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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先前皇上皇的背项一压,内力逼射,较为高挑的黑衣少女抵不住攻击,也就因而内伤。
两人本无姊妹关系,然而却同是双亲早逝的孤儿,自小得一老妇收养,把他俩抚养成人。但好景不常,其养娘于二年前忽然病逝,自始只得相依为命。
越过了溪涧,穿过了丛林,来到一间以竹木筑成的小屋。小屋门前,忽然传来一阵老妇说话的声响,道:“青霞、紫霞,你俩回来正合时啊!有朋友来找你们啊!他已在你俩家中守候,快进来吧!”
二女听罢,大感奇怪,忙步人家中,推开木门,骤见一人背身而坐。两女登时惊惶失措,原来老妇囗中来找他俩的朋友,竟然就是昨夜刺杀不成的——皇上皇。
昨夜一战,虽受了暗器毒伤,只是区区毒力,不消一阵子便逼出体外,皇上皇原来一直在两女身后跟踪。
两女错愕之际,皇上皇嘻嘻笑道:“姑娘何以这么晚才回来呢?”
两女就算并非有伤在身,也绝对不是皇上皇对手,如今被他洞悉居住之地,情况自然极是凶险。
皇上皇斜斜倚在椅子上,显得十二分舒适,淡淡然道:“两位知道吗,那些负责猎食的野兽,最忌惮就是被敌人跟踪,要是连老巢也被知悉在何方,敌人便可以随时偷袭,相当危 3ǔωω。cōm险。”
说得十分轻松,但好明显是针对一双女娃儿,要威胁两人乖乖就范,否则便派大军来屠村。
青霞、紫霞是“天法国”训练的刺客,对心理战、耍手段哪有经验,一时间彷徨不知所措。
二人面面相觑,想一怒下冲前拼死,只是双方实力太过悬殊,以卵击石无异送死。
皇上皇笑道:“怎么了,想清楚我的条件没有?”
青霞愕然道:“条件?甚么条件?”
皇上皇伸手指向二人,冷冷的道:“你们两个弃暗投明,当我皇上皇的奴婢,要千依百顺,日夜好好服侍。”
话未说完,青霞、紫霞已怒不可遏,同时冲上前挥拳攻杀,只是皇上皇一晃已失去踪影。
二人惊愕之际,后颈“天柱穴”都同时被制,教两人全身软倒,难以发出半分力气来。
跪在地上的两女,好想顽抗,只是如何也发不出力气来,完全任由皇上皇操纵皇上皇冷冷道:“既然你俩都不肯妥协,我惟有大开杀戒、杀一个,放走另一个,让她在以后有机会寻仇报复,算是公平了吧?”
青霞身材较为矮小,但胆子却较大,当下喝道:“好,那就先杀我吧,放我姐姐紫霞。”
紫霞当然不肯,连忙又道:“不,先杀我,妹子你武学潜质比我高,姐姐死不足惜,先牺牲也无妨。”
青霞不跟紫霞争拗,只喝道:“臭皇上皇,你听见了没有,我武功高强,你放我就是放虎归山,有种的便动手杀我。”
喋喋不休的争着要牺牲,两女为的都是不欲对方丢了性命,惶急之下,眼眶也不禁涌出泪水来。
身后的皇上皇不先杀二人,就是对两人有了一种未有过的好感,两个娃儿,长得非单止温柔又秀美,最难得是同有一副楚楚可怜模样,教人下不了手,绝对于心不忍。
就在皇上皇意气风发之际,忽然传来一阵猛烈叱喝声,继而像是天摇地动,整座房子的三道墙竟塌了下来。
尘土飞扬,一张张凶狠的脸展现眼前,数百村民都手执铁棒、利斧或剑,把皇上皇团团围住。
一个守望相助的小村庄,每一家人都极之关切邻居,青霞、紫霞当然不会例外只是,百夫之勇,能敌得过手执夺爱刀的皇上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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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黑狱断肠人
“罪十八岛”上,常有大小风波发生,就似是突然而来的风暴一样,弄得屋塌、船翻。
惟是大家都已见惯不怪,或弱或强的风暴,总会过去,任何风暴也不可能把“罪十八岛”这坚固如磐石的小岛击沉、捣毁,风暴过后又是一片平静,东方家主管治下从不出岔子。
集合了天下各方歹徒、流氓、犯罪恶霸的“罪十八岛”,有他的罪恶本色当然毫不出奇。
故此梦儿这外来人,突然杀来,一手拔掉整个“蛮童天宫”,看来是好惊人的事,但如此事件,就跟从前其他风暴一样,眨眼间便过去,东方家主甫动手,好快便把一切平息。
“罪十八岛”如常般平静,梦儿那如流星划过天际的一刹那光辉,并没有留下甚么痕迹。
岛上那些沉醉酒色财气之辈,已渐渐把他淡忘。而随同他来到“罪十八岛”的可人、百搭、七嘴及八舌,亦已不知去向。
那个梦儿已没有多少人对他还留有印象,他对整个“罪十八岛”的影响,现下只是三腕大饭及三碗冷水。
在“东方囚牢”内,有狱卒每天为他送来勉强可以下咽的三餐,梦儿只是被囚禁起来,不见天日的可怜虫。甚么惊天大志、霸业目标,都已成幻梦,从前一切已毫无价值可吉。
要一个向来志欲一飞冲天的人,终日活在无聊的空白之中,简直比死更难受。
究竟东方家主东方不平,为啥要把他囚禁起来?又为啥不杀自己?梦儿曾思索过,但极度沉郁令他的思想也变得呆滞了。
终于有转机来到,那被囚禁在隔邻的白发百岁老人,竟在墙上破穿了一个小洞孔,两者可以交谈。
只是初次交谈的结果并不愉快,那老而不竟从囗中吐出一枝幼银针来,冷不及防下,梦儿照单全收,银针射穿入额头之内。
自称为东方不平父亲,即为第二代东方家主之老翁,猝然出招得手,满脸狡谲神色,说道:“臭小子,从这一刻开始,你将会有一次痛不欲生的撕裂头颅感受,我担保你痛得死去活来,哈……!”
