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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琰轻声道:“卫郎君自闻害病,便一直躲着我。”
盖俊微微皱起眉头,难不成蔡琰喜欢上了卫仲道?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说道:“仲道姿容、天赋、出身、才学,无一不佳,此等人,容易遭天嫉恨。既然你和他无缘,不必耿耿于怀,姐夫异日必为你寻得一位才貌不下卫仲道的少年俊杰。”
蔡琰抬起眼,目光晦暗难明,娓娓说道:“昔日姐夫射虎灭蝗,天下称赞,负高名东来,京师女郎皆心慕之。而姐夫邂逅家姐,纵闻其难过双十之年,仍旧倾情于她,后来终成眷属,至今传为美谈。今有张医师妙手,卫郎君可活过而立,我何不能……”
“不行!”盖俊赶紧打断她的臆想,这种想法太危险了。他都想问她是不是小说看多了,当然,盖俊本身是没有资格、没有立场指责对方的。
“为何不行?”蔡琰脸上始终是不温不火的温婉。
“你说为何?丈人、卫仲道不是已经通过信了吗,你二人再无瓜葛。”盖俊怕蔡琰不服,威胁道:“你再纠缠,我就告诉你姐姐去。”
“……”两人同时陷入默然。
盖俊如坐针毡般的呆了片刻,便再难忍受,起身道:“你姐姐快醒了,我得走了。”盖俊才转过身,猛然觉不对劲,这话怎么听怎么有歧义,说的跟偷情似的。盖俊老脸微红,动起有些僵硬的脚步,大步流星离开。
蔡琰目视盖俊背影远去,直至不见才缓缓收回目光,噗嗤一声笑出,平静无波的绝世容颜瞬时化开,良久,又叹息一声……
女人心,海底针,自古皆然……
自从生上述一幕,盖俊见到蔡琰,心里总是带着一丝异样,虽然仅仅是一丝,旁人很难察觉,甚至连他自己有时都会忽略。但蔡琬心思何等敏感,看向他的眼神不免有了一丝狐疑。
我做错了什么?不就是说错了一句话吗。盖俊感到冤枉透顶,这下,他真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就这样,盖俊一边享受着二妻同孕的快乐,一边当起苦行僧,同时被蔡琬所怀疑,时间飞快地流逝……
冬至过后,初平三年(公元192年)的正旦即将来临。
初平二年(公元191年),天下乱成了一锅粥,盖俊、袁绍、董卓、袁术、孙坚、曹操、公孙瓒、刘备、陶谦、刘焉纷纷动战争,正式宣告三国群雄割据时代的到来。大汉十三州大部分地区受到波及,民众死难者何止百万?可以想象,初平三年(公元192年),局势会进一步恶化。
不过初平二年(公元191年)虽然大战不休,多集中在春、夏、秋三季,冬天总体来说还算平静,毕竟,除非疯子,否则谁会在天寒地冻下与人开战。这个疯子,不是别人,指的就是公孙瓒,这厮对待汉军士卒还算宽容,但却不拿麾下乌丸人当人看,完全不计伤亡的进攻,公孙度终于抵抗不住,败退回辽东郡治所襄平。
以公孙瓒的性格,他不是一个会赢得人心的人,但是公孙度曾屠辽东汉官吏、豪姓百余家,自立为平州牧,有割据为王的势头,更不得人心。诸县见公孙度失利,被围襄平,望风而降。最终,公孙度成了孤家寡人。而且,他不仅要面对城外公孙瓒大军的威胁,还要担心城内居心叵测、图谋报复的大族漏之鱼,可以说彻夜难眠。
不出意外,公孙度即使能挺过这个冬天,也绝挺不过明年春季,败局已定。公孙瓒若得辽东,打通青州之路,毫无疑问会为中原局势平添一分变数。
随着正旦临近,河北十三郡的太守陆续赶到晋阳。往年,各郡守大多是遣一些从事前来汇报,不过由于盖俊明年即将要有大动作,有些事,还是当面沟通为好,免得经人之口,出现理解错误。
他生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受到了所有人一致的同意,盖俊入主并州两年有余,各地方长吏还从未聚集到一起过,这么做,可以让诸太守了解到盖俊的想法,无疑会使河北十三郡变得更有凝聚力,更有向心力。
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关于私人方面的,那就是让盖俊将会见到阔别两载的父母、阿妹,从他来到这个时代就一直陪伴着他的至亲。
