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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休大师、不动明王与及一百馀僧兵,足可以抵挡江川十兵尉及那德川神风。
只要挡得住两人一阵,大批护驾的“平安贵族”及武士赶来,死的绝对就是对方。
故此,天皇与护驾的歌舞伎将军,必须在十兵尉追杀到来之前赶至“南禅寺”。
天上细雪飘飞,被追杀的天皇却不感孤单寡寂,反而有一阵暖意,像一阵咫尺天涯的风,原来飘走,此刻确又暖在心头。
天皇淡淡道:“还是你最值得本皇信任。”
从侧面看去,歌舞伎将军的脸颊上,流着花了玉颊的泪,那种原来熟悉、却又陌生的美,教天皇的心乱得七零八落。
从来也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颜容,在少女的眼眶内侵占,紧紧咬着下唇,那种纯真的美依然仍在。
突然背叛江川十兵尉的歌舞伎将军,本来是冷冰冰的,跟严冬的冰雪一样,只是,在天皇身旁,却是娇媚得像艳红的花,身子软若柳絮,教任何人都怦然心动。
歌舞伎忍住泪水淡淡的道:“能有一天为天皇献上奴家一分力,是我的荣幸。”
天皇笑道:“你这小可爱,彷佛就还是昔日在‘皮肉学殿’一样,还是那么娇弱可怜。
歌舞伎啊,你已贵为将军,又是天下歌舞姬敬仰的了不起人物,可不能太心软呢!”
歌舞伎笑了笑,抹去了泪痕,轻轻道:“从奴隶转为官武,又再提升成为威震一方的无敌战神,贱妾若非得天皇暗中相助,永远只是一个任由客人摧残的歌舞姬,又岂会有今日的出人头地?”
天皇竟吻了吻歌舞伎的脸颊,笑道:“你的心里还惦记着本皇那已很好,我苦心经营,安排你成大器,在那江川十兵尉身旁当上大红人,今日终于得到回报了。”
歌舞伎道:“只要能为天皇效犬马之劳,贱妾必定尽力而为,一切是贱妾必须回报天皇大恩的。”
就似相依为命,又像同病相怜,天皇与歌舞伎原来早已关系密切,是天皇刻意布下的重要棋子。
这回江川十兵尉等入京动杀机,当然也是歌舞伎及时通风报信,天皇才得悉毒计。
只可惜千算万算,就是算漏了一直表现得忠心耿耿的神山八代,竟然早已秘密跟江川十兵尉达成协议,导致险些儿功亏一篑。
失败并不可怕,只要能再提刀拼杀,把一切叛徒歼灭便是。天皇幸而早有安排,“南裤寺”有心腹百岁一休人师坐镇,他在秘密的安排下,已握有无人得悉的二十万“僧兵”。
由他出兵先把“神山藩国”打下,再联合天皇武士,一定可以把叛乱的“神山藩国”铲平。
行行复行行,快到了,“南禅寺”就在前面。
“天皇,你身上有雪,不冷吧?”极为关心天皇的歌舞伎,知道天皇受了重创,关切问道。
“哈……这又算甚么,就算变成了前面两个雪人,本皇也不会冻伤呢!”天皇突然惊觉,怎么在空荡荡的寺门前,会堆起了数十个雪人来,而且都有七尺高,好奇怪。
更奇怪的是雪人会动,还会射出软剑杀人。
歌舞伎中指弹射刺劲,荡开了剑,先护佐天皇,但同一时候,四方八面的雪人都同时滚了过来。
被雪霜封密的雪人,滚聚在一起,竟又溶成了一个好大好大的雪球,歌舞伎点头道:
“百人一诛!”
果然,“南禅寺”门前,闪出了最讨厌的两个人,笑容好狡滑,阴阴森森,令人反感。
十兵尉、德川神风因为没伤在身,还是比天皇二人早来一步,在“南禅寺”前截住了他们。
十兵尉冷冷道:“好可惜,那些惨死的僮仆,都变得枉死了!”为免节外生枝,一声令下,“百人一诛”裂开,德川神风跳入了这个大雪球之内,疾滚冲杀向天皇。
歌舞伎也不答话,从身后抽出那巨弓神兵“风流”,狂吼拉弓,全身肌肉突然隆起,变成纠结奇厚的肌肉人。
拉弓射空,一道火光劲气射向“百人一诛”的大雪球去,竟把大雪球射个稀巴烂爆散,血肉骨屑全飞甩震碎,只剩下德川神风一人,仍安然无恙,呆呆站住。
“风流”这“一休七绝”神兵之一,把德川神风吓傻了,他内力很好,是一百人中唯一未死的。
但在千钧一发战斗之中,又岂能呆住?“风流”气箭又来了,完全穿透德川神风身体,裂破碎身。
“百人一诛”的情况也同样发生在德川神风一个人身上,身体分裂碎成刚好一百份,死得不能再死。
“风流”下一个的敌人是江川十兵尉,但歌舞伎并不怕,因为“南禅寺”走出了及时而来的救兵。
手执用锦绣布帛包裹着的窦贝,一休大师与身后不动明王,已越过了十兵尉,挡在天皇身前。
十兵尉冷冷道:“大师要阻我杀天皇,执掌‘天皇帝国’?”
