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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荣击败袁术军的同时,忽闻北方战场的胡轸、吕布败北,大吃一惊,顾不得追击袁术军,火向西北撤退,入驻梁县广成聚。
孙坚挟大胜之势,掉头回击徐荣,双方又是一场激战。中郎将张勋、文聘收拢荆州败兵两万前来相助,徐荣部遭到两面夹击,一路败退向广成聚西北的新城县。新城县粮食不足以供给大军,未免被对方围城困死,徐荣再次撤退,一直退入距雒阳不满百里的大谷关,会合胡轸部。
孙坚并势袁术军,乘胜进抵大谷关前。大谷关坐落于嵩山与龙门山间的峪谷,谷纵深数十里,两侧沟壑纵横,群峰削立,形势天然,易守难攻。且董卓大军皆聚于此,孙坚认为不可卒下,乃退回梁县北阳人聚,整兵制具,筹备克定大谷,光复雒阳。
孙坚一战大破胡轸、吕布,二战再破徐荣,董卓麾下名将悉败,十万大军望风披靡,狼奔豕突,消息传出,天下豪杰莫不敬佩,声望隐隐有比肩骠骑将军盖俊之势。
董卓被这一战打得有些寒心,他和盖俊于河东、河内两次交锋,也没有败得这么惨过,谓长史宗室刘艾道:“关东军数败矣,皆畏孤,无能为也。惟孙坚小戆,颇为棘手。”遂遣使至阳人举向孙坚求亲,并言家族子弟皆可任命为刺史、太守。
孙坚与董卓有公、私之仇,岂会依附,瞪目大骂使者道:“董卓无道,荡覆王室,还想与我结亲?今不夷灭三族,显示四海,则死不瞑目。滚”
使者狼狈而走,时袁术军驻扎梁县,不明真相,书告袁术。
袁术看过信后态度暧昧,将信示意左右,自后将军长史杨弘、别驾刘先、治中蒯越以下人人阅过,表情各不相同。
袁术拍拍几案,笑着道:“大家都别沉默不言,说说……”
别驾刘先环顾左右,见无人有开口意向,便率先说道:“孙豫州壮勇刚烈,志在除董,心坚似铁,岂会被董卓说动?此为离间之计也,望将军明察。”
长史杨弘看了刘先一眼,笑道:“此确为离间之计,不过孙豫州出身微末,性格桀骜,周旋于军旅十数载,颇染杀气,今既破董卓,似有骄横状,将军不如借此压一压。”
文学从事蒯良皱眉道:“孙豫州立大功反遭压制,岂不让人寒心?”
“……”治中蒯越听了乃兄所言,为之苦笑。
苍梧太守蔡瑁笑道:“不然,此缚虎之手段也。”苍梧郡在交州,毫无疑问,他仅为遥领而已,此举是袁术对交州的试探,用意明显。在当今士人、特别是中原士人眼中,荆州都是蛮荒之地,何况更加偏远的交州。但交州再不济也有两百万人口,且,袁术最看重的是交州盐,天下重利,莫过盐铁,因此袁术对交州有意也就不足为怪了。
袁术默许之。
自袁术、孙坚出兵以来,荆州、豫州通往河南尹的路段异常忙碌,川流不息,然而某一日忽地冷清下来。
孙坚近些日来听惯了歌功颂德,阿谀奉承,突然间觉大军即将断粮,当即暴跳如雷,匹马返回宛城,百余里的路途,原本怒气冲冲的孙坚头脑渐渐清醒,当见到袁术的面,心态已然平和。
“我之所以出生入死,不顾安危,上为国家讨贼,下慰将军家门不幸。坚与董卓没有骨肉亲人之怨,而将军却听信谗言污蔑,对我生疑。今不世之功就在眼前,而军粮不继,此吴起所以叹泣于西河,乐毅所以遗恨于垂成也。请将军深思。”
袁术作恍然状,抓来一个军中犯罪的小吏斩之,而后与孙坚抱头痛哭。
孙坚既得粮草,兵精具全,于三月率军北上。董卓迫不得已,亲自出马,集合步骑六万出大谷关,两军对峙于谷外。
这一战也许关乎大汉国未来的命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与之相比,冀州之争则显得无足轻重。
公孙瓒击破张颌,将本部近两万,冀州降兵万余,共计三万余人火南下,刚入魏郡境便碰上盖军斥候,告知骠骑将军盖俊已克邺城,劝其回返,免得双方引起不必要的冲突。
公孙瓒目瞪口呆,他已从张颌降卒处得知盖俊打败韩馥,但他认为那是谣传,未得证明,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当时盖俊还未击败韩馥。
韩馥不是号称邺城有十万大军吗,就算有水分,砍去一半,亦有五万众,以张颌的士卒作为比照,坚持十天半月不是问题吧?
