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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有可能杀败方失神!”说出这句埋藏心底的话,唐三藏冷汗直冒,简直紧张到不得了。
深藏心底的渴望,终有天可以说出来了。
从小开始,那方失神一直的骑在自已头上,只要对方出现,唐三藏便会大为失色,谁也以他为首。
论剑、论才学、论相貌、论天资……,唐三藏在“冷血方唐家”中也次于方失神。
第二代人物,将从各家徒儿及后辈中挑选出唯一的出众者,向白发魔女及剑狂的后人挑战,以定夺谁能一并取来“仇生”及“天仙缺三”剑谱,唐三藏头上有方失神,他就不可能出头。
第二这排名好令人憎厌,因为排第一的必然会特别讨厌跟自己作最后决胜者,记恨在心。
当排第一的方失神日后正式掌管“冷血方唐家”,唐三藏也就是最被针对的一人,情况将难受之极。
当然,还有那好值得眷恋的冷柔柔,最强的男人拥有了最强的女人,排第二的唐三藏便只好接受失败、失落。
哈……,但如今一切有机会扭转了,只要练成“天仙缺三”,也就可能挫败方失神,由自已作为“冷血方唐家”第二代家主,再把美人儿冷柔柔也赢回来,上天实在待我不薄。
愈想愈妙、愈想愈狂,唐三藏实在好兴奋,他把一式“天地大变”舞得剑光飞闪,惊天骇地,震出内力剑音教人人耳荡心摇魄,剑招挥洒自如,竟不比莫问先前演绎差半分。
莫问当然明白唐三藏内心所想,他看到朋友惊喜兴奋,当然也一样高兴,只是人生经验的不同,他却稍有保留。
曾遭受过大挫折,人就会更加成熟。成长,莫问自然也不例外。他在自己或别人好兴奋的时候,已习惯停下来好好的检讨一下。
第一、方失神要是难敌“天仙缺三”,白发魔女早已得了“天仙缺三”剑谱,白家及剑狂的下一代,必然跟白无边一样,七式剑绝早已练成,唐三藏学会了剑法,也难以突破他人。
也就是方失神必然有破“天仙缺三”的信心,故此唐三藏就算提升了,依然应该难以战胜。
第二、从今天起,“仇生”已在方失神手上,谁要战胜他,必须有更出色的神兵,但唐三藏却没有。
第三、也是莫问最难以分析、理解的原因,这“剑谱”内的所谓“天仙缺三”,看来并不算是甚么绝世奇招,相比他认识的绝招,看来还有一段距离。
综合三大理由,莫问可以好清楚,唐三藏虽是提升了,但却未可能战胜方失神但无奈的是唐三藏相当固执,他太想超越方失神,在未决战之前,必然不可能接受如此“结论”。
他将可能赔上性命!
唐三藏绝对是好可爱的朋友,又乐于助人,莫问好想帮助他成大业,甚至助他成为“冷血方唐家”第二代之主,但有甚么办法能令唐三藏再脱胎换骨呢?
夜幕刚刚垂下,这时候的柔美晚菊,有一种惹人怜爱的魅力,教人好想亲近。
素静的一张俏脸,那原来倔强的色相淡然不再,两颊丰匀,教人见了忍不住倾心。下颔该尖之处尖得教人心动,弯弯的秀眉,加上精灵妙目,只要她愿意慑人,一定可令任何人魂飞魄荡。
浸在浴桶里洁净身体,在水面抛下十数朵香菊,浮浮而动,一缕馨香,瞧得佳人时而失笑,时而陶醉。
“他大概好快便忘掉我了!”
“好可惜,原来是尊贵的人上人,我怎可能高攀!”
“第一回碰上他,就应看得出来,我真太笨。”
“唉,老天爷怎么偏偏生我是个微跛的女人!”
“就算太子莫问爱我又如何,他怎可能娶个残废的女孩当妃子!”
“算了吧,我一定可以忘记他的!”
心头一阵擂动,叹了一声又一声,在沐浴的小妮子唐芙,轻轻抚弄躯体,却有一种惆怅失落的感觉。
那些水珠从柔肩上滑落,她轻轻一吻,又想起当日在客栈的温泉池底,莫问曾深深的吻过她。
“唉!”微扬秀领,轻闭双目,眼睫毛闪动着晶莹的水珠子,教人发现唐芙原来从额头到下巴的曲线,弧美绝丽,美得令人感动,教天下男人都心旌荡漾,都情不自禁。
天生丽质,惟是一样的天生微跛,是上天作弄么?
“喂,洗白白完了没有?”
突然而来的声音,唐芙认得竟然是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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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妓院有客到
被偷窥有啥感觉?