一休轻轻点头,十兵尉的火袍飘扬,笑道:“大师正好一百大寿,闻说已铸造了百岁神兵,当然就是手中的宝贝吧,今天我且有幸见识,总算是大开眼界。”
此时,小白亦追赶而至,江川不死没有同来,小白见形势大好,也就吁了一口江川十兵尉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一败涂地啊!
锦绣布帛缓缓释出厉烈的艳红,小白也曾见过神兵皇者之剑刃,只是今日再见又是另一种截然不同感受。
绝情的光,无情璀璨,森寒的厉烈,锐猛的剑气,教任何人为它的现身而心动。
皇者之剑刃,只配皇帝执在手中杀人,他要杀,谁又能挡!
三分震怒、三分惊艳、三分狂傲,不可一世的霸气凛然。
该死的人立即死掉,该杀的人立即杀死。
从额头到胯下,一分为二,一阵清脆的碎裂声菩,皇耆的剑刃毁灭了它的第一个生命。
天皇的尸首裂开倒在地上,除了一休大师、不动明王,谁都讶然惊呼,不能置信。
一休笑道:“很好,天皇死了,我手握皇者之剑,自然就是“天皇帝国”的新天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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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章 霸权解放改
江水滔滔,风烟平阔,凉风萧萧,雕菊吐艳。
这里是活力的源泉,暮气的蒸笼,名利的温床,杀恨的深渊,太多太多的人曾为“他”
流过血。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皇城草未凋,三十八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相传昔年仍是皇玉郎当大王时,于月夜偕宫女三十八人,走访城中三十八桥,桥上吹箫合奏名曲,绕梁三日,传为佳话。
桥以曲扬名,曲因桥传诵。每到秋日降临,月夜当空,必有人仿效当年“曲邪”皇玉郎抚箫弄音,有的当然是为了一些打赏;但不少却是慕名前往,吹箫独奏以圆雅兴。
“三十八桥千步柳”、“三十八桥歌吹遍”,真箇如诗如画、如管弦丝竹,吸引无数游人慕名纷至沓来。
三十八桥分布城中大小市集之间,是前往“皇宫”必经之路,正是“两岸花柳全依水,一路楼台直至宫。”
一路上,有吹箫亭、玲珑花界、登天楼、皇画阁、挥毫谷,其中登天楼与挥毫台遥相呼应,飞蕞丹槛,金碧辉煌,尽显“皇朝”昔日宫廷气派,是昔年皇玉郎为皇上皇祝寿而建。
初春逢雨,风雨潇潇,细雨,三十八座小桥缥缈于雨雾烟波之中,忽隐忽现。
月夜之下又有箫声飘入浮游,游人于市集中闲步,似是漫步仙境虚幻,如诗似画。
或许,多年来无数的攻城杀戮,已令“皇京城”大大沉郁失色,自名昌世一统“皇国”
三十城后,大家都好想寻梦去,抛开亡国之痛,忘掉杀恨之悲,忘我投入,尽情编织美梦。
“哈……真妙,连大街的墙壁也写满诗句,诗文墨迹浓酣,啊,这是行草!”
“摇风摆柳的,嗯,好出色啊!”
“笨头,你仔细一点看吧,其字沉雄超迈,丰姿跌宕,豪纵奇逸,舒卷自如。用笔迟重如凝,柔筋涩韧,连绵得体,断点合度,参差交错,如杨柳之随风、如苍龙之戏水,洋洋洒洒。”
“那岂不跟三十八桥四周柳树处处,乘风摆动的感觉同一模样?又好像很有趣啊!”
“这就是笔中神、画中意,笔气连景致,赏者迷痴痴。”
“还是痴迷你的美貌更为实际,甚么丹青,又岂及寒烟翠娇羞不胜,天下一切绝不及我玉人倩影。”
“又是好肉麻的话!”
这对来访“皇京城”的男女,当然就是已困在“死荫幽谷”内“蓬莱仙岛”逾十年的情侣。
今日把臂同游,正好遇上迷人景致,浪漫典雅的情调,正好让二人品悟其中的百味神韵。
别了“剑京城”,当抵达“皇京城”时,已是数月以后,只困苦来由难得与心中仙子共游,每一步、每一刻都尽量细心感觉箇中满足滋味。不赶路不急行之下,几近秋尽才抵“皇京城”。
此行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找寻小白的孩子笑莫问,要他去“蓬莱仙岛”接任,担当“天兵神将”新统领的真天人。
二人初抵