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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十两却像早有准备,说道:“伍穷,你几时有真的关心过百姓的安危?何必骗我?
何必骗自己?你和我都知道谁才是应该统一天下的人,就是小白。”
“小白”这两个字如一枝箭矢直射入伍穷心坎,令他痛如刀割。教场上整十万军正等待伍穷发号施令,只听他低沉着嗓子下达圣旨,要万军按兵不动,并叫国师风不惑及御医好好看紧十两。
伍穷按兵不动,消息又迅即在“天法国”传开,人们议论纷纷,大家都知道了伍穷为十两而放弃出兵,并有传言指伍穷听从十两的吩咐,不再逐鹿争雄,只继续执掌“天法国”,直至另觅贤能将帝位禅让,便从此退隐江湖,不问世事。
当夜星月蒙胧,“律天殿”内一片静塞,伍穷独个儿静坐龙椅喝着苦酒,喝光了三坛酒,又再叫人拿来三坛,这时皇玉郎却端酒进来,见伍穷喝得醉醺醺,像个失意的酒疯,自己也是为情所困的苦恼人,便也提起酒坛把黄汤倒进肚中。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大口大口的喝得几近不省人事,伍穷酒醉中说道:“江山与我所爱的人,我最后会怎样抉择?”皇玉郎也是头脑不清,胡言乱语答道:“我要爱人,你要江山,这就是最好的抉择!”
伍穷听了又一腔怒火,跌跌撞撞过去伸手打向皇玉郎面门,可是此拳被酒意影响,软弱无力,却喝道:“江山与爱人,都是我的。”皇玉郎吃了一拳,又还他一掌,笑道:“可是你爱的人,却不许你要江山。”
伍穷忽地抱头怪叫,如癫似疯,说道:“它是我的信心,却又是我的死结,天啊!怎会这样?”
直至天明,两人皆双双宿醉于“律天殿”上。
“天法国”中的主要城池“天带城”及“天都城”,经历了廿年的争战,没一日能够安宁,直至上次太子暂代伍穷主政国事,他将注意力集中处理“天法国”内政事宜,致力使国家富强,城民这才(炫)恍(书)然(网)大悟其实除伍穷之外,还另有更佳人选可取替伍穷,是以伍穷要再放弃帝位,在百姓心目中并不造成太大的困扰,反而担心谁是“天法国”的往后继承者。
外面很快便会烽火漫天,“穷乡乞巷”这里也不得安宁,自从那天伍穷乔装成一般百姓平民混入了“百花香”,一时间人人小心翼翼,圭在路上也打醒十二分精神,时常左顾右盼,惟恐身边人就是伍穷所扮,假如看见有陌生的脸孔经过,会特别对他注视,只有确定出现的人不是伍穷,坊众才敢放松下来。
只要一闲着,大家便会聚首“百花香”里谈起伍穷的事,平时最多说话的事老板,这几天却一反常态,像吃了黄连的哑巴一般有口难言,坊众登门造访,要他给予一点提示,猜度伍穷乔装目的,让大家有所警惕,不至于犯下杀头之罪,甚至乎要他估计伍穷会将帝位禅让谁人,李老板只是顾左右而言他,对伍穷两字绝口不提,几次要求不果,坊众只好失望离去,继续在“百花香”内流连喝茶,又自顾自地谈起谁为继位皇帝。
虽说十个人十种不同意见,但说起继位皇帝这回事,大家的意见却非常一致,总括下来,若不是太子最终会取代伍穷,就是小白成功将“天皇帝国”逐离中土,统一天下。
小白与太子两者谁才是页命天子,又令坊众难以取抬,虽说太子暂代伍穷期间对“天法国”有所建树,但上回与梦儿的恶斗,百搭把太子隐藏的事揭露出来,令百姓知道太子并不如他们所想的正直不阿,反而难以猜度,假如真的让他继位,是福是祸还未可逆料。
至于小白,他这许多年间带着自己的军队四处颠沛流离,直至扎根于“神国”,虽未有重大的建树,但他重视下属生死的事早已深人民心,早年兴建“模糊城”等七座城池,十分出色,又远渡大海阻挠“天皇帝国”进侵,这些事经过多年,如今再次回想,才知道小白实是难得的贤能,渐渐渴望小白这一回征战成功,把“天皇帝国”打个落花流水,真正统一天下,让百姓能过安稳的日子。
坊众于“百花香”中滔滔不绝时,从外面走入了一个陌生人,看他身躯雄伟,面目挣猝,全身肌肉纠结,风掌柜将他上下打量,知道从未在“穷乡乞巷”里见过一面,便即咳声连连,提示众人襟声。