而今、而今……
这才多久的工夫啊?盖俊不仅打败韩馥,更拿下了冀州治所邺城。
公孙瓒怀疑盖军斥候在撒谎,为的是阻其南下,当即不管不顾,执意南下。然而事实就是事实,随着邺城临近,他不得不承认盖俊确实取得了邺城乃至魏郡的控制权,并且冀州牧韩馥南下投靠袁绍,奉上印绶,袁绍终于如愿成为冀州牧。
前进还是退回?
公孙瓒没有想太久,继续南下,最终停于漳水北,扎起大营,与邺城仅一河之隔。
望着水、路络绎不绝的运粮队,公孙瓒抓来小民细问,得知这么忙碌的景象已有数日之久,据说邺城有一千万石粮谷,数十亿钱。
公孙瓒震惊了,继而心疼得厉害,如果不是张颌匹夫碍事,这些都是他的啊钱钱钱粮粮粮不行,我要分一杯羹。盖子英之所以胜过韩馥,那是我在北方为他牵制了冀州数万精锐,他岂能独享成果公孙瓒宴上把想法一说,博得一致同意,诸将眼睛都红了,甚至有些人借着酒劲叫嚣和盖俊开战。那可是数十亿钱,上千万石粮谷,虽然公孙瓒拿大头,但只要公孙瓒指缝间漏出一点点,诸将都会受益无穷。当兵为了什么?无非名利而已,傻子才不要。
众人之中惟有长史关靖认为不妥,劝道:“将军,我们已经取得河间、安平二国,巨鹿郡南部,之后慢慢向东展,收渤海郡、清河国为己有,半个冀州入怀,这才是大利益,何必与盖俊争执微末小利。”
诸将正值兴奋之际,关靖所言犹如一盆凉水浇到头上,实在是大煞风景,公孙越嗤笑,随后阴阳怪气道:“长史出身并州太原吧?莫不是想向并州牧盖俊献媚,让其顾汝家人?”
“……”长史关靖勃然而起,怒视公孙越。
公孙瓒狠狠一拍食案道:“放肆子度,向长史道歉,否则我绝不饶你。”
公孙越天不怕地不怕,惟惧从兄,乃起立长揖道:“酒后乱言,长史莫要和我一般见识。”
“……”关靖冷冷一哼,不置可否。
公孙瓒皱眉道:“我何尝不知长史所想?自我等入冀州,军粮有河间、安平二国供给,一时不致忧虑,然钱财却是不济,士卒怨望,议论是非,奈何?况且我仅仅是想讨回我应得的那一份,不过分吧?”
“可是……”
公孙瓒素来强势,岂容他多言,一挥手道:“我意已决。烦请长史去邺面见盖子英,就说京中一别十数载,欲与之漳水桥上叙旧。”公孙瓒不敢入邺城,盖俊同样不敢来幽州军营,双方谁也信不过谁,那位于邺城外的漳水桥则是最佳的会面地点。
“诺。”关靖叹气应命。
公孙瓒带着大军气势汹汹到来,双方仅一河相隔,盖俊不露声色,该运粮的运粮,该干嘛干嘛,静静等着对方出招。果然,不久长史关靖入邺,说明来意。
当着关靖的面,胡封冷笑着自语道:“他娘的难道是天变了?什么时候区区一介杂号奋武将军也敢和骠骑将军攀关系了?公孙瓒不是幽州将领吗,让他有事向度辽将军(马腾)汇报。”
胡封声音不高,但也不低,一室皆闻,引得诸将哄堂大笑,前仆后仰,而关靖的脸则是一阵红一阵白。胡封话语固然难听,却也不是无理取闹,当今不设大将军,以骠骑将军盖俊地位最高,其麾下度辽将军马腾统领北疆(并、幽)兵事,严格来讲公孙瓒还要听命于马腾,他有什么资格和马腾的上司、天下将军之的盖俊谈判?
盖俊也被逗笑了,虽然这种场合笑出声很不合适,摆摆手道:“子邑不得胡言乱语,孤与伯珪有着十几年的交情,比你跟随孤的时间还长。”盖俊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他不得胡言乱语,而不是说错,关靖自然听得出其中意思,愈尴尬。
盖俊邀关靖入座,问道:“关长史是太原人吧?”
“将军竟然知道微末,惭愧。”关靖躬身道。
盖俊想了想,太原诸豪族中似乎没有关姓,同时也没有现州府及太原郡有关姓官吏,想来是寒门出身,乃道:“长史家里可还有什么人吗?”
关靖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家人情况,确实像盖俊所想那样出身寒门。
聊着聊着,盖俊感慨道:“伯珪冲动易怒,长史要多多规劝才是。”
关靖心里颇以为然,刚欲点头,猛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