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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是我妹,小名鹤儿。”盖俊溺爱的拍了拍盖缭的头,惹得后者频频飞白眼。
蔡邕被他兄妹的动作逗笑,问道:“鹤儿率真可爱,品貌秀美,婚配否?”
袁绍急忙插话道:“蔡议郎这是要与我争这介者啊?”介者即媒人。袁绍自看到盖缭,发自心底的喜爱,要不是他和盖俊兄弟相称,就认她做义女了。
蔡邕笑道:“有本初相帮,鹤儿必能找到一位好夫婿。”
盖缭埋头嘟囔着:“我说过了,不类阿兄我不要……”
许攸离得近,耳也尖,笑着说道:“似子英这般文武全才全天下也找不到第二个,本初还能生生变出一个不成?鹤儿这不是难为本初吗。”
众人又是一番大笑,盖缭难得感到害羞了,嚷嚷着要见嫂子,蔡邕指使一位下人带她去见蔡琬,便拉着盖俊为他引介兖、豫名流。袁绍本人就是豫州人,但他没有跟着去,原因无他,怕盖了盖俊的风头。正好看到张邈、王匡,几人寻了个清净的地方聊起近况。
和人打交道是件很累的事情,你必须得全神贯注,不然一个不小心走神了,人家就会认为你傲慢无礼。盖俊脸都快笑僵了,说着千篇一律的废话,苦不堪言,不过一想平生只此一次,累点就累点吧。
“这是颍川钟繇,字元常,才华横溢,尤以书法为最,再过二十载,余亦不及矣。可惜元常祖父乃是党人,他受到牵连无法出仕。”
“钟兄安好,初次见面……”盖俊机械似的重复道,忽地察觉不对,话语顿住,谁?钟繇?目光一凝,望向钟繇,他而立年岁,约七尺高,头戴进贤冠,双眉如峰,面白似玉,好一个儒雅清奇的男子。
钟繇笑道:“文若尝与我言盖子英如何如何,今日一年,不负高明。”
提起荀彧,盖俊立时来了精神:“钟兄认识文若?他来未?”
“我是与乡人一起来的,文若离得远些,应该明日会到。”
“元常家在长社,与此地仅一河相隔,尚不足三十里。”蔡邕解释完又问道:“你们说的文若可是颍阴荀文若?”得到二人回应,蔡邕道:“何伯求断其有王佐之才,子英也对荀文若推崇备至,定然不假。”
盖俊点头说道:“以文才论,我不及文若。”
钟繇恍然大悟,他闻从太学返家的学子,无论是颍川人还是路过颍川,必要见见荀彧,他初时还以为全赖何伯求之力,现在看来恐怕也有盖子英的一份功劳。想想,太学头号人物“射虎灭蝗盖子英”整天把“我不及颍川荀文若”挂在嘴边……荀彧不被太学生关注那才叫奇怪。
需要打招呼的人太多了,盖俊未和钟繇多谈,随着蔡邕继续会客。不出几人,又遇到了一位历史名人,东郡陈宫陈公台,他二十余岁,体态修健,扁额高颧,目光如电,颇显自负。
盖俊目不转睛的看着陈宫,这位在三国的历史中骤然而逝的谋士,他就像一颗彗星,短暂而灿烂。
陈宫无疑是一个孤独的人,他的敌人不仅有曹操,更有袁绍、刘备,面对中国北方三大枭雄以及枭雄身边的智谋之士,他还要和自己主公吕布斗智斗勇。
在如此众多的敌人面前,陈宫没有退却,而是将自己胸中计谋、韬略发挥到了极致,相继将曹操、刘备两大枭雄逼得走投无路,几至灭亡。如非袁绍数次支援,必无魏国,如非吕布放过刘备,必无蜀国。他一个人就差一点扼杀三国中的两国。
当然,他最后还是失败了,成为阶下之囚,但他不是输给敌人,而是败给了吕布。
“但坐此人不从宫言,以至于此。若其见从,亦未必为禽也。”
千古之下,读其言,仍能感到那一腔不甘。
盖俊面容一肃道:“久闻陈兄……”
蔡邕讶然,陈宫少有名声,与海内知名之士相互结交,但尚不及钟繇。子英对后者落落大方,对陈宫则异常尊重,是何道理?
陈宫也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第八十章 再赠刀
整整一白天盖俊就没有得到半点闲暇,连吃饭都在不断认识人,挨到日落,蔡邕见他累得无精打采,便放了他。
“终于……要看到琬儿了。”想到此,盖俊又觉得身体充满了力量,大步流星的迈入蔡琬的院子,一股花果特有的清香飞入鼻中。一婢从门里走出,盖俊在她出声之前挥手制止,叫来身边小声问:“里面都有谁人?”