父母、阿妹到来之日,天空飘起鹅毛大雪,天、地、河、山、城,尽显茫茫。外间气温低得惊人,兼且冬风呼号刺骨,二妻有孕在身,孩子年纪还小,盖俊让她们留在家中。长子、即将年满十岁的盖嶷坚持要来,盖俊想了想便带上他,父子两人跑到西城郊外。
盖俊父子坐在车内,虽然车厢四处漏风,但他们手抱小炉,还算能够忍受,散落在马车周围的数十名甲士则就没有这么好的命了。这些人皆是从各地经过严格挑选的勇士,站在雪里一动不动,没一会,就统统变成了仿佛没有生命的雪人。
约一刻钟后,sì卫报告人到了,盖俊立刻钻出车厢,下了马车,盖嶷紧随其后。感到身侧后方的儿子瑟瑟抖,盖俊臂膀用力抱紧他的同时,也挪动一步,以便能更好的为儿子遮风挡雪。
盖嶷故意说道:“阿父,我不冷。”
盖俊笑了,盖嶷历来早熟,可是这回,他是真的感觉到儿子长大了。
风疾,雪稠,能见度甚至不及百步,隐约间,数辆马车缓缓驶来……
第三百五十章 作茧自缚
漫天大雪中,数量马车缓缓驶近,车门掀开,露出一张温柔中夹杂着些许英气的少妇面孔,其眉目和盖俊颇有几分相似之处,她一边摇手一边气急败坏道:“阿兄,你疯了这么大的雪天还出城迎接……而且你来就来,干嘛把富平也带在身边,他年纪这么小,也不怕他冻病了?……”盖缭最后一次见到侄子盖嶷,还是因她生下儿子杨基,算算也有两年多的时间了,盖嶷变化极大,几乎快认不出来了。
盖俊扯了扯冻得僵硬的脸颊,说道:“小鹤儿,两年多没见,怎么变得这般啰嗦?咳咳……”不等他把话说完,一阵大风卷着雪花袭上面部,灌了一嘴的雪,呛得他连连咳嗽。
盖缭身侧又露出一张脸,这是一张容色衰败,但仍然可以看到曾经堪为国色的中年女子,正是盖俊的母亲马昭,只见她语气温柔地说道:“好了,你们两人不见面想念,一见面就吵,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天气。快,小鹤儿,让开身子,让你阿兄和富平上车避雪。”
盖俊把盖嶷抱上车,随后也钻了进去,马车中除了阿妹盖缭和母亲马昭,父亲盖勋和妹夫杨阿若亦在,前者面容日渐苍老,而威严如故,后者相貌依旧风流倜傥,不改往昔。
车中狭窄,不宜行礼,盖俊以目视之问好。
盖俊坐到盖缭、杨阿若这一侧,盖嶷则被盖勋拉走,抱入怀中。
盖缭伸出指如尖笋般的温柔双手,轻轻揉搓盖俊的耳朵,口中说道:“阿兄,外间冷不?”
盖俊听得心里暖洋洋的,可还是忍不住和妹妹拌嘴,“对吗,小鹤儿,这样才有女人味。”
“我这么温柔的待你,你居然借机调侃我,气死人了……”盖缭黛眉一拧,手上不由加了几分力气。
盖俊龇牙咧嘴道:“疼、疼……冬天耳脆,你要把阿兄的耳朵揪掉吗……”
“哼看你还敢不敢说我……”
盖勋怀抱长孙,慈眉善目,语轻气柔,尽显祖父的慈祥,和他平日严正的性子颇不相符。不过他见盖俊兄妹闹起没完,脸孔顿时板下来,斜睨过去,冷哼道:“堂堂骠骑将军、并州牧,如此作为,成何体统?”
盖俊、盖缭马上消停下来,尤其是前者,笑容中带着几分尴尬,就如近些年父子二人的关系。今年夏,当他得知盖勋欲逼使杨阿若出兵左冯翊,挑起和董卓的战争,试图将他拖入泥潭,着实吓出一身冷汗,若非祖母去世,此事必已成行。如今想来还觉后怕。
见气氛略显凝重,杨阿若问道:“将军这次召集诸文武,盖伯嗣、关云长等人会回来吗?有好几年没见到他们了。”
“伯阳,都是自家人,勿提将军二字,叫我大兄……”盖俊摆摆手,继而回答道:“河东、河南紧邻董卓辖地,地理位置敏感,那样做动作就太大了,必为董卓所察觉,恐怕会影响后面的计划。本来我也不想叫你来,不过只要伯嗣、云长不动,问题不大。”
杨阿若扬眉道:“这么说来大兄当真是为明年南下做准备?”
“……”一直竖耳聆听的盖勋扭头看向盖俊,静等答案。
“是。”盖俊含笑颔,亲口承认。
“大兄就不怕人多嘴杂,传到董卓耳中?”杨阿若疑道。盖勋对此深以为然。
盖俊笑着说道:“这个无须担心,这次我召集诸文武的主要目的是为使北疆更加齐心协力,惟有寥寥几人能够得悉具体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