦晓晓恨极了这种仗势欺人的人;上前一步向里面娇声道:“这位大哥请通融则个;小女子本是楚江人氏,来到宜兴寻亲;不想路上大意丢了盘缠,一路乞讨来到了贵地;不想那家亲戚竟搬走了很久了。现在小女子举目无亲、身无分文的;都饿了好几天粒米未沾;大哥你就行行好放小女子进去;小女子卖身得了钱;第一个请大哥吃酒。”
秦晓晓越说越可怜,说道最后声音都几乎滴出泪来。倒是赵明佺,站到一边看秦晓晓绷着张臭脸说出这么一番可怜兮兮的话,不住的弯下腰,靠诸如掐自己大腿这类自虐行为忍笑。
秦晓晓使劲剜了赵明佺一眼,撅着嘴不再去看他。赵明佺见娘子生气,便敛了笑意,表情宁静地咬着自己的舌头尖儿强忍笑意。
外面两个人正在进行目光交战的时候,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茶壶盖儿探出圆滚滚的头,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滴溜溜”地在秦晓晓身上打转。
“看什么看?!”秦晓晓恢复了本性,抬腿一脚将那龟奴踹进去,自己叫上赵明佺,大摇大摆向内室走。
“这可是在外面,娘子现在可是朝廷命官的千金,举止行为该有些千金小姐的范儿。”赵明佺压低声音劝道,“这样传出去,只怕会惹毛了你父亲吧?这样我们谁能有好果子吃?”
“是是是,刚刚气不过而已,冲动一下下。”秦晓晓压住步子等赵明佺走到自己身侧,抱住他的胳膊,“相公说的是,妾身会注意的!”
赵明佺低下头看看秦晓晓挂在自己臂弯里的手,微笑着叹气摇头。
“谁呀这是,还没开楼呢就来砸场子了?”潘老鸨的声音传出来,虽是抱怨,但在秦晓晓听来却是异常亲切——钱比较亲切。潘老鸨裹着三寸金莲踏着莲华部,一步三摇晃出来,一见是秦晓晓,本来乌云密布的脸上立马晴空万里:“呦,这不是赵公子跟赵夫人嘛!不知来我富春楼有何贵干?当然,这时辰来定然不会是寻花问柳的吧?”
潘老鸨自以为这个玩笑开得有趣,可是秦晓晓可是听了一身的冷汗——真冷。“呵呵”干笑几声,老鸨开始了苦水的倾吐,什么本来今年的业绩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好,按着秦晓晓的指点比去年多挣了将近万两银钱,可是——当然,重点都在这“可是”二字后面——今年的税息涨
了一倍,为了秦晓晓的曲儿专门请了人来照着徐焰的曲谱编了舞谱出来,人一多开销就大,所以结算下来,一年挣得钱,过年分了楼里几位主要姑娘的红利便所剩无几了之类之类。
秦晓晓嘴角噙着笑,等着潘老鸨说完这一大车的话。好不容易等到她闭上嘴,秦晓晓才开口道:“潘妈妈安心,此次妾身来,只是寻人,不谈钱财之事——还没出正月,提这些不怕来年漏财么?”
“是是,娘子说的有道理。”潘老鸨不住地点头,然后问道,“这次娘子来,是找谁?”
“徐焰,徐乐师。”赵明佺开口,似乎很是不愿意与徐焰有关的字眼从自己娘子口中吐出。
潘老鸨点点头,道:“今日他倒是在的,好像正在标谱子吧,且待老身带路。”
“那有劳潘妈妈领路。”秦晓晓显得彬彬有礼,谁都想不到她会一脚踹倒一个成年男子,当真人不可貌相呢。
徐焰正在上次秦晓晓唱歌的屋子里对着乐器出神。见潘老鸨进屋,起身行礼。潘老鸨摆摆手,向他卖关子:“徐乐师,有人来见你,你可要猜猜是谁呢?”
“小生孑然一身,怎么会有人来见小生?”徐焰苦笑,“潘妈妈不要取笑。”
“孑然一身,怎见得没有故人?”赵明佺的声音响起,随后出现在潘老鸨身后。潘老鸨知趣地做了个“请”的姿势,侧身让了出去。秦晓晓跟在赵明佺身后也进了屋,回身掩上门。
“是二位。”徐焰点点头,指了两张椅子示意他们坐下,“赵兄一句‘黄叶村’,害小生我走了多少冤枉路!”
赵明佺在椅子上坐了,冷笑道:“若是打了小生娘子的主意,小生定不会善罢甘休。”
“那又如何?赵兄跟秦姑娘的事已经败露了吧?不过,听说二位在梁府过得,可是风生水起啊?”徐焰言语之间已经长了刺儿,像是荆棘一样缠人。
“徐公子哪里听得许多混账话?”秦晓晓开口,“妾身与夫君二人在梁府,不过是寄人篱下,日子怎记得上家中?虽然贫寒,到底自由些。哪像在梁府,虽说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可怎么过得舒服?”
“小生知道二位来,并不是与小生拉家常的。”徐焰也冷笑,“定是有事。还请二位直言。”
秦晓晓看向赵明佺,眼里满是探询,赵明佺故意撇开脸,那意思:是你自己要给他俩做媒的,不关为夫的事情,为夫只是来保你的,不会去走他的脑子。
在心里轻轻叹口气,秦晓晓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徐公子刚刚,自己也说了,说自己孑然一身。当初晓晓只是拿徐公子当大哥,做知己,对公子你完全没有男女之情,不想惹得你误会,竟生出这许多事,反而叫晓晓心内不安。所以……”
“所以,
你是来给我说亲的?”徐焰的眉毛玩味地挑得老高,“是谁?”
“晓晓的表妹,梁府的大小姐——梁羽娘。”
“秦姑娘开的什么玩笑?!”徐焰听了秦晓晓的话几乎跳起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徐焰虽非什么情种,放下你容易,叫我去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