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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真的是考起了寒湮翠,从白毛人刚才的态度看来,他并不喜欢别人对孩子不好,要是勉强将乐儿拉走,也不知他会不会发叹,走回头路程虽短,但自己视线也不得不离开乐儿。
叫苦来由过来的话,要是真有甚么厉害的陷阱埋伏,纵使苦来由武功再高也可能会着了道儿,一时间进退两难想不出办法,寒湮翠心中焦急,又唤了乐儿几声,可是她回头说道:
“我玩完了自会回去。”
那时白毛人又来催促道:“不要紧……你去请苦来由……过来,我替你……看管她,苦来由……医好我……我会答谢。”
寒湮翠急了,当下再也不理其他,站在原处便大声嚷叫苦来由,这一叫令白毛人顿时紧张起来,寒湮翠笑道:“我想他应该听到的。”
正在一边教彤梦腿招的苦来由听见寒湮翠叫声,以为她出了甚么事,紧张地飞奔过来,一瞧见白毛人那副模样也是大愕,叫道:“哗,娘子,你从哪里找来这个怪物?”
被说成似怪物,白毛人又显得不悦,他似乎不懂掩饰情绪,喜怒哀乐皆可从外表处瞧得出来。白毛人想了一会,似乎尽量将不悦的表情掩饰,很有礼貌地对苦来由道:“我得了个怪病,……不知……你能否替我……医治?”
苦来由向寒湮翠脸上瞧去,鉴貌辨色,已知白毛人很有问题,叫他小心提防,苦来由小心翼翼的说道:“我要先看看你的病情,才可以断定是否能医,怎么医。白毛人答道:“我的病……在背上。”
苦来由说道:“那你就让我看一看。”
苦来由暗想只要他背着的话,如果真的使诈便一腿把他踢飞,要是真有病也不一定替他医治。
白毛人二话不说,便背过身来解开上衣,只见他背上长了几颗又绿又紫的毒疮,有些已在流脓,且更有蔓延整个背项的述象。
苦来由一瞧之下,大吃一惊叫道:“酸臭腥薰是热毒,味带微温气混浊,背上千疮痛入肉,神医难敌只有哭。你的确是大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几乎是病昏了头。”
白毛入微微回过头来问道:“真的么?那请……苦来由……替我……医治,我会好好……答谢你。”
苦来由身为道医,行医并不能收诊金,就算白毛人捧一大盘银向来也没用,不过他这时只觉白毛人好玩,开玩笑道:“银两的话就不用了,假如有美女介绍我认识的话倒也无妨。”
白毛人听得这句玩笑却大怒,回过头来痛斥苦来由:“你这样……要不得……你已经……有妻有儿……连玩笑……也不该说。”
苦来由继续开玩笑道:“那你怎样答谢我治你的病?不如就给你的命当做诊金如何?”
白毛人抓了抓头,问道:“我说答谢你……就已是答谢啦……你学医不是……为了悬壶济世?……为甚么要收……诊金?”
苦来由已经不耐烦,不再跟他纠缠,喝道:“你这臭家伙还在装模作样,我听得好烦厌了!你身上的病根本不是自然而生,而是中了‘百病丛生’的‘背千疮’,这种奇功普天之下就只有朱不三一个人懂得,你被他打成这样还敢跑上门来叫我医,真的是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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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轻身一剑知
一抹斜阳把“千岛仙境”映照得泛起金黄,雾重烟轻,彤梦蹲在其中一座湖岸的小山丘上独对夕阳,一艘小舟刚从湖岸解缆,泛起的波纹一重又一重向外荡漾,一如彤梦此刻的心情般思潮起伏。
这天已是小白与伍穷再次见面后的第二日,昨夜在山间所发生的事,彤梦从其他人口中略有听说,之后她的心情便一直很坏,由晨曦到日落,也是一个人坐在这里,伴着她的只有身旁那五坛烈酒,其中两坛已被喝干,剩下三坛她会在今晚陆续喝光。
一阵风吹来,扬起了一头长而亮丽的秀发,脸蛋儿上的两行泪水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
彤梦并不恼恨莫问当日以“一杯醉”把她骗倒后不辞而别,反而觉得花多一点气力来令莫问投向自己怀抱,这段爱情才算得上弥足珍贾。可是彤梦四处向人打听莫问此行所往之地,所有人都三缄其口,她一气之下便决定出走,只有苦来由每天来为她送酒送饭,天气转冷更为她添置寒衣,就连寒湮翠也三番四次苦口婆心来相劝彤梦回去,她依然不妥协,为了要争一口气。
望着远去的小舟,彤梦无限感慨,不觉口中轻唱:“倾合乔,醉淋漓,同心结了倍相宜,从今把做嫦娥看,好伴仙郎结佳枝。”
唱罢一曲,站起身来向着已远去变得如豆子般小的小舟挥手嚷道:“十两姨姨,你好幸福啊!我好羡慕你,将来彤梦也要和你一样。”
昨夜一场万军中刀剑比拼,伍穷最后败给小白一式“无语问苍天”,双方又订下战约,十两便正式跟小白道别,刚才离开的那艘小舟,就是伍穷、十两、伍宝宝和春冰薄等人所乘。
此时苦来由与寒湮翠抱着苦乐儿,拿着一件寒衣和饭菜来到,见彤梦对十两与伍穷流露钦羡,不屑地道:“呸!像伍穷这种小人,十两跟着他只会吃苦头,况且伍穷作孽太深,一定活不长,到时十两独守空帏,夜夜苦追忆,有甚么值得你羡慕?”
