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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笑得诡秘,跟住扮作野鬼般,以脚尖触地,双手直伸,向前跳呀跳,跳向冷柔柔处,十指竟诈作扼住粉颈,要扼得她气绝身亡似的,搞来搞去,继而又哈哈大笑。
“呵……,我好怕呀,怕得要死哩,这也难怪,因为我好抵死,人家帮了我一把,当然要有点回报,身无长物,那只好吻一下算数,但我还要咒骂救命恩人,抵死啊,你来扼死我吧!”
调皮的莫问肆意作弄,在冷柔柔身处危急关头却在嬉戏,气得刁蛮的柔柔满脸赤热,几头上冒烟。
冷柔柔怒喝道:“哼,你哪里有救我,明明只是吻了我……脸颊一下,好卑鄙的家伙。”
莫问摇了摇头,不住叹息地又走回去司徒九的身前,笑道:“真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九弟,你来帮我说句公道话吧?”
一手膊压在对方肩膊上,倚着司徒九,身体重量都聚向他,莫问跟司徒九仿佛十分老友似的,瞧得一旁的冷柔柔更是七窍生烟。
司徒九心理压力骤增,他也不知这小子葫芦里卖甚么药,只好随随便便道:“对了,是冷柔柔不识好歹,就让我一剑杀死她,免得她再烦你,再说三道四好了!话才说完,脸颊竟又多尝一记耳光,掴得司徒九眼前金星直冒,但还未定神,莫问又接连多掴三巴掌。莫问喝道:“我不是已帮了你吗?你看吧!”
司徒九只觉眼前寒光一闪,莫问竟用双指夹住了一块铁片,铁片又尖又锋利,但这又代表甚么?
莫问叹了一口大气道:“唉,真笨,我为了帮你提升功力,逼你必须花更大力气提升,才杀得了冷柔柔,也为了让她死得迟一点点,便在先前用手指轻轻一捏,把你长剑剑尖那部分捏断了!”
司徒九、冷柔柔二人同时一呆,望向那原已险些刺伤冷柔柔的剑,果然剑尖部分折断了足有五寸,变成司徒九必须再花更大力气,才能把冷柔柔刺杀。
顽皮的莫问又一蹦一跳的走至冷柔柔面前,笑道:“怎么了,都明白吧,既然没有分文可支付我暂且救你的酬金,故此刚才吻你面珠作为代价,公平得很哩。”
脸上一阵红又一阵热,六神已无主的冷柔柔也不知如何是好,嘴巴再说不出或骂或泄愤的半句话来。
莫问笑道:“呵……,红得发紫的脸,比花儿还更艳,真的好想再多吻一次。说罢,莫问竟走到五步以外的大树,坐下乘凉,一派怡然自得,甚为轻松的模样。突然嘲嘲连声,原来纠缠着断剑的布条,因为冷柔柔已过分透支,再也提不出劲儿来,一下子全震碎甩开。断剑只差五寸便戳破咽喉杀人,寒光暴现,就在千钧一发间,好个冷柔柔险险双手一夹,勉强仍夹住了断剑。只是冷柔柔始终内力不继,再支持多一回便难以夹得住剑,快要一命呜呼了。莫问托着腮子,满心不在乎的道:“唉,你这九弟真差劲,还是杀不了敌人。而你这柔柔妹子更笨,怎不高声向我恳求呢?或许我会出手助你脱险哩!”
倔强得很的冷柔柔始终不发一言,她已决定,就算死也不求这无赖,这家伙太可恶。
其实以内力相比,司徒九早可以提劲吐力,一举杀掉冷柔柔,只是强敌在旁,为怕突然受袭无力还击,司徒九只得留下四成功力,聚劲手掌,单以右手持剑攻刺莫问见冷柔柔仍是低头死命支撑,性子顽固执迷,心内也不禁失笑,暗暗道:“谁个他日娶了这刁蛮少女为妻,实在不敢恭喜,不被气死,我想每天也要呕一、二斤血!”
就是爹娘太过纵容,又是“冷血方唐家”的最受欢迎第二代女儿家,个个前后奉承,养成如此固执性格,在江湖中行走,难免要吃大亏,不禁一再为她摇头叹息已是强弩之末的冷柔柔,双手开始颤抖起来,突然莫问如一阵烈风涌来,右手一抄便夺去了司徒九的剑,柔柔被他左手一弯一抱,搂在身后,跟住便一阵凛例劲风如排山倒海拂至。
犹未定神之际,已闻得叮叮当当的十数剑与铁器的碰撞声,星火四溅,灿烂异常。
柔柔定神一看,莫问身前竟多了三个人,一个她认得是“翻云手”张五狼张伯,另一个手执“子母败家棍”的二十余岁少年,衣衫华丽,又是翡翠又是金钮子,仰首而站,极是高傲。
一边还有个衣衫褴褛的蓬头垢脸老婆婆,双手双足屈曲瑟缩在二十尺外,似是发冷一样在抖震。
莫问笑道:“正主儿终于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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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临阵学剑招
手里拿着断剑,稍一运气,体内便杂息奔腾,难以调御,愈想控制,愈感气闷难当,接连吐纳数回,方始把滞气吐出体外,莫问好肯定跟前的公子哥儿是个难缠的高手。
那位锦衣华服的公子忽然从口袋襄取出三十两银来,放在地上,冷冷笑道:“一赔一,有本钱对赌一局么?”