那大汉在“百花香”里厉目环伺一会,又走出外面。跟另一个男人扶着一人进来。
瞧那个被扶着的人身穿粗衣麻布,又川黑纱盖面,虽无法看清楚面容,但从其弱小的身形去猜度,也能得知是个女人。而另一个男人,约莫廿七、八岁年纪,但好像稚气未除,长了一副孩子脸。
那女人既要两个男的扶着才能走动,若不是身患重疾便是受了伤,不方便行走,他们走进去向风掌柜投了宿,就向楼上走去。
这几人的出现,令坊众又想起伍穷乔装打扮混入百姓中的事,惟恐几人又与伍穷有所关连,特意来此探听民间对他还有几分支持,怕说错了话惹来杀头之罪,纷纷回家去闭门不出。
到天色还未入黑之时,大街上已水尽鹅飞,李老板眼见街道冷冷清清,意兴阑珊,便准备关上铺门,提早休息。
忽地,隐约见大街尽头处几十个人影闪出,步履甚快,也轻,点地无声,愈接近便看得愈真,来人全皆是幪面打扮,一身黑衣,手中兵器青光枫闪,李老板顿觉一股凉气直袭心头,还未来得及向风掌柜发出警示的呼叫,几个黑衣人已瞬间扑近把风掌柜头颅割下,滚向他胸前。
李老板吓得正不知如何反应时,一把软剑已抵在他颈前,他即闭目收口不敢扬声,可是那用剑的黑衣人却以两指撑开它的眼皮,要他亲眼看看其他铺户的老板一一被屠宰。
黑衣人好像都训练有素,见他们几个起落间,无声无息且很快地将各铺户老板全皆杀掉,然后还窜进后街街坊的住户敲了门,等里面的人一来开门,便即一刀割颈或一棍打头,然后又走进屋内把屋里的人全皆杀死。
刚才来投宿的三人,其中那个一脸稚气的青年,察觉屋外有异,即守在门后,果然不多时,一黑衣人在外敲门,青年将门一打开,便先发制人,将黑衣人一手擒住,把他拉进屋内一刀桶死,然后便脱下他身上的黑衣换上,走过去黑纱幪面的女人处向她道别,正想回头便走,那女人却伸出手来把他拉住,只见她揭开黑纱露出真面目,原来竟就是在雪山上跌下悬崖的耶律梦香,两地身旁身形魁梧的人,便是一休大师身边八个随从之一的一命,除了他俩之外,穿上一身黑衣的人,就是朱不小。
他们三人从高处堕下竟然都没有死去,更走在一道,而这个时候小白已出兵攻打“天皇帝国”,她没赶去协助小白,却负伤跑来“天法国”,定然有所隐衷,但奇怪是一命竟然也听耶律梦香使唤,沿途护送,究竟这几日下来,他们之间有何遭遇?
看朱不小一脸着紧地说道:“皇后可以放心,朱不小一定会将伍穷的头颅割下来。”耶律梦香听他许下承诺,双眉紧壁,并不放心,说道:“不,朱不小,我只要你把十两带回来。”
朱不小又说道:“我当然会将十两带回来,但朱不小认为,只有同时将伍穷的头颅割下来才是万全之策,不然他只是死缠不休,况且伍穷杀了笑梦白的仇也应该要他回报。”
提起笑梦白,耶律梦香眉梢眼角又见哀愁,当日伍穷如何杀掉她那刚呱呱堕地的女儿,如今又历历在目,她曾向天立誓,必将伍穷手刃,可是单凭自己断不可能将伍穷杀死,小白又数次将伍穷放走,朱不小现在提起,她明知此去会很凶险,可是又难以取舍。
只一犹豫,朱不小又说道:“假如皇后所猜不假,十两这样阻挠伍穷出兵,伍穷早晚会被逼疯,他派人来杀光这里的人,足证他已开始失控,所以伍穷是非杀不可。”
说罢,朱不小又怕梦香加以阻挠,便转身夺门而出,走往楼下混入其他黑衣人中,这时天色几已全黑,黑衣人将“穷乡乞巷”里的人与牲畜都尽数宰杀,又在每家每户里倒满桐油,掉下火把,将“穷乡乞巷”烧成灰烬。
李老板目睹这场屠杀,吓得心胆俱裂,直至肯定除了李老板外无一生还后,才将剑锋移离李老板的颈项之前,为了保命,李老板不敢惊叫,不敢顽抗。
那握着软剑的黑衣人这时对他说道:“你知道他们为甚么全要死掉吗?”李老板拼命点头,说道:“我知,我知。”看李老板全身抖颤,几乎要撤出尿来,那黑衣人仍不肯将他放过,再问道:“为甚么要被杀?”
李老板不敢隐瞒,把自己所猜想的事和盘托出,说道:“他们不知好歹,公然说圣上的不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