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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魇猓
小白道:“生离死别,乃人生必经,能含笑九泉,才算不枉此生。每隔六十年才能进入的“死荫幽谷”,正好在此时让我上路,顶天命而启,顶大运而行,要是如神相风不惑批言所述,天要降大任于我身,小白只好顶命为皇,经历风霜好了。既来之,则安之,尽力而为,不为命运而活,要命运为我人生创造无限!”
苦来由笑道:“不为命运而活,要命运为我人生创造无限,好,有意思!有意思!”
十两仍死心不息道:“苦少爷,难道公主的毒病,真的不可能驱除救治,必然的毒发成“毒狂”么?”
苦来由道:“也不一定,依我所知,一百年前“舞夷族”的一位先辈,曾以深厚内力吸化己身烈毒,非但不受毒害,更溶入体内成毒力,武功因而大有增进。只是,公主内力与先辈有天渊之别,要化毒成内力,又谈何容易。控制不了然毒,便必然被它毒害成“毒狂”!”
小白黯然回顾,遥望远方,与心爱的耶律梦香再挥手道别,他已不存能救活爱侣之希望,但夺宝藏成大业,便必须达到,绝对不能让公主失望。
人生起伏变幻,总教谁也猜不透。一年多以前,小白仍是生性不羁、毫无目标的初入江湖少年,风不惑批言他必是翻云覆雨、建国立业的大英雄,小白仍不肯相信半分,今日,连自己也不得不走上大道。人行人路,天定天数,两者却配合得天衣无缝,天意如此,真教人心悦诚服!
从“风流山”往“死荫幽谷”,沿路群山环抱,古树参天,位于“武国”与“天法国”之边疆交界处,波平如镜,垂柳迎风,如此湖光山色,倒也教人陶醉万分。
小白生性泰然,不会让解不了的抑郁终日缠绕,竭力沉迷眼前景致,尽把烦忧拋于脑后,竟真的能回复活力,目标就只放在夺得“万寿无疆”宝藏。
一路上,道淫虫苦来由也不断找机会逗十两说笑,又献殷勤、又挤眉弄眼,色迷迷的双目一直不停盯住她的大胸脯,运用思想对十两进行非礼,教她大感尴尬之余,也只好不停拉来伍穷左挡右挡,免却道淫虫夸张的“性骚扰”。
四野无人,忽然传来一阵啾鸣声,只见群鸟在飞舞,雀儿羽毛七彩缤纷,霎时间清静绿林如绘上七色姿采,愈是飞舞,愈见艳丽,活像人间仙境。
随群鸟之后,一道飘纱穿梭,在枝头老树间摇曳纵跃,飘纱之内,隐约竟是一副娇俏笑脸,雪肌藏纱纺之内,在空中飘扬,看得大伙儿如醉仙境梦幻。
一道熟悉的声音又传入小白、伍穷耳里,那丑恶的道淫虫,那话儿淫根又凸了起来,好生难看。
苦来由竟完全迷入头上色相情景,十两立时魅力尽失,一点也不能吸引道医了。
在苦来由眼里,完全是头顶上娇俏仙女的影像,只十七岁上下的妙龄少女,飞跃于二十余尺之上树林顶,追逐七色鸟儿,健康雪白的身形教人神迷魂荡,飘啊飘、跳啊跳,活像以动作奏出自然乐章,羞花闭月,色授魂与,苦来由已给迷惑得忘情失性。
禁不住弹射而起,一手便轻轻擒住了黄羽红嘴鸟,苦来由定在树顶少女身前,左手缠树,右手递上鸟儿,笑道:“不用辛苦,此鸟儿便送给姑娘好了!”