莫问笑了笑拿起了那三十两银子,问道:“谁个手底更强,胜此一战便夺得对方三十两银,对吗?”
公子浅笑点头,莫问摸了摸身上,却不见拿钱出来,只把对方的银两收下,便笑道:
“多谢!”
更过分的是莫问一个转身便走了开去,不再理会对方,公子儿喝道:“这算是甚么意思?”
莫问头也不回,只回话:“甚么甚么意思?”
在公子儿身后必恭必敬的张五狼,低声道:“师伯请小心,这家伙十分难缠。”
那傲气不羁的公子儿嚣张的道:“我只要你接得下我三剑,便算是你赢,胜算好大哩!”
似是为了求赌便苦苦哀求,这公子儿倒也十分古怪。
莫问突然回身奔至公子儿身前,食指指住他的鼻子,喝骂道:“你以为我会逃去么,我已收了银两,也就表示我一定胜利,只是还学艺未精,才拖着师父问清楚招式罢了!”
那公子儿跟其他人一样的惊愕万分,怎么可能冷柔柔竟是这大懒虫的师父?徒儿可比她厉害得多啊!
只是莫问却真的恭恭敬敬走至柔柔面前,问道:“师父,那来挑战的家伙手持着一枝子母棍,该如何对付呀?”
一向高傲又刁蛮的冷柔柔,竟一下子变得冷静、谨慎,没有点儿震惊慌张,一个字又一个宇的慢慢吐出来,说道:“不是一般的子母棍,应该是‘子母败家棍’才是。”
莫问一脸愕然,正要追问下去,冷柔柔已严正的道:“天下间只有一对母子同样都用一双子母棍,称为‘子母败家棍’,因为他们就是‘剑狂五连环’的‘慈母败儿’。”
莫问从柔柔的表情当中,好肯定身前公子儿就是甚么“慈母败儿”中的败儿,那在树下瑟缩的,自然是慈母了。
冷柔柔一脸死灰,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大概已明白今夜实难逃被擒或被杀,必然惹来日后大祸。
莫问道:“怎么了,师父,甚么是‘慈母败儿’呀!我可从未听过,来头大极有限了!”
冷柔柔也不跟他争论,只轻轻的道:“算了吧,大懒虫,我的确好恨你,但毕竟敌人太强,他们只跟咱们‘冷血方唐家’有深仇大恨,你先离去吧,替我传个口信,告诉妹子唐芙,说‘对头人’终于出来了,叫她立即回‘天家镇’向四位家主报告就是。”
话语中充满了失望、气馁,可见得小妮子已认定此仗必败无疑,完全放弃反抗,只管任由敌人处置。
莫问坚决道:“不……,废话,废话,师父说过‘冷血方唐家’的剑法独步天下,那惧甚么‘对头人’,更遑论不知所为的‘慈母败儿’了,你传授我的剑法,必定杀得他们一败涂地,抱头鼠窜。”
冷柔柔气馁的再道:“别烦,请帮个忙,之前的算是我不是,这消息事关重大,必须有人通知四位家主啊!”
莫问笑道:“嗯,都明白了,那我这小徒儿先上前把甚么‘慈母败儿’打得倒地求饶,师父再打道回‘天家镇’去通消息,如此一来,岂不一切解决,一切如意了么!”
说得轻松无比的莫问,看来一番话半点也未能打动冷柔柔,而仍在等候莫问的败儿已一脸不耐烦了。
岂料莫问却犹如脑后生眼,回头指着他喝骂道:“败家小子,你别烦我好吗,不见我正在向师父恳求么,她还未答应教我一招半式,哪来好剑法破你三招呀!”
先声夺人的莫问也不理会败儿反应,转过身来便扯住冷柔柔的衣袖,哀求道:“师父呀,要是你真的不肯再传授新招,那就只要批准我出手就行了,徒儿必定尽力而为。”
被弄得莫名其妙的冷柔柔,已明白绝对不可能动摇莫问,心情甚是无奈,失声怒道:
“好了,好了,我批准你去决战便是,烦得要死,你要送死又有谁能阻啊!莫问当下露出快意笑容,转身向着那败儿道:“不知所为的小子,我师父已答应让我教训你了,但小的学艺未精,现下只懂得一式‘阴蛇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