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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爱绕心中有几多重,仇恨却又是谁所种。
烧,头顶似烈火燃烧,要冷静,只好醉酒,伸手正要拿起一大坛酒再次暴饮豪喝,却竟未能提起酒坛来。
因为眼前有一个人,她都好需要醉,她叫李厉琤。
“你为爱情烦恼,那我来问你,知否甚么是情爱,答了我才让你喝光这坛好酒。”
没头没脑的一番话冲着自己而来,皇上皇好生奇怪,更可笑的是貌丑如猪的李厉琤,竟跟皇上皇大谈情爱真谛。
笑,皇上皇再笑,是耻笑,笑声令他舒畅起来,于是纵声狂笑。
可是李厉琤未见动怒,先喝下一大口酒,淡淡道:“笑吧,尽情去笑,人生最苦,莫如脸上笑,心却在哭泣!”
停,皇上皇没有再笑下去,因为他被李厉琤一语道破,他的笑声并没有快乐之意。
原来笑并不一定开心,笑是为了掩饰愁烦痛苦,笑是为了不要让人看见自己软弱一面,笑是虚假的笑、是痛苦的笑。
皇上皇看着李厉琤,像是看着自己,只因彼此同是伤心人。
李厉琤仰望夜空,道:“你知否神相在外面有另一个妻子,还生了个女儿叫小雪。”
皇上皇心想,这有啥奇怪,有你此等奇丑妻子,没有外遇才怪。
李厉琤道:“你又知否为神相安排一妻一女的人,正是我。”
甚么,捏在手中的酒杯,不期然掉在地上跌个粉碎。李厉琤在说甚么话,她为啥要如此安排?
李厉琤道:“甚么是爱?”
皇上皇道:“爱就是不计算身份地位,不理会能相爱多久,全情投入,粉身碎骨去换取一份无条件的感情。”
李厉琤站了起来,走到热气腾腾的面档前,答非所问道:“饿么?”
未待皇上皇回话,李厉琤已把两个面饼放入沸水中,再用一对长约三尺的木筷把面饼弄散。
“要他不舍我而去,只好让他得到最爱之时,却又痛惜失去。当未寻回最爱,他还会留在我身边,明白了没有,只要他还有期望、目标,我李厉琤便不会失去他。”
李厉琤拿起一块生牛肉放在砧板上,随手拔起桌边肉刀,轻轻柔柔的把牛肉一块一块切出个薄片来。
“虽然我很丑,更不懂温柔,但每一个人都需要爱,包括丑陋如我亦一样。”
说着又取出一束青葱,把肉刀换成菜刀,不住把青葱切碎,刀法又密又急,看来这丑妇的煮饭做菜功夫也有一手。
“因为我丑,知道相公亦觉难受,好想让他得到补偿,得到最爱,他给我爱,我给他体谅。”
捞起面条倒入两只瓦碗内,放上生牛肉片,再淋上热汤,牛肉在半生不熟的情况下保持肉汁鲜美,继而洒上点点葱花,一碗香喷喷的牛肉面就放在皇上皇面前。
“或许你不认同我,但问题是,我知道你饿,才能按你需要供给一切。正如我知相公需要甚么,便对症下药。”
“爱是要让对方得到快乐,当他发现快乐泉源,他会否还愿意舍弃?”
好感人的大道理,教皇上皇一时间哑口无言,爱原来可以好伟大,他却一直徘徊于拥有和失去之间,好生惭愧,自己对爱的认识,竟比不上李厉琤这丑八怪。
他一直留意李厉琤煮面,清楚感觉得到她的细心,细心的人面对问题都有自己一套解决方法,看来李厉琤在感情路上是个了不起的人,她绝对勇于面对,更积极解决。
李厉琤道:“那碗面,算是你放过我的回报。”
皇上皇笑道:“我何时饶你不死?”
李厉琤道:“当日若是你亲自追杀,我早已死无葬生之地。”
皇上皇看着眼前牛肉面,笑道:“一碗面作回报,未能算是完全回报吧!”
李厉琤道:“我可以带你见一个人,你渴望碰上的人。”
皇上皇笑道:“多谢!”
两人吃过了面便找来两匹马并辔而行,在马上皇上皇不禁问道:“你待神相如此情真,若然一天他死了,岂不好痛苦?”