小婢回道:“只有女郎一人。”
盖俊点点头,将她打发掉了,看看周身,没有发现不妥之处,一振衣衫,进了屋子。
壁灯把书房照耀得如同白日,书案前,一个高髻轻袍的绝美女郎心不在焉的摆弄着书卷,翻来覆去,水晶似的眸子有些游离,花瓣般的双唇微微撅起,看得盖俊眼热无比,恨不得扑上去亲上一口。
“究竟是哪个负心汉,竟令美人撅嘴,该死……”
蔡琬眸子一亮,豁然而起看向门口,朝思暮想半载的心上人赫然就站在那里。
盖俊走过来,道:“琬儿,想我了吗?”
“不想。”
“我可是过了九九八十一难才来到这里……”
蔡琬一脸迷惑,盖俊赶忙解释,他自不会提及西游记,而是说了今日的遭遇,直说得口干舌燥,之后目光闪闪的盯着蔡琬,问道:“琬儿,你感动了吗?”
“不感动。”
“不感动……”盖俊面色如常的点点头,骤然暴起,一把环住她的纤腰。
“你做什么?快放手!”
盖俊将头枕在她的香肩上,合上眼,口中呢喃道:“琬儿,我很想你!天天想、夜夜想、睡前想、梦中想、醒来想、吃饭想,做什么事都想,无时无刻不想……”
这番不类古语的情话,听得蔡琬心如鹿撞,红艳双颊。
“那……现在你告诉我,你想我了吗?”
蔡琬难为情的眯起眼睛,轻轻“嗯”了一声。
盖俊松开双臂,拉着她坐下问道:“你见到小鹤儿了吗?”
“见到了。好英朗的女郎啊,真是令人羡慕!”
“羡慕?”
蔡琬称赞道:“是啊!她文才很好,更难得的是会骑马……”
盖俊敏锐的察觉道:“你喜欢骑马?”
“啊!”蔡琬想要捂住口已是来不及了。
盖俊满不在乎道:“喜欢就喜欢,有什么可遮掩的,要知道在我们凉州无论男女都会骑马射箭。”
虽然盖俊表情不似作假,蔡琬还是问:“真的吗?”
“当然了,我还能骗你不成。你以前怎么不说?”
蔡琬羞涩地说道:“我也是今日看到小鹤儿,听她说了一些学马趣事才觉得喜欢。”
“等和我回到敦煌,我们策马去戈壁、高山、草原……”
蔡琬先是一喜,继而色变,小声道:“那时就快入冬了吧?我听父亲说明年你一满二十就会出仕。”
“这倒也是。唉!怪只怪我名气太大了,你不想出仕人家却逼着你。”盖俊眼睛斜挑,手蹭着长了胡渣的下巴。汉代人信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盖俊则不吃这套,年纪轻轻就留胡子,那该是多难看啊。
眼见着蔡琬情绪低落,盖俊故意拉起长音:“不——过——”等蔡琬抬起头,这才缓缓续道:“我决定了,只要琬儿现在亲我一口,我明年就不出仕……”
蔡琬面红耳赤的嗔道:“盖郎……”
盖俊笑道:“我盖俊说话算话。”
蔡琬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终是鼓足勇气,飞快在他脸上轻啄一下。
盖俊一边回味着一边厚颜无耻道:“我说的是亲我一口,听清楚,是口,不是脸。”
“你……”蔡琬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无耻到玩文字游戏,遂抄起书卷狠狠砸向他。
盖俊敏捷的躲过,挥挥手,笑吟吟地走了。时日将黑,他不便久留,免得被人说闲话。随便找上一个蔡家仆人,打听清楚盖氏的住地,漫步而去,及至院外,怒吼声、金铁声此起彼伏。
“这三兄弟果然闲不住,也不怕吵了旁人。”盖俊心里暗笑,不由加快了脚步。
院中,两条身影纠缠在一起,时聚时散,他凝神细看,原来是盖胤和关羽,顿时兴奋起来,心道:“伯嗣不及战神,不知打不打得过武圣。”
激战正酣,关羽握持之刀蓦然折断,若不是盖胤强自收力,加上他躲得快,半边身子将会和手中兵刃落得一样的下场。
“兄长,我输了。”
盖胤摇头道:“徒占兵器之利,胜之不武。”
“接着……”一声大喝,跟着一道暗影飞射向关羽。
关羽伸手一接,原是一把刀,抽刀出鞘,一抹寒光乍现,高声叫道:“好刀……”
盖俊朗声笑道:“此是我刀青冥,锋利不在上血之下,你用它与伯嗣切磋,若胜,便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