说罢,老翁以一小块碎石把手指头般大的洞孔填塞好,再也不理会梦儿死活。
呆住的梦儿忽地感到额头犹如被大铁锤猛力一击,整个脑袋创痛起来,险些连站立之力也失去,不由得脸色大变。
创痛蔓延至双目,双耳嗡嗡作响,先是似一大群蜜蜂儿在耳朵里振翅乱飞,继而不住的冲撞向耳膜,又咬噬耳壁。
梦儿全身抖颤,双手不停往耳窝里挖,好快便挖出血丝来,只是如何也难以制止强猛耳鸣。
本来朗若流星的双目,此刻已变得黯淡无光,由此可见他是如何的痛苦,更且疼痛不住的一浪比一浪强猛。
可以想像一下,脑袋不住有炸响声音,既毫无节奏,又难以捉摸,如此折磨实在惨痛之极。
咬唇出血,每过一个时辰就增一分痛,就算是堕入炼狱中恐怕也未有一样凄厉苦刑。
突觉喉头腥甜,那强烈的震痛教梦儿呕出一大口血来,继而是全身虚脱一般,轻飘乏力。
不论梦儿如何坐立,总难以减轻痛苦。加上内力全因琵琶骨被锁住,挣扎亦无力。苦惨的折磨不住递升,梦儿只好尝试把头颅撞向墙壁,以外来的痛以分散减轻苦楚。
也不如这种惨烈剧痛延续了多久,梦儿已先后多次痛得昏死过去,跟住又因剧痛而转醒过来。
在迷迷糊糊里,仿佛感觉死神已离他不远,伸手大概已可触及,完全丧失生存希望的一刹那,那种剧痛却骤然消失。
要走便走,消失得无影没踪,感觉怪得教人茫然失措。梦儿勉力支撑起来,竟有着重大发现。
他的十根指头竟可以发出劲力来,虽然并非手臂也可以吐力,但这小小的进展已足教梦儿极其兴奋。
就在梦儿不知所措,未明原委,好想理出个头绪来之际,在蒙蒙咙咙中,忽然听得铁链曳地的响声,跟住就是牢房铁闸开启声音。看来是有人打开那老翁的牢房,又把他拉了出去。
搞甚么鬼?
外出甬道中大约有四个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四周寂静,就在梦儿感到一切回复平静之时,突然而来的凄厉嘶叫,尖锐得似是一个人被剖腹挖心,惨受酷刑之苦。
那显然是已达至人所不能承受的酷刑,教老翁喉头发出如野兽临死前怒吼的叫声,足教梦儿脑海充满影像。
一根又一根骨头抽出,或是把血筋从脸颊抽出来,拉啊拉,缓慢得教人难以忍受。
老翁被无情折磨了几近三个时辰,声音依然一样响亮,由此可见他的内力委实非凡,只是琵琶骨被锁住,发力无从,也就难以反抗,正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一阵子过后,老翁被拖回囚牢去,再困锁起来,只待囚室大铁闸门下的声响传出,梦儿立即走到墙前,伸手去把那封住洞孔的小石块推开,察看个究竟。
从小孔所见,老翁已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细意打量下,只见他脸上、臂上、腿上,几近全身已没有完好皮肉。
也不如酷刑用的是啥刑具,老翁皮肉披荆开翻了起来,满身是血,青筋凸起,可怖得教人惊震。
梦儿看了一阵,仍未见老翁转醒过来,也就蹲下身子,在地上找来一小块碎石,准备封住洞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