唐芙大汗涔涔而下,铁青着脸不住的张望喝道:“臭莫问,你这不要脸的坏蛋,竟……
偷看我……,好该杀啊!”
连忙把身体浸在水里,不敢动弹半分,激动得心跳疾急的唐芙,一下子脑里变得空白一片,咬着银牙,也不知如何是好。
“嘻……,你怎知我一直在偷窥呢?”莫问一再提声,唐芙凭声辨位,冷静了下来才得悉,原来他就在瓦顶上。
莫问笑道:“我一直还未有闲心挪开过瓦片,故此大小姐的胴体,心里确是想欣赏一下,但却还有犹豫。”
唐芙总算呼了一囗气,不再惶急的道:“哼,那你鬼鬼祟祟的躲在上面干吗?莫问躺在瓦面之上,一脸恫怅的道:“我有点东西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纳闷在心,好想找个人去一同放肆、开心,清醒一下脑筋。怎知大小姐却在沐浴,惟有耐心地等好了。”
“哪知唐大小姐的沐浴不比寻常,一浸下去便两个时辰未肯起来,我心急得头昏脑胀,无可奈何只好张声啊!”
唐芙得悉在上面的莫问未有偷窥,当下失笑起来,也就拿起衣服布巾,抹干了身子,稍作打扮。
莫问不停的道:“本来应该找你的大哥一同解闷去,只是偏偏问题又发生在他身上,唉,不找你实在不行。”
原来冷柔柔已跟方失神去了别处,剩下莫问一人闷出个鸟来,也就好想找唐芙一同外出,以作谈心解闷。
心里一阵莫名的痛快升起,唐芙在想:“要是瓦顶上面的莫问,知悉自己浸在浴桶里,原来一直在想他,那一定教这家伙想入非非。嗯,他看来还视我为知己哩!”
因为身份已被太子揭露,莫问地位超然,在唐芙心中,实在矛盾之极,不知双方仍可维持甚么关系。
她当然好想念莫问,但自卑的心态影响下,内心挣扎不已,还幸莫问主动再来相邀,隔膜也就解除。
从头到脚弄好了,打开房门,莫问已倚在木柱旁,看见唐芙的清丽容貌,吃吃的笑道:
“哈……,我原来想叫你扮作个男的,看来也不需要了,这样的打扮一定惊骇全场。”
唐芙不明所以,问道:“咱们要到哪里去啊?”
莫问一手拖住她便往外走去,一道不知名的暖流,唐芙自觉从莫问紧握的手中升起,一直涌上心头。
这……股暖流,教人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受用感觉,他握得愈紧,那阵阵暖流就更加炙热,火烫焚身。
莫问拉着唐芙向城西走去,愈来愈接近市集大街,也就更多的人看见莫问拖住唐芙的手。
冷汗在流,心在激动!
抽不出、缩不回的垃不是玉手,而是那种渐次倾泻的情感,羞怯得要命,毕竟从未经历过。
这家伙也会感觉到我的心房在乱跳么?他会利用我纯真的情感吗!莫问是太子,这份情到底只会消失无形,最后落空,教我沉沦在苦痛的悲哀日子里么?
阵阵胡思乱想困扰心头,惟是莫问却仍拖着她不停的奔前,未有说过半句话,也未有停下来。
当唐芙感到莫问停步,才轻轻抬头细看,四个大字教她目定囗呆,手足无措,但莫问已笑着拉她进去。
唐芙嘴巴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说道:“是……‘春花杏楼’,是青楼之地,带……我来干……么?”
原来纳闷的莫问竟带唐芙来到此寻花问柳客逗留的“春花杏楼”,一男一女,是要来寻欢么?
龟奴走上前来迎接、招呼,只见客人是一男一女,笑容竟更加灿烂,怪怪的把头儿凑近莫问。
龟奴满脸咨笑道:“对啊,绝对是新玩意,‘春花杏楼’有满足你的地方,客官来对了!”
莫问愕然道:“甚么新玩意?”
龟奴点头道:“那就要看客官的心意了,一男带来一女,再配上三女或四女,来个大被同眠,玩尽无数花式,只要官人吃得消,当然是最精彩的欲乐痛快。”
莫问身旁的唐芙当下桃腮红胀,羞怯得不得了,她还是云英未嫁处女之身,又怎可能接受如此荒唐之事。
同一时间,妓院中人来人往,那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好色之徒,莫不对着炯娜多姿的秀丽唐芙色迷迷,眼神中满是贪婪,未有动手,但似是已在心中把唐芙的衣衫一件又一件的剥掉。
气得七窍生烟又窘得无地自容的唐芙,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怒目瞪着身旁的莫问,好想把他吞下肚里。
莫问却是一派嘻皮笑脸,说道:“怎么了?脸儿变得通红一片,你看来比我对妓院更有兴趣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