彤梦嘻哈一笑,尽扫伤怀愁绪,说道:“你又怎知十两姨姨不是主动跟他离开?况且,思念有时也是一种享受,就算朝夕共对却心未能一,这样的爱情不才是最痛苦吗?”
苦来由与寒湮翠不由错愕,没想到这个平时疯疯癫癫、行事大胆的丫头,说起爱情这回事来竟有如此细腻独到的见解,顿时对她另眼相看。
彤梦续道:“说到离开,彤梦也要跟你们告辞了,谢谢你们这些日子来的照顾苦来由又是一愕:“呵呵,原来彤梦这样轻易变心,想通想透后,始终也觉不值得去等莫问回来。”
彤梦说道:“刚好相反,彤梦想通想透了,既然莫问不想彤梦同行,明知我在这儿等,他自然不会回来,所以我决定无论万水千山,也要找到莫问,缠在他身边,而你们也不用告诉我莫问此行目的地。”寒湮翠奇道:“哦?你不想轻易找到莫问么?”
彤梦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已经不想,我从十两姨姨和伍穷叔叔的经历中明白了一件事,人生本就充满了悲欢离合,聚了又分,分了又合,聚散原是平常事,克服无尽困难后仍能团圆聚首,那份感情才最是珍贵,也是彤梦盼望得到的爱情,况且要找到莫问对我来说并不太困难。”
苦来由好奇道:“此话又怎么说?”
彤梦再嘻哈一笑,脸上展露仙子一般的笑靥,说道:“莫问不是平凡人,绝不会做平凡事,像他这种人物,将来在江湖上又怎会寂寂无名?反而彤梦由今天开始要好好准备,学做一个非凡人物的妻子,尽一切办法来俘虏莫问的心,慎防其他狂蜂浪蝶将他抢走。”
苦来由不禁摇头苦笑,从彤梦的说话中他回忆起当年自己为攫取寒湮翠芳心的经历,也的确是历尽辛酸与危厄,寒湮翠也有同感,夫妻俩有种共同感应,相对而视,情深款款,两人都同意了彤梦的说话,不知不觉间对其好感大增,只有苦乐儿瞪着一对大眼睛望看面前的三个大人说话,无法投入。
彤梦俯身自地上提起两坛酒,递到苦来由和寒湮翠面前说道:“苦叔叔,寒姨姨,我们喝过离别酒后便要正式告别了。”
乐儿见了,抿着嘴嚷道:“苦老鬼,烈酒伤身啊,这回事又是你教我的,为老不尊,教坏子孙,你要好好做我的榜样嘛!否则将来乐儿学坏了,也一定是你害的!”
苦来由说道:“乐儿你说得对,我是个反面教材,让你知道甚么是坏,你娘才是好榜样,所以我可以喝,你娘和你这小鬼头都不许喝。”
苦来由如此蛮来,乐儿无可奈何,自觉没趣,发起脾气来甩开寒湮翠的手,说要走到远处小沙丘一边玩沙,走时还不忘嚷道:“既然爹你如此喜欢彤梦姊姊,不如就收了她为干女儿,不用再理乐儿啦!”
知道乐儿在发小姐脾气才说这话,但苦来由脑中却是灵光一闪,说道:“这酒我一定会喝,却不是为了离别,而是拜师酒。”
寒湮翠大奇,问道:“你要将你的腿招和医术都传给彤梦?”苦来由说道:“难道好娘子认为不可以?”
寒湮翠说道:“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彤梦是个女儿家,你的功夫是否适合她?我怕她学了功夫后就不像一个女孩子。”
苦来由答道:“不过是腿招和医术,好歹总比拿刀拿剑来得方便,我也不会要她一个女儿家提着刀剑去闯荡江湖,而且我要她学当然也有原因。”
寒湮翠问道:“甚么原因?”
苦来由回过头对看彤梦道:“莫问这小鬼功夫不简单,他要避开你实在太容易,我传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