“笨龟蛋!”粉拳迎脸轰来,打得苦来由鼻塌兼仰后,脸庞顿时扁成一片。可见少女非但不领情,更狠狠一拳招呼,教苦来由吃了苦头。
金星四冒的道医,却一点也不见发怒,反而大力索嗅着少女粉拳香气,陶醉不已,自得其乐,满脸尽是兴奋痛快。
“好香啊!世间上竟有如此醉人仙香,今日嗅得,实在有缘,香啊!香啊!”苦来由不停的嗅完又嗅,简直乐在其中,享受之极。
鸟儿给苦来由跃上捕擒其一而惊动,急飞远去,直教俏丽少女立时怒不可遏,失望又恼恨。
“都是你这大笨龟蛋不该,本姑娘在追逐鸟儿,便是要欣赏它们奔飞惊吓时的笨样傻态,你却自以为是,擒捕鸟儿吓得大伙儿剎那间飞远以去,你啊!快赔我失去的痛快。”
女娃儿一手抓住苦来由衣衫便扯,横蛮性子尽现,便把道医从树上拉下地来。
小白等在此时才细看少女芳容,眉宇间一道异常骄蛮之态,配合天真烂漫的真性子,倒也尽现少女毫无修饰、琢磨的娇态。玉立亭亭,五官不停随古怪心意,态转形变,活泼得教人甜在心里,如此纯真气质,与一般人世烟花媚艳,又的确是各走极端,难怪看惯俗气艳色的苦来由着迷醉倒了。
少女四肢修长或叉腰或指捣苦来由,神态活灵活现道:“笨龟蛋,你如何赔我失去的痛快?快说。”
定睛呆呆凝视着少女的苦来由,早已醉迷心痴,又哪里听得懂其中意思,只要少女愿意多留在身边一会儿,看来要他割下头颅任对方安坐,亲亲香臂美股也极之愿意。
苦来由模模糊糊敷衍道:“好啊!罚我,重重要罚,姑娘出主意好了。”
闻得眼前人竟愿意任由自己处罚槽塌,贪玩之极的少女顿然兴奋忘形起来,心念一转,便抽出长鞭,疯狂向苦来由鞭打,啪啪之声此起彼落,重重鞭得衣衫也碎了数片。
“好玩呀,哈……痛快呀!”少女狠狠痛打,竟高兴得拍手跃起,异常满足。
苦来由护身罡气强劲,等闲之辈又如何能伤他,毫无伤痛感觉之余,仍凝视着眼前绝世美人儿娇态,兀自沉醉。
“嘘!原来你的护体罡气教我伤不了你,一点也不好玩哩!”少女发觉苦来由竟不叫痛,毫无苦楚反应,一脸不是味儿,完全失去了兴致,转身便欲离去。
苦来由急得忙挡身在前道:“好妹子,怎么不继续罚打我啊!是我运了劲儿满足不了你么?好……我真该死,这回再也不敢运劲了,你狠狠的打个痛快吧!”
“真的么了好啊!好啊!”少女竟开心得拍起掌来,咬牙切齿运起狠劲,复如铁棒重重轰下,竟比先前劲力强了五倍以上,明显是收藏了真正内力,待笨龟蛋入局才狠狠一复报仇痛打。
“啪”的一声,一道深陷血痕从额顶直下,穿过两眉间刮过鼻梁、唇口、下颚,血丝微微渗出,哇的一声惨嚎狂叫,痛得活该的道淫虫死去活来,直倒在地上滚来滚去,掩脸叫苦,全身急剧抽搐,凄厉呼痛之声响彻云霄。
横笛泼辣的少女高兴得狂笑大叫,笑容更是灿烂,人也更显俏美,捧腹道:“还没罚完哩,笨龟蛋,来吧!咱们再玩一百回合啊!”
话方说完,十尺长鞭已挥出、复往苦来由的颈项,少女急提气奔走,就把苦来由在地上拉动拖行。
“千万别运劲啊,否则要你再挨我一百鞭哩!”少女急走中连忙提示,苦惨道医迷入色相,怎敢违抗,任由她在沙石地上拖行急奔,背项衣衫尽扯甩散碎,肉骨磨伤,虽末致血肉模糊,但尖石也在背项上刮出无数长长血痕,更染得血红赤路。
苦来由不停叫痛,少女便拖奔得更加起劲,狂态盛现,笑态淋漓,向上仰望的苦来由,瞥见美不胜收灿烂笑容,竟就完全忘却身上苦痛,痴痴呆醉,眼目全被笑态攻陷。
轰的一声头顶狠狠撞上大石,苦来由晕头转向,目眩神昏,刻意教痴色狂惨受头顶苦楚,那少女掩嘴更是笑得猖狂,并且拍打树干发泄心中乐透快意,笑容清丽见狂,又是更迷人爱死。
金星四冒的苦来由,好一会儿才定神看得清楚,教他死心塌地痴迷的少女身旁,竟多了两个八字咸湿大胡子,同是贼头鼠目、双眉斜斜低垂、凝视着道医,露出古怪表情来。一个肥大一个高瘦,相貌当真平凡土气。
“我倒一早便算死苦来由斗不过咱们翠儿哩,甚么天下五大高手之一,出色个屁,看啊!就头破血流倒在身前。”肥头儿耻笑道。
“也许是他一早吃错东西拉屎拉得手软脚软吧,一定是了,否则怎会如此窝囊不中用。”高瘦头儿也来一番伟论讪笑道。
肥头儿不忿接道:“可不止吃错东西呢,如此混帐,该是早已或残或废,说不定早患绝症死疾,根本废人一个。”
高瘦头儿也不示弱斗嘴道:“啊!道医苦来由要死了,死得好惨啊!相信是风流病死哩,走啊,走啊,不必理会这臭皮曩了!”
二人一唱一和,说完便拉拖着少女离去,小白等三人追上来,看得二人如此无聊,自说自话,倒也不明所以。
“胡说八、胡说道,你俩又在胡说八道啊!”弹射而起的苦来由,一身是伤,血泊泊而下,怒视着两人。
肥头儿与高瘦头儿见苦来由伤不了多少,也就停下身子,与他对峙。原来二者便是在“神国”,被神长大老轰逐出“神教”的武林高人胡说八、胡说道兄弟。
“要杀我苦来由,凭你俩便成了吗?”苦来由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