李厉琤神色木然的道:“若他真的死了,那将会是我最快乐的一刻,从此不用再为一个男人而努力,生命进入更璀璨的境界。”李厉琤的眼目竟突然闪现一抹异样的亮光,显然并非是在胡说八道。
男人和女人对情爱的分别大异其趣,男人三妻四妾,拈花惹草是乎常事,拥有女人是专利,爱都在乎自私的占有,占有的对象可以同时并存。
女人却会为了感情上的枷锁,不愿背叛情侣,只要爱上了对方,便甘心被占有,不离不弃,直至有一天那男人消失了,便可能疯狂去玩弄爱。但若然下嫁的男人未死,怎也不会胡来。
两个原来站在敌对阵营的人,却有着同一样的解决不了难题。
皇上皇是个骄傲自负、不可一世的人,他从来都不会去佩服、欣赏别人,强如小白他都不屑拜倒。
但在爱情路上,他却给李厉琤引领到另一境界,令他在李厉琤面前不期然把狂傲气焰收敛起来。
两人向西远去,目的地赫然便是“天都城”的皇宫所在。
李厉琤带着皇上皇在皇宫内左绕右转,一阵子后终到达“律天殿”的“经书房”。
房内有一个人,他正是皇上皇朝思暮想,心中渴望要见的人——伍穷。
皇上皇要踏上翻身的第一步,伍穷是最关键人物,可惜对方却拒绝了自己,教他只好投向五国。
只见伍穷脸带狂傲,眼中精光闪烁不定,冷峻深不可测的神态,显示他睥睨天下的盖世豪气。
原来皇上皇派摩迦陀追杀李厉琤,自己放弃已表示放李厉琤一条生路,只因她还有一点利用价值。
伍穷坐在龙椅之上,一只手细心抚摸椅上细致的龙纹雕刻,淡淡道:“你杀了笑三少,江湖上再没有你藏身之所。”
皇上皇显然暂已不把二女之事放在心上,因为眼前要面对的是,比疯虎还要凶猛的人物,心理负担确实不轻。
只见他一脸不屑地道:“想不到伍穷,竟会是个爱说废话的人。”
皇上皇始终是皇上皇,当放下压力、烦恼,他的狂傲气焰便咄咄逼人,比少年时更甚。
伍穷没有因皇上皇的话动气,手依旧抚摸着龙纹,问非所答的道:“你需要我。”
皇上皇倚着朱漆大柱就地坐下,潇洒她笑道:“但‘天法国’更加需要我。”
兵法如神的皇上皇本有着过人本领,加上“五国”一役,更显他的超凡智慧,只是伍穷已拒绝了他的加盟。
伍穷要跟小白相争,有皇上皇这强助当然是好,但偏偏二人都不肯妥协,不但未能达成合作,且敌对起来。
伍穷站起来,笑了笑道:“这样吧,朕封你为‘天法国’大将军,条件是你要留下一条胳臂。”
皇上皇大笑起来,道:“看来伍穷真的疯了。”
伍穷道:“一是你劈下一手臂来当我的大将军,二是你能在一百招内保住自己手臂,别无其他选择。”
只见他手刃一挥,厉烈刀芒破空而出,直劈皇上皇左手。皇上皇猝然被袭,一个闪身才险险避过。刀芒顺势割斩,把书架连上面的卷籍斩得碎散爆飞,凌乱一片。
皇上皇慢慢抽刀,气势如想浪滔天,杀气腾腾如雷霆震怒,一道尖锐得比猛鬼咆哮,撕心裂肺的磨擦声,随着“夺爱”出鞘划破长空。
凌厉杀招快若迅雷杀向伍穷,在那漫天飞舞乱纸当中,皇上皇那又密又快的刀招,每每被一片片的书页挡去。
伍穷脚步迷离飘忽,在翻飞的书页中绕步疾走,全数避过所有杀招,皇上皇刀锋向下,左手狂劈,一股凛冽刀气破开书阵直袭伍穷。
气势如虹,却敌不过滔天恶龙,书页在半空仿佛凝聚成一条蛟龙,它吞噬刀气,直向皇上皇手臂噬去。
皇上皇忙跃上半空,双手握着“夺爱”一翻,气劲击溃蛟龙,万千书页犹似是倾盆大雨,飞沙走石无情掩至。
此招赫然便是横刀的“死有葬身之地”,以书页葬伍穷,一式杀人,不留情,不留余地。
伍穷又如何破招?
他抽出“败刀”,霍然长身而起,紧握刀,暴喝一声,斩出慓悍威猛的一式“一绝”。
杀力沉厚,尽把书页爆得片片飞碎。
横刀的绝技,竟被伍穷轻易破招,伍穷目露狂性,显然凶疯之心已令他强迫自己不住提升,比上一回跟小白决战,武功又精进了不少。
伍穷犹似狂兽从天降下,双脚踏住倒在地上一脸惶惑的皇上皇双臂上,冷冷道:“你的左臂给我吧,跟朕一样,独臂亦能杀力狂盛,两臂是太多余!”
“败刀”斩下,皇上皇的左手从此便要跟身体分家。
他妈的!我皇上皇是神人下凡,岂能如伍穷般做个残缺废人!?
一脚蹴向伍穷下体,脚长手短,把那伍穷蹴得向上跳升。刀劲划破皮肉,刀锋却未能斩割皇上皇骨肉,仅仅一线之差。
左臂侥幸得以保存,伍穷继续如疯虎扑杀,不住的斩向皇上皇一臂,杀呀杀,要你这家伙跟我一样独臂过活。
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