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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那小姐不是出来玩儿的。”第一个被赵明佺揪着领子问、几乎被吓傻了的那位路人甲凑过去神秘兮兮地接上话,“他们两个,肯定是私奔的。结果还没跑远就被捉回去了。”
“胡说!”路人乙喝道,“私奔不带包袱行李?!我看他们是出来幽会被抓包。”
“嗯——”路人甲信服地点点头,“有道理。”
☆、为什么被卖进青楼这件事,很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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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把我买哪个妓院去?”秦晓晓倒也平静,还有心思问话,“我这种货色你们能卖多少钱啊?”
“不多不少,十两银子。”黄鼠狼怪蜀黍裂开嘴一笑,露出满口烟草熏渍的大黄牙,“你还算值钱的。”
值钱的才卖这么点儿?!还不如我一支簪子值钱。秦晓晓无奈地撇撇嘴,任那两人制着看向窗外。再想到赵明佺这块木头丢了娘子都不知道,更是一肚子火气没处撒。
“喂!”秦晓晓又叫那只黄鼠狼,“说你呢!喂!”
“干嘛?”黄鼠狼似乎有些不耐烦,“小娘子是不是想现在就伺候大爷我啊?”
两面制着秦晓晓的两个人也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秦晓晓左面的人手抖了抖,架在秦晓晓脖子上的刀刀口一偏,在秦晓晓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你笨蛋!”黄鼠狼探过上半身给了那人一个巴掌,清脆响亮,“折价了!”
秦晓晓一身冷汗。一道脖子上的血口子就折价了,刚才我要是低个头儿,是不是就要白送了?!他的手要是多抖点儿,我现在是不是要见阎王爷去了?!也不知道这雍唐信不信阎王爷这一说。
“喂!”秦晓晓拿手捂着脖子,伸脚狠狠踹了黄鼠狼一下,“我都折价,还是不要卖我了吧?我叫我相公给你十两银子不就结了?把我卖给青楼和把我卖给我相公,没差别的啊。横竖都是你们拿钱……”
“没门儿!”黄鼠狼的回答斩钉截铁,“卖进青楼,赶明儿爷儿几个还能去乐呵乐呵,还给你相公——不就不行了么?”
“青楼里漂亮姑娘有的是,何苦盯着妾身这样干巴巴的一副架子不放?”秦晓晓开始装可怜,“妾身家里还有个没有断奶的娃儿……”
“哎呦!想不到这小娘子,出阁还挺早哈?”黄鼠狼伸出一只手端起秦晓晓的下巴,“这副样貌,只给你相公看,多可惜?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是吧?”
“看你一副地痞流氓的无赖嘴脸,想不到使劲儿挤挤,还能挤出来半滴答墨汁儿来。”秦晓晓厌恶地拍开黄鼠狼的脏手,“你到底要把我卖哪儿去?”
“富春楼。”黄鼠狼不假思索,说出了这个叫秦晓晓暗地里高兴的名字,“富春楼是我们镇子上最大的烟花所,凭你的姿色,十两估计不会折价了。”
“我说你缺心眼儿啊?”秦晓晓听见自己卖不上价钱来很是不高兴,“你找他要二十两呗!他划价叫他划去,反正最后到手的都比你想要的多。”说完秦晓晓就后悔了——我这是典型的叫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啊!不对!我比帮人家数钱还二,连自己卖
多少钱怎么提价都替他想了!
“小娘子说的有道理。”黄鼠狼似乎开心了,坐回座位。被他扇了一嘴巴的哥们儿肿着半张脸坐起来。继续喝另一个制着秦晓晓。秦晓晓见逃跑无望,只得等到了妓院再作打算。
“请问有没有看到一辆马车过去?”赵明佺一路追一路问,几乎筋疲力尽。好在市集上过路的载人马车不多,很快他便搞清楚了马车的去向——富春楼。赵明佺加快脚程,马不停蹄往富春楼赶,希望赶在他们把秦晓晓卖进青楼之前救下来。
然而事与愿违。到底是四个蹄子的马跑得比两条腿儿的人快得多。就算赵明佺一个劲儿地走小路抄近道,还是赶不上。
马车停在富春楼的后门。做青楼的都有这样一个规矩,但凡从正门进来的,甭管高低贵贱,只要付得起嫖资,就是客;可是从后门进去的,除了花楼里的姑娘,就是茶壶盖儿,再不然,就是给老鸨送姑娘的人牙子。
黄鼠狼跟有暗号似的,敲了两短一长三短的门。门从里面儿打开,一个像是龟奴的家伙缩头缩脑地探出头儿,左右张望几下,见四下无人,赶忙把黄鼠狼和他的两个随从招呼进来,关上门。车夫静等着门关上,驾着马车,慢慢悠悠踱到正门候着去了。
“呦,今儿送来这个怎么是这个样子来的?”一个身材修长却是徐娘半老的女子迎过来,拿眼睛睨着秦晓晓,“这丫头要是我们富春楼买了,会不会有什么麻烦热上来?”
“不会不会。”黄鼠狼连忙打包票,“就是这姑娘能折腾点儿,您瞧,这手下人都叫她把脸给打肿了。”
那不是你自己打的么?干嘛往我身上推?秦晓晓对黄鼠狼很是不屑。
“看这模样姿色还都不错,不知道是不是黄花儿闺女?”半老徐娘向一旁伸了手,就有一个小丫鬟双手奉上一杆点好了的烟。她抽了一口,把烟缓缓喷到秦晓晓脸上,呛得她直咳嗽,想要伸手挥散烟雾,无奈双手被反锁着,只得受着。
“您看呢?怎么不是黄花闺女?不是的话,潘妈妈您只管来找我!”黄鼠狼点头哈腰,却还扬手拍拍自己的胸脯保证。
“你的保证可不值钱。”潘妈妈转向秦晓晓,“你自己说。”
秦晓晓老实摇头:“不是。姑奶奶我儿子都满月了。”
潘妈妈娇艳的红唇上扬,背对着黄鼠狼发话:“看在你给我送来这么多姑娘的份儿上,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敢给我弄个这么老的来,就别想再沾我富春楼的光!”
“是、是是。”黄鼠狼奴颜屈膝,完全没有了在马车上
的趾高气扬,“潘妈妈说的是。”
是你个大头鬼!秦晓晓眉头紧锁。喵的你把姐卖了就卖了,买主还嫌老?!十六岁就算老了那姐其实已经二十了算个什么?
“罢了罢了,你说个价吧。”潘妈妈又抽了两口烟,缓缓开口。
“不多,二十两。”黄鼠狼答话。
“什么?!二十两?!你疯了?!”潘妈妈拿眼袋锅子重重一敲黄鼠狼的头。那声音听起来就很痛,秦晓晓撇着嘴一缩脖子。
“就这种货色,你要老娘二十两?!我看她也就值个四五两的样子!”说着,烟袋锅子指过来,未经过肺管的烟辣的秦晓晓两眼通红。
这老鸨是真能划价……秦晓晓暗想,要是在现代,她去趟大胡同……啧啧,得哭死多少店家!
“潘妈妈,您看着再涨点儿?怎么着也得十两吧?您是不知道,这丫头多难对付。”黄鼠狼捂着头,可怜巴巴求潘妈妈给涨价。
“她难弄?!这小身板儿难对付?”潘妈妈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可真会逗我玩儿啊。”
“潘妈妈,怎么敢啊我们?”黄鼠狼似乎很是委屈,“这丫头刚刚还承认自己是完璧之身。小的一时失察,就……就叫她给糊弄了!”
秦晓晓忽然觉得在黑道儿上混,在最底层是最悲惨最没有出路的,连个老鸨都要低声下气地求着。不过看这只黄鼠狼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推很是不爽。无奈在人家的地盘儿上不好放肆,只得极力让自己显得更畏缩胆小些。
“那就给你十两!”潘妈妈从小丫鬟手里拿了个锭子,一个抛物线丢到黄鼠狼手里,“滚!”
“哎哎!是是是!”黄鼠狼接住锭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然后连着鞠了好几个躬,带着两个手下向外跑。
“等等!”潘妈妈发话,叫住有些狼狈的黄鼠狼。
“潘妈妈还有什么吩咐?”
“你记着,下次再敢给我送来不好善后的货色,你就,吃不了兜着走!”最后一句说得很是咬牙切齿。
“是是!”黄鼠狼顿了顿,见潘妈妈再没了吩咐,才向外落荒而逃。
“现在轮到你了。”潘妈妈转向秦晓晓,“你倒是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既没有寻死觅活,也没有瞅机会跑。难不成,你自愿为娼?”
“我不歧视特殊服务业者。”秦晓晓开口,脸上的笑意将她衬托的胸有成竹,“不过,你若是保我周全,叫我毫发无损回到相公身边,我可以助你,将富春楼做大,直到镇上只你这一家花楼,,别无旁者与你争锋,如何?”
“你怎么?”潘妈妈似乎有些
疑惑。
“你的生意若是好,怎么会连我这样的都敢收?”秦晓